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八个月,她像人间蒸发。自从大S离开后,那个在镜头前疯疯癫癫的小S,也跟着不见了。
蔡康永站在她身边。还是那身黑。肩膀上停着只羽毛装饰。像随时要飞走。
“我不敢走红毯。”小S开口第一句,声音是哑的,“以前都是姐姐帮我选礼服。今年,我不知道该穿什么。”
台下的明星们,默默收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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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2025年2月,大S突然走的。
从那以后,小S停了所有工作。《小姐不熙娣》停录了。社交媒体不更新了。连最爱的Zumba课也不去了。
制作人B2说:“给她时间。”
这一给,就是八个月。
这次金钟奖,她本来连来都不想来。直到看见妈妈坐在沙发上,反复看姐妹俩以前的颁奖视频。
“我妈没说出口,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小S顿了顿,“这个家,不能垮。”
所以她来了。
素着脸就来了,外套裹得严严实实,像要把自己藏起来。
蔡康永全程陪着她。从后台到舞台,二十米的路,走了五分钟。
“康永哥,”她突然问,“天堂有信号吗?我想给我姐发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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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颁奖环节很短,说话时间很长。
小S看着台下某个角落,那里曾经坐着大S,举着手机对她比大拇指。
“我姐以前老骂我,”她突然笑了一下,“说我领奖时话太多。”
台下有人笑了,又很快收住。
“可是今天,我必须多说几句。”她深吸一口气,“因为以后,没机会了。”
蔡康永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这个动作,和十五年前《康熙来了》里一模一样。
“我知道大家想问,你好吗?”她摇头,“不好。真的不好。”
全场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声。
“我的心是空的。”她说,“每次遇到事,第一反应还是:打给姐姐。”
手机掏出来又放回去。通讯录第一个名字,再也不会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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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然后,她开始唱歌。
没有伴奏,没有预告,就那样清唱起来。
“徐熙媛徐熙娣,最亲爱的姊妹……”
声音抖得厉害,有几个音甚至跑了调,但这可能是金钟奖历史上,最动人的表演。
歌词很简单,是大S生前写的,曲调是姐妹俩自创的,洗澡时最爱哼。
“不怕苦不怕难,紧握双手往前走……”
唱到这句,她突然停住。眼泪直接砸在话筒上。
三秒钟,漫长的三秒钟。
她抬起头,对着镜头说:“姐!你不在的人生真的很辛苦!”
又是一阵沉默,她在等一个永远不会有回应的回应。
“但是我一定会往前走的!I LOVE YOU!”
蔡康永别过脸去,台下响起掌声,先是零星的,然后连成一片。
导播很懂事,切到大S生前的画面——她探班时,正弯腰帮妹妹整理裙摆。
那么自然,像每天都在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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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小姐不熙娣》最后没得奖。
但小S收获了些别的东西。
离场时,每个工作人员都过来拥抱她,轻声说:“加油。”
蔡康永陪她走到后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后来记者问起,他只说:“我告诉她,你姐现在是个自由的风了。”
休息室里,小S终于脱掉外套,露出简单的黑色连衣裙。
“这身是姐姐选的。”她对镜子说,“去年就选好了。”
窗外,台北的夜景很美。天上的星星,好像特别亮。
她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了张照。
配文很简单:
“姐,走路我会继续走,只是从此每一步,都带着你的份。”
车来了,她拉开车门,回头看了眼场馆。
那里有光,有掌声,有回忆。
还有,永远在的姐姐。
风起了,裙子飘了一下,像极了某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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