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江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舅子偷偷的用我的钱，买了别墅宴，然后请客吃饭。
他举着酒杯对我笑：“姐夫，我这别墅，可全靠我倒腾粮食，自己挣的！”
全桌亲戚鼓掌，岳父母满脸骄傲。
我跟着苦笑，我妻子存在我岳父岳母家的存款单，刚好死期到期了。
时间居然那么的吻合。
吃完饭买单，金刚习惯性的突然摸遍口袋：“姐夫，我钱包落车上了！”
所有人看向我。
我不急不慌，放下筷子：“钱，我可以付。但金刚，你先说说，你那粮食生意……玉米收购价，到底多少一斤？”
他脸色瞬间惨白。
因为下一秒，我将从包里抽出那张纸，让所有人看看——拿我的钱充的门面，究竟能撑几秒？
1
我叫赵金福，一个信奉“勤恳做人，踏实做事”的普通上班族。
我对岳父岳母也是掏心掏肺。
我和妻子的存款都放在岳父岳母那里。
我从小没父母，我拿岳父岳母当自己付父母一样。
我唯一比较担心的就是我小舅子。
我小舅子金刚，三十多岁的人，是“今天躺平，明天暴富”那种眼高手低之人。
我想帮也帮不上，他就是不争气。
天天异想天开。
岳父岳母更是宠的不像话。
岳母家哪怕只是包顿饺子，都得电话连环call请这位“少爷”莅临。
仿佛他离了爹妈投喂，就得饿殍遍野。
我媳妇每个月都给他打钱，小舅子还是吃不上饭。
天天和一帮小弟在一起混。
岳母和岳母的药铺也被他赔光了。
然而，命运有时就爱开这种荒唐的玩笑。
就是这么一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主儿，竟闷声不响地买了套别墅！
消息传来时，我正和媳妇金凤核算我们省吃俭用存下的那笔“未来基金”。
金凤有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习惯，总觉得钱放我们手里不保险，大部分都放在了岳父岳母那儿“代为保管”。
美其名曰帮我们抵御消费冲动，强制储蓄。
我岳父岳母虽然宠小儿子宠的不行，我还是比较信任她们的。
金刚买别墅的时间点，刚好与我们存在岳父岳母家，那笔高达一百五十万的存款单子到期，吻合。
我心有点慌。
媳妇说，不能，他弟弟说是做买卖挣得。
我苦笑，你弟弟能挣钱！
媳妇急眼了，别小看人！
那个晚上，我一个晚上没睡。
我知道，大事不好了！
但，我还没法问，因为岳父对我太好了！
把我当自己亲儿子，虽然有的偏心……
别墅乔迁宴，设在本市一家颇有名气的粤菜馆包间。
金刚红光满面，意气风发，仿佛不是买了别墅，而是继承了亿万家产一样。
岳母更是容光焕发，每一道皱纹都舒展开来，写满了“吾儿有成”的骄傲。
其实，岳母一直和我呕着气。
她一直觉得，我看不起他小儿子，这回，她可算是……
“姐夫，不是我说你，”金刚端着酒杯，用杯底轻轻敲着转盘，发出刺耳的声响，“你们那老破小学区房，又旧又挤，该换换了！人嘛，得有点格局！钱这玩意儿，不是靠一分一毛省出来的，是靠脑子、靠胆识挣出来的！”
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手指点了点我，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我脸上。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压下心底的冷笑，语气平淡地反问：“金刚，你这别墅是一步到位全款，还是也背了贷款？听说那边物业费一平米就得七八块，你这大宅子，一年下来光这项开销就得小几万吧？”
我要试探试探这个家伙。
金刚脸上那志得意满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
随即大手一挥，音量拔高，更像是为了掩饰心虚：“哎呀，姐夫你这操心命！小钱！都是小钱！我最近跟几个哥们儿合伙，倒腾大宗粮食，走一趟就是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哦？大宗粮食？”我夹起一块白切鸡，蘸了蘸酱料，慢条斯理地问，“现在东北优质玉米，到港收购价大概多少一吨啊？”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秒。
金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眼神开始飘忽，然后，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嗨，行情天天变，我主要负责统筹，具体…具体数字哪记得那么清……”
岳母立刻像护崽的母鸡，尖声插话：“哎呦喂，他姐夫，你也是，金刚现在做大生意，忙的都是几百万的流水，哪能记得住这些鸡毛蒜皮的价格！吃饭吃饭，菜都凉了！”
我心中冷笑更甚，却也不再逼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金刚一眼。
他像是被我的目光烫到。
为了找回场子，他又凑过来，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声音洪亮得确保全桌亲戚都能听见：“姐夫！咱是一家人！以后，你要是手头紧，想换房，差多少，跟兄弟我开口！绝对没问题！利息嘛，就按银行基准走，亲兄弟明算账，我肯定支持你！”
拿我的钱，买你的别墅，反过来还要我向你借钱，付你利息？
这算盘珠子崩得，都快砸到我脸上了。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我知道，我的钱已经泡汤了！
2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杯盘狼藉。
服务员适时地拿着账单走了进来：“先生，您好，一共消费三千八百六。”
金刚立刻演技上线。
先是“哎哟”一声，然后装模作样地摸遍身上所有口袋，最后一脸“懊恼”地拍着额头，转向我媳妇金凤：“姐！你看我这破记性！钱包好像落别墅的茶几上了！这…要不…”
金凤习惯性地望向我，眼神里充满了为难和恳求。
以往这种“意外”，为了不让她在娘家难做，我基本都默默掏钱结了，息事宁人。
但今天，我绝对不允许！
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两手一摊，表情无比坦然，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别看我啊，金凤知道，我出门急，手机忘家里充电了。这年头，谁还带现金？我身上也一分钱没有。”
霎时间，包间里鸦雀无声。
静的可怕。
关键是，全桌子都是我媳妇家的亲戚，还有好几个碎嘴子的农村亲戚。
这几个人要是回农村说起这件事……
金刚的脸先是通红，继而转白，像个调色盘，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岳父岳母也尴尬地低下头，假借喝茶掩饰窘迫。
我心知肚明，他们那点养老钱，估计早被宝贝儿子掏空填了别墅的窟窿，此刻也是囊中羞涩。
因为，我岳父抽的烟，已经换成廉价烟了。
小舅子假装喝多了，正低头找打火机，正迅速的打马虎眼呢。
火候到了。
是时候揭开这层面纱了。
我轻轻放下筷子，陶瓷与玻璃转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目光平静，直视金刚：“金刚，在结账之前，我先问你个事。你买这套别墅的首付，是不是动用了我和你姐放在爸妈那里，那笔一百五十万的存款？”
“他姐夫！你胡说八道什么！”
岳母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尖声叫道，“那是你们自己的钱，我们怎么能动！你这不是污蔑人吗？”
“不能动最好，妈，我也希望是误会。”
我冷笑一声，语气斩钉截铁，“金凤那张卡的银行流水，每一笔进出都清清楚楚。既然您说没动，那为了打消大家的疑虑，也还金刚一个清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银行，当场查一下余额和最近两个月的大额资金流向，怎么样？全程免提，让大家给做个见证。”
金刚此时脸色煞白，强撑着虚张声势：“你…你查！随便查！我怕你啊！你以为，就你有银行流水？”
其实，全场人已经看出端倪了。
我小舅子说话都没气力了。
且，我岳母浑身哆嗦。
金凤在一旁死死扯着我的袖子，声音带上了哭腔：“老公！算了！都是一家人，非要闹得这么难堪吗？我弟弟不是那样的人…他自己能挣钱！”
其实，我媳妇已经猜到了。
自己的妈妈和弟弟，她不了解吗！
我看着妻子软弱的样子，心里又是气愤又是心疼。
是时候给她，也给所有人下一剂猛药了。
我不再犹豫，直接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没错，我故意带了包），掏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张A4纸，“啪”地一声拍在桌子正中央。
“不用打电话那么麻烦了。证据，就在这里。”
我声音沉稳，目光扫过岳父岳母和金刚，“这是那张卡最近三个月的详细流水单，爸，妈，两个月前，有一笔一百二十万的资金，转账对象清清楚楚写着金刚的名字。而这笔钱转出的时间，恰好就在金刚别墅定金支付后的第三天。时间、金额，吻合得天衣无缝。你们，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白纸黑字，印章鲜明。
岳母伸头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坐在椅子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金刚更是面如死灰，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像个被戳破的气球，蔫了下去，低声下气地喊了声：“姐夫……这事…这事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