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攻克襄阳、生擒于禁之后撤军休整，三国的历史会怎样改写？

没有等待，襄樊，战火燎原。关羽军衣甲尚未凉透，迅猛地攻去。曹仁备守，樊水激流，孤城对峙。气候苍凉翻覆，荆楚的湿冷打湿了箭羽和辎重。那是建安二十三年末、二十四年初，汉中刀兵声未停，襄樊血色已起。刘备呢？彼时背着益州压力艰行，成都城里一片紧张，诸葛亮捏着算筹，却并无一纸急报送往前线。这种静默让人迷惑。上层如何想的？大家都猜不透！但战事演变可没停下来等他们表态。

曹仁守樊，夜半时分疑心有变，哨兵犬吠。关羽手下，奔波三月无暇歇脚，饥渴将士却没有更多豪言可说。官渡遗风尚存，曹魏后勤跟得上，汉中方向的曹操却不得不算计每一袋粮草。关羽在前线修水堤、放洪水。天降大雨，竟成了淹没曹军的洪流。于禁、庞德，曹操七军一夜溃败。三万生俘，难以计数！这胜利几乎要冲碎三国格局。当时许都人心惶惶，曹操甚至有意迁都避关羽锋芒。

成都有多远？不是关羽不想等一封援兵书信，而成都实在没法调得出一队人，也不敢动用那点底子。粮道断，不断偷抢湘关孙权的储备，糜芳支支吾吾，奉命犹疑。关羽手里的粮食不是堆满。他的怒气和饥饿搅在一块，手下兄弟们要馒头，更想快点结束这仗。可是怎么就一个物资炮都接收不到？诸葛亮在成都和杨洪整天抓头发，愁出满鬓白发。有人说那时刘备正得意，刚做汉中王，其实益州这边疲惫不堪，后方根本没条件搞出救兵。

与此同时，孙权可没有安分。荆州本就三分瓜分，长沙、桂阳那样的好地方，早被他拉去归了东吴。孙权为什么总是惦记荆州？一说刘备没“借”，可他又还了几个郡。嘴上说得清楚，利益账却永远算不清。孙权还试图借道征蜀，周瑜折在巴丘，也不是无的放矢。东方的威胁就像一根刺，谁也不知道他啥时候会反手来一下。

襄樊之战与汉中对峙几乎并行，双线开花。曹操明明想用资源拖死刘备，可荆襄这把大火却烧到他眼皮子底下，于是调羸兵转向关羽。这个时刻对于三国大家来说，是一轮博弈，也是一个麻绳绷紧极限时的较量。曹家后勤线优势显现，先是于禁援樊，转眼张辽也来，又捞出新锐徐晃。结果？汉中段的刘备喘了口气。但关羽这边，压力一下子全部打到荆州线。

战局骤变，什么外援都别想指望。三个月，关羽和他的三万人马死扛在前线，没时间喘息。荆州的实力是拿得出手，每次跟鲁肃撕扯，都能拉出三万辆马。可背后物资线一紧，长沙、桂阳统统是别人的地盘，兵员无补给，主力也要断粮了。吃饭都成大问题，打仗还能有精气神？

那个节点上，若关羽斩庞德、擒于禁，却带队退回南郡休养，结局或许真就不一样。但人有贪，胜利之后总是舍不得。新降的三万俘虏要安置，城池要稳定，兵员也得收心。实操层面，三国的兵没多少忠诚度，只要有饭吃，不愁降卒不披新甲。于禁三万人里，想必大多数只认谁打赢。关羽若不恋战，看见“火候到”，撤兵整合，大半年修整，荆州恐怕真要崛起成第四极了。

可现实永远不按剧本来。那短时间里，关羽还算冷静，但冷静不代表算无遗策。他忍不住想抓住最后一城，毕其功于一役。“再多坚持一阵”，说者有理。可糜芳拖拉，孙权伺机而动，战场没多余时间等他修整。曹仁眼看樊城就要瓦解，结果徐晃杀来一波，洪水渐退。曹仁趁机破围出逃，关羽顿失先机。撤退已迟，士兵早已拖不动刀枪。

关羽的英雄气，水淹七军的豪壮，大多成了兵败如山倒前的余声。他不是不聪明，也不是不谨慎，只是时间不给机会。到了落败那一刻，精疲力竭的关羽在临沮小路上，肯定想问自己：要是早点休整，留住降卒，三国会是什么模样？

有了俘虏，粮食抓紧点，合并再训练，关羽手上兵力上十万也不是没可能。但那得有时间，有安稳局势。三国不是纸上谈兵，不是数学题简单推演；太多的意外、叛变、粮道中断，都是实打实的难。这点是三国每场大仗的鳞片血迹，不凭空来的。

有的读者可能觉得刘备决策失误，不援关羽是最大败笔。这么说没错，但也站不住脚。益州那时刚打完仗，税粮萧条，人口流失，能抽调的家底根本掏不出，就算诸葛亮心疼，杨洪发愁，也干瞪眼没法子。刘备没能救关羽，这不是主观选择，是客观条件使然。

那关羽是不是自己判断失误？要说有，也有。胜利冲昏头脑不算耻辱。可真没几个人顶住大胜后不想着“干脆一棍子打到底”。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连战三月，人力终有极限。关羽的部队被拖成一把烂泥，就算再有三魂七魄，也使不上半点杀气。潘璋、马忠的堵截，是压倒最后一根稻草。兵败如山，那时候，其实已经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这种大起大落的战局，对那时的每个参与者都是残酷现实。要说孙权见机行事，他当然等的不就是这个时机？但说曹操独赢，也未必，荆襄战火拖了他汉中计划的后腿。每个人都没赢透，胜利里浸着损耗、失控、不确定。

史书上只字一句，背后却是将士困厄、将领孤注一掷。粮尽、马瘦、黑旗压阵，种种景象混成了一锅乱麻。读者们追问是非，其实血肉里更多是人性与时局的无力感和偶然性。

观史到此，襄樊一役没有所谓千秋定论。每一个决策背后，都是艰难与自顾不暇。后人喜欢假设：如果关羽早退，能不能封神？但也不好说，可能有，不过谁又说得准？

现实就这么过，过得磕磕绊绊，还带着点讽刺与滑稽。三国诸将，纵有奇谋，再多机变，碰到运气、地利、人心掣肘，一切都要打折。襄樊之役，教不了当时的人，也难让今天的旁观者说出“本来早该如此”。

每个人都曾是输家，也做过赢家。关羽赢了大仗，却输掉了全部，胜负之间只差半步。成败也不过是刹那起落。世间事，大约就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