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贞观之治不过谎言!唐太宗暴怒,接下来三个字让他冷汗直流

分享至

茶杯在桌上疯狂地跳动,滚烫的茶水溅上了他的手背,他却浑然不觉。

李世民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双空洞的眼睛,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沙子,每一个字都无比艰难。

“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鬼魅,身后的护卫程武已经握住了刀柄,空气冷得像是结了冰。

“那三个字,你再说一遍!”



01

贞观十三年的长安,夜幕是温柔的。

它像一张巨大的、用上好墨锭研磨出的宣纸,缓缓铺满了整个关中平原。

白日里那些喧嚣的色彩与声音,此刻都被这温柔的夜色细细过滤,沉淀下来。

西市的胡商们收起了琳琅满目的香料和宝石,只留下几家彻夜经营的酒肆,胡姬们抱着琵琶,唱着故乡的歌谣,曲调婉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乡愁。

东市的店铺大多已经上板,唯有几家最大的绸缎庄和银楼还亮着灯,那是掌柜们在噼啪作响的算盘上,清点着今日丰厚的盈利。

朱雀大街,这条帝国的中轴线,此刻显得格外空旷与威严。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一百五十步宽的街道照得一片清冷。

巡夜的金吾卫队列整齐,明光铠在月下反射出冰冷的辉光,他们的脚步声是长安城夜晚唯一的节拍,沉稳而有力。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属于盛世的气味。

有坊墙边老槐树散发的清甜,有富贵人家厨房飘出的肉羹香,有水渠里流淌的微湿水汽,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从皇城方向传来的御香芬芳。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他喜欢这种味道。

这是安定的味道,是富足的味道,是他用半生戎马,半生勤政,亲手为这片土地调配出的味道。

他今日的装束,是一位来自江南的富商。

身上是蜀中上品织锦裁成的圆领长袍,月白色,绣着暗纹流云,既不张扬,又显出身份。

腰间悬着一块色泽温润的和田玉佩,行走间与衣袂轻触,发出悦耳的微响。

他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车,只是带着一名护卫,悠闲地走着。

用双脚去丈量自己治下的土地,用耳朵去倾听那些最真实的声音。

这种感觉,远比坐在太极宫的龙椅上,批阅那些经过层层润色的奏报,要来得踏实。

“李员外,夜深露重,您该回府歇息了。”

他身后的程武,像一尊沉默的铁塔,低声提醒道。

程武的身份是护院,一身劲装,目光如刀,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他是百骑司的统领,是皇帝藏在影子里的剑,他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东西:皇帝的命令,以及对皇帝的威胁。

“无妨,再走走。”

李世民摆了摆手,兴致正浓。

他指着不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酒楼,笑着对程武说:“你看,都这个时辰了,里面还如此热闹。若是放在十几年前,此刻的长安,怕是早已如同鬼蜮。”

程武没有附和,他的职责不是陪皇帝聊天,而是确保皇帝的安全。

君臣二人一前一后,穿过一条略显狭窄的辅街。

前方,一阵嘈杂的人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那声音很奇特,既有响亮的叫好,又夹杂着许多压抑的、窃窃私语般的议论,仿佛有什么东西让人们既兴奋又忌惮。

声音的源头,是一家毫不起眼的街角茶馆。

那茶馆的门脸小得可怜,一块歪歪斜斜的木匾上,“晚来茶”三个字已经油漆斑驳。

此刻,这间本该冷清的铺子,却被围得水泄不通。

里面的人坐着,外面的人站着,站着的人踮着脚,伸长了脖子,一层叠着一层,像海边层层叠叠的礁石。

李世民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

是什么样的热闹,能让这些三教九流的长安百姓,在深夜里聚集于此?

他给了程武一个眼神。

程武会意,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像一艘破冰船,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拥挤的人群中分开了一条通路。

“借过,借过!”

他沉声说着,周围的人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煞气,纷纷侧身让开。

李世民跟在他身后,顺利地挤进了茶馆内部。

一股混浊的热气扑面而来。

里面混合着廉价粗茶的涩味、汗味、脚夫们身上未干的泥土味,还有油灯燃烧不完全的呛人油烟味。



李世民微微皱了皱眉,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他要看的,就是这样的原生态。

茶馆的正中央,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旁,坐着一个人。

一个干瘦枯槁的老者。

他穿着一件粗布长衫,颜色已经洗得发白,露出里面的棉絮。

他的背挺得很直,像一株在风中屹立了百年的枯树。

怀里,抱着一把比他的衣服还要破旧的琵琶。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紧闭的眼睛。

眼皮深深地塌陷下去,形成两个黑洞洞的眼窝,仿佛能吞噬周围所有的光线。

他是个盲人。

此刻,他并没有弹奏琵琶,只是用他那独特的嗓音,在讲述着故事。

那声音很沙哑,像是两块粗糙的石头在互相摩擦,却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能瞬间抓住所有人的心神。

“……却说那隋炀帝杨广,好大喜功,三征高句丽,耗尽国库,也耗尽了民心。”

“中原大地,千里沃野,竟无一处炊烟。百姓易子而食,饿殍遍地,那场景,是人间地狱啊。”

“宇文化及在江都缢杀了杨广,得了传国玉玺,便以为自己是天命所归,可笑,可笑至极!”

“殊不知,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他一个人的玉玺能换来的!”

老者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膛里挤出来的,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周围的听众,无论是穿着短打的苦力,还是头戴儒巾的落魄书生,都听得入了迷,脸上时而愤慨,时而叹息。

李世民和程武在角落里找了个空位坐下。

那是一张油腻腻的长凳,李世民却毫不在意地坐了下去。

他听着老者讲述前朝的荒唐与覆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豪。

那个人间地狱,是他亲手终结的。

这个繁华盛世,是他夙兴夜寐,呕心沥血换来的。

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一段隋末的故事讲完,说书人端起桌上一个豁了口的粗瓷大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凉茶,喉结上下滚动。

茶馆里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只有人们粗重的呼吸声。

“老先生,别讲前朝的丧气事了,讲讲咱们当今圣上吧!”

人群中,一个嗓门洪亮的汉子喊道。

这一声,像是点燃了引线。

“对啊!讲讲圣上当年是如何在渭水便桥,单人独骑,喝退突厥十万大军的!”

“讲讲圣上如何虚心纳谏,从善如流,开创了咱们这‘贞观之治’!”

“我们爱听这个!”

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李世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端起面前的茶碗,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梗,他也很想听听,在这些最普通的百姓口中,自己是怎样一个形象。

然而,面对众人热切的期盼,那盲眼说书人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喜悦。

他放下茶碗,那双空洞的眼眶,仿佛在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他沉默了。

时间一息一息地过去,久到有些听众开始不耐烦,以为他累了,准备起身离开。

就在这时,他终于再次开口。

他的声音,比刚才讲述隋末乱世时,还要冷上三分,也锐利了三分,像一把刚刚淬火的钢刀。

“世人皆颂贞观之治,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四海升平,万国来朝。”

他先是复述了一遍众人皆知的赞誉。

然后,他话锋一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但在老朽看来……”

他微微停顿,整个茶馆的空气都仿佛因为他这短暂的停顿而凝固。

“这四个字,不过是一个精心编织的,巨大无比的谎言!”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巨浪。

整个茶馆,在经历了一瞬间的死寂之后,彻底炸开了锅。

“大胆狂徒!”

一个身穿青衫的书生拍案而起,指着盲人怒斥,“你这瞎子,是何居心?竟敢口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言!”

“疯了!我看他是真的疯了!”

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吓得连连后退,“这话要是传到官府耳朵里,可是要掉脑袋的!”

“打他!把他这瞎了眼的嘴也给打烂!”

几个脾气火爆的脚夫已经站了起来,攥着拳头,怒目而视,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上去。



李世民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面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阴沉无比,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一股冰冷的怒火,从他的心底直冲头顶。

他可以接受批评,魏征天天在他耳边说难听的话,他都能忍。

但他不能容忍“谎言”这个词。

这两个字,彻底否定了他的一切,否定了他所有的心血和功绩,把他钉在了欺世盗名的耻辱柱上。

程武的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周身散发出的森然杀气,让周围几个准备动手的汉子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只要皇帝一个眼神,他便能让这个说书人的故事,成为他生命中最后一个故事。

李世民却缓缓抬起了手,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制止了程武。

他的愤怒,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压了下去——一种冰冷的、带着审视意味的好奇。

他倒想听听,这个瞎子,凭什么敢说“贞观之治”是谎言。

02

“各位,各位乡亲,稍安勿躁。”

面对千夫所指,那盲眼说书人却异常的镇定,他甚至抬起手,向下压了压。

“老朽眼盲,确实是看不到这长安城的车水马龙,看不到诸位脸上的幸福安康。”

“但老朽的耳朵,还能用。老朽的腿,还能走。”

“老朽能听到一些,坐在这茶馆里听不到的声音。能走到一些,繁华长安之外的地方。”

他这番话,让原本骚动的人群,稍稍安静了一些。

人们的好奇心,压过了愤怒。

“你们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是因为你们生活在天子脚下,有金吾卫日夜巡逻。”

说书人开始了

他的“论证”。

“可就在半年前,老朽行至陇右道凤翔府地界,亲眼所见,一户人家只因秋收后多存了三斗麦子,便被一伙流民破门而入,抢掠一空,男主人被打断了腿,只为了护住那活命的粮食。”

“官府来了,只说是流民作乱,无处追查,不了了之。敢问诸位,这算不算谎言?”

茶馆里一片寂静。

凤翔府,离长安并不算遥远。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人不得不信。

李世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种事情,他知道时有发生。地方奏报里,会写成“偶有盗匪滋扰,已加派人手清剿”。

可从这个盲人口中说出,却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你们说朝廷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圣上仁德。”

说书人没有停顿,继续说道。

“去年关中大旱,朝廷下旨,免了今岁一季的租庸。这是天大的恩德,百姓无不叩首谢恩。”

“可是,圣旨到了州里,州官说,国库吃紧,军费浩繁,免租可以,但每户需缴‘助军钱’三百文,以示爱国。”

“到了县里,县官又说,修建水利,疏通河道,乃是为百姓谋万世之福,需征发民夫,不愿服役者,可缴‘免役钱’五百文。”

“旨意一层层下来,恩德一层层剥掉。最后到了百姓手里,那免掉的一季租子,还不够缴这些五花八门的钱。到头来,负担反而比往年更重。”

“敢问诸位,这光鲜的仁政背后,藏着的,算不算谎言?”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重锤,一下下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茶馆里,许多人的脸色都变了。

有的人低下头,默默叹气,显然是感同身受。

有的人眼神躲闪,不敢与人对视,仿佛自己的某些经历被戳穿了。

李世民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些“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吏治之弊,他一直在严厉打击。

他杀过贪官,罢免过酷吏。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以为自己建立的监察体系能够洞察一切。

可今天,这个盲人告诉他,他所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在他看不到的阴暗角落里,他的子民,依旧在被他委任的官吏们,用各种巧妙的名目盘剥、压榨。

这感觉,比被人当面抽了一个耳光,还要火辣,还要屈辱。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笑话。

一个自以为是的,被蒙在鼓里的皇帝。



“老先生。”

李世民终于无法再保持沉默,他沉声开口。

他的声音里,刻意抹去了一切情绪,只剩下一种商贾与人辩理时的平和。

“你说的这些,或许都是实情。官吏贪腐,自古有之,非一朝一夕能根除。”

“但你不能因树有病枝,就说整棵大树已经烂了根。”

“当今天下,相比前朝乱世,百姓得以温饱,国家得以安定,这已是功盖千秋的伟业。”

“你只盯着这些瑕疵,而无视煌煌大势,就将其全盘否定,称之为‘谎言’。老先生,这不公道,这是以偏概全的诋毁!”

他的话说得掷地有声,条理清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说服力。

周围的听众们纷纷点头,觉得这位富商说得有理。

毕竟,现在的生活,比起十几年前,确实是天壤之别。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焦到了那个盲眼说书人身上,看他如何回应。

盲眼说书人将头颅,精准地转向李世民所在的方向。

那双空洞的眼眶,在摇曳的灯火下,仿佛闪烁着诡异的光。

“这位客官,您说得很有道理。”

他竟然先是赞同了李世民的说法。

“若仅仅是这些民生之艰,吏治之弊,老朽最多只会说,‘贞观之治’尚有瑕疵,名不副实。”

“绝不敢用‘谎言’二字。”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神秘而凝重。

“老朽之所以说它是谎言,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出这番话……”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分享一个最阴森的秘密,带着一股能让血液冻结的寒意。

“并非因为这些天下人看得见的‘小恶’。”

“而是因为,这所谓的‘贞观之治’,它最根本的基石,就不是建立在仁政与民心之上。”

“它是建立在一桩被刻意抹去,被鲜血和恐惧彻底掩盖的,惊天血案之上!”

“一个让当今那位英明神武的圣上,至今午夜梦回,都无法安寝的终极恐惧之上!”

“一派胡言!”

李世民再也无法维持他富商的伪装,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

桌上的茶碗被震得飞起,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那一声怒喝,饱含着无尽的帝王威严,如同龙吟虎啸,震得整个茶馆的梁柱都在嗡嗡作响。

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

茶馆里所有的人,都被这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骇得魂飞魄散。

他们惊恐地看着这个刚才还温和辩理的“富商”,此刻他双目圆瞪,须发微张,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睥睨天下、生杀予夺的气息,是他们一生都未曾见过的。

程武的刀,已经“噌”地一声,出鞘了半寸。

森然的刀光,在昏暗的灯下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

茶馆老板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面对这雷霆之怒,面对这死亡的威胁,那盲眼说书人却依旧平静得可怕。

他甚至还朝着李世民的方向,将枯瘦的身体,微微前倾了一些。

他用一种轻到仿佛耳语,却又清晰到如同刀刻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吐出了三个字。

这个声音,只有离他最近的李世民和程武,才能听到。

这三个字,像三支无形的毒箭,瞬间射入了李世民的耳膜。

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分量。

可落入李世民的脑海,却不啻于九天之上的神雷,在他灵魂深处轰然炸响。

轰——!

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只剩下一片无尽的、冰冷的空白。

他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

那因暴怒而呈现的铁青色,迅速转为一种死人般的惨白。

他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若不是下意识地用手死死撑住桌沿,他恐怕已经当场瘫倒在地。

额头上,后背上,豆大的冷汗,一颗接一颗地冒了出来,瞬间浸透了那身华贵的蜀锦长袍,冰冷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这三个字就是: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