-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林微,你妈是做什么的?”
“她是超市理货员。”
“哦,那她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不到三千。”
“哈,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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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林微,微小的微,今年15岁。
这个名字,就像是我人生的缩影。
我和妈妈住在一个老城区的旧楼里,房子是租的,不到四十平米。
墙壁是斑驳的,一到下雨天,墙角就会渗出水渍,长出青色的霉斑。
家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大部分都是妈妈从二手市场淘来的。
我没有爸爸,从我记事起,我的世界里就只有妈妈一个人。
妈妈叫陈秀,她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也是我眼里最了不起的英雄。
她一个人打着好几份工。
白天,她是超市的理货员,穿着红色的马甲,在货架间穿梭忙碌。
晚上,她会去餐厅当洗碗工,直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周末,她还会去接一些发传单的零活,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口,把一张张彩色的纸,递到路人的手里。
她很少休息,像一个永不停歇的陀螺。
我知道,她这么拼命,都是为了我。
为了让我能安心上学,为了让我能吃饱穿暖。
我们家很穷,穷到几乎没有任何亲戚愿意和我们来往。
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生病发高烧,妈妈抱着我,敲遍了所有她知道的亲戚家的门,想要借一点钱。
但那些门,一扇扇都在我们面前冷漠地关上了。
最后,妈妈把她手腕上那只戴了很久的,据说是外婆留给她的银镯子,当掉了。
从那天起,我好像就一下子长大了。
我变得很乖,很懂事。
我从来不跟妈妈要新衣服,不跟她要零花钱,也不跟她提任何要求。
我每天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作业写完,然后做好饭,等妈妈回家。
妈妈回来的时候,总是很累。
我会给她端上一碗热汤,帮她捶捶肩膀。
她会摸着我的头,欣慰地说:“我的微微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了。”
每当这时,我都会觉得,家里再穷,生活再苦,都是甜的。
因为,我有妈妈。
妈妈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依靠。
我们就像两棵相互依偎的小草,在世事的风雨中,顽强地活着。
我性格很安静,不爱说话。
在学校里,我没什么朋友,总是独来独往。
我不是不想交朋友,只是我没有时间,也没有多余的钱。
当别的同学在讨论新出的游戏,或者相约去吃快餐的时候,我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做我的习题。
我的世界很小,小到只能装下我和妈妈两个人。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快点长大,找一份好工作,赚钱养家。
让妈妈不用再那么辛苦,让她可以过上好日子。
这个愿望,支撑着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孤单而努力的日子。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懂事,生活就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
但我错了。
平静的湖面下,往往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汹涌的暗流。
02
霸凌的开始,毫无征兆。
甚至可以说,有些莫名其妙。
带头欺负我的那个女生,叫李莉。
她是我们班的班花,长得很漂亮,家境也很好。
她的爸爸,是市里某个部门的一个小领导。
她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女生,像众星捧月一样。
我跟她,本该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盯上我。
可能是因为有一次数学测验,我考了全班第一,而她只考了及格。
老师在课堂上表扬了我,还让李莉多向我学习。
我记得,那天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嫉妒。
从那以后,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一开始,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我的课本会“不小心”被墨水弄脏。
我的作业本会“离奇”地消失。
走路的时候,会有人“无意”中伸出脚,把我绊倒。
每当这时,李莉和她那群朋友,就会在一旁发出刺耳的哄笑声。
我选择了沉默和忍耐。
我不想惹事。
我更不想让妈妈为我担心。
她每天已经那么辛苦了,我不能再给她添任何麻烦。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不去理会她们,她们觉得无趣了,自然就会停手。
但我的退让,换来的不是风平浪静,而是她们的变本加厉。
她们开始抢我的午饭。
我们学校是有食堂的,但我为了省钱,每天都自己带饭。
那是我早上五点钟起来,亲手做的。
到了中午,她们会把我围住,把我的饭盒抢走,然后倒进垃圾桶。
“哟,今天吃的是青菜炒豆干啊,真是穷酸。”
她们一边嘲笑,一边看着我。
我只能饿着肚子,听着她们的羞辱。
有一次,我实在饿得受不了,就跟她们理论。
“你们为什么老是欺负我?”我鼓起所有的勇气,问道。
李莉走到我面前,用手拍了拍我的脸。
“欺负你?需要理由吗?”
“看你不爽,这个理由,够不够?”
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
我明白了,在她们眼里,我这样无权无势,又穷又孤僻的人,就是天生的,可以被随意欺负的对象。
反抗,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能更加沉默,更加小心翼翼地,试图在她们的视线之外,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
我开始在所有人都去吃饭的时候,一个人躲在教室里。
或者在下课铃响之前,就提前冲出教室,像一个逃犯。
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她们就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死死地咬住我不放。
她们的霸凌,在一步步地升级。
而我,正在一步步地,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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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真正让我感到恐惧的,是她们开始对我动手。
起初,只是在走廊里,用肩膀狠狠地撞我一下。
或者在我背后,用力地推我一把。
后来,她们开始把我堵在厕所里。
那是一个没有监控的,学校里最阴暗的角落。
她们会把我推进一个隔间,几个人围着我。
她们扇我的耳光,踢我的小腿,揪我的头发。
她们的力气并不大,但那种羞辱感,却像无数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不敢哭,也不敢叫。
我只能咬着牙,承受着这一切。
我每天都穿着长袖的校服,即使是在最热的夏天。
因为我的胳膊上,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淤青。
我害怕被妈妈看到。
我每天回家,都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妈,我回来了,今天老师又表扬我了。”
“妈,学校的饭菜很好吃,我今天吃了两大碗。”
我用一个又一个谎言,编织出一个虚假的,美好的校园生活。
妈妈看着我,总是很欣慰。
“我家微微真棒,在学校要和同学好好相处,知道吗?”
我用力地点头:“嗯,我知道了。”
每次撒谎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
我多想扑进她的怀里,告诉她我所遭受的一切。
但是我不能。
我看着她那双因为劳累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她那双因为常年泡水而变得粗糙的手,我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她是我的天。
如果连她的天都塌了,那我们这个家,就真的完了。
我只能把所有的痛苦和恐惧,都自己一个人咽下去。
我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上课的时候,也总是走神。
我的成绩,开始下滑。
老师找我谈过一次话。
“林微,你最近是怎么了?学习状态很不好,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我摇摇头,低着头说:“没有,老师,我会调整好的。”
老师看着我,叹了口气,也没再多问。
我以为,只要我再忍一忍,等到初中毕业,一切就会好了。
到了新的高中,就不会再有人认识我,我就可以重新开始。
这个念头,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但霸凌这种事情,就像一个雪球。
只要它开始滚动,就会越滚越大,直到把人彻底压垮。
我没有等到毕业的那一天。
我等来的,是一场长达四个小时的,地狱般的噩梦。
04
那天下午,是最后一节体育课。
解散后,同学们都三三两两地回教室了。
我因为肚子不舒服,想去一趟厕所。
就在我刚走进教学楼一楼那个偏僻的厕所时,我的身后,跟进来了几个人影。
是李莉她们。
她们反锁了厕所的门。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
“你们……想干什么?”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李莉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一种残忍的笑容。
“干什么?当然是跟你好好‘玩玩’啊。”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两个女生就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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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把我带的,准备晚上回家复习用的课本,一页一页地撕碎。
“不是很会读书吗?不是很会考试吗?”
四个小时的折磨,就此开始。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的疼痛已经麻木了。
我只觉得冷,刺骨的冷。
我放弃了抵抗,也放弃了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耳朵里,只剩下她们的嘲笑声。
就在我快要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苦苦哀求她们。
我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我求求你们……别打太重……我妈会伤心的……”
是的,在那一刻,我想到的不是自己。
我想到的,是我的妈妈。
我想象着她看到我这副样子时,那张会瞬间崩溃的脸。
那种心痛,比我自己身体上的疼痛,要强烈一万倍。
然而,我这句卑微的,几乎是在泣血的哀求,换来的,却是李莉更加残忍的狂笑。
“哈!听到了吗?她说她妈会伤心!真是个孝顺的好女儿啊!”
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那种恶毒。
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我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妈妈,对不起。
05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我只记得,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厕所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每动一下,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一样疼。
我扶着墙,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出了学校。
回家的路,明明只有十几分钟,我却感觉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我打开家门的时候,妈妈正焦急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看到我,她先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她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微微!你的脸……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她发出一声惊呼,冲了过来。
我再也撑不住了,两眼一黑,就倒在了她的怀里。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妈妈就守在我的床边,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了很久。
看到我醒来,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微微,告诉妈妈,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心痛,在微微发抖。
我看着她,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我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恐惧,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妈妈抱着我,我们母女俩,在病房里哭成了一团。
第二天一早,妈妈带着我,直接去了学校。
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懦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出去的,决绝的愤怒。
她直接找到了校长办公室。
班主任和李莉她们几个肇事者,也很快被叫了过来。
当着校长和老师的面,李莉她们一脸无所谓,甚至还带着几分挑衅的笑容。
“校长,老师,我们就是跟林微同学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她这么不经打。”李莉轻描淡写地说。
“开玩笑?!”妈妈的愤怒瞬间被点燃了,她指着我脸上的伤,对校长说,“校长,您看看!您看看我的女儿被打成了什么样子!身上全是伤!医生说有轻微脑震荡!这叫开玩笑吗?这分明就是故意伤害!”
校长是个五十多岁,头发稀疏的男人。
他扶了扶眼镜,看了一眼李莉,又看了看我妈,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林微妈妈,您先别激动。”他慢悠悠地说,“这件事情呢,我们学校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不过,孩子们之间,有时候打打闹闹,没个轻重,也是常有的事。”
“李莉同学的爸爸和其他几位同学的家长,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看,这件事,要不就让她们给林微同学道个歉,再赔偿一些医药费,就这么算了吧?”
校长这番话,说得轻描淡写。
在他的眼里,我这个穷人家的孩子所受的伤害,远远比不上得罪那几个有地位的家长的后果。
妈妈听完,气得浑身发抖。
“算了?我女儿被霸凌四个小时,差点被打死,你让我算了?”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没完!我现在就去报警!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王法了!”妈妈拉着我,转身就要走。
校长似乎并不担心,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同学之间的小摩擦,警察同志恐怕也很难处理吧。”
那天,我和妈妈,是带着满腔的屈辱和不甘,离开学校的。
回到家,妈妈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我知道,她不是在对我道歉,她是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那一整天,我们家都笼罩在一片绝望的阴云里。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学。
妈妈也请了假,说要带我去讨回公道。
然而,我们还没出门。
一辆黑色的,擦得锃亮的红旗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我们那栋破旧的居民楼下。
它的出现,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与此同时,在学校门口。
同样的一辆红旗轿车,稳稳地停在了大门前。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深色中山装,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面容坚毅,眼神锐利,身上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他径直走到门卫室,对里面正在打瞌睡的门卫,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叫你们校长来。”
门卫被他的气场吓了一跳,不敢怠慢,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校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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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校长一路小跑地,从办公楼里赶了出来。
当他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时,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就褪得干干净净。
他的腿开始发软,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哆哆嗦嗦地迎了上去。
“您……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