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古书《淮南子》中有一句话：“万物之间，总有相生相克的道理，就像水能灭火，火能烧水一样，一切都有定数。”
可民间有句老话，“壁虎不随便进寻常人家”，一旦这小东西爬进了家门，准不是什么小事。
清晨的老宅子里，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震得院子里正在打太极的王福田手一抖，差点扭了腰。
他没好气地朝屋里喊：“赵桂花！你大清早嚷嚷什么呢！”
“不是我在嚷！是那只白壁虎！它又在那儿死盯着咱们看！”赵桂花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慌。
王福田皱着眉头走进屋，嘴里嘀咕着，心里却有点不耐烦。
01
王福田和老伴赵桂花回到乡下老宅，刚住了一个多月。
儿子王强在城里买了新房，死活不愿意跟他们老两口挤在一起，王福田就想着回村里种种菜、养养花，图个清静。
可这份清静，从一周前一只白壁虎出现后，彻底没了。
那天晚上吃晚饭，赵桂花刚端上一盘凉拌黄瓜，突然“啊”地叫了一声，手里的盘子差点摔地上。
“老王，你快看墙上！”她指着堂屋北边的墙，声音都在抖。
王福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墙上不知什么时候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壁虎。
那白色像玉石一样，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连眼睛都是浅色的，看着让人心里发凉。
“就一只壁虎，至于吓成这样？”王福田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有点犯嘀咕，他活了六十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白的壁虎。
更奇怪的是，那壁虎一动不动，脑袋微微歪着，两只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饭桌上的他们。
那眼神不像动物，倒像个人在盯着看。
赵桂花吓得脸都白了，声音发颤：“老话都说，壁虎又叫‘守宫’，是看家护院的，可白色的守宫，那是来报信的……报的不是好消息。”
“别胡说八道！”王福田最烦她这神神叨叨的样儿。
他抄起一把蒲扇，走过去想把壁虎赶走。
“别打！千万别打！”赵桂花赶紧拦住他，“壁虎是‘避祸’的谐音，打了会招灾的！”
王福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只好用蒲扇在墙上拍了几下，想把它吓跑。
可那白壁虎像是钉在墙上，拍了半天，它愣是没动，就那么静静地趴着，盯着他们。
最后，王福田没了耐心，找了个玻璃罐子，小心翼翼把壁虎扣住，拿到院子外的大槐树下放了。
“好了，送走了，安心吃饭吧。”他拍拍手，回到屋里。
赵桂花还是心神不宁，扒了两口饭就说吃不下。
王福田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第二天晚上，他们刚坐到饭桌上，赵桂花又是一声惊叫。
王福田猛地抬头一看，还是那面墙，还是那个位置，那只雪白的壁虎，又回来了。
它还是用那种怪异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
王福田的后背，第一次冒出一股凉气。
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它是怎么进来的？
02
王福田不信邪。
当晚，他又把那白壁虎抓了，这次他特意跑远点，把它扔到村东头的小河边。
回来后，他把家里的门窗缝隙全检查了一遍，连墙角的几个小洞都用水泥堵上了。
“我看你这回还怎么进来！”他拍拍手，觉得自己干得漂亮。
赵桂花在旁边看着，忧心忡忡地说：“老王，我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它老盯着堂屋那面墙，那墙后面……不就是咱爹娘以前的卧室吗？”
“别瞎想！”王福田瞪了她一眼，“就是个巧合。”
可安稳日子只过了两天。
第三天夜里，怪事又来了。
王福田睡得正熟，半夜被一阵“笃、笃、笃”的声音吵醒。
声音很轻，很有节奏，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敲墙。
他屏住呼吸细听，发现声音是从堂屋北墙传来的。
“谁在那儿？”王福田猛地坐起来，喊了一声。
声音一下停了。
旁边的赵桂花也被吵醒，抓着他的胳膊，声音发抖：“你听见没？那是敲墙的声音……”
“可能是老鼠。”王福田嘴上安慰着，心里却慌得不行，这声音太规律了，根本不像老鼠。
他披上衣服，拿上手电筒去堂屋查看，墙上什么都没有。
从那晚起，敲墙声几乎每晚都在半夜响起。
“笃、笃、笃……”
像是有人被困在墙里，锲而不舍地求救。
赵桂花的精神彻底垮了，白天魂不守舍，晚上不敢睡觉，人瘦了一大圈。
就在这时，城里的儿子王强打来电话。
电话一接通，王强就不耐烦地说：“爸，我跟你说个事，那个开发商看上了咱家老宅的地，说能出七十万。”
王福田一听就火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这房子不卖！这是祖宅！”
“爸，你咋这么倔呢？”王强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七十万啊，够我们在城里付个大房子的首付了！”
“我告诉你王强，只要我活着，这房子你别想动！”王福田气得摔了电话。
他气呼呼地在屋里来回走，胸口堵得慌。
可一抬头，他的心猛地一沉。
窗外，堂屋屋檐下，那只雪白的壁虎又出现了。
它倒挂在屋檐上，隔着玻璃，一双浅色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他。
03
王福田彻底没辙了。
那白壁虎像是赖上了他们家，赶不走，甩不掉。
它不再进屋，白天就趴在堂屋外的墙上，晚上就不见了，可它一消失，那诡异的敲墙声就准时响起。
王福田被折磨得睡不着觉，整夜整夜地失眠。
家里气氛越来越压抑，赵桂花不敢一个人待着，老念叨：“肯定是咱爹娘在那边有事，给咱们托信呢……”
“别胡说！”王福田嘴上骂着，心里却开始动摇。
这天下午，他正在院子里浇菜，赵桂花突然在厨房里尖叫起来。
“又怎么了！”他扔下水瓢冲进去。
赵桂花指着灶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灶台上放着一碗中午吃剩的红烧肉，上面爬满了黑压压的蚂蚁，多到肉都看不见了，看得人头皮发麻。
“这……哪来的这么多蚂蚁？”王福田也吓了一跳。
他家厨房一向干净，住了这么久，从没见过蚂蚁。
更奇怪的是，蚂蚁只围着那碗肉，灶台其他地方一只都没有。
赵桂花“哇”地哭了：“完了，完了……老话说，‘黑蚁围食，大祸临头’！这是催咱们走啊！”
王福田心里一沉，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他强装镇定，端起那碗肉，连碗带肉扔到院外的垃圾堆。
可一转身，他看见堂屋门口，那只白壁虎又趴在那儿。
这次，旁边竟然多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白壁虎。
两只白壁虎，四只浅色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
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警告。
王福田终于意识到，这老宅里，真的有他理解不了的怪事。
这天早上，王福田正和赵桂花商量，要不要去镇上庙里找人看看。
院门突然被“砰”地推开。
王强带着一个满身油气、戴着金链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
“爸，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宏泰地产的李总。”王强脸上堆着笑，那笑容在王福田眼里刺眼得很。
李总没正眼看他们老两口，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像在估价一块地。
“嗯，位置还行，就是房子太旧了。”他撇着嘴，对王强说：“小王，跟你爸妈说清楚，七十万，一口价，今天就能签合同。”
王福田的脸沉了下来，指着门口吼道：“我说了不卖！你带这些人来干啥！给我滚出去！”
“爸！”王强急了，“你别这么固执行不行！李总亲自来是给咱们面子！”
“我没啥好犹豫的！”王福田一把甩开他的手，“这是我的家，我说不卖就不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