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妈，我们真的要搬走吗？”八岁的思语拽着陈雅馨的衣角问。
“嗯，我们去外婆家住一段时间。”雅馨蹲下身子，轻抚女儿的头发。
“那爸爸呢？”
雅馨没有回答。她看着客厅里那个年轻女人正在指手画脚，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几分钟后，女儿会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01
陈雅馨第一次发现不对劲，是在三个月前的一个周二晚上。
顾浩然回家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
“加班？”雅馨端着热好的饭菜问。
“嗯，项目紧。”顾浩然头也不抬，盯着手机屏幕。
雅馨注意到他换了手机铃声。以前是默认的，现在是一首轻柔的钢琴曲。
女儿思语从房间里跑出来。
“爸爸，你回来了！”
“写作业去。”顾浩然语气有些烦躁。
思语愣了一下，默默回到房间。
雅馨端着碗坐到他对面。
“思语今天数学考了95分。”
“嗯。”
“老师说她进步很大。”
“知道了。”
顾浩然的手机响了。是那首钢琴曲。
他看了一眼屏幕，快速按掉了。
“谁啊这么晚？”雅馨随口问。
“同事。工作上的事。”
雅馨点点头，没有再问。
第二天早上，顾浩然比平时早起了半小时。
他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
出来时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还喷了古龙水。
“今天有重要会议？”雅馨问。
“差不多吧。”
他吃早餐的时候一直在看手机。
思语端着牛奶杯子坐下。
“爸爸，你今天好帅。”
顾浩然抬起头，难得笑了一下。
“小嘴真甜。”
雅馨觉得他心情不错。
“晚上早点回来，我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不一定，可能还要加班。”
顾浩然放下碗，拿起公文包。
“我走了。”
门关上后，思语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雅馨愣了一下。
“为什么这么说？”
“他以前会亲我的脸，现在不会了。”
雅馨蹲下来，抱住女儿。
“爸爸只是工作忙，他还是爱我们的。”
思语点点头，但眼神里有些怀疑。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浩然回家越来越晚。
有时候是九点，有时候是十点。
最晚的一次是十一点半。
雅馨问他吃饭了没有。
“在公司叫了外卖。”
他开始频繁接电话。
每次铃声响起，他都会看一眼，如果是那首钢琴曲，就会走到阳台上接。
声音很小，雅馨听不清在说什么。
有一天晚上，雅馨去阳台收衣服。
顾浩然正在打电话。
“好的，我知道了...明天见。”
他的声音很温柔。
雅馨从来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即使是对她，对思语，都没有。
她装作没听见，继续收衣服。
顾浩然挂了电话，回到客厅。
“谁打来的？”雅馨问。
“王经理，明天的会议要改时间。”
雅馨点点头。
她开始留意顾浩然的变化。
他的衬衫比以前熨得更平整。
皮鞋擦得更亮。
头发也比以前修剪得更频繁。
有一次，雅馨在洗衣服时发现了一根长头发。
很长，很直，带着淡淡的香味。
不是她的。
她的头发是短的，卷的。
雅馨拿着那根头发看了很久。
最后扔进了垃圾桶。
02
思语的成绩开始下滑。
数学从95分降到85分，语文从90分降到80分。
老师打电话给雅馨。
“思语最近上课总是走神，你们家里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雅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能是压力大了，我会注意的。”
“孩子很敏感，家长要多关心。”
雅馨挂了电话，心里很沉重。
晚上顾浩然回来，她提起这件事。
“思语成绩下降了，老师说她上课走神。”
“那就让她专心一点。”
“我觉得是不是我们最近忽略了她？”
“我每天工作那么累，哪有时间管她学习？”
顾浩然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在家又不上班，看好她是你的责任。”
雅馨被他的话刺痛了。
“我也想工作，是你说女人在家带孩子比较好。”
“现在又怪我了？”
两人越说越僵。
思语从房间里跑出来。
“你们不要吵了！”
她眼里含着眼泪。
雅馨赶紧抱住女儿。
“妈妈和爸爸没有吵架，只是在讨论事情。”
顾浩然看了她们一眼，回到房间关上了门。
从那以后，顾浩然和雅馨说话更少了。
每天早上他匆匆吃完早餐就走。
晚上回来就看电视或者玩手机。
思语试图和他说话。
“爸爸，我今天学了一首新歌。”
“嗯。”
“你想听吗？”
“等一下，我在看新闻。”
思语站在电视机前等了十分钟。
顾浩然还是没有抬头。
她失望地回到房间。
雅馨跟进去安慰她。
“爸爸工作很辛苦，等他不忙了就会陪你。”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是思语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雅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一天下午，雅馨去超市买菜。
在收银台排队时，听到前面两个女人在聊天。
“听说老李的老公出轨了，对象是公司的小姑娘。”
“现在男人都这样，有钱就变坏。”
“可怜她女儿才八岁，以后怎么办？”
雅馨心里一紧。
她想起顾浩然最近的种种异常。
回到家，她开始仔细观察。
顾浩然的钱包里多了一张餐厅的会员卡。
是一家很贵的西餐厅。
他们从来没有去过。
他的车里放着一包薄荷糖。
以前他从不吃糖。
还有一张女人的照片掉在副驾驶座下。
年轻，漂亮，陌生的脸。
雅馨拿着照片的手在发抖。
她把照片塞回原位，装作什么都没发现。
晚上顾浩然回来，雅馨试探着问：
“公司最近有新同事吗？”
“有啊，来了几个实习生。”
“男的女的？”
“都有。怎么了？”
“随便问问。”
雅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第二天，她打电话给顾浩然的同事老张。
“张哥，最近浩然工作很忙吗？”
“还行吧，也没特别忙。你怎么了？”
“他经常说加班到很晚。”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雅馨，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雅馨的心跳加快了。
“你说吧。”
“浩然最近和一个新来的女同事走得很近，经常一起吃午餐。”
“叫什么名字？”
“林柔儿，挺年轻的，二十六七岁。”
雅馨挂了电话，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林柔儿。
这个名字像一把刀，刺进了她的心里。
03
确认了丈夫出轨的事实后，雅馨没有立即摊牌。
她想给他一个机会。
也许他只是一时迷失，会回头的。
她开始更加用心地照顾这个家。
每天变着花样做菜。
把房子收拾得一尘不染。
晚上等他回来，不管多晚。
顾浩然对她的努力视而不见。
有时候甚至表现得更加冷漠。
“你做这么多菜干什么？浪费。”
“房间不用天天擦，你闲的没事做吗？”
雅馨忍着委屈，不和他争论。
思语看在眼里，变得更加沉默。
她的成绩继续下滑。
在学校里和同学发生了争执。
老师再次打电话来。
“思语今天和同桌打架了，说是因为对方嘲笑她爸爸不要她了。”
雅馨听了心如刀绞。
“我马上过来。”
到了学校，思语坐在办公室里，眼睛红红的。
“妈妈。”她扑到雅馨怀里。
老师说：“孩子最近情绪很不稳定，你们做家长的要多注意。”
雅馨带着思语回家。
路上思语问：“妈妈，爸爸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不会的，爸爸只是工作压力大。”
“同桌说她爸爸就是这样，后来就和别的阿姨结婚了。”
雅馨握紧了女儿的手。
“我们不一样。”
当天晚上，顾浩然又是十点才回家。
雅馨忍不住了。
“浩然，我们谈谈好吗？”
“谈什么？我累了。”
“关于我们，关于思语。”
顾浩然停下脚步。
“有什么好谈的？”
“思语今天在学校打架了，因为同学说你不要她了。”
“小孩子的话你也信？”
“那你告诉我，你最近为什么这样？”
顾浩然沉默了一会儿。
“我没有怎么样。”
“你有。你变了，对我们冷漠，对家里不关心。”
“我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回家还要听你们抱怨？”
“我们没有抱怨，我们只是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
“以前怎么样？”
顾浩然的语气里带着嘲讽。
“以前你会陪思语做作业，会和我聊天，会关心这个家。”
“人总是要变的，你也该成长一点。”
雅馨被他的话气到了。
“成长？我为了这个家放弃了工作，放弃了朋友，现在你说我要成长？”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是因为你说女人应该在家照顾孩子！”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思语从房间里跑出来，哭着说：
“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雅馨赶紧抱住女儿。
顾浩然看了她们一眼，转身进了卧室。
从那天开始，家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顾浩然甚至开始在外面过夜。
理由是公司有紧急项目，需要通宵达旦。
雅馨知道这是谎言，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揭穿。
有一天，思语问她：
“妈妈，我们为什么不离开爸爸？”
雅馨愣住了。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爸爸不爱我们，我们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八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让雅馨心碎。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可是他不把我们当家人。”
思语的话很直接，也很残酷。
雅馨无法反驳。
这天晚上，顾浩然又没有回家。
雅馨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她想起结婚十年来的点点滴滴。
恋爱时的甜蜜，结婚时的幸福，思语出生时的激动。
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也许是思语出生后。
顾浩然希望要个儿子，但来的是女儿。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雅馨能感觉到他的失望。
现在，这种失望变成了厌弃。
不仅仅是对思语，也包括她。
雅馨闭上眼睛，眼泪滑落下来。
04
摊牌来得比雅馨预想的更突然。
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
顾浩然回家收拾东西。
雅馨以为他又要出差。
“去几天？”
“不是出差。”
顾浩然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着她。
“雅馨，我们离婚吧。”
雅馨觉得天旋地转。
“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
顾浩然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为什么？”
雅馨的声音在颤抖。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合适了。”
“不合适？我们结婚十年，有了思语，你说不合适？”
“正是因为这十年，我才知道我们真的不合适。”
顾浩然继续收拾行李。
雅馨走过去抓住他的手。
“浩然，我们好好谈谈，有什么问题可以解决的。”
“没什么好谈的。”
他甩开她的手。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是因为林柔儿吗？”
顾浩然的动作停住了。
“你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
雅馨的眼泪流了下来。
“但我愿意给你机会，只要你回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顾浩然冷笑了一声。
“雅馨，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有十年的感情，有思语......”
“感情？”
顾浩然打断了她。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感情？每天像陌生人一样生活，这就是你要的感情？”
“那是因为你变了！是你先不爱这个家的！”
“好，就算是我先变的。”
顾浩然拉上行李箱。
“反正结果都一样，我们结束了。”
雅馨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不能这样，思语怎么办？她还这么小......”
“思语可以跟你，我会给抚养费。”
“我不要钱，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家！”
“这个家早就不完整了。”
顾浩然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
雅馨追上去抱住他的腿。
“浩然，我求你，为了思语，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不离开！”
思语听到声音从房间里跑出来。
她看到妈妈跪在地上抱着爸爸的腿哭，爸爸拖着行李箱要走。
“爸爸，你要去哪里？”
顾浩然看到女儿，脸色有些不自然。
“爸爸要出去住几天。”
“什么时候回来？”
“以后......以后再说。”
思语虽然只有八岁，但她不傻。
“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妈妈了？”
顾浩然蹲下来，看着女儿。
“思语，爸爸还是爱你的，只是......只是不能和你们住在一起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大人的事情很复杂。”
思语的眼泪流了下来。
“是因为我是女孩吗？如果我是男孩，你就不会走了吗？”
顾浩然愣住了。
他没想到女儿会问这样的问题。
“不是的，这和你是男孩女孩没关系。”
“那为什么？”
思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会乖的，我会好好学习，我什么都听你的话......”
顾浩然心里有些动摇。
但很快又坚定了。
“思语，你要听妈妈的话，好好长大。”
他站起身，挣脱了雅馨的手。
“浩然！”
雅馨站起来追到门口。
“你走了就别回来了！”
顾浩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雅馨抱着思语在门口哭了很久。
05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顾浩然没有任何消息。
雅馨每天以泪洗面。
思语也变得更加沉默。
她不再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雅馨试图联系顾浩然。
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
她去他公司找他。
前台说他请了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同事老张偷偷告诉她：
“浩然和那个林柔儿住在一起了，在东区租了房子。”
雅馨的心彻底凉了。
她开始考虑离婚的事情。
请了律师，咨询了相关程序。
律师说，如果对方不同意，可以起诉。
但需要收集证据证明对方有过错。
雅馨想起车里的照片，想起那些电话记录。
也许她应该早点行动。
思语的状态越来越差。
老师又打电话来了。
“思语这周已经三天没交作业了，上课也总是睡觉。”
雅馨去学校接思语。
路上思语说：
“妈妈，我不想上学了。”
“为什么？”
“同学们都问我爸爸去哪里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雅馨抱住女儿。
“妈妈给你转学好不好？”
“转到哪里？”
“外婆家那边，你还记得吧？”
思语点点头。
她小时候经常去外婆家玩。
“那里有山有水，环境很好。”
“那爸爸怎么办？”
思语还是惦记着父亲。
“如果爸爸想我们了，会来找我们的。”
雅馨不知道该怎么跟八岁的孩子解释这一切。
晚上，雅馨给母亲打电话。
“妈，我想带思语回去住一段时间。”
“怎么了？和浩然吵架了？”
雅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母亲在电话里骂了很久。
“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们娘俩马上回来，别受这个气！”
“妈，我可能要离婚了。”
“离就离！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母亲的支持让雅馨有了勇气。
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走。
正在这时，顾浩然突然回来了。
他看起来气色不错，甚至有些兴奋。
“收拾东西干什么？”
“搬走。”
雅馨头也不抬。
“搬去哪里？”
“关你什么事？”
顾浩然走过来，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
“如果你想回娘家住几天，我没意见。但这房子你不能带走任何东西。”
雅馨抬起头看着他。
“什么意思？”
“这房子是我买的，里面的东西也是我买的。”
“我们是夫妻，这些不都是共同财产吗？”
“等离婚的时候再算。现在你只能拿你自己的衣服。”
顾浩然的话让雅馨气得浑身发抖。
“顾浩然，你还是人吗？”
“我只是按规矩办事。”
他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还有，我有个事要告诉你。”
雅馨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事？”
“柔儿怀孕了。”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雅馨。
“你说什么？”
“我说，林柔儿怀孕了，是个男孩。”
顾浩然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搬走。”
“你要接她过来？”
“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家。”
雅馨觉得天旋地转。
她扶着墙才没有倒下。
“思语还小，你不能这样对她。”
“我会给抚养费的，但她不能住在这里。”
“为什么？”
“因为很快这里就要住新的家庭成员了。”
顾浩然站起来，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支票。
“这是十万块，够你们娘俩生活一段时间了。”
雅馨看着那张支票，心如刀绞。
十年的婚姻，就值十万块钱。
“我不要你的钱。”
“那随便你。反正下个月我要办婚礼，你们必须搬走。”
“婚礼？我们还没离婚，你怎么办婚礼？”
“程序会走的，你配合一点，大家都省事。”
顾浩然看了看表。
“我出去吃饭，晚上就不回来了。你们明天之前搬走。”
他拿起车钥匙往门口走。
“记住，除了衣服，什么都不许带走。”
门关上后，雅馨瘫坐在地上。
她想哭，但眼泪都流干了。
思语从房间里走出来。
“妈妈，我都听到了。”
雅馨抬起头看着女儿。
“思语......”
“妈妈，我们走吧。”
八岁的女儿反过来安慰她。
“这里没有我们的家了。”
06
第二天上午，雅馨和思语收拾好简单的行李。
两个行李箱，装着她们全部的家当。
雅馨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十年的房子。
客厅的沙发是她挑的，餐桌是她买的，墙上的画是她贴的。
现在，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正准备离开，门铃响了。
雅馨打开门，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站在门口。
正是林柔儿。
“你好，我是柔儿。”
林柔儿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浩然让我来看看房子。”
雅馨握紧了拳头。
“他人呢？”
“在楼下等我。”
林柔儿径直走进客厅，四处打量。
“房子不错，就是装修有点老了。”
她转身看着雅馨。
“你就是浩然的前妻吧？”
“我们还没离婚。”
“反正也快了。”
林柔儿摸了摸小腹。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
雅馨注意到她的肚子确实有些显怀。
“你怀孕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医生说是男孩。”
林柔儿得意地笑着。
“浩然高兴坏了，说终于有儿子了。”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雅馨。
思语站在她身后，默默听着。
“对了，这个小朋友就是思语吧？”
林柔儿蹲下来，想摸思语的头。
思语躲开了。
“长得挺可爱的，可惜是个女孩。”
林柔儿站起来，继续参观房子。
“这个房间不错，可以做婴儿房。”
她指的正是思语的房间。
“粉色墙纸得换掉，男孩子应该用蓝色。”
雅馨忍无可忍。
“请你出去。”
“什么？”
“我说，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林柔儿不以为然。
“这又不是你的房子，我为什么要走？”
“在我们正式离婚之前，这里还是我的家。”
“你的家？”
林柔儿冷笑了一声。
“浩然都不要你了，你还当这里是你家？”
“你......”
雅馨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柔儿走到沙发边坐下。
“实话告诉你吧，浩然早就想离婚了。”
她翘起二郎腿，一副主人的姿态。
“他说你们没有共同语言，生活在一起就是折磨。”
“还有，他很失望你只给他生了个女儿。”
林柔儿摸着肚子。
“还好我争气，怀的是儿子。”
雅馨的手在颤抖。
她想冲上去撕烂这个女人的嘴。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特别是在女儿面前。
“柔儿姐姐。”
思语突然开口了。
林柔儿转头看着她。
“怎么了，小朋友？”
“你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吗？”
“当然啊，医生都说了。”
林柔儿拍了拍肚子。
“你这个小妹妹以后要叫他哥哥呢。”
思语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雅馨觉得奇怪，平时话很少的女儿今天怎么主动和林柔儿说话。
“柔儿姐姐，你和我爸爸什么时候结婚？”
“下个月就办婚礼，到时候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林柔儿很享受这种胜利者的感觉。
“以后这个家就是我和你爸爸的，还有我肚子里的小宝宝。”
她故意强调“我们的家”，想要刺激雅馨。
“那我和妈妈呢？”
思语的声音很小。
“你们？”
林柔儿耸了耸肩。
“你们有自己的地方住啊。”
“可是这里也是我们的家。”
“小朋友，你还不懂。”
林柔儿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大人的事情很复杂，你爸爸已经不爱你妈妈了。”
“他还爱我吗？”
思语抬起头看着林柔儿。
“当然爱啊，你是他女儿。”
“那为什么要让我们搬走？”
“因为......因为家里要来新成员了啊。”
林柔儿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新成员比我们重要吗？”
“这个......”
就在这时，顾浩然进门了。
“怎么这么久？”
他看到雅馨和思语还在，皱了皱眉。
“你们怎么还没走？”
“马上就走。”
雅馨拉起行李箱。
“思语，我们走。”
思语没有动。
她看着林柔儿，又看了看顾浩然。
思语一直低着头收拾玩具，突然抬起头，用稚嫩但清晰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