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的话吗？"李雯轻声问道，眼中含着泪。
张明愣在那里，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心理咨询师王博士静静地看着这对夫妻，缓缓开口："男人开始夫妻生活不主动，原因只有这两个..."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01
张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匆忙的行人。手机屏幕亮起，是李雯发来的消息："今晚回家吃饭吗？"
他盯着屏幕几秒钟，打字删除，删除打字。最后只回了两个字："开会。"
其实没有会议。
张明只是不想回家。那个曾经温馨的家，现在对他来说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每当他踏进家门，就能感受到妻子眼中的失望，那种失望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
"张总，文件已经处理完了。"秘书小陈站在门口说道。
"好的，你先下班吧。"张明头也不回地说。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外面的霓虹灯亮起来了，城市开始展现它夜晚的面貌。张明知道，李雯又要一个人吃晚饭了。
二十三年的婚姻，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张明想不起来。他只记得，最近这两年，他越来越不愿意碰李雯。不是她不美，45岁的李雯依然保养得很好，温柔如水。是他自己的问题。
每当夜深人静，李雯靠近他的时候，他总是会找各种借口。太累了，明天要开会，最近压力大。这些借口说多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假。
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李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吃饭了吗？"张明脱掉外套问道。
"嗯。"李雯的声音很轻。
"我去洗澡。"
"嗯。"
02
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对话。简单，冷淡，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洗澡的时候，张明听到门外传来电视的声音。是李雯爱看的那个情感节目，主持人在分析一对夫妻的问题。他没有仔细听，只是觉得讽刺。
从浴室出来，李雯已经回房间了。张明站在客厅里，突然觉得很疲惫。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灵上的。他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逃避。
楼上传来女儿小语的声音："爸爸？"
"嗯，回来了。"张明抬头应答。
"作业做完了吗？"
"早就做完了，爸爸。我都大二了。"小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笑。
是啊，女儿都二十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张明走到楼上，看见小语站在房门口。女儿长得像李雯，有着同样温柔的眼睛。
"爸爸，你和妈妈..."小语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什么。早点休息吧。"小语回到房间，轻轻关上门。
张明站在走廊里，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女儿什么都看在眼里。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在承受着什么，而他，作为丈夫和父亲，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到卧室，李雯已经躺下了，背对着他。张明轻手轻脚地上床，保持着和妻子之间的距离。
黑暗中，李雯的声音传来："明天小语要回学校，你能送她吗？"
"我明天要见客户。"张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出这句话。
李雯没有再说话。
张明知道她又失望了。其实明天根本没有重要的客户要见，他完全可以送女儿。但他就是不想。他不想面对女儿那种复杂的眼神，不想在路上听到她问关于家庭的问题。
整夜，张明都没有睡好。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正常的男人怎么会对妻子失去兴趣？怎么会逃避家庭？
第二天早上，李雯已经起来准备早餐了。小语拖着行李箱下楼，看到只有母亲一个人忙碌。
"爸爸呢？"小语问。
"他已经去公司了。"李雯平静地说，但张明能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
张明其实还在楼上，他躲在卧室里，听着楼下母女俩的对话。他是个懦夫，他知道。
03
一个月后，情况变得更糟了。
张明开始经常加班到很晚，甚至周末也找借口去公司。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事业，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但内心深处，他知道这只是逃避。
李雯试图挽救他们的关系。她开始精心准备晚餐，买张明爱吃的菜，甚至重新布置了家里的装修。
"你看，我把书房重新装修了。"李雯兴奋地拉着张明去看。
张明走进书房，确实很漂亮。米色的墙壁，新的书柜，还有一台咖啡机。
"很好。"张明说，但声音里没有任何波澜。
李雯的眼睛暗淡下去。她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布置好这个房间，想给丈夫一个惊喜。
"你不喜欢吗？"李雯小心翼翼地问。
"挺好的。"张明走向书桌，拿起一份文件开始翻看。
这是他惯用的招数。用工作来拒绝交流。
李雯站在那里看了他一会儿，默默地走出了书房。
晚上，李雯换上了张明曾经夸过的那件丝质睡衣。她坐在床边，等着丈夫洗澡出来。
张明从浴室出来，看到妻子的打扮，心中闪过一丝悸动。但随即，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他快步走向衣柜，背对着李雯穿衣服。
"明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我要准备一下材料。"他说。
李雯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丈夫的背影，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张明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心脏像被人用力攥住。他想转身拥抱妻子，想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但他做不到。他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僵硬得无法动弹。
"我去书房一会儿。"张明拿着文件逃离了卧室。
坐在新装修的书房里，张明盯着面前的文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的脑海里全是李雯失望的眼神。
这样的夜晚重复了很多次。李雯的努力一次次被张明冷漠地拒绝，她开始变得沉默。以前爱说爱笑的她，现在话越来越少。
周末，老朋友老刘约张明去聚会。
"你最近怎么样？"老刘拍着张明的肩膀问。
"还行，忙。"张明端起酒杯。
"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家里怎么样？"
"都挺好的。"
聚会上，老刘和他的妻子秀恩爱。两个人结婚二十多年了，依然会在公共场合牵手，依然会互相投喂食物。
张明看着他们，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羡慕？嫉妒？还是苦涩？
"你们感情真好。"张明对老刘说。
"哪有什么秘诀，就是真心对待呗。"老刘笑着说，"对了，李雯最近好吗？很久没见她了。"
"她很好。"张明说这话的时候，心虚得不行。
04
回家的路上，张明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他和李雯刚认识的时候。那时的李雯爱笑，眼睛里总是闪着光。她会为他织毛衣，会在他生病的时候整夜照顾他，会为他的每一个小成就而骄傲。
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睛不再有光了？
到家时，李雯正在客厅里看书。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
"回来了？"
"嗯。"
张明走向楼梯，准备回房间。
"明天小语要回来，她说想一家人一起吃个饭。"李雯在身后说道。
张明停住脚步："我明天可能要加班。"
"她特意推掉了和同学的聚会。"李雯的声音很轻，但张明能听出其中的恳求。
"那我尽量吧。"
"好。"
第二天，小语回来了。她变瘦了，眼中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忧郁。
"爸爸呢？"小语问。
"他在加班。"李雯说着，手机响了。是张明发来的消息："临时有事，不能回去吃饭了。"
小语看到母亲的表情，什么都明白了。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爱我们了？"小语突然问道。
李雯愣住了，眼泪瞬间涌出来："不是的，你爸爸只是工作压力大。"
"妈妈，你不用骗我。我都看见了。"小语走过去抱住母亲，"我们家已经不像家了。"
母女俩抱在一起哭。
张明其实就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坐着。他能看到家里的灯光，知道女儿和妻子在等他。但他就是不敢回去。
他害怕女儿的问题，害怕妻子的眼神，害怕面对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05
矛盾终于在一个雨夜爆发了。
张明又一次很晚才回家，李雯坐在客厅里等他。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我们需要谈谈。"李雯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坚定。
"现在太晚了，明天再说吧。"张明想要逃避。
"不，就现在。"李雯走到他面前，"明，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张明避开她的眼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李雯的声音突然拔高，"你已经三个月没有碰过我了！你一回家就找借口离开，你从来不和我说话，你甚至不愿意和女儿好好吃一顿饭！"
张明被妻子的激动吓到了。温柔的李雯从来不会这样大声说话。
"我工作压力大，你应该理解我。"张明无力地辩解。
"工作压力大？"李雯苦笑，"明，我们认识二十五年，结婚二十三年了。我什么时候不理解你？但是你现在的状态不是工作压力，是你在逃避！"
"我没有逃避什么。"
"你有！你在逃避我，逃避这个家，逃避你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李雯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张明看着哭泣的妻子，心如刀割。他想说自己没有不爱她，想说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但话到嘴边，却说成了："你没做错什么，是我的问题。"
"那你的问题是什么？"李雯抓住他的手，"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张明想要抽回手，但李雯抓得很紧。
"我不知道。"张明无助地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这句话让李雯愣住了。她看着丈夫疲惫的面容，突然意识到，张明也在痛苦。
"那我们去找专业人士帮助吧。"李雯轻声说，"我查过了，市里有个心理咨询中心，专门做婚姻咨询的。"
张明想要拒绝，但看到妻子眼中的恳求，话说不出口。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李雯问。
张明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06
第二天，小语专门从学校回来。
"爸爸，我们谈谈好吗？"小语敲响了张明书房的门。
张明抬起头，看到女儿站在门口，眼中有着他熟悉的倔强。这个表情，像极了年轻时的李雯。
"进来吧。"
小语走进来，在父亲对面坐下。
"爸爸，你还记得我小时候你带我去公园的事吗？"小语说，"你教我骑自行车，告诉我摔倒了要勇敢地站起来。"
张明的眼中闪过温暖的光芒："记得。"
"那时候的你，眼睛里有光。"小语看着父亲，"现在的你，眼睛里只有疲惫和逃避。"
张明被女儿的话戳中了痛处："小语..."
"爸爸，妈妈每天晚上都会哭。"小语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以为我不知道，但我都听见了。"
张明的心脏猛地收缩："你妈妈她..."
"她还爱你。"小语打断了父亲的话，"如果她不爱你，就不会痛苦了。爸爸，你还爱她吗？"
这个问题像一道闪电击中了张明。他当然爱李雯，从二十五年前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停止过爱她。
"当然爱。"张明的声音很轻。
"那为什么要伤害她？"小语的眼泪流了出来，"为什么要伤害这个家？"
张明无法回答女儿的问题。他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知道。
两天后，张明和李雯来到了心理咨询中心。
咨询师王博士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和善。
"两位请坐。"王博士指了指沙发，"今天来，是希望我帮你们解决什么问题？"
李雯看了看张明，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主动开口："我们的婚姻出了问题。"
"可以具体说说吗？"
李雯深呼吸了一下："我丈夫最近两年变了很多。他不愿意和我亲近，不愿意和我交流，总是在逃避家庭。"
王博士点点头，转向张明："张先生，你的看法呢？"
张明低着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爱我的妻子，也爱这个家，但我就是做不到像以前那样。"
"做不到什么？"
"做不到..."张明停顿了一下，"做不到主动。"
王博士若有所思地看着张明："主动是指？"
张明的脸红了："夫妻生活方面。"
李雯在旁边补充道："他已经很久不碰我了，每次我主动，他都会找借口拒绝。"
王博士在本子上记了些什么，接着问："张先生，这种情况是突然出现的，还是逐渐变化的？"
"逐渐的。"张明想了想，"大概两年前开始，越来越严重。"
"两年前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张明摇摇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工作还是那样，家庭也很和睦。"
王博士又问了一些问题，包括张明的工作状态，家庭关系，身体健康等等。
最后，王博士放下笔，看着这对夫妻。
"经过初步了解，我认为张先生的问题并不罕见。"王博士说，"很多中年男性都会遇到类似的情况。"
李雯急切地问："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王博士看了看张明，又看了看李雯，缓缓说道：
"男人开始夫妻生活不主动，原因只有这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