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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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对：窃闻至道不显于高阁，真智常隐于畎亩。盖闻俚语虽微，实含经纬之义；俗谚虽浅，暗藏治平之机。臣谨就民间智慧，敷陈管见，以应圣问。
破题
夫民间智慧者，非雕虫之小技，实经世之大伦。犹明珠藏于浊水，宝刃隐于钝鞘，必待智者辨之。
承题
尝考《尚书》云「俚语通天道」，观《礼记》谓「巷议合王制」。是知金匮石室之典，或不及刍荛野老之言。
起讲
臣请得而言其纲。一曰察人之明，如镜照形；二曰修己之要，似秤量物；三曰齐家之法，若网在纲。三者既备，则天下之理得矣。
起股
观其察人也：
「贫居闹市无人问」四句，非刻薄之论，实盈亏之常道；
「久住令人贱」两联，岂绝交之书，实往来之中节。
譬月满必亏，水盈则溢，此天地自然之数也。
中股
究其修己也：
「守嘴守心」之训，暗合《周易》慎言之戒；
「端碗吃饭」之喻，明通《孟子》廉耻之教。
至若「救急不救穷」，尤见圣王仁术，既施雨露，复畏霪霖。
后股
察其齐家也：
「积钱不如教子」，较《颜氏家训》更为切要；
「三代亲疏之论」，较《历代世表》尤见分明。
更见「老人宣扬家风」数语，直指本源，使礼法不虚设，教化有依归。
束股
或谓此智近俗，臣独谓其至雅。雅在真实无伪，如糙米养人；俗在粉饰太过，似浓酒伤性。今圣天子求治若渴，正宜采此土风，补官书之阙。
结语
伏愿陛下降听闾巷，俯察刍言。使樵夫之讴，得达天听；田父之议，可佐庙算。则三代之治，不难复见于今日矣。
臣末学新进，罔识忌讳，干冒天威，不胜战栗之至。臣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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