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半个月天,期间我给秦兆川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无人接听。
我以为他是在忙。
可直到出院回家他一个电话都没回我。
百般无聊刷着手机,突然弹出了一条朋友圈。
我看了日期,恰好是昨天晚上。
是秦兆川的好兄弟发的,标题简单明了:“接风宴。”
环境纸醉金迷,秦兆川的那帮富家公子朋友都在。
他领口扣子微松,手指松散夹了一根香烟,怀中坐了一个性感火辣的小明星。
原来那日机场嫩模已经被他厌弃了吗?
看了眼手中的白开水。
他这种浪荡公子,被厌弃的下场只有一个——被倒掉。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看到秦兆川指间的婚戒,小明星愣了愣:“秦总,您结婚了?”
他挑眉将戒指摘了下来,似笑非笑:“一个装饰品而已,喜欢?送你?”
小明星脸色微红,好奇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当秦总的夫人啊?”
秦兆川浅棕色的瞳孔含着浅笑,手指轻抬女人下巴:“我夫人?”
“你比她漂亮。”
全场一静,继而爆出大笑。
我猛地将视频关闭,心中蔓延起无边苦涩。
秦兆川这种富家公子,只要他想,他能让所有女人都爱上他。
我以为我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毕竟他再乱来,婚戒从未取下过。
这是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一席之地的?
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种讨他人欢心的手段而已。
……
秦兆川回来已是深夜。
我迷迷糊糊感觉有人站在床边问了句: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秦兆川解着纽扣:
“怎么?家里藏人了?有什么事还要跟你报备?”
我被他的一句话噎住,心中的委屈酸的冒泡。
他在外的女郎、金丝雀不计其数,要藏人也是他藏。
可他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从来都是将外面的女人大大方方带到媒体面前。
除了我这个妻子。
不一会另一侧的床垫微微下陷,我闻到一丝独属于他的木质香味。
我和他各占大床的一半,中间隔着一道冰凉的分水岭。
第二年之后我们就是这样的模式了。
寂静中,我平静开口:
“秦兆川,我们——”
可没等我说完,秦兆川更快开口打断。
“安静点。”
我咬咬牙还是不死心:“我。”
秦兆川更快不耐烦道:“烦不烦,闭嘴。”
“不睡就滚出去!”
心中漫出无尽的苦涩。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锁,转过身去,泪顺着发缝打湿了枕头。
我父母去世后,秦家虽然给了我优渥的生活,可我这种尴尬的身份总是被人欺负的,连带着我母亲给我留下的唯一一串平安锁也被人砸碎。
婚后秦兆川无意间知道后,第一年生日就送我了一串平安锁。
那夜恰好是春节,烟花绚烂下他温柔抱着我:“月月,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我绝对不会抛下你,我会永远爱你。”
可我的无力终究成为了我的败笔——
我无力留住他的心,也无力留下我的孩子……
秦兆川对所有人都是温声细语,礼貌有加;到了我这里就是这副冷冰冰、不耐烦的样子。
我就这么让他讨厌吗?
可我不知道。
在我熟睡的时候。
秦兆川面色复杂,神情落寞低声喃喃:
“江揽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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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婆婆又打来电话语气不善,开口就是质问:
“你跟兆川提离婚了吗?”
我叹了口气坐下,拿出早上吃剩的面包:“他都不接我电话,我怎么提?”
“江揽月,你是在故意拖延吗?”
我甚至都能想象出婆婆皱眉的神情。
“我没有,我说到就会做到的。”
可婆婆根本不信,厉声道:
“你再拖下去也是互相伤害,折磨兆川也是折磨我们。”
“我们秦家这些年有对不起你吗?已经委屈兆川七年了,你知道这些年我看着兆川待在国外五年是什么滋味吗?这都是因为你!”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冷淡我去国外。
他的兄弟说他是去追苏棠,说是他厌烦了我。
这次回国也是为了跟我离婚,给苏棠一个身份吧……
再也听不下去,我烦躁挂断电话。
却听到护士指着不远处惊呼:
“这不是秦少吗?那他扶着的应该就是他的老婆吧!竟陪着他老婆来产检了!好幸福啊!”
“哇他们好般配啊!能嫁给秦少真幸福啊!”
听到熟悉的名字,我不可置信看去。
竟真的是秦兆川。
男人小心翼翼搀扶着苏棠,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生怕用大了力气弄疼了她。
“小心,别磕着碰着孩子。”
苏棠一袭白色长裙,肚子微微隆起,脸上是满满的母性。
看样子,已经怀孕七个月了。
想到那个流掉的孩子,心一阵抽痛。
世人只知道秦兆川结婚了,却不知道他的妻子是谁。
其实以秦家的实力,即使再难也完全可以让我跟秦兆川风光大婚。
现在看来,是为了瞒着远在国外的苏棠吧。
也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炽热。
秦兆川看了过来。
看到是我,他眼眸暗了暗有些慌张。
紧接着脸色阴沉,大步向我走来:
"江揽月,你怎么在这里?你跟踪我?"
“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够?你能不能不要像个泼妇一样,公共场合你注意点秦家的形象。”
秦兆川死死攥住我的手腕,眼中是浓浓的警告与厌恶。
呵,只要一遇到关于苏棠的事,他都会这样激动。
我垂眼掩住眼底的失落,淡淡道:
“我能做什么呢?是怕我跟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吗?”
“你放心,就算我闹,也不会在这里闹。”
看他不信,我挣开他的手将胸牌抬起:
“我就在这家医院工作,若是闹翻了对我影响也不好。”
“还有我很忙,没工夫陪你玩跟踪捉奸游戏。”
秦兆川愣了愣这才发现我穿着白色的医生外袍。
他这才知道冤枉了我,张了张口干巴巴说:“抱歉,我不知道。”
我有些惊讶,高傲的秦二少竟也会跟我道歉,毕竟当初开车撞我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讶然后随之而来是深深的无力。
结婚七年,他都不知道我在这个医院上班吗?
爱与不爱就是这么明显。
我强忍心中快要溢出的酸涩。
自嘲一笑转身走开。
这样也好。
最起码离婚会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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