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想吐,我紧紧攥着手机,听着电话那头母亲张桂香压低的声音:"晓雨,你听我说,就说是我得了癌症,让他们家出钱。"
我的手开始发抖,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刚才还在为婆婆王秀花的检查结果发愁,现在母亲竟然提出这样的建议。
"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压低声音,生怕被走廊里的人听到。
"我当然知道!"张桂香的声音透着一股狠劲,"你婆婆得癌症关我们什么事?凭什么要我们出钱?"
病房里,王秀花正躺在床上输液,她还不知道自己得了胃癌的消息。
昨天陪她做胃镜检查时,她紧张得像个孩子,一直拉着我的手说:"晓雨,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大病?"
我当时安慰她说:"妈,别瞎想,就是胃炎而已。"
可是现在,化验报告上"恶性肿瘤"四个字像钉子一样扎在我心里。
"妈,我不能这么做。"我对着话筒说道。
"你不做?那你们拿什么钱治病?"张桂香冷笑一声,"你老公一个月三千块钱工资,你一个小学老师两千多,你们有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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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三年前,我和陈明轩结婚的时候,王秀花曾经拉着我的手说:"晓雨,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
那时候公公陈大山还在世,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小小的客厅里吃年夜饭。
王秀花把最大的鸡腿夹给我,笑着说:"女孩子要多吃点,太瘦了不好。"
陈明轩在一旁调侃:"妈,你这是嫌我老婆瘦啊?"
"去去去,哪有你说话的份。"王秀花佯装生气地瞪了儿子一眼。
那时的王秀花精神矍铄,每天早上五点准时起床,到菜市场买最新鲜的蔬菜,回来后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她总是说:"家里有个女人,才像个家的样子。"
我刚嫁过来时不会做饭,王秀花就手把手地教我。
"晓雨,炒青菜要大火快炒,这样才能保持脆嫩。"她站在我身后,耐心地指导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有时候我把菜炒糊了,她从不责怪,只是笑着说:"没关系,熟能生巧嘛。"
陈明轩工作很忙,经常要加班到很晚,王秀花总是留灯等他回来。
"儿子辛苦了一天,回家要能吃到热饭。"这是她常说的话。
而我在学校工作压力大的时候,王秀花也会默默地为我准备好晚饭,还会煮一些养胃的汤。
"老师这个职业好是好,就是太辛苦了。"她心疼地看着我改作业到深夜。
那段日子,虽然经济条件不算宽裕,但一家人相处得很和睦。
王秀花从不提钱的事情,总是说:"够吃够穿就行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可是好景不长,两年前公公突然心脏病发作,抢救了三天三夜还是没能救回来。
王秀花一夜之间像老了十岁,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
"老陈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她对着公公的遗像哭得撕心裂肺。
那段时间,她经常半夜惊醒,然后坐在客厅里发呆到天亮。
我和陈明轩轮流陪她,担心她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妈,您还有我们呢。"我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手指的冰凉。
王秀花点点头,但眼神里的光芒明显暗淡了许多。
丧夫之痛让她的身体每况愈下,食欲不振,体重急剧下降。
"什么都不想吃,吃了就恶心。"她总是这样说。
我和陈明轩带她去了好几家医院检查,医生都说是情绪导致的胃炎,开了一些药物调理。
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王秀花越来越瘦,脸色也越来越差。
最近几个月,她连家务都做不了了,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晓雨,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她有时候会这样担心地问我。
"妈,别瞎想,就是胃炎而已,好好养着就行了。"我安慰她,但心里也开始担心。
直到昨天,我决定陪她去大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
"妈,我们去市中心医院看看吧,那里设备更先进一些。"
王秀花有些犹豫:"那得花不少钱吧?"
"妈,身体要紧,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坚定地说道。
可是当我看到检查报告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02
市中心医院的消化内科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她戴着厚厚的眼镜,表情严肃地看着化验报告。
"家属是吧?患者情况比较复杂,我们需要单独谈谈。"她对我说道。
我跟着她走进办公室,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患者是胃癌,从影像学结果看,应该是早期,还没有明显的转移迹象。"医生直截了当地说。
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医生,您说什么?癌症?"我的声音在颤抖。
"是的,不过您不要太紧张,早期胃癌的治愈率还是很高的。"医生安慰道,"需要尽快手术,然后配合化疗。"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半天才问出一句话:"大概需要多少钱?"
"手术加化疗,保守估计需要十万左右,如果有并发症可能更多。"医生如实告诉我。
十万块钱!这个数字像一座大山压在我心上。
我和陈明轩结婚三年,所有积蓄加起来也就两万多块钱。
陈明轩在建筑工地干活,一个月三千块钱工资,还经常被拖欠。
我在小学当老师,每个月工资两千八百块,刚够维持基本生活。
家里还要还房贷,每个月一千五百块,这已经占了我们收入的很大一部分。
"医生,能不能保守治疗?"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医生摇摇头:"癌症不比其他疾病,错过最佳治疗时机,后果会很严重。"
我走出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王秀花还在病房里等我,她看到我的表情,担心地问:"晓雨,医生怎么说?"
"妈,没事,就是胃炎比较严重,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强颜欢笑道。
"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王秀花依然不放心。
"真的没事,我就是有点累。"我握住她的手,"妈,您好好休息,我去办住院手续。"
当天晚上,我把情况告诉了陈明轩。
他听完后沉默了很久,然后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十万块钱,我们上哪里弄这么多钱?"他苦笑着说。
"要不我们找亲戚朋友借借?"我试探着问。
"你觉得我们能借到多少?"陈明轩掐灭烟头,"我妈那边的亲戚都不富裕,你家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
是的,我知道。
我父母开了一个小小的修车铺,生意时好时坏,勉强维持生活。
我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大学,每年学费生活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要不我们卖房子?"我提出一个不太现实的想法。
"房子抵押给银行了,而且就算能卖掉,还完房贷也剩不了多少钱。"陈明轩摇摇头。
我们坐在客厅里,对着电视发呆,谁都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我请了假继续陪王秀花住院。
医生催促我们尽快确定治疗方案,说是早一天治疗,效果就好一分。
可是没有钱,什么都是空谈。
我看着病床上日渐消瘦的王秀花,心如刀割。
她对我这么好,把我当亲女儿一样疼爱,现在她生病了,我却无能为力。
"晓雨,是不是医药费很贵?"王秀花突然问我。
"妈,您别担心这些,安心养病就行了。"我不敢告诉她真相。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容易,要不我们回家慢慢养着吧。"王秀花善解人意地说。
听到这话,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03
我在医院的天台上站了很久,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心情沉重得像压了一块石头。
手机响了,是母亲张桂香打来的。
"晓雨,你婆婆的病情怎么样?"她关心地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实情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张桂香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啊?"
"妈,您和爸能借给我们一些钱吗?哪怕三万五万都行。"我鼓起勇气开口。
"晓雨,不是妈不帮你,实在是家里也没有余钱啊。"张桂香的声音有些为难,"你弟弟明年就要毕业了,还要找工作,可能还要买房子结婚,我们也在发愁呢。"
我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他们确实没有多少积蓄。
"而且,"张桂香继续说道,"你婆婆的病,为什么要我们出钱?她儿子媳妇应该承担责任才对。"
"妈,她就是我的婆婆,我有责任照顾她。"我有些不高兴了。
"你有责任是没错,但也得量力而行啊。"张桂香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们小两口才结婚三年,凭什么要为了她的病把自己拖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母亲的话。
说实话,十万块钱对我们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确实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是看着王秀花日渐憔悴的面容,我怎么忍心放弃治疗?
当天晚上,陈明轩提出了一个让我意外的想法。
"要不我们去找我的那些同学朋友借钱,实在不行就去借高利贷。"他咬着牙说道。
"高利贷?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我吃惊地看着他。
"总比看着我妈等死强。"陈明轩的眼圈红了,"她一辈子都在为这个家操劳,现在轮到我们了。"
我被他的话感动了,同时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第二天,陈明轩开始到处联系同学朋友,希望能借到一些钱。
但是结果并不理想,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能借的也就是几千块钱。
一个星期下来,我们只凑了两万多块钱,离十万还差得很远。
医生开始不耐烦了:"你们到底治不治?不治的话就出院,把床位让给其他人。"
王秀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拉着我的手说:"晓雨,如果钱不够,就算了吧。"
"妈,您别这样说,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的。"我握紧她的手。
"我已经63岁了,就算治好了又能活几年?"王秀花的语气很平静,"你们还年轻,不要因为我毁了自己的生活。"
听到这话,我的心都碎了。
这就是我那个善良的婆婆,即使在生死关头,依然在为别人着想。
那天晚上,我又给母亲打了电话。
"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求求您帮帮我们吧。"我哭着求道。
张桂香在电话里也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晓雨,妈不是不想帮你,但是我们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
"那您看能不能想想其他办法?"我不死心地问。
电话那头又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张桂香突然说:"要不这样,你去找你公婆家的亲戚借钱,就说是我得了癌症,需要钱治病。"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妈,您说什么?"
"你听我的,就说是我得了癌症,让他们家出钱。"张桂香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反正他们也不会来验证,等过一段时间再说治好了就行。"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我母亲想出的解决办法?
让我撒谎,让我欺骗?
04
我整夜没有睡着,母亲的话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
让我假装她得了癌症,向婆家要治疗费用。
这个想法太荒唐了,可是又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第二天早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医院,王秀花的气色更差了。
"晓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她关心地看着我。
"妈,我没事,就是没睡好。"我勉强笑了笑。
"是不是为了医药费的事情发愁?"王秀花一语中的,"孩子,真的不用勉强,我已经想开了。"
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我心如刀割。
中午,我走到医院外面,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关于您昨天说的那个办法..."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样?想通了吗?"张桂香立刻来了精神。
"这样做真的合适吗?"我还在犹豫。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张桂香的声音很坚决,"你婆婆的命要紧,还是面子要紧?"
"可是这是欺骗啊。"我挣扎道。
"欺骗怎么了?为了救人的欺骗不是坏事。"张桂香说得理直气壮,"而且,你婆婆家那边的亲戚不是挺有钱的吗?"
这话倒是不假,陈明轩有个表叔在城里开公司,生意做得很大,家境相当不错。
还有几个远房的亲戚,经济条件都比我们好。
但是平时关系一般,逢年过节才会见面,要是突然开口借钱,确实很困难。
"如果说是我得了癌症,他们肯定会同情你,愿意帮忙的。"张桂香继续劝说,"毕竟你是他们的侄媳妇,我是你妈,他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的心开始动摇了。
说实话,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陈家那边的亲戚对我印象不错,如果知道我母亲得了癌症,应该会伸出援手。
"妈,万一他们要来看您怎么办?"我担心地问。
"你就说我在老家治疗,不方便探视。"张桂香早就想好了对策,"等钱到手了,过几个月再说治好了就行。"
我感觉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十字路口。
一边是对婆婆的责任和亲情,一边是做人的基本诚信。
当天晚上,陈明轩告诉我一个坏消息:他联系的几个朋友都表示无能为力,高利贷的利息高得吓人,根本还不起。
"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妈妈..."
他没有说完,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那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明轩,我有个想法,但是需要你的配合。"我深吸一口气。
我把母亲的建议告诉了他,陈明轩听完后愣了很久。
"这样不太好吧?"他有些犹豫。
"现在还顾得上好不好吗?"我反问道,"你妈的病等不起了。"
陈明轩沉默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只要能救我妈,怎么样都行。"
第二天,我开始联系陈家的亲戚们。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陈明轩的表叔陈大发,他在城里开了一家建材公司。
"表叔,我是明轩媳妇晓雨。"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晓雨啊,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陈大发的声音很和善。
"表叔,我有件事想和您说..."我深吸一口气,"我妈妈得了癌症,需要手术费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陈大发关切地问:"什么癌症?严重吗?"
"胃癌,医生说需要尽快手术,大概需要十万块钱。"我继续撒着这个善意的谎言。
"这么多钱啊..."陈大发沉吟了一下,"你们自己有多少?"
"我们只凑了三万多,还差很多。"我如实回答。
"这样吧,我先给你们拿两万,你再联系其他亲戚看看。"陈大发很爽快地答应了。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为筹到钱而高兴,一方面又为自己的欺骗行为感到愧疚。
05
接下来的几天,我陆续联系了陈家的其他亲戚。
陈明轩的二叔听说情况后,立刻表示愿意出三万块钱。
"晓雨是个好孩子,她妈妈的病我们不能不管。"二叔在电话里这样说。
还有几个表兄弟姐妹,也都或多或少地表示愿意帮忙。
一周之内,我竟然筹到了八万多块钱。
加上我们原有的积蓄和向朋友借的钱,终于凑够了手术费用。
王秀花的手术安排在周四进行,前一天晚上,她拉着我的手说:"晓雨,谢谢你。"
"妈,别说这些,您好好养病就行了。"我握着她的手,心中五味杂陈。
"我知道你们为了我的病花了很多钱,等我好了一定要还给大家。"王秀花眼圈发红。
"妈,您别想这些,钱的事情我们会解决的。"我安慰她。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医生说很成功,肿瘤已经完全切除,没有扩散的迹象。
看到王秀花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我和陈明轩都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太好了,妈妈没事了。"陈明轩握着我的手。
接下来就是化疗阶段,虽然辛苦,但王秀花的身体在逐渐好转。
可是就在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陈明轩的表婶突然打电话给我:"晓雨,我们想去看看你妈妈,她现在在哪家医院?"
我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表婶,我妈她...她在老家的医院治疗,现在不方便见客人。"
"老家?你不是说要十万块钱手术费吗?老家的医院能做这么大的手术?"表婶有些疑惑。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连忙解释:"是...是专门转到省里的大医院做的手术,现在回老家养病。"
"那我们买点东西去看看她吧,毕竟是一场大病。"表婶坚持要去。
我急得满头大汗:"表婶,真的不用了,我妈妈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医生说不能见太多人。"
挂了电话,我意识到事情可能要败露了。
这些亲戚都是善良的人,他们出钱帮忙,肯定想去看望病人,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我妈妈根本没有生病,这个谎言迟早会被戳穿。
当天晚上,我把担忧告诉了陈明轩。
"要不我们实话实说吧?"陈明轩提议。
"现在说实话?那不是等于承认我们骗了他们吗?"我摇摇头,"他们会怎么看我们?"
"可是纸包不住火啊。"陈明轩也很为难。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母亲张桂香打来的。
"晓雨,你婆婆的手术怎么样了?"她关心地问。
"很成功,妈,但是现在有个问题..."我把担忧告诉了她。
张桂香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既然钱已经拿到手了,那就按原计划进行。"
"什么原计划?"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不是担心他们要来看我吗?"张桂香的声音变得诡异起来,"那就让他们看到一个'康复'的我。"
我还是不太懂她的意思。
张桂香继续说:"过几天你带我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告诉他们我的病治好了,皆大欢喜。"
"可是万一他们要看病历和检查报告怎么办?"我担心地问。
"这个简单,我有个朋友在医院工作,可以帮我们弄一套假的病历。"张桂香说得很轻松。
我震惊了,母亲竟然要把这个谎言进行到底。
"妈,这样不好吧?万一被发现了..."
"不会被发现的,只要我们配合得好。"张桂香打断了我的话,"而且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挂了电话,我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一边是已经康复的婆婆,一边是越来越复杂的谎言。
我开始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第二天,陈明轩的二叔又打电话来了:"晓雨,你妈妈的病情怎么样了?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想组织大家去看看她。"
我的手开始发抖,几乎握不住电话。
"二叔,我妈她...她现在..."我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病房里突然传来了王秀花的声音:"晓雨,你在和谁打电话?"
我捂住话筒,回头看向婆婆。
她正疑惑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不解。
二叔在电话里说:"晓雨,你还在吗?我们明天就过去看你妈妈,你告诉我们地址。"
我感觉自己站在了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王秀花从床上坐起来,走向我这边。
她的眼神越来越困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就在她距离我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就在她即将听到电话里二叔说话内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