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律师事务所里,我坐在会议桌前,手里捧着外婆留下的遗嘱,笑出了声。
对面的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
"老人家在遗嘱里特别注明,这份遗嘱必须在她去世三年后才能执行。她说,她要看看您是不是真的能守住本心。"
我的手微微颤抖。
外婆,您终究还是最懂我的那个人。
我想起半年前母亲的葬礼上,她躺在病床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三套房产全部留给了弟弟李志强。
那时弟弟得意地看着我,仿佛在说:看吧,妈到底还是更疼我。
亲戚们在一旁窃窃私语,觉得我太老实,被欺负到头上都不吭声。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什么。
我在等外婆当年那句话应验——"孩子,外婆不会让你吃亏的。"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这三年里,我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外婆要这样安排?母亲的偏心又是从何时开始的?
这一切,要从三十五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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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出生那天,产房外没有鞭炮声。
母亲刘素梅看着襁褓里的我,眼神里写满了失望。
外婆后来告诉我,那天母亲哭了一整夜,觉得自己对不起李家。
三年后,弟弟李志强出生,家里终于响起了欢庆的声音。
爷爷奶奶杀了一只鸡,父亲喝醉了酒,母亲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
而我,站在角落里,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孩子,待遇会差这么多。
六岁那年过年,家里买了一大堆零食。
母亲把最好的奶糖全部装进弟弟的口袋,递给我的只是几颗硬邦邦的水果糖。
"姐姐要让着弟弟。"母亲说得理所当然。
我问:"为什么?"
母亲的巴掌落在我脸上:"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你是姐姐!"
我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
外婆看不过去,偷偷塞给我一把奶糖,在我耳边说:"雅文不哭,外婆疼你。"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真心疼我。
小学三年级,我考了全班第一,兴冲冲地拿着奖状回家。
母亲看了一眼,随手把奖状扔在桌上:"考得好有什么用?女孩子读那么多书,还不是要嫁人。"
弟弟考了倒数第五,母亲却抱着他说:"没关系,咱家志强以后做生意,不需要成绩好。"
我站在门口,握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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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走过来,摸着我的头:"雅文,你要好好读书,以后才能有出息。外婆相信你。"
外婆的话像一束光,照进我灰暗的童年。
初中时,家里经济条件不好,父母商量要让一个孩子辍学。
我的成绩年级前十,弟弟的成绩倒数。
母亲说:"让雅文别读了吧,女孩子读太多书也没用。志强还要娶媳妇,需要钱。"
外婆第一次在家里发了火:"谁敢让雅文辍学,我就跟谁拼命!"
母亲不敢违逆外婆,但看我的眼神更加不满了。
那年春节,外婆偷偷塞给我一个红包,里面有五百块钱。
"这是外婆的私房钱,你拿着交学费。"外婆的手布满皱纹,却温暖有力。
我跪在地上,抱着外婆哭了很久。
外婆拍着我的背说:"雅文啊,你记住,人要靠自己。外婆老了,但外婆会护着你。"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
母亲看着录取通知书,皱着眉头说:"学费那么贵,还要生活费,家里哪有那么多钱?"
弟弟在一旁说:"姐,要不你别读了,出去打工吧。我明年也要高考了。"
我捏着通知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外婆又一次站了出来:"雅文的学费我出!"
母亲大惊:"妈,您哪来那么多钱?"
外婆说:"我有积蓄。这孩子争气,不能耽误她。"
那天晚上,我听见母亲和父亲在房间里争吵。
母亲说:"妈把钱都给了雅文,以后志强怎么办?"
父亲叹气:"算了,老人家的钱,我们也管不了。"
我躺在床上,暗暗发誓:等我毕业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外婆。
02
大学四年,我拿着外婆给的学费,拼命读书。
每个寒暑假,我都出去做兼职,从来不向家里要生活费。
母亲偶尔打电话来,问的都是弟弟的事情。
"志强今年高考没考好,复读又要花一笔钱。"
"志强想学开车,要报驾校。"
"志强谈了个女朋友,过年要带回家。"
每次说到最后,母亲才会问一句:"你还好吗?"
我说好,母亲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宿舍里,看着窗外的雪,心里一片冰凉。
只有外婆会隔三差五打电话来,问我吃得好不好,冷不冷,功课重不重。
外婆说:"雅文啊,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外婆虽然老了,但还能动,家里不用你操心。"
我的眼泪掉下来:"外婆,您要保重身体。"
外婆笑着说:"外婆知道,外婆还要看着你出息呢。"
毕业那年,我拿到了一家外企的录取通知,月薪八千。
我第一次给外婆打电话报喜,外婆在电话里笑得合不拢嘴。
"我就知道我的雅文有出息!"外婆说,"孩子,你好好工作,外婆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觉得外婆说话有些奇怪。
母亲知道我找到工作后,第一反应是:"工资不错啊,以后每个月给家里寄点钱吧。志强还在找工作,家里负担重。"
我说:"妈,我刚工作,要租房子,开销也大。"
母亲不高兴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自私?家里供你读了大学,现在让你帮衬一下弟弟都不愿意?"
我深吸一口气:"妈,我的学费是外婆出的。"
母亲噎住了,半天才说:"反正你是姐姐,就该照顾弟弟。"
我挂了电话,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整夜睡不着。
第二年,弟弟终于考上了一所三本学校。
母亲打电话来,语气激动:"雅文,你弟弟考上大学了!学费要两万,你寄一万回来。"
我说:"妈,我手里没那么多钱。我在城里租房,每个月都是月光。"
母亲的声音立刻变得尖锐:"你工资八千,怎么会没钱?是不是藏着私房钱了?"
我闭上眼睛:"妈,我真的没有。"
母亲冷笑:"行,你不给是吧?以后别回家了。"
她挂了电话。
我坐在办公桌前,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键盘上。
同事问我怎么了,我摇头说没事。
没有人知道,我每个月除了房租水电,还要还助学贷款,还要攒钱防着生病。
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想要一个家,一个真正把我当女儿疼的家。
外婆听说这件事后,又给我打来电话。
"雅文,你别难过。你妈就是那个性子,外婆替你向她道歉。"外婆的声音苍老,"但你记住,你做得对。人要靠自己,不能让别人绑架你的人生。"
我哽咽着说:"外婆,我是不是很不孝?"
外婆说:"傻孩子,孝顺不是无底线的付出。你已经很好了。"
外婆停顿了一下,又说:"雅文啊,外婆老了,身体也不好了。外婆只想告诉你,外婆手里有些东西,以后都是你的。你不要怕,外婆会护着你。"
我不明白外婆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时的我,不知道外婆已经默默为我铺好了一条路。
03
三年后,我在公司做到了主管,月薪涨到了一万五。
弟弟大学毕业,在家里待业。
母亲又开始打电话:"志强毕业了,想创业开个奶茶店。你给他投点钱吧,就十万块。"
我说:"妈,我没有十万。"
母亲说:"你骗谁呢?你工作这么多年,不可能没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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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妈,我在城里买了房子,首付就花了五十万,现在每个月还要还房贷。"
母亲愣了一下,随即生气了:"你买房子怎么不跟家里商量?那钱该留给志强娶媳妇的!"
我听到这话,心彻底凉了。
"妈,那是我自己赚的钱。"我说。
母亲冷笑:"你赚的钱?要不是家里养你这么大,你能有今天?你就是个白眼狼!"
我挂了电话,关了机,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一整夜。
第二天,外婆打来电话。
外婆说:"雅文,外婆听说了。你别难过,你做得对。"
外婆的声音很虚弱,咳嗽了好几声。
我担心地问:"外婆,您身体还好吗?"
外婆说:"外婆老了,这辈子也差不多了。雅文啊,外婆有些话想跟你说。"
外婆停顿了很久,才说:"外婆这辈子存了些钱,买了些房子。这些东西,外婆都想留给你。"
我大惊:"外婆,您说什么?"
外婆说:"你妈她不知道。外婆年轻时做生意,攒了不少家底。外婆知道你妈的性子,所以一直瞒着。外婆想把这些留给你,但现在时候还没到。"
我听得云里雾里:"外婆,我不明白。"
外婆说:"你以后就明白了。外婆只想告诉你,你不要怕,不要跟家里闹。外婆会护着你的。"
我的眼泪掉下来:"外婆,您别吓我。"
外婆笑了:"傻孩子,外婆只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底。你记住,外婆永远爱你。"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外婆的话像谜语一样,在我脑海里转了一整夜。
我不知道外婆到底想说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外婆在为我安排什么。
半年后,外婆去世了。
我请假回家奔丧,母亲和弟弟都在忙着张罗葬礼。
我跪在外婆的灵前,哭得撕心裂肺。
外婆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疼我的人,现在她走了,我觉得自己成了孤儿。
葬礼结束后,母亲开始清理外婆的遗物。
我看见母亲翻箱倒柜,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问:"妈,您在找什么?"
母亲说:"没什么,你别管。"
母亲的表情很紧张,甚至有些慌乱。
我觉得奇怪,但也没多问。
后来,我看见母亲烧掉了很多外婆的东西。
有信件,有照片,还有一些文件。
我想阻止,母亲说:"都是些没用的东西,留着占地方。"
我看着那些燃烧的纸张,心里隐隐不安。
外婆留给我的那些话,像一个未解的谜题,始终萦绕在我心头。
04
外婆去世后,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我继续在城里工作,每个月按时还房贷,偶尔回家看看父母。
母亲对我的态度依然冷淡,但我已经习惯了。
弟弟的奶茶店开张了,母亲把家里的积蓄全拿出来给他做启动资金。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祝福他生意兴隆。
弟弟的女朋友是个漂亮姑娘,叫张晓敏,说话很冲。
她第一次见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说:"这就是你姐啊?看着挺普通的。"
弟弟笑着说:"我姐就这样,不爱打扮。"
张晓敏撇嘴:"难怪嫁不出去。"
我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
母亲在一旁说:"雅文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对象了。别总是一个人在外面飘着。"
我说:"我现在挺好的,不着急。"
母亲叹气:"女人还是要嫁人的,不然老了怎么办?"
我不想争辩,转移了话题。
一年后,弟弟和张晓敏结婚了。
婚礼办得很隆重,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
母亲拉着我说:"雅文,你弟弟结婚了,你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该给个大红包?"
我给了一万块,母亲嫌少:"你弟弟就这一次婚礼,你怎么这么抠?"
我说:"妈,我手头真的紧。"
母亲不满地摇头,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婚礼上,张晓敏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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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搂着她,对着镜头摆姿势。
我站在角落里,心里有些难过。
不是嫉妒,而是觉得孤独。
这个家里,我始终是多余的那一个。
婚后,弟弟和张晓敏住进了母亲给他们准备的新房。
那是市中心的一套两居室,价值两百多万。
母亲说:"这是我和你爸给志强准备的婚房。"
我问:"那我呢?"
母亲愣了一下:"你?你自己不是买了房子吗?"
我说:"那是我自己买的。"
母亲不耐烦地说:"女孩子总要嫁人的,到时候还不是住别人家?给你买房子有什么用?"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外婆要是还在,一定不会让我受这样的委屈。
外婆去世快两年了,我还是经常梦见她。
梦里,外婆总是笑着对我说:"雅文,外婆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在梦里哭着问:"外婆,您说的那些东西在哪里?"
外婆摇头:"时候还没到。"
我醒来时,枕头都湿了。
05
外婆去世三年后,母亲查出了癌症。
胃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时间。
母亲住进了医院,弟弟和张晓敏却很少来看她。
弟弟说:"我要照顾孩子,晓敏身体也不好,实在抽不开身。"
张晓敏说:"医院那么远,来回折腾太累了。"
母亲的医药费主要由我承担。
我每个周末都从城里赶回来,陪母亲做化疗。
母亲躺在病床上,头发掉光了,人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她握着我的手说:"雅文,妈对不起你。"
我的眼泪掉下来:"妈,您别这么说。"
母亲摇头:"妈心里知道,这些年对你不公平。但妈是真的担心志强,他从小就不如你能干,以后要是没人照顾,怎么活啊?"
我说:"妈,我理解。"
母亲看着我,眼神复杂:"雅文,你是个好孩子。妈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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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握紧了母亲的手。
母亲又说:"妈手里有三套房子,一套是我和你爸住的老房子,一套是给志强的婚房,还有一套是你爸留下的学区房。"
我听着,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母亲叹气:"妈想把这些都留给志强。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以后还是要靠儿子养老。"
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
母亲继续说:"你一个人在外面,也没有负担。志强不一样,他有孩子要养,压力大。"
我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说:"妈留了十万块和一些首饰给你,你别嫌少。"
我抬起头,看着母亲:"妈,您决定了?"
母亲点头:"妈知道你会理解的。"
我笑了笑:"好,我理解。"
母亲松了口气:"妈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母亲。
病房外,弟弟和张晓敏在走廊里说话。
张晓敏说:"你妈可算想明白了,三套房子都给咱们,这下发财了。"
弟弟说:"我姐肯定不会闹,她就那性格,好欺负。"
张晓敏笑:"那正好,省得麻烦。"
我站在门口,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只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外婆的话再次在我耳边响起:"雅文,外婆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想,也许外婆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06
母亲去世那天,我守在她身边。
她握着我的手,最后说了一句话:"雅文,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点头,眼泪掉在她的手背上。
母亲闭上了眼睛,走得很安详。
葬礼办得很简单,来的人不多。
弟弟和张晓敏忙着招呼客人,脸上看不出悲伤。
亲戚们在一旁窃窃私语。
"听说老刘把房子都留给儿子了,闺女一点都没分到。"
"这也太偏心了吧?雅文出钱出力,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雅文也是老实,要是我早就闹翻了。"
我听着这些话,面无表情。
葬礼结束后,弟弟叫住我:"姐,妈的遗嘱你看了吧?"
我点头:"看了。"
弟弟说:"那你没意见吧?"
我说:"没有。"
弟弟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跟我争。姐,以后有困难你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我笑了笑:"好。"
张晓敏在一旁说:"哎呀,一家人嘛,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姐,以后逢年过节来我们家玩。"
我说:"好。"
亲戚们看我这么平静,都觉得我"想开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什么。
我在等外婆当年说的那个"时候"到来。
回到城里后,我继续工作,生活一如既往。
同事们问我:"你妈走了,你还好吗?"
我说:"还好,谢谢关心。"
同事们又问:"听说你弟弟继承了全部房产,你没意见吗?"
我说:"没有,那是我妈的决定。"
同事们面面相觑,都觉得我太软弱了。
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我只知道,外婆不会骗我。
外婆说过,她不会让我吃亏。
我相信外婆,就像小时候相信她会保护我一样。
三个月后,弟弟把其中一套学区房卖了,换了一辆豪车。
他开着新车到处炫耀,还发了朋友圈。
张晓敏也跟着神气起来,朋友圈里全是名牌包包和高档餐厅。
亲戚们在群里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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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强这是发财了啊?"
"继承三套房子,卖一套就够挥霍了。"
"可怜雅文,什么都没得到。"
我看着这些消息,关掉了手机。
我不羡慕,也不嫉妒。
我只是在等,等那个属于我的时刻到来。
07
半年后的一个周五下午,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李雅文女士吗?"对方的声音很专业。
我说:"是的,您是哪位?"
对方说:"我是博文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有关于您外婆王淑英女士的遗产事宜需要和您面谈。"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什么遗产?"
王律师说:"具体内容需要您本人到律师事务所来,请带上您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我们这周六下午三点方便吗?"
我说:"方便,我会去的。"
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桌前,手心出了汗。
外婆的话终于要应验了吗?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想起外婆生前说的每一句话。
"雅文,外婆不会让你吃亏的。"
"外婆手里有些东西,以后都是你的。"
"时候还没到,你以后就明白了。"
这些话像拼图一样,在我脑海里逐渐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外婆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母亲会偏心?
外婆是不是故意瞒着母亲,为我准备了什么?
我越想越激动,整夜都没有合眼。
周六下午,我准时到了博文律师事务所。
那是一栋高档写字楼,律师事务所在二十层。
王律师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边眼镜,气质儒雅。
他请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茶。
"李雅文女士,您外婆王淑英老人在十五年前委托我们事务所办理了一份遗嘱。"王律师说,"根据遗嘱的要求,这份遗嘱要在老人去世三年后才能执行。"
我点头,手握着茶杯,心跳如擂鼓。
王律师打开文件夹,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
"根据王淑英老人的遗嘱,她名下所有财产全部由您继承。"
我的手抖了一下:"所有财产?"
王律师点头,开始逐项念遗嘱内容,
听到财产内容的我,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