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冷三,山东济南人,认识代哥之前,在济南市场开了一家猪肉铺,一天纯利2000到3000。认识代哥以后,冷三也算半个社会人,开了一家饭店,媳妇和老妈帮他管着,一天钱也不少挣。
三哥从来不开车,出门都是骑着踏板小摩托,带个头盔,背着斜挎包,不是因为没钱,用三哥的话来讲,比较拉风,比较带派。
这天下午五点左右,三哥把小摩托往荣富饭店一停,拿个电话拨过去了,说: 大毅,我想你了,心情不错,找你吃口饭,有时间吗?有时间你的话,你来荣富饭店,我刚到门口,没有别人,就我自己。
侯毅说: 怎么了?突然间想找我吃饭。
想你了,找你吃口饭,方不方便过来坐一会?咱俩喝点,我有点好事和你唠唠。
行,那你等我,我马上过去。啪电话一挂。
冷三把小摩托往门口停好,背着小斜挎包进屋了,选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因为三哥要看着自己的摩托。
不到20分钟,侯毅开着虎头奔往饭店门口一停,穿着一身杰尼亚的西服,往屋里一进,和三哥一摆手。
大毅,眼镜呢?
你不是不让我带人,我自己过来的。
赶紧坐下,吃什么点。
我随便吃点啥都行,你找我什么事?
等酒菜都上来了,三哥和服务员一摆手,说: 老三样额外上个铜火锅。我和我哥们儿涮点羊肉,然后五粮液给我拿一瓶。
不是三哥,咱俩喝酒喝鸡毛五粮液。
哎,你听我的,他家没有茅台,有我就请你喝茅台了。
酒菜一上,三哥把瓶盖一拧,说: 大毅,我给你满上。
怎么了?三哥,什么好事?
你等一会儿,三哥把酒杯一举,说: 大毅来干一口。
俩人一碰杯,一饮而尽,三哥说: 可给我高兴坏了。
怎么了?
你猜我白天去哪了?
去哪了?
我骑摩托去德州了?
侯毅一蒙说: 你骑摩托去德州了?
我这加油的也不是充电的。
干啥去了?
我过去走来往了。
然后呢?
我同学结婚,我去随了500块钱。
三哥,你真硬,骑摩托跑德州就随500块钱。
他和我就这么大来往,我结婚时候他随50,他结婚我随500那就行,我还能给他随1万吗?加代结婚我都不能随一万。
三哥你这……
你听我往下和你说,他早上结婚,中午办典礼,我吃完饭,看旁边有个局就去了。
那局你第一次去,怎么认识的?
门口有放哨的,我一看那地方就像局,我就去里面玩了,里面人不多,能有四五十人玩的牌九。
然后呢?
我赢了。
赢多少钱?
我带15000去的,最开始输7000多。后来我就去厕所,不怕你笑话,我把裤头脱了,洗把手,洗把脸,回去之后就开始赢咱俩那说那了,你三哥发笔小财,40多万就把裤头扔了,赢40多万,老牛逼了,那钱赢的。等我赢完钱,屋里就剩下十多个人了。
那行啊!
完了这局子不让我走。
不让你走啊。
赢完钱不让我走,有个叫什么老鬼的,我也不认识他,好像是德州的社会,他不让我走,说晚上还有场大局,让我晚上接着干。我说你这不拿我当小孩吗?谁第一天走社会呀,整七八个小孩给我围门口,不让我走。摩托车给踹倒了。
然后呢?
啥然后啊,你三哥是谁?
不是不让你走,你怎么走的,你钱没拿是怎么的?
三哥一摆手,说: 钱,摩托我完好无损回来的。
你起来了,还是当地认识人。
我谁也不认识,我有炮。
你走来往带炮去?
我把炮放桌子底下了,就我那个小摩托屁碟下面不有个筐,我放那里了,就这么的。我说行,大哥,我不走,我出去把我摩托车扶起来,钱我都不拿。我到门口把摩托车扶起来,趁他们不注意,我就把炮拿出来了。我往屋一进,把炮一举,朝着天上哐一下,就老实了,就这么的,我把钱拿回来了,42万一文没少,,在我屁颠底下呢。
三哥你可真行,你再有这事,打个电话,你一个人让人砍销户了,怎么整?真遇到茬子,对面拿五连子,看你怎么整。
三哥一摆手,说: 这不存在,放局哪有狠人?来,咱俩接着喝,不行,完事,晚上我安排你去夜总会。
从下午五点多喝到八点多,哥俩心情好,谁也没喝多。喝了三瓶五粮液,俩人一点事没有。
哥俩在屋里喝酒的时候,冷三和侯毅根本没注意外面三个小伙岁数不大,在门口一直瞄着冷三,说: 像他不。
这边一瞅说: 就是他,等一会大哥过来的。
迎面开过来一辆车,往酒店对面一停,三个小孩往车边一来,车窗往下移,鬼哥问: 是他不?
是他,咱这一走一过,看到他摩托车了,就进屋看了一眼,正好就是他和他一个朋友在屋里喝酒呢。
几个人?
两个人。
你们仨先进去看着点儿,一会儿二森、小龙他们都过来。
不是,哥,要不就直接动手得了。
快去吧。
有家伙事不?
后备箱里有,自己拿去。
把后备箱一开,这哥仨胆还小点,没敢拿五连子,拿了两把大砍和一把枪刺。
这时候老鬼手下小龙,二森带着五六十人也到了。
老鬼一摆手说: 你们仨进屋吧,小龙在门口盯着点,别让他跑了。
说着话,这三个小孩进屋了,冷三和侯毅虽说没喝多。
冷三说: 侯毅,我告诉你,什么样的生活最舒服,你知道不?
什么样的生活?
就你这样的生活,我一点儿不羡慕。
怎么的呢?
你别看你整那游戏厅挺挣钱。告诉你,你压力最大,操心是最多,一点不像你三哥,我就早起卖猪肉,卖到下午三点半,给多少钱也不卖了,卖到下午三点半也不卖了。回家之后,四个菜小酒一整上,我就谁也不爱。
侯毅呵呵一笑说: 三哥最近看唐诗三百首了,挺押韵,押上了。
哎,你三哥有文化,服务员再来一瓶五粮液。
哎,三哥不喝了。
五粮液再整一瓶,快点快点,今天晚上,咱俩多喝点,侯毅,在济南你三哥就和你好,真的。
说话间,老鬼的三个小兄弟把刀别在背后,过来了,冷三,侯毅根本没有防备。
三个小孩过来瞄了一眼,说: 大哥,大哥。
侯毅一回头,冷三也一瞅,怎么的,谁?
我问一下,是叫冷三不。
怎么的,你谁啊?
我,大哥你忘了?
冷三一侧身,我没看出来,你谁呀?
小孩拿着枪刺朝着冷三肚子上就是一下,直接把冷三扎椅子上。
侯毅往起一站,把手搭那小子肩膀上,往回一拽,另外一只手打算拿酒瓶子砸脑袋。另外一个小孩,拿着大砍朝侯毅的手臂抡过去了一下,把手筋砍断了。
旁边的小孩一看,拿着大砍朝侯毅脑袋上砍,侯毅用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一挡,手筋又直接被砍断了。
那小子又朝冷三身上扎了六七下,直接把冷三干桌子底下了。
屋里客人看着都不敢吱声,经理打电话报阿sir。
老鬼一指经理说: 电话放下来。把冷三给我拽起来。
把冷三往起一拽,老鬼说: 冷三挺牛呀,到我局子炸局,到我局子抢钱,我发现你胆是真肥,来,把他手指给我剁了。
哎,大哥,我错了。
你不是有炮吗?在哪呢?
旁边小孩把包一拿过来说: 大哥在这里。
老鬼拿着炮一瞅,说: 冷三来打我呀,一指旁边的小孩,把他手剁了。
侯毅在地上说: 大哥,我求求你了,他不懂事,你看你要啥,我给你。求求你,他不敢了,我门口有台奔驰车,我给你了,车钥匙在兜里呢,大哥,你自己掏一下。
老鬼往门外一瞅说: 冷三,你给我长个记性,今天不剁你手指头,完全是因为这台车,以后你再去德州,我就销户你,车钥匙给他翻出来。
小龙过去把车钥匙给翻出来,交到老鬼手里。老鬼一直经理说:你不是喜欢打电话吗?给他打120,别让他销户了,小龙,你去摩托车上把钱拿出来。
把摩托车皮垫一翻开,把钱一拿,开车就返回德州了。
侯毅手筋被砍断了,冷三躺在地上脸煞白,一看就是失血过多,经理往前一来,说: 哥们,120马上就来,你等会。
老鬼在路上拿着电话一拨过去,说: 你好,我报阿sir,一会儿你们去医院吧。他叫冷三,下午在我公司抢走42万,我朋友遇见他了,他和别人打架,你们过去查一查吧。
小龙问: 哥这么做是不是狠了点?
你是不是想说我混蛋?
那我不能说。
但是这意思是不是?
小龙一点头。
你对待这种人不能手软,得往死整的,让冷三长个教训。
冷三和侯毅被120抬着往医院送,在路上的时候已经给冷三开始输血了,再不输血,冷三就得销户了。
冷三上车就昏迷了 ,侯毅上车之后就小声嘟囔,给我兄弟打电话,自己拿手掏电话,没掏出来就昏迷了。
到了医院,冷三伤的重一些,6个多小时,肚子上的伤口给缝上了,没有生命危险。侯毅即便手筋能接上,以后五根手指头动都费劲。而且手以后没那么灵活了,使不上劲,不到四个小时,把侯毅从手术室也推出来了。进病房之后,两人都昏迷了,而且冷三,侯毅家里人兄弟都不知道这事。
此时阿sir也到医院了。地下分公司副队长吴东带着七八个阿sir,把病房门一推开,吴东一瞅说: 哎呀,这不毅哥吗?
吴队认识啊,这哥们怎么整的?
当时饭店经理也在,吴东问: 这怎么整的?
我也不知道,他和冷三在饭店吃饭,进来几个小子,一句话没说,劈头盖脸一顿砍,砍的老狠了。后来我看还来不少人,都拿着五连子。
吴东一摆手说: 哥几个,你们先回去,这事肯定没有问题,这两人我认识,侯毅是我哥,冷三也是我好哥们,他俩不是干那事的人,不存在抢东西。
说完,阿sir转身就走了。
吴东把电话一拨通: 眼睛。
哎,吴哥。
你赶紧来医院,毅哥出事了,让人给砍了,现在挺严重,你和三哥家里也说一声,让嫂子也赶紧来医院。
不到半个小时,眼睛领着十多个兄弟,三嫂领着冷三的爸妈也到医院了。看着冷三,侯毅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说实话,没有不着急的。
吴东在边上说: 叔,我问大夫了,说问题不大,但是需要养一阵。
怎么整的?我儿子一天鸡毛不干,就卖点猪肉,干啥这么砍他呀?他抢谁猪肉了?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也在调查,还得等冷三侯、毅醒过来再问问。
半夜侯毅先醒过来的,吴东挺够用,一直没走。
门一推开,吴东、眼睛进屋了,侯毅在那躺着说: 哎,兄弟。
哎,毅哥,别动,躺着,怎么整的?和我唠唠怎么回事。
别提了,我也不认识这帮人,下手太重了。我那个手,大夫说没说怎么回事。
没说。
不用说,我明白手筋是不是断了。
吴东一点头,大夫能恢复,但是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不管怎么是接上了,比没接上强多了。
行,我问题不大,冷三呢?
冷三在隔壁屋。
他怎么样?
他被扎一刀,脱离生命危险了。
吴东,毅哥求你个事,你帮我好好查一查,问一问,不用你帮我抓人,你帮我锁定这伙人是干什么的就行 他是德州的,叫什么老鬼?这是我知道的,在具体就得等三哥醒了去问他。
毅哥你放心,一会三哥醒了,我过去问问。
侯毅一点头说: 行。
说完话没一会,侯毅又昏迷了。
冷三醒后在那说: 可给我疼坏了。
吴东往里一进说: 三哥,你看这事需要我帮你不?我是抓他还是怎么的?
冷三说: 不用,我的炮呢。
没看到炮。
那完了,炮丢了。
三哥,我不是说你,你都拿炮去了,哪能吃这亏呀!
我压根就没有时间反应,但凡给我十秒钟,我只要能把炮拿出来,我不给那三个小子崩烂的,我都是他儿子。
三哥,那你看现在怎么整?
没事。
你看用不用我帮你调查调查。
不用,他在哪我都知道,一会我直接给代哥打个电话,让他来就完了,不麻烦你了。
说话间,吴东拿出一沓钱,说: 三哥,一点心意吧,我也没有太多,你看这5000块钱给你,一会我去毅哥那屋,再给他5000。
我不要。
三哥,一点心意,然后你好好养伤。早日康复,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东子 ,你说你这……
哎,我走了,嫂子、叔我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吱声。
吴东说完话就走了,三嫂往回一坐,三嫂性格比较火爆,说: 冷三,完蛋不完蛋。
什么?你是没看到?
我告诉你,冷三,我要在那,我就拿你的炮棚来。
别吹牛了。
没有点爷们样,真不是我瞧不起你。
你赶紧去给我代哥打个电话,让我哥过来。
我怎么说?
你就说三让人扎了,让人砍了,现在生死不明,你叫他赶紧过来。
冷三媳妇拿着电话一拨,说: 是代哥吧?
哎,你谁?
代哥,我冷三媳妇。
弟妹,你好。
哥,说话方便不方便。
冷三呢?
是这样,代哥,冷三在医院呢,让人被扎了。现在挺严重,生死不明。
让谁给扎了?
具体他也没和我说太细,就是他和侯毅吃饭,进来几个小子给好一顿砍,肠子都淌一地。
肠子淌一地?
可不是,他自己给塞回去点,但不行。一动就出来,现在在医院躺着呢。
弟妹,你说话挺吓人呢 ,我马上过去。
代哥,那你快点吧,冷三的意思,你要来晚的话,可能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好,好,我马上过去。
冷三媳妇说话挺硬,代哥一听也懵逼,拿着电话就开始找人。
王瑞,你赶紧上我家接我,快点赶紧往济南去,快点开车过来。
挂断电话,大哥给马三打四五遍电话没人接,给丁姐郭帅打,也没人接,给鬼螃蟹打,接通了。
英哥,你帮我联系联系马三他们几个,我打电话没人接,应该出去喝酒了,我先往济南去,冷三出事了。
冷三怎么了?
不知道,他媳妇说让人给扎了,肠子淌一地,然后说一时半会死不了,让我赶紧过去。
肠子淌一地?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给马三他们打电话没人接,我先往济南去,你把大伙都叫上,也往济南去。冷三真要不行的话。咱大伙都过去见一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也别着急,车慢点开,注意安全,
好好,英哥,你赶紧打电话。
王瑞开车到了,代哥一上车说: 咱俩先走。
王瑞开车拉着代哥往济南去。
另外一边,冷三媳妇告诉老爸老妈,赶紧回家,我自己在这儿就行。冷三爸妈就回家了。
侯毅的兄弟眼镜也没走,一直陪着。
代哥开车走到一半,鬼螃蟹给回的电话,说: 代弟,我联系到了马三,喝酒喝吐血了 。
喝吐血了?
现在马上在医院洗胃呢,丁健、郭帅没什么大事,孟军现在也和我在一起呢,老金、老钟。老柴,我都帮你叫上了,我们现在也在路上往济南去,马三最快明天早上能醒,醒了之后就能过来。
好了,那我知道了。
你别着急,到哪了?
还得几个小时。
第二天上午十点,代哥抵达医院,往楼上,冷三媳妇一摆手,说: 代哥。
哎,弟妹,冷三呢。
在屋里呢。
醒没醒?
醒了,一早上喂他喝点水,现在不能吃东西,肚子不行。
我进去看看。
代哥刚推开门,就听见呜呜的声,给代哥整一猛,这怎么了?警报啊。
肠子塞进去之后没排气,刚排气。
我寻思屋里有警报,我还合计怎么了。
代哥在屋里坐着等了半个多小时,冷三说: 哎,哥。
怎么样?
别提了,老难受了。
我看侯毅还睡着呢。
侯毅比我重,让人砍七八刀。
不是你是得罪谁了?
我不是得罪谁了,我去德州耍钱,那边局挺黑,给我扣了。我拿炮吓唬他们,才把钱要回来。当天晚上,我没想到他们能过来把我和侯毅堵饭店里了。
叫什么名,知道不?
叫老鬼。
放局的。
对,就在德城区新海酒店对面,有个三层楼的门市房,里面能有1000多平,在那里面放局。
领头的就叫老鬼。
对,老鬼。
行,我陪你待一会,等大伙到了,我过去找他,冷三,你真也是的,身边不是有炮吗?有炮怎么能吃这亏呢?
没让我拿出来,我要拿出来,全给干销户。
吴东来没来。
来了,给我扔5000块钱。
那还行,挺讲究,我听弟妹说把侯毅车抢了。
没有侯毅那车我就完了,手都给我剁了。
王铁流和你认识不?
代哥,我说实话呀,尽量别找他。
怎么的,王铁流可能和老鬼关系不错,他俩可能是一伙的。
行,那就好办了,我直接找他。
加代问: 他那头有多少人?
冷三说人不多,他一个放局的能有多少人?我那天拿炮进去的就十多个人,都没有啥本事。
行,那我一会儿就去,晚上争取能赶回来。
行,哥。
他抢了你多少钱呢?
抢走我42万。
我给你看着要吧,他要有的话我给你多要点。
在屋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又去侯毅那屋聊了一会儿,侯毅说: 哥,这回我就不能跟你去了,我让眼镜他们跟你去。
不不不,谁也不用,一会丁建他们都过来,我听老三跟我说了,十多个人砍你一个,他不砍你手筋吗?我到那就给他废了。
哥,说实话,你一来我心里就有底 。
我问你点事,就你今天受伤住院。济南有多少哥们来看你了没有啊。
一个都没有啊,我也是没告诉。
那你告诉的情况下能来多少个?
那得来老多了。
我指的是社会上,能超过五个吗?
嗯,费劲。
侯毅,我告诉你,以后你在社会上得会为人了,现在你们也有钱,也有名,不用像以前闯号了,这回这个事,我猜就是济南本地社会泄的密,他从德州来的,怎么可能一下找你俩找的这么准。
是,哥。
到了下午三点多钟,丁建、孟军、郭帅,鬼螃蟹,老金、老钟、老柴来了,总共来了这七个人,都是个顶个的茬子。
到屋里之后,一人给了侯毅、冷三1万块钱。
代哥一看,人都到齐了,众人下楼往车上一上,三辆车就奔德州去了。
到了新海酒店,就看见斜对面老鬼的局子,四个六的劳斯莱斯往门口一停,兄弟们从后备箱取家伙事往后腰一别。
代哥说: 一会儿进屋以后都别着急,第一回来这边办事,大伙儿别一起下去。英哥,一会儿你和军子还有帅子,你们仨先进去看看人多不多,局上的钱多不多,头儿在不在?看好了,到门口摆个手势。
好嘞。
说完鬼螃蟹、孟军、郭帅就进去了,一瞅这局确实挺热闹,鬼螃蟹就来回转悠,开始观察场子里的打手了,大概十多个人。
来到一个桌子前,鬼螃蟹问: 兄弟,赢多少啊?
5000多。
我看这局子不小,怎么赢这么少呢?
我玩的小。
哎呀,我问一下局东没来呀?
在那儿坐着呢。
鬼螃蟹一抬脑袋,哪个是啊?
就那个40多岁,长的挺年轻。
其实坐那的还不是老鬼,他是老鬼的手下二森,老鬼没在。
鬼螃蟹足足在屋里等了十多分钟,说: 差不多了,你俩在屋里盯着点。
出去给代哥那边使个手势,代哥他们就过来了,跟着鬼螃蟹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代哥问: 看清了吗?
看清了,局东在里面坐着呢。
行,那就开始吧。
鬼螃蟹说: 代弟,你们在这抢局上的钱,我过去干老鬼,你把其他人控制了。
说完大伙就散开了,鬼螃蟹晃晃悠悠的就到二森身后了说: 哎,哥们你咋不玩呢?
这局我放的,我玩啥啊?
你是局东啊,借点钱花呗。
什么?
我都输完了,借点钱花。
你谁呀,没见过你呀?
鬼螃蟹说: 我看你这金链子挺好,摘下来给我。
你是不是有病啊?
鬼螃蟹把五连子从怀里掏出来,二森一看: 哎,哥们,给你,别动家伙。
拿到金链子之后,鬼螃蟹问兜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没了。
好嘞。
啪的一响子,二森的一条腿没了。
代哥这头掌握住了局面,鬼螃蟹这时候把二森踩在脚底下说: 都别动了,跟你们玩的没有关系,来呢一是抢点钱,二是报仇来了。兄弟,下手挺狠,冷三都敢打。
说着,啪的一下把二森的另一条腿也打没了,钱你们谁也别拿走,谁拿走我就崩谁老。老钟你拿个麻袋,把钱都收走。
总共拿走了500多万,临走之前,代哥放话了,说: 都听着点,我北京来的,你们胆子挺大呀,到济南打冷三,打侯毅呀,门口的虎头奔,车钥匙放哪儿了?
丁健朝着旁边一个打手的脸上踹了一脚,那个小子当时就哭了,说: 在那个抽屉里呢。
过去一看,除了侯毅虎头奔的车钥匙。还有一台崭新A6的车钥匙都给拿走了。
加代一行人噼里啪啦的就走了。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炸局的时候,有个认识老鬼的小子把电话拨过去了,喂,鬼哥,你的局子让人炸了。
谁干的?
不知道,我也不认识,说是北京来的,报昨天的仇,把二森的腿都废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鬼哥把电话打给了王铁流,说: 喂,铁流。
鬼哥。
来了一伙北京的,把我局子炸了,现在应该要往济南去,你带人来一下。我现在找人抓他们。
好嘞。
随后老鬼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又找了十多伙社会,全都往局子来了。
加代他们走了十多分钟,就被其中一伙小子发现了,把电话打给了老鬼: 喂,鬼哥,我看见他们车了。
几台车?
五台车,领头的开个四个六的劳斯莱斯,看着相当有钱了。
什么叫劳斯莱斯?
就是流哥要买没买的起,1600多万的那台车。
哎,我去,开那车来打架来了。
那可不咋的,看着老牛逼了,后面还跟着虎头奔,大凌志,这回咱可发了。
你给我跟住了,铁流到没到。
刘哥给我来电话了,说马上。
好了好了,一会儿给他们围了 。
此时代哥在车上又眼皮直跳,预感有不好的事发生,王瑞,开快点。
哥,怎么了?
没事儿总感觉不太好。
这时候铁流到了,眼见着在前面有20多台车在路上停着,王瑞一瞅,就不对劲,喊了一声,哥。
代哥一看,说: 掉头往回开。
铁流一看他们要跑,手一指说: 都给我围过去。
20多台车本来就没熄火,一踩油门就全都追上去了,加代一看,完了。
这时候往后一看,老鬼叫来的兄弟也到了,从后面又被围上了,眼见着这阵势,加代说: 王瑞,停车吧,车别熄火。
铁流从车上下来,手一插兜说: 哥们,下来,今天你是走不了了,小龙,你鬼哥呢?
鬼哥马上就到了。
代哥从后座下车了,后面的兄弟没动弹,但这五连子都在手里握着。
大哥说: 哎,铁流啊。
哎,加代怎么是你呢?这是你的人呢?
你这是啥意思啊?你带人堵我来了呀?
不是,是你们把老鬼局子炸了。
不是谁,是老鬼啊。
你可拉倒吧,老鬼打电话跟我说的一清二楚,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俩也没有恩怨。
他给我兄弟砍了,我替他报仇来了。
不对呀,我把他两个腿都摘了,他怎么还能给你打电话呢?
给谁腿打没了?
给老鬼呀。
没有啊,他给我打电话好好的呀。
正赶此时,老鬼亲自带领的车队到了,代哥的兄弟们也拿着五连子下车了。
老鬼一摆手说: 铁流。
哎,鬼哥。
家伙事儿呢,过去崩他。
王铁流连忙摆手说: 鬼哥,等会儿,都是误会,这个我认识。
谁呀?
北京的叫加代,一会儿过去咱先别打,先唠唠,他有的是钱,而且有点关系,尽量谈谈。
老鬼一听说: 那我明白了,咱俩一会儿红黑点。
行。
老鬼、铁流领着20多个兄弟往代哥身边一来,铁流介绍说: 加代,这是鬼哥。
加代说: 哎,鬼哥。
哎个鸡毛。
丁剑在后面往前一来,你骂谁呢?
老鬼一指,小崽子。
老鬼后面的兄弟把五连子朝天上放了两枪子,丁健一举五连子,来,谁?
代哥一摆手说: 哎,健子不用,铁流你看……
加代,咱俩是朋友,我和鬼哥是好朋友,是兄弟,鬼哥给我打的电话,我真不知道是你,鬼哥你看,既然事情发生了,都是有原因的。
鬼哥说: 有鸡毛原因,这是你朋友,那好办,全德州没人敢炸我局,你看你反了,我不认识你是谁?
代哥一瞅铁流,那个……
你不用愁,铁流他都得怕我,你问他,你怕我不?
铁流呵呵一笑说: 鬼哥,我肯定跟你混的。
听没听见,我不管你叫什么代,说明白让你走,说不明白,就你们几个小崽子,全给你们撂这。
佳代,要不你看我帮你说合说合,给赔点钱得了,我再帮你说说,看看能不能少拿点,毕竟你这事干的也太狠了。
行,那你帮我说合说合。
行,加代,你等会。
铁流往鬼哥身边一来说: 鬼哥来来,过来说两句话,我求求你了,都是哥们,遇到一起我能不管吗?
说完,铁流把鬼哥搂起来,代哥一瞅,这两人演戏呢,和我唱红黑脸。
王瑞当时没下车,代哥一回头偷摸拿手一比划,王瑞心领神会,拿着电话就拨出去了,阿sir,我们一群外地人在省道这附近遇到流氓了,那不少人给我们围上了,要抢我们,麻烦你们快一点,赶紧过来吧。
代哥时不时往车里瞄一眼,王瑞一点头,铁流和老鬼心里打着小算盘。
铁流说: 鬼哥要多少钱?
他有多钱?
老有钱了,他在深圳买卖老大了,在北京也好使。
要两千万行不行。
你多要点,要五千万。
他有吗?
那不得还价吗?让我也做个人情,我给你往3000万还,你放心吧,绝对有钱。
那行,我过去再硬点。
你就狠点,实在不行,你让底下兄弟把五连子顶到脑袋上,那更好要了。
行,走。
老鬼一回身,说: 我告诉你加代,你别我和装。
老鬼一喊,二三十个兄弟往前一围。
丁建、郭帅他们把五连子一举,来试试,你看看是我快还是你快。
代哥一瞅,说: 哎,放下,铁流,你看什么意思。
加代,我帮你说好了,鬼哥今天来是要给你废了,你打的那个兄弟是给鬼哥看局的,身边的左膀右臂。这样加代,你听鬼哥的,鬼哥你想要个什么数?
鬼哥说: 拿五千万,少一块钱都不好使。
铁流说: 鬼哥,咱别要那么多。
我告诉你,少一块钱都不好使。
这样鬼哥少拿点 ,谁挣钱都不容易,他也不是有意的,也不知道咱俩有这关系,知道咱们俩有这关系,也不能打,你看拿四千万行不行?
我告诉你,铁流,少一块钱都不好使。
鬼哥我也没求过你,算我求你一回,行不行,你放他一马,算铁流求求你了,实在不行,让加代给你跪下,服个软,认个错,你别打他了,他上有老下有小,留他一条狗命。
代哥听的直咬牙,但心里没底,也不敢提人。
铁流说: 行不行?鬼哥,求求你了。
行,铁流,我给你面子,现在马上把四千万拿出来。
加代,你看你答不答应。
答应,我给你四千万。
你怎么给,你是不是和我撒谎呢?
说话间朝着代哥脸上就是一嘴巴子。
老鬼一指代哥: 你说你怎么给。
我这几台车都给你,剩下的……
你少和我剩不剩下的,我带你走,咱俩换个地方,我带你去我沙场。
说着话啊,阿sir开着车过来了。
老鬼一回头,铁流一猛,代哥长舒一口气,阿sir从车上下来,别动,都干什么的?
老鬼来回看了代哥好几眼,你抱的阿sir?
代哥说: 我没报。
老鬼往代哥身边一来,说: 哥们,这是我的地盘,阿sir一会要是问,就说咱俩闹别扭了,咱俩是朋友,我过来追你。听没听明白?
代哥说: 行。
分公司王副经理领着阿sir往过一来,说: 你俩干鸡毛呢?
王哥,我一个好哥们,喝酒喝闹心了,我出来和他唠会嗑,闹别扭了。
闹鸡毛别扭,这几点了还闹别扭,给我穿小鞋呢,给我上眼药。
没有,王哥,我们马上就走。
我告诉你,盯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赶紧给我滚犊子。
王哥,我马上就走。
你让我知道你在这装,我马上就收拾你。
我马上就走。兄弟和我回去了。
代哥听见这个语气,也听见他们怎么说的话,再加上代哥一瞅王哥来,就带了七八个人,身上也没带家伙,就王哥自己带了一把短的。
代哥说: 我和你去哪?阿sir,我们是外地来的,他们要抢我们,我们不给,就要打我们,现在我要走,他不让我走。
王哥一听说: 老鬼,怎么回事?
哎,王哥,你看我这兄弟喝多了瞎说呢。
铁流,你怎么回事?
哎,王哥,我没有。
王哥一指代哥说: 你们先上车,立马就走去吧。
代哥刚一回身,老鬼一瞅说: 兄弟,你真走啊?
王哥说: 你什么意思?
王哥,我这……让他们走。
代哥转身就往车上走,王哥一瞅说: 把道闪开。
代哥往车上一坐,和丁健说: 健子,你给我瞄着铁流,老鬼先不用打,离王哥太近,我怕你走火,你给我打铁流。
丁健一点头,郭帅说: 哥,有事吗?
不管了。王瑞一会油门踩到底,直接冲出去,头也不回,往青岛开。
明白了,哥。
丁健把五连子一撸,代哥一摆手,谢谢王哥。
赶紧走吧。
说着话,档杆一别上,前面几台车开走了。代哥一摆手,王瑞给拨出去了,说: 英哥,代哥,让你们快点跑,赶紧走。
电话一挂,把车一发动,松开刹车,车往前走,丁健在副驾坐着,经过铁流的时候,把头一伸出去,丁健说: 流哥。
铁流一回头,哎。
谢谢呗。
哐哐朝着铁流崩了一响子,打肩膀上了,哐当倒地上了。
王哥一指,干什么?
老鬼一摆手,说: 给我追。
王瑞一脚油门就冲出去了,等老鬼他们上车想追的时候,代哥他们已经没影了。
在路上代哥都麻了,拿起电话一拨,哎,聂磊。
哎,蓝子哥。
什么篮子哥,我现在从德州往青岛去呢,你赶紧过来接我去,后面老多人追着要打我。
谁谁呀?
叫什么老鬼。
我马上去接你。
这边还有阿sir。
没事,你到青岛就没问题,我过去接你,你别着急。
我现在往你那开呢,我们五台车,你快点。
聂磊把电话一拨说: 江源,把大伙都叫上,快点上车往德州方向去接代哥。
等从省道跑出来十多公里,代哥突然间想起个人,这人离的也近,如果要来的话,比青岛聂磊来的快,而且他比聂磊要好使。
代哥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把电话拨出去了,电话一接: 维早啊。
哎,代哥,你好。
伟早,现在有个情况,我去德州办点事,现在当地有不少社会,我人去少了,然后呢,他在后面追我。而且来了不少阿sir,维早,你看方不方便过来迎我一下。
你现在到哪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往你那个方向去,我边走边打听吧,维早,你看……
你等着我代哥,我正好在这边,我现在打电话安排兄弟,我亲自去接你。
维早特别愿意和代哥交朋友,自从上次因为聂磊那个事。代哥和维早成为朋友,维早特别敬佩代哥。
维早把电话一拨,说: 把那六台劳斯莱斯调过来,让护矿队的兄弟把11连子拿着,陪我去接个哥们。
六辆劳斯莱斯,20多台悍马奔德州就去了。
去的路上,维早把电话打给了德州副经理刘哥,哎,老弟,贵客。
刘哥,我和你说点事,我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在你们德州和别人发生点矛盾,现在在往烟台跑,我过去接他,我不希望这个人在你们那出一点儿问题。刘哥,你看你帮帮我,然后……
你不用说老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马上打电话问问。
维早比较惜命,当时坐在中间的车上,拿着电话一拨,说: 让前面的车把速度提起来,太慢了,快点。
三个小时后,维早和代哥碰头了。此时,老鬼王哥早就不追了,老鬼把铁流送医院去了,两车擦肩而过。
拿着电话拨了出去,代哥。
哎,兄弟。
我在你后面呢,别开了,后面也没人追你。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反正刚才人挺多。
代哥你停车。我在你后面没有问题。
把车一停,代哥下车和维早一握手,代哥你好。
俩人刚握手,聂磊车也过来了,离老远聂磊一摆手。
代哥一回头,磊子。
维早一瞅说: 哎,聂磊也来了。
见面后,聂磊很震惊,也很意想不到维早怎么会来。
聂磊往过一来和维早一握手,哎,早哥。
磊弟,多少年没见面了。
哪有,能有一年多。
一年多还短,磊子,你一点儿没变,还那样。
聂磊对维早特别客气,因为聂磊青岛周边唯一一个不敢掐也掐不过的只有维早,大伙相互挽手。
维早说: 代哥,今天太晚了,德州那头我已经打好招呼了,你先和我回烟台,我领大伙吃口饭,好好睡一晚上,然后你把这事和我聊一聊。明天我领你们去德州,咱直接找他。
聂磊在旁边说: 代哥,要不咱就听早哥的行。
代哥说: 维早,给你添麻烦了。
维早说: 咱们之间不说那话,代哥,我真心实意拿你当哥们。今天晚上要是方便,咱俩就多喝点。
大伙往车上一来,喂早邀请大哥和自己坐一个车,一摆手往烟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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