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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经济学诺奖,证明了毛泽东思想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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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25年经济学诺奖揭晓

202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颁给了乔尔·莫基尔(Joel Mokyr)、菲利普·阿吉翁(Philippe Aghion)和彼得·霍伊特(Peter Howitt),以表彰他们对“创新驱动的经济增长”的研究。


左起分别是乔尔·莫基尔、菲利普·阿吉翁、彼得·豪伊特。图片来源:诺贝尔奖官网

其中一半奖金归乔尔·莫基尔,表彰他“通过技术进步确定了持续增长的前提条件”。莫基尔揭示了科学突破与实际应用如何相互促进,形成一个自我驱动的过程,进而推动经济持续增长。

另一半则由菲利普·阿吉翁和彼得·豪伊特共同获得,表彰他们“通过创造性破坏实现持续增长的理论”。在1992年联合发表的一篇论文中,他们解释称,增长是通过“创造性破坏”实现:创新就是不断地从内部革新经济结构,即不断破坏旧的经济结构,创造新的结构。

三人的工作,共同勾勒出一条从思想启蒙到创新机制的清晰逻辑线索,揭示了经济学中“增长”这一古老命题的本质:

知识是火种,创新是烈焰,毁灭是灰烬;

增长,是一次又一次在毁灭灰烬中的浴火重生!


莫基尔的核心思想,在于论证了有用知识( Useful Knowledge)、支持创新的文化,以及开放包容的制度三者协同演化,共同构成了经济实现持续增长不可或缺的先决条件。

根据莫基尔的理论,持续的创新和经济增长并非理所当然,它深深依赖于一个珍视知识、开放包容、并能有效化解创新过程中内在冲突的脆弱生态系统。

有用知识分为关于自然规律的命题知识(是什么,为什么,即自然科学)和关于技术实践的指令知识(怎么做,即技术),两种知识之间存在动态的、相互强化的关系。

十八世纪的工业革命,之所以能够打破数千年以来的增长天花板,引发持续的经济增长,关键在于命题性知识和指令性知识之间,首次建立了强大而持续的正反馈循环。

在工业革命之前,技术进步多依赖工匠的经验摸索,带有偶然性且难以推广。而在此之后,科学理解能系统地指导技术发明(如运用电磁理论制造发电机),而技术实践中遇到的挑战和获得的新数据,又会催生更深入的科学研究(为改进蒸汽机效率而推动热力学发展)。这个不断加速的循环,成为现代经济增长的核心引擎。

莫基尔的理论不仅可以解释,为何工业革命发生于十八世纪的英国而不是其他国家,也可以解释,为何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可以后来居上,反超头号经济强国美国。

当美国将大部分产业体系转移到中国,而技术是依附于产业体系之上,这就导致美国本土的命题知识(科学)和指令知识(技术)之间的相互正反馈闭环变得越来越弱,而中国两种知识的正反馈闭环不断加强,而且不断加速,产生远超过美国的增长动能。

阿吉翁和豪伊特的“创造性破坏”理论并非原创,早在1912年就由约瑟夫·熊彼特在《经济发展理论》一书中提出,只不过由于缺乏数学模型支持,一直没能进入主流经济学的殿堂。1992年两人合作发表《基于创造性毁灭的增长》(A Model of Growth Through Creative Destruction)一文,建立起“熊彼特增长模型”(Schumpeterian Growth Model)。

在这篇奠基性论文中,技术被形式化为经济生产中最关键的中间投入品,产品生产依赖于这些技术。企业一旦掌握生产技术,便拥有市场力量,获取垄断利润。

在这一模型中,技术进步通过新技术对旧技术的替代实现,而获取新技术的唯一方式是进行研发(R&D)投入。研发被设定为一个带有随机性的过程,其成功与否并不确定。一旦研发成功,新的、更优技术就会出现,旧技术随之被淘汰。

竞争与创新之间存在一种倒U型关系:当竞争程度在某一临界点之前上升时,有助于激发创新;但一旦超过该阈值,创新反而受到抑制。

在“创造性毁灭”框架下,技术革新的作用并非总是正向的,而是一柄双刃剑:

一方面,更新技术提升了经济的长期增长潜力,使发展更为可持续;

另一方面,旧技术被淘汰,会对掌握旧技术的企业及相关利益集团带来冲击,导致社会的不稳定。

社会整体福利的变化,取决于这两种效应的相对强度。

“创造性毁灭”理论可以有效地解释,为何原本技术领先的美国,却在第四次工业革命的竞争中败给中国。

第三次工业革命(信息技术革命)诞生于美国,产生了全新的IT技术产业,孕育了今天的“美股七巨头”(Magnificent Seven)或“Big Seven”,这些IT巨头的市值普遍超万亿美元,甚至数万亿,相对于二十多年前平均市值几百亿的美股巨头,体量膨胀了上百倍之多!

但是,由于资本的逐利性,全社会的资本和资源大都被吸纳到新型的IT科技产业,以追求超额回报,传统产业则持续失血,不得不向外转移,其中大部分转移到中国。由此导致美国产业的空心化,以及金融和IT科技的过分繁荣乃至泡沫化,从而导致经济系统的整体凋零,后继发展乏力。今天美国AI产业虽然高度繁荣,缺乏传统产业应用场景以及电力能源的支持,只能不断泡沫化,以及进一步吹大泡沫,就是明证。

反观中国,始终坚持“科技为第一生产力”,坚持以满足人民群众的物质文化需求为最高目标,由国家承担“创造性破坏”带来的负面效应。在IT产业奋起直追的同时,仍然坚持向落后地区、传统产业持续投资,并实现IT技术向其他产业的赋能,实现光伏新能源、电动汽车、新材料、智慧农业等产业的全面崛起,这些产业又给AI技术提供了丰富的落地场景,从而实现AI产业和传统产业的相互促进以及可持续增长。

诺贝尔经济学奖设立于1968年,瑞典中央银行于其成立300周年设立,是唯一一个不是根据创始人阿尔弗雷德·诺贝尔(Alfred Nobel)遗愿设立的奖项,过去几十年的颁奖如同三国鼎立,由凯恩斯学派、芝加哥学派、新古典主义学派以及群雄(其他小学派)瓜分,其中大部分诺奖得主来自美国。

正可谓“仙之人兮列如麻”,众多杰出的获得诺奖的美国经济学家,成功地把美国经济给搞垮了。

2025年,在中美竞争胜负已分的时刻,经济学诺奖委员会终于将经济学诺奖颁给熊彼特学派,只能说

“国之将死,其言也真”!

让我们回顾两百年来,几个代表性的经济学家关于增长的争论,理解其背后的深刻逻辑。

02 马尔萨斯人口论:人是最大负担

十九世纪中叶,英国通过工业革命跃居为欧洲霸主。

羊吃人,就是“创造性破坏”的典型表现:

对内无情摧毁以土地为中心的旧生产关系,令大量中小地主破产,将农民从土地上剥离出来,将这些土地、人口和资本作为工业机器的养料;

对外进行战争和征服,将更多的原料、人口、市场卷入进来,以满足煤铁工业怪兽的贪婪胃口。

英国的成功带有深刻的道德悖论:工业发展必然会破坏原有的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导致底层民众陷入悲惨的境地。依照传统伦理,政府应当为人民生活背负责任,有义务改善他们的生存状况。

资产阶级专政的英国,做法反其道而行之,出台一系列有利于更加残酷剥削工人的法案,在工业中心曼彻斯特,工人变成了消耗品,严酷的劳动强度之下,基本三年就会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健康。同时,大量底层人口被政府当成垃圾丢到海外殖民地,令其自生自灭。英国劳动群众反对失业和贫困的斗争日趋高涨。

英国牧师马尔萨斯于1798年写出《人口论》,为英国统治阶级的残酷做法进行辩护。马尔萨斯直言不讳地说,他所揭示的“真理”的效用在于,使下层阶级“永远不易受到煽动性出版物的影响”,让上层阶级“无须担心那种革命的过火行为”。

人口论基于如下三条假设:

如没有限制,人口以指数增长,如下图红线所示;

食物供应呈现线性增长。如下图黑线所示;

人类要靠进食维持生存。


由于指数函数必然会超越线性函数的增长,必然会出现人口超过资源承载的情况。上图中的交叉点就是社会经济所能承受的人口的最大值,人口超过这个数值,就会出现灾难性事件使人口减少。这个点被称为马尔萨斯陷阱的人口天花板,或简称为“马尔萨斯陷阱”。

中国历史上出现的王朝周期律,本质上就是马尔萨斯陷阱的体现。

马尔萨斯的主张有以下几点:

1、极力鼓吹私有制,因为私有制可以有效控制人口增长。

马尔萨斯认为,社会中的贫穷和罪恶,并不是社会经济和政治制度造成的,而是人口规律作用的结果。废除财产私有制,实行婚姻自由,改善和提高人们的生活,势必刺激人口增加,最终使建立起来的平等社会制度趋于瓦解。

只有保持财产私有制以及各人担负起养育自己孩子的责任,才能使人们自制,不至于生殖过多的子女。“财产私有制是出自人性的人口自然规律的支配而产生,它是永恒存在而不能被推翻的。”

这句话才是“私有制”立论的真正基础。这也成为如今发达国家人口空心化的罪魁祸首。

2、缩减工人福利,竭力反对英国的济贫法和增加工人工资。

马尔萨斯宣扬,贫民产生的原因是他自身贫困,救济的手段在他自己身上,而不在于别人,政府和社会对此是完全无力的;济贫法给予穷人以福利,使不能独立维持家庭的人也将结婚,生育子女,这是供养贫民以创造更多的贫民。

根据马尔萨斯的观点,富人残酷剥削穷人才是“替天行道”。私有制是天经地义的,资本家也没有任何义务救济穷人,给工人加工资。如果违反,反而会引发更加严重的社会灾难(即马尔萨斯陷阱)。

马尔萨斯把赤裸裸地为资本主义辩护以及道德甩锅的行为,变得如此义正言辞清新脱俗,让资产阶级既当了婊子还立了个巨大无比的牌坊。这本书让不愿意背负道德枷锁的新一代资本家们如释重负,如获至宝,打心眼里感到舒坦,每个毛孔都如此地轻松惬意。

1805年,马尔萨斯凭借人口论的巨大影响,成为英国第一位(也是世界上第一位)经济学教授,执教于英国东印度公司学院。

英国东印度公司将马尔萨斯的理论应用于对印度的殖民,将良田都用来种植罂粟,向中国倾销鸦片,制造了多起饿死千万人的印度大饥荒。


英国东印度公司的鸦片仓库

马尔萨斯人口论,才是古典自由主义经济学的真正鼻祖,直到今天,仍然是其最重要的精神内核,没有之一。比如,代号为盎格鲁撒克逊计划的“世界人口清除计划”,指导思想依然是马尔萨斯人口论。

2020年,英国仍然应用马尔萨斯的力量来指导英国进行“群体免疫”,曾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国外NGO出钱,国内某些科普大V发声宣传“中国人吃海鲜对不起世界”,中国人吃肉就会导致亚马逊雨林遭殃等奇谈怪论,思想源头都是马尔萨斯的人口论。



两百年来,马尔萨斯可谓毁人不倦,硕果累累,罄竹难书。

人口论的实质,是将资本增殖作为经济发展的核心目标,将人作为为资本服务的工具把人类道德的温情彻底踩碎,解除了人类心底潜藏的“贪婪”魔鬼的所有枷锁,使其披着“自由”的外衣自由地肆虐。

由于马尔萨斯的理论过于残酷,人们才把伦理学教授亚当·斯密推上前台,将其奉为古典经济学的开创者。

03 马克思资本论:资本才是万恶之源!

英国工业革命爆发后,世界上其他所有国家都面临一个重大危机:

要么在战争中取胜,由此进入战争胜利与工业化发展的良性循环;

要么在战争中败北,由此进入战争失败与殖民地危机的恶行循环。

马克思的故乡德意志,从长期追求自由但又四分五裂的局面中惊醒过来,开始在外部压力之下进行内部整合。德意志容克地主不是被剥夺的对象,而成为推动工业化的主导者,对底层人民的残酷压迫与英国又异曲同工,由此导致下层劳动人民生活的赤贫化日益加剧。

马克思从现象挖掘背后的本质,最终写下了名著《资本论》。资本论揭示了资本运行的基本规律,指出工人阶级之所以处境悲惨,是因为他们的劳动成果被资本家通过资本障眼法剥夺了。马克思认为只有通过阶级斗争,才能打碎资本套在人头上的枷锁,实现人的真正自由。

马克思资本论,一方面是对马尔萨斯人口论的深刻批判,另一方面,其思想也是对人口论的继承和发展。

人口论揭示的基本规律,其实是系统运行的基本规律——逻辑斯蒂曲线。


逻辑斯蒂曲线在商业上就是大名鼎鼎的S曲线,在产业上就是产业生命周期曲线。生物个体生长,种群增长,技术、产品、业务、公司乃至经济系统的发展历程,都会呈现出S型的发展轨迹,这是系统发展的普遍规律。

人口论告诉我们,人口增长和生存资料的有限性这一对冲突,必然导致严峻的种内竞争。达尔文正是受此启发,将人口论应用于生物界,提出进化论的核心观点:无时不刻不在进行的生存竞争,成为推动生物进化(物种创新)的动力。马克思则进一步在进化论的启发下,发展出了资本论的思想。

根据达尔文进化论,在自然生态系统中,几乎每一个物种都会面临生存资料极为有限的情况,同一物种的不同个体为了争夺有限的生存资料,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着“种内竞争”。这种竞争压力使得物种内不同个体的差异性放大,其中有利于生存繁衍的特征在竞争中得到强化,进而诞生新的物种,打破原有的均衡。

进化的结果,就是跨越S曲线,重启增长。生物进化平移到人类世界,对应物是创新,尤其是技术创新。创新的目的,也是跨越S曲线,重启增长。创新是打破马尔萨斯陷阱的关键钥匙。

人口论是一个伟大的洞见,但是它忽视了创新,更忽视了人在创新中的决定性作用。

用经济学观点看,所谓马尔萨斯陷阱,其实是需求过剩而供给不足,两者之间巨大落差导致了一场经济危机。农业时代的治乱循环,就是经济危机导致的社会崩盘与重建。

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是有效需求不足导致的供给极大过剩,与马尔萨斯陷阱的供需矛盾正好相反。两者表现虽然极为不同,但是底层规律是一致的。

市场经济环境下,需求和供给之间相互激发,需求需要对应的供给,供给也需要对应的需求,没有需求的供给是毫无意义的。供给和需求两者之间具有对易性(commutability),也就是需求和供给如果对换位置,并不会使得规律失效。

马克思正是将马尔萨斯人口论进行了供需对易,发现了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危机的普遍规律。马克思认为,工人人口在生产出资本积累的同时,以日益扩大的规模,生产出使他们自身成为相对过剩人口的手段,这就是资本主义特有的人口规律。

资本论研究的是人类社会(生产关系)的进化过程,竞争是推动进化的核心要素(“一切的历史都是斗争的历史”),竞争推动技术创新(即生产力进步)的产生,技术创新推动生产关系的改变(即重建新的生态平衡)。

想要彻底埋葬资本主义,不是简单地将其砸碎,而是要创造出一种更加高效的经济系统取而代之。

马克思仅仅完成了第一步,并没有完成其为伟大理想,在完成了资本论第一卷的出版,在继续撰写资本论后续篇章的过程中溘然长逝。

社会主义实践先行者苏联,相当于只是拿到了半本《九阴真经》就开练,通过社会革命砸碎了一个旧世界,但是不能创造出比资本主义更加有利于创新的社会形态,最终被历史所淘汰。

04 熊彼特经济学:创新是增长的唯一引擎

在马克思永远停止思想的1883年,另两个伟大思想家像是“接力跑”般地诞生了,一位是梅纳德·凯恩斯(1883—1946),另一位是约瑟夫·熊彼特(1883—1950)。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对马克思身后未尽的问题,继续寻找答案。

经济模型的三要素是供给、需求和连接。

马尔萨斯论证了供给总是不足,马克思论证需求不足才致命,凯恩斯则通过货币和债务手段,强化供需之间的连接手段,掩盖供需不平衡造成的内在矛盾。

凯恩斯是典型的治标不治本的西医疗法,见效快,对于危机迫在眉睫的资本主义社会无异于救命稻草。在大萧条之后,凯恩斯的理论掀起了“凯恩斯革命”,为其续命几十年。

熊彼特的经济发展理论,认为创新是增长的唯一动力,是固本培元之策,却长期被边缘化,始终被排斥在主流经济学界之外。

在中国,熊彼特通常被认为是资本主义经济学家,理由是熊彼特生前最后一本书《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曾经对马克思做出过批判。

但实际上,熊彼特才是马克思经济学的真正衣钵传人。

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从来都不是教条地全盘接受马克思的思想,而是批判性地继承,与时俱进。

《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这本书,是向马克思的致敬之作。熊彼特认为,马克思是一位伟大的先知和预言家,他预言了资本主义必将毁灭,社会主义必将到来。但是,马克思虽然预言了结果,说错了实现路径。

埋葬资本主义的并非是工人阶级发动的社会革命,而是资本主义自身孕育的“创造性破坏”力量,随着一次次破坏将变得越来越强,最终将毁灭资本主义自身,社会主义将在资本主义的废墟中浴火重生!


熊彼特

有人反驳熊彼特,既然你说创新是经济发展的唯一动力因,而资本主义所鼓吹的自由竞争又是创新的温床,资本主义应当永远存续下去才对啊?

由于时代局限,熊彼特没有办法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

熊彼特认为,资本主义价值观和生产方式,必然会导致其陷入自我毁灭的境地。但是他的著作过于艰深晦涩,一般人很难读懂。而且他所生活的时代,仍然是工业化大生产蓬勃发展的时代,资本主义的症结并未充分暴露,熊彼特也只能预测大致方向,无法精确描述资本主义走向自我毁灭的具体路径。

05 资本主义的死结:阻碍创新!

熊彼特去世半个世纪之后,哈佛商学院教授克莱顿·克里斯坦森(Clayton M. Christensen)所撰写的《创新者的窘境》,生动地说明资本主义抑制创新的机制。


克里斯坦森

长期以来,困扰商业界的一个重大问题,克里斯坦森将其定义为“创新者的窘境”:

为什么管理良好、一直努力做到最好的企业,反而会遭遇失败?

表面上,“创新者的窘境”面对的是技术创新方面的问题,但实际上问题并不是出在技术本身,而是利益分配上。

任何社会,总是富人占极少数,穷人占大多数,用户的分布也遵循同样的规律。这就决定了优势企业为了提高利润率,总是向头部客户聚焦,放弃了大量的长尾用户,同时给后来者留下了巨大的生存空间。

破坏性创新技术在短期内不符合头部用户的需求,也就意味着开发这些产品,就会在一段时期内,对主流产品的销售产生负面影响。换句话说,会使得企业短期内的利润率下降,因此优势企业不可能对其大举投资。

特别是原有主流业务模式早已成熟,又占有优势,相当于躺着挣钱;探索新业务需要资源投入,结果未知,还会损害主流业务的盈利。

优势企业的组织架构,人员配比、利益流向,都是与主流产品相适应,并对其产生了巨大的依赖性。企业从上到下所有的绩效评价,都与利润率挂钩。

俗话说:“挡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进行破坏性创新,相当于“自损财路”,谁会愿意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算CEO高瞻远瞩,看到了战略未来,但是企业的董事会、高管、中层以及员工从各自的短期利益出发,都会想尽各种办法施以阻挠,令变革泡汤或流于形式。

就如同剑齿虎与猛犸象共存亡一样,这种被称作“价值网依赖”的强力依赖,会使得优势企业绝难主动进行变革,将重点转移到“破坏性创新”,虽然它代表了未来。

克里斯坦森在去世前几年又写了一篇文章,揭露了“资本主义窘境”,比“创新者窘境”更加无解。

该文的主要观点是:公司运用现行金融市场和公司使用的评估标准的结果,就是让缩减工作岗位的创新(节约当下的资本),比创造就业机会的创新(提升未来的资本回报)更具吸引力。

这种标准来自一种过时的假设:资本是一种“稀缺资源”,人们应该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资本。

然而实际情况是:资本早已不再是稀缺资源,而是出于严重过剩状态,美国股市总市值约为66.74万亿美元,是2024年美国GDP的229%,美国企业拥有数万亿美元的现金储备,却不进行有效投资。

换句话说,用于连接供给和需求的货币资本,早已严重过剩,不得不进行金融空转,金融泡沫越吹越大,供给和需求陷入双双萎缩的状态。

克里斯坦森认为,吸引并有效配置人才,进而抓住发展机遇的能力才是当今真正的稀缺资源。创新的出发点要从创造资本回报,转向创造就业机会,吸引人才,从“以资本为中心”转变成“以人为中心”。

这一转变,正是马尔萨斯和马克思最大的分歧,也是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根本分歧

经济发展的目的,到底是为资本服务,还是为人服务?

资本主义发展到今天,已经成为创新最大的敌人,成为人类社会进一步向前发展最大阻碍。

在资本主义范围内,已经无法找到问题的解药,只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诺基亚CEO那句著名的言论:

我们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是我们输了。

全世界都被引入歧途,为何中国却走在相对正确的道路上?

因为早在几十年前的革命战争年代,伟大的教员早已揭示:

为人民服务!


教员早就告诉我们,“为人民服务”,不仅是革命战争年代的致胜法宝,也是实现经济发展的终极武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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