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大海班长，我这成绩...”赵铁柱拿着那张289分的成绩单，声音有些发抖。
孙大海接过纸条看了一眼，抽了口烟：“差一分算什么，我去找人。”
“找人？”
“政委那里有特殊名额。”孙大海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只要能过他那关。”
谁也没想到，一个月后政委办公室里，孙大海看到那张评定表时会当场瘫软...
01
春天的风还带着寒意。
1987年的这个三月，对赵铁柱来说格外难熬。
成绩单贴在连队公告栏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分数。赵铁柱的名字在中间位置，后面跟着289分。
及格线是290分。
就差这么一分。
“妈的，真邪门。”副班长马春生凑过来看了看，“铁柱，你这运气也太背了。”
赵铁柱没说话。他盯着那个289，眼睛都快看花了。三年了，好不容易有个提干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别看了，回去睡觉吧。”孙大海走过来，拍了拍赵铁柱的肩膀。
赵铁柱转过身。孙大海35岁，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他在部队待了十几年，什么事都见过。
“班长，我是不是没希望了？”
“谁说没希望？”孙大海点了根烟，“差一分算什么事。”
“可是规定就是规定。”
孙大海吐出一口烟雾：“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赵铁柱不明白。他从河北农村来，老实巴交，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第二天早上出操。
队伍跑过政委楼下的时候，孙大海多看了几眼。刘政委的办公室在二楼，窗户朝南，这个点儿一般都能看到人影。
“铁柱。”跑完步，孙大海把赵铁柱叫到一边，“你想不想提干？”
“当然想。”
“那就听我的。”孙大海压低声音，“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政委手里有特殊名额。表现特别好的，可以破格提干。”
赵铁柱眼睛亮了：“真的？”
“当然真的。我在部队这么多年，什么不知道？”孙大海弹了弹烟灰，“不过要找对人。”
“找谁？”
“先别急。”孙大海看看四周，“让我想想。”
其实孙大海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师部有个老战友，叫曾宪华，现在当参谋。两人以前在一个班，关系不错。
当天下午，孙大海请了假。
他穿上最好的军装，坐班车去了师部。师部在县城里，比他们团部气派多了。
门岗的兵认识孙大海。
“老孙，怎么有空来了？”
“找个人。”孙大海掏出烟分给门岗，“曾参谋在不在？”
“在，刚看见他进楼。”
曾宪华正在办公室写材料。看到孙大海进来，放下笔站起来。
“大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两人握了握手。曾宪华比孙大海瘦一些，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老曾，有事找你。”孙大海直接说，“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孙大海把赵铁柱的情况说了一遍。曾宪华听完，皱起眉头。
“大海，这事不好办。”
“为什么？”
“提干的事很敏感。况且我只是个参谋，没那么大权力。”
孙大海又掏出烟：“老曾，咱们什么关系？当年在班里，我可没少照顾你。”
“不是关系的问题。”曾宪华摆摆手，“是真的不好办。”
“你不是认识刘政委吗？”
曾宪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打听过了。你们师部和团部经常开会，你肯定见过他。”
“见过是见过，但...”
“就帮这一次。”孙大海站起来，“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句话的事。”
曾宪华沉默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我试试吧，但不保证成功。”
“够意思。”孙大海松了口气，“这个兵真的不错，值得培养。”
回到连队已经是晚上。
赵铁柱正在宿舍里发呆。看到孙大海进来，赶紧迎上去。
“班长，怎么样？”
“有门。”孙大海坐在床沿上，“我找了师部的朋友，他认识刘政委。”
“那太好了。”
“先别高兴太早。”孙大海脱掉军装，“还得看政委的意思。”
02
接下来的几天，孙大海心情也不太好。他知道这事有风险，但看到赵铁柱那个样子，心里不忍。
赵铁柱是个好兵。训练刻苦，从不偷懒。平时话不多，但人很实在。孙大海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这样错过了机会。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孙大海也曾经想提干，但因为各种原因没成功，从此就在基层摸爬滚打。
现在看到赵铁柱，就像看到当年的自己。
周三上午，曾宪华来了电话。
“大海，有点眉目了。”
“真的？”孙大海握着话筒，声音有些激动。
“刘政委答应见面谈谈。不过你得把人带过来。”
“什么时候？”
“这周五下午，两点。”
“地点呢？”
“团政委办公室。”
孙大海记下了时间地点。挂了电话，他立刻去找赵铁柱。
赵铁柱正在擦枪。听到消息，手都有些发抖。
“班长，政委真的愿意见我？”
“当然。”孙大海也很兴奋，“周五下午，穿好军装。”
“要准备什么吗？”
“把你的材料都带上。成绩单、表现记录，还有连队的评定表。”
赵铁柱点点头。他从来没见过政委，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周四晚上，孙大海翻出自己压箱底的军装。这套衣服是去年买的，只穿过两次，还很新。
“铁柱，明天穿这个。”
“这怎么好意思？”
“别客气。”孙大海把军装递给他，“见政委可马虎不得。”
赵铁柱接过军装，心里很感动。孙大海为了他的事，真是操碎了心。
周五下午一点半。
孙大海和赵铁柱来到团部。政委办公室在二楼最里面，门上挂着牌子。
孙大海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声音。
刘政委坐在办公桌后面，大概五十岁左右，头发已经花白。他抬起头看了看两人。
“你们就是孙班长和赵铁柱？”
“是的，政委。”孙大海立正敬礼。
“坐吧。”刘政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曾参谋跟我说了你们的情况。”
赵铁柱紧张得不敢说话。孙大海替他回答：“政委，这个兵真的很不错。”
“材料带了吗？”
“带了。”孙大海把一个文件袋递过去。
刘政委接过文件袋，开始翻看里面的材料。成绩单、训练记录、思想汇报，还有连队的评定表。
他看得很仔细，不时点点头。
“成绩确实不错，就是差了一分。”刘政委看着成绩单说。
“是啊，就差这么一点。”孙大海赶紧说，“平时表现也很好。”
刘政委继续翻看材料。当他打开连队评定表的时候，表情突然变了。
孙大海凑近一看，评定表“个人品行”一栏赫然写着四个字。
孙大海瞬间面如死灰，身体摇晃，差点栽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