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荒唐!!!你们中国医生,就是骗子!!」
他那淬着冰的低语几乎是贴着我的脸。
一句话,就让这间古朴的诊室,瞬间凝固到了冰点。
01
我叫王济民,一个在北京胡同里开诊所的中医。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直到半个月前,一通越洋电话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电话那头的人自称是迪拜首富谢赫·苏莱曼的管家,说首富的独生女诺拉得了一种怪病。
浑身无力,食欲不振,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他们访遍了全球顶尖的西医专家,动用了最先进的医疗设备,结果都是查无此因。
钱,对他们来说就是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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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数字,却换不来女儿的命。
就在他们绝望之际,一位曾在中东游历的欧洲贵族提到了我。
确切地说,是提到了我的祖上,「鬼手王家」。
说王家的针法,有起死回生之效。
于是,他们来了。
私人飞机降落在京城,一整个车队几乎堵死了我门口的胡同。
为首的男人,就是苏莱曼,一个眼神里都写满了金钱与权力的男人。
他身后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是陪同前来的英国皇家御医,安德森博士。
还有一个看起来温婉干练的女人,是诺拉的私人助理兼翻译,琳达。
苏莱曼的目光扫过我这间小小的诊室,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那表情里毫不掩饰的,是失望和怀疑。
「王医生?这就是你看病的地方?」
他的中文带着生硬的口音,但那份居高临下的审视,却不需要任何翻译。
安德森博士更是直接笑出了声,用英语对苏莱曼说。
「谢赫先生,我早就说过,这简直是浪费时间,这种地方连最基本的无菌环境都保证不了,这是医学的倒退。」
琳达尽职尽责地翻译着,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似乎在为我感到尴尬。
我没理会他们,目光直接投向了被两个保镖搀扶着的女孩,诺拉。
她穿着华贵的衣裙,却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憔悴。
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黯淡无光,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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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病人。
我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数了。
02
「把她扶到里间躺下。」
我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苏莱曼显然对我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他看了看虚弱的女儿,还是挥了挥手。
保镖将诺拉扶到里间的诊床上。
我走过去,准备为她诊脉。
安德森博士立刻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
「你要做什么?在接触病人之前,你至少应该戴上手套,穿上无菌服!」
他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公鸡,满脸的警惕和敌意。
「我的手,比你的手套干净。」
我绕过他,手指轻轻搭在了诺拉的手腕上。
那一瞬间,安德森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荒谬!这是在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苏莱曼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但没有阻止。
他来这里,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他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中医到底有什么名堂。
我闭上眼睛,三根手指静静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沉、细、涩、微……」
这不是病脉。
我睁开眼,目光落在诺拉的脸上,她的呼吸很轻,轻到几乎感觉不到。
我松开手,又翻开她的眼睑看了看。
一切的生命体征,都在指向一个结果:她的生命力正在被人为地、缓慢地抽干。
我站起身,没有说任何关于病情的话。
反而问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身上,是不是常年佩戴着什么东西?从不离身的?」
苏莱曼愣住了。
安德森博士更是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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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生,我们是在讨论病情,不是在玩猜谜游戏!这和她的病有什么关系?」
琳达在一旁轻声解释道。
「王医生,诺拉小姐确实有一条母亲留下的遗物,一条铂金项链,她一直贴身戴着。」
说着,她温柔地撩开诺拉的衣领,露出那条精致的项链。
项链的吊坠是一个小巧的、可以打开的盒子。
我的目光,就停留在了那个盒子上。
「能取下来让我看看吗?」
琳达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她为难地看向苏莱曼。
「先生,这是夫人留给小姐唯一的念想,小姐从不让任何人碰的。」
苏莱曼的眼神也变得复杂,那是对亡妻的思念,和对女儿的爱怜。
「医生,这真的有必要吗?」
03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走到了药柜前。
我取出了我的针盒。
那是一个乌木盒子,打开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在灯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安德森博士看到银针,情绪彻底失控了。
「针灸?我的天!你要用这个东西刺进她的身体?你知道这有多大的感染风险吗?你知道这可能会损伤她的神经吗?」
他几乎是在咆哮,仿佛我拿的不是银针,而是什么剧毒的武器。
苏莱曼的眼神也充满了警惕,他身后的保镖不自觉地向前站了一步。
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我捏起五根三寸长的银针,走到床边。
「我用针,不是为了治病。」
我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治病?那你干什么?难道是做什么巫术吗?」安德森博士讽刺道。
「是为了验证我的判断。」
说完,我不等他们反应,手指疾动。
五根银针,精准地刺入了诺拉腹部的五个穴位。
气海、关元、中极、天枢、神阙。
手法快得只剩下残影。
「住手!」
苏莱曼怒喝出声,但已经晚了。
银针已经全部刺入。
诺拉原本平静的身体,突然开始微微颤抖。
她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呼吸也急促起来。
「诺拉!」
苏莱曼惊恐地冲到床边,看到女儿痛苦的样子,他的眼睛瞬间红了。
安德森博士立刻上前检查诺拉的生命体征,脸色大变。
「她的心率在下降!血压在降低!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愤怒地转向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琳达也吓得花容失色,捂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天哪,小姐她……」
苏.莱曼猛地转过身,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双眼喷火。
「你这个骗子!如果我女儿有任何三长两短,我要让你,还有你整个家族,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他身后的保镖们齐刷刷地掏出了什么东西,对准了我。
诊室里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以下。
我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诺拉的脸。
在刚才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极其细微的、奇异的香气。
那香气,不是来自诺拉本身,而是从她脖子上那个吊坠盒里散发出来的。
被银针催动气血,加速了它的挥发。
就是它。
我心里有了答案。
04
面对苏莱曼的暴怒和威胁,我异常平静。
我任由他揪着我的衣领,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放开他!」
一声清脆但虚弱的声音传来。
是诺拉。
她竟然自己坐了起来,虽然还在喘气,但眼神却比刚才清明了许多。
所有人都惊呆了。
苏莱曼难以置信地松开我,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
「诺拉?你……你感觉怎么样?」
「爸爸,我……我感觉,好像有力气了一些。」
诺拉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清楚。
安德森博士急忙上前检查,仪器上的数据显示,诺拉的心率和血压正在奇迹般地回升。
「这……这不科学!这不可能!」
安德森博士看着监护仪上的数据,又看了看我,仿佛见了鬼一样。
苏莱曼脸上的愤怒被狂喜所取代,他激动地握住诺拉的手。
「太好了!太好了!王医生,你真是神医!」
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刚才的威胁仿佛从未发生过。
他转过身,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王医生,请原谅我刚才的鲁莽!只要您能治好我的女儿,无论您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您!」
琳达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气氛瞬间从冰点升到了沸点。
他们以为,这是治疗起效了。
他们以为,奇迹已经发生。
只有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那五根针,只是暂时封住了毒素的蔓延,并催动气血,让她有了一丝短暂的清醒。
但这就像是饮鸩止渴。
毒源不除,一切都是徒劳。
我走到床边,在他们充满期待和崇敬的目光中,将那五根银针一一取下。
针尾,已经变成了诡异的乌黑色。
我将银针放在托盘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后,我背对着这位欣喜若狂的迪拜首富,缓缓开口。
说出了一句足以让所有人从天堂坠入地狱的话。
「她得的不是病。」
苏莱曼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是中毒。」
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
我顿了顿,扔出了最后一记重磅炸弹。
「而且,给她下毒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这个房间里。」
话音落下,苏莱曼脸上的狂喜、激动、期待,全部碎裂。
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荒谬,和深入骨髓的震惊与冰冷。
他猛地抬起头,怀疑的目光如同利刃,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安德森博士?琳达?还是……他自己?
空气中,信任崩塌的声音,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