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岁母亲再婚,我不出面,6年后寿宴才去,见到继父后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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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再婚那年,我三十二岁。

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迟疑,说想介绍袁叔叔给我认识。我摔了茶杯。

碎片溅在父亲遗像上,他温和的笑容沾了水渍。

六年了,我没见过那位袁叔叔。每逢年节,通话不超过三分钟。

母亲七十大寿请柬寄到时,我正在修改设计稿。烫金字体刺眼。

丈夫周宇轩把请柬压在玻璃板下,“芸熙,该放下了。”

我扭头看窗外。梧桐叶正黄,像六年前那个秋天。

母亲的声音在记忆里飘摇:“芸熙,你袁叔叔他...”我总是掐断话头。

有些结,缠成了死扣。我以为岁月能磨平所有棱角。

却忘了,时间也会孕育珍珠。

寿宴那天,我刻意穿了黑裙。电梯镜面映出紧绷的脸。

宴厅门开的瞬间,喧闹声浪扑面而来。我攥紧手包链条。

母亲站在水晶灯下,银发梳得整齐。她身旁的老人正为她披上披肩。

他转身时,肩章样的疤痕在灯下一闪。我愣在原地。

那张脸...分明是照片里搂着父亲肩膀的年轻军官。

父亲醉醺醺的玩笑话突然清晰:“老袁啊,要是我倒下了...”

原来有些承诺,比生死更重。



01

电话铃响第三遍时,我才从设计稿里抬头。

周宇轩端着牛奶进来,示意我接电话。

屏幕显示“妈妈”,我摁了静音。

“毕竟是七十寿宴。”周宇轩把牛奶放在稿纸旁。

白雾模糊了屏幕上的母亲二字。

“项目部催着交终稿。”我转动座椅背对他。

电话又震动。周宇轩伸手要接,我抢先挂断。

“六年前她再婚时,我就说过不会认那个人。”

牛奶杯沿留下我的唇印。周宇轩轻轻擦掉。

“妈每次来电都问你是不是又熬夜。”他声音温和。

我盯着曲线图。这些年母亲来电总有背景音——电视声,炒菜声。

偶尔有模糊的男声提醒她“药吃了没”。

我从不追问。像避开积水般绕开所有关于“袁叔叔”的话题。

周宇轩叹气声很轻。他总在清明节陪我去扫墓,看我对墓碑说话。

父亲照片永远停在四十七岁。肺癌带他走时,我刚考上大学。

“寿宴在下周六。”周宇轩把请柬压在我电脑下。

金箔折射出虹彩。我突然想起母亲六十岁生日。

那时父亲刚过世三年,她吹蜡烛时眼泪滴在手背上。

我握紧她的手,承诺道:“我会永远陪着你。”

电话又响。周宇轩接过:“妈,芸熙在画图...”

我听见母亲小心地问:“宇轩,她最近胃还疼吗?”

背景里有砂锅盖响动,有个声音说:“药煲好了。”

我夺过手机挂断。动作太急,碰洒了牛奶。

液体漫过请柬上“携婿袁德武恭迎”的字样。

02

六年前的秋雨粘在记忆里。

母亲穿着父亲买的暗红毛衣,搓着手说:“芸熙,妈妈想有个伴。”

窗外银杏叶正黄。我攥着刚收到的设计奖证书。

“哪个袁叔叔?”我问。证书边缘硌疼掌心。

“你爸以前的战友...”母亲眼神飘向书房。

那里有父亲和战友的合影。穿军装的年轻人勾肩搭背笑着。

我摔了玄关的陶瓷花瓶。碎瓷片像解散的队列。

“爸才走十年!”我声音劈叉,“你忘了他化疗时怎么握你的手?”

母亲蹲下身捡碎片。头发里有银丝闪动。

“你袁叔叔人很好...”她手抖了一下,血珠渗出来。

我冲进房间反锁门。父亲遗像在床头注视我。

凌晨溜出门时,客厅灯还亮着。母亲蜷在沙发上,像个孩子。

六年了,那个蜷缩的背影一直刻在我脑子里。

周宇轩找到我时,我在公司打地铺。他递来热包子。

“妈给你存的嫁妆钱,原封不动在卡里。”他说。

我咬破包子馅,烫到舌尖。是母亲常做的三鲜口味。

“她再婚那天,穿的是爸买的红毛衣。”我哑声说。

婚纱照被替换成新的合影。母亲穿着白西装,笑出皱纹。

陌生老人扶着她手肘,站姿笔挺得像在站岗。

我把所有合影收进箱底。包括父亲搂着战友那张。

那个被父亲称为“老袁”的年轻人,有双格外黑亮的眼睛。



03

婚后第三年,母亲来过一次电话。

周宇轩开的免提。背景音里有戏曲频道咿呀声。

“芸熙,你袁叔叔腌了酱萝卜,给你寄点?”

我正画施工图,铅笔芯啪地折断。

“不用,忙。”我在图纸上描粗一条线。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有轻微的咳嗽声,被什么捂住了。

周宇轩打圆场:“妈,芸熙最近接了个体育馆项目...”

“别太累。”母亲说,“你爸以前也总熬夜画图。”

这是她第六次在电话里提起父亲。每次都会带出“你袁叔叔”。

像用细线缝合两个毫不相干的名字。

有次我感冒,半夜接到电话。母亲声音发颤:“又发烧了?”

背景里有人下床走动,玻璃杯轻轻碰撞。

次日收到同城快递。整整一箱药,贴着手写便签。

字迹苍劲:“退烧贴贴额头,枇杷膏温水送服。”

不是母亲的笔迹。我把便签揉成团,又展平压进书里。

周宇轩说袁叔叔当过军医。我立刻想起父亲咯血时。

有个袁叔叔连夜送来了进口药。父亲握着他手说:“老袁,欠你一条命。”

那年我住校,只在病房外瞥见穿旧军装的背影。

母亲近年来电话愈发简短。但每月五号雷打不动。

那是父亲忌日。她总说:“去给你爸扫墓了,花很好看。”

直到去年,周宇轩悄悄说:“是袁叔叔陪妈去的。”

我摔了正在插花的玻璃瓶。水渍漫过父亲的照片。

他站在一群战友中间,笑得露出虎牙。最旁边那个抿嘴的...

04

周宇轩的通话记录有密码。但我猜得到置顶联系人。

有次他洗澡,手机弹出消息:“芸熙还吃芹菜过敏吗?”

头像是朵木兰花。我锁屏,心跳如鼓。

清明节扫墓,周宇轩往车上搬东西时,我查看他导航。

常去地点除了公司,还有个老年大学地址。

去年母亲生日,我故意加班到深夜。回家见餐桌有蛋糕。

“妈送来的。”周宇轩切下一块,“袁叔叔做的,低糖。”

奶油化在舌尖,有淡淡的茶香。是我小时候最爱的口味。

父亲走后,母亲再没做过蛋糕。她说揉面时会想起爸爸爱啃面团。

周宇轩偶尔会“说漏嘴”。比如袁叔叔参加过抗洪抢险。

或者他陪母亲参加了老年书画班。母亲画的兰花得了奖。

“袁叔叔托我问你要不要旧书。”周宇轩整理书架时状似无意。

父亲藏书多是军事档案。我冷脸:“扔了吧。”

但其实留着一本《军事地形学》。扉页有赠言:“赠曾兄 弟袁德武”。

字迹与药箱便签相同。书页间夹着父亲病历的复印件。

最后一次化疗记录上,家属签字栏有个“袁”字。

墨迹深重,划破了纸。我合上书,胸口闷痛。

周宇轩悄悄寄东西给母亲。快递单被我截住过。

寄件人写“周先生”。他总是个温柔的共犯。

昨天他手机亮着,屏保是我们婚礼照片。

母亲穿着那件暗红毛衣,笑得勉强。角落有个模糊的侧影。

戴旧式军帽,肩背挺直。像我小时候见过的某个...



05

寿宴前夜,我翻出压在床底的铁盒。

父亲遗物很少:立功证书、褪色的肩章、一沓照片。

最下面是全家福。我六岁生日,父亲把我扛在肩上。

母亲倚着他,发梢扫过他的军功章。背景是老家石榴树。

还有张泛黄合影。父亲与三个战友勾肩搭背,都穿着洗白的军装。

站最右边的年轻人抿着嘴,眼睛亮得惊人。照片背后写着:

“侦察连留念 1981.春 曾建国 袁德武 赵...”

名字被墨水污了。我用指尖描那个“袁”字。

电话响。周宇轩接起:“妈?芸熙在找东西...”

我慌乱盖好铁盒。却带落了一张小照。

是父亲病榻上的抓拍。他瘦得脱形,却笑着竖起大拇指。

床沿搭着一只粗糙的手,正为他调整输液管速度。

那只手腕上有道陈年疤痕,形状像子弹擦痕。

我突然想起某个雨夜。父亲昏迷时喃喃:“老袁...带上我的份...”

母亲泣不成声时,有人轻轻敲门。军靴沾满泥浆。

来人在父亲床边站了很久,放下个信封。后来我才知道是钱。

周宇轩进门时,我正在拼凑碎纸片——我撕过父亲遗嘱。

公证人签名处,有个力透纸背的“袁德武”。

“妈说袁叔叔准备了无糖蛋糕。”周宇轩捡起碎纸。

我抢过来,却发现背面有行小字:“叶娉芸熙赡养事宜...”

夜很深了。我鬼使神差点开母亲朋友圈。

昨天更新的是兰花图配文:“老袁说像芸熙画的。”

下面有评论:“孩子忙,别打扰她。”头像是个军号图案。

我关掉手机。衣柜里黑裙像道阴影。

06

寿宴当天,我磨蹭到傍晚才出门。

周宇轩等在车里,后座放着包装精美的礼盒。

“袁叔叔腰椎有旧伤,还亲自下厨做了辣子鸡。”

我系安全带的手停住。父亲最擅长这道菜。

酒店门口红毯扎眼。我借口透气,在停车场转圈。

暮色里走出个白发老人,拎着药店的袋子。

他走路时右腿微跛,背却挺直。像用尺子量过的军姿。

我躲到树后。他进门时,门童喊了声“袁老”。

霓虹灯闪过他侧脸。深刻的法令纹,紧抿的嘴角。

周宇轩找来时,我正对车窗补妆。口红画歪了。

“妈问了好几次。”他牵住我冰凉的手。

宴厅门开时,暖流裹着花香涌来。我下意识后退。

却被周宇轩稳稳托住手肘。像六年前母亲被搀扶的姿势。

人群中央,母亲穿着绛紫色旗袍。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她正弯腰调整桌花,有个老人伸手扶住她后腰。

水晶灯下,他鬓角银白如霜。西装肩线笔挺得过分。

司仪试麦克风发出嗡鸣。老人回头对音响师打手势。

侧脸轮廓如山脊。我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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