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哈尔滨的秋风吹得人脸疼,道理区的 “金夜” 夜总会刚歇业,满立柱揣着收来的账,刚要上车,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 “闽金宏” 三个字跳出来,他心里咯噔一下 —— 这位老大哥是他的引路人,当年在闽金宏手下混饭吃,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可闽金宏近些年越来越霸道,找他准没小事。
“柱子,在哪呢?” 闽金宏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五哥,刚收完夜总会的账,准备回家。” 满立柱语气恭敬。
“别回了,下午来我公司,把你手下的车都带上,再叫上认识的朋友,一起去接个人。” 闽金宏说。
“接谁啊五哥?我认识吗?” 满立柱纳闷。
“二波,今天从大学城出来,你去了就认识了。” 闽金宏挂了电话。
满立柱没敢耽搁,也没叫其他朋友 —— 他知道闽金宏要的是排场,自己带九台车过去,够给面子了。下午两点,满立柱的车队到了闽金宏的公司楼下,抬头一看,三十多台豪车已经停在那,黑色的车身在太阳下泛着光。他刚想下车,闽金宏的车就开了过来,车窗降下,闽金宏摆了摆手:“柱子,别下来了,直接走,去大学城。”
四十多台车排成队,浩浩荡荡往大学城开,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到了门口,闽金宏带着人在路边等,两点半刚过,一个瘦高个走了出来,鞋拔子脸,一米七八的个子,穿着黑色夹克,正是二波。他刚出来就看见车队,眼睛亮了,对着身边的管教喊:“mlgb 的,看见没?这都是来接我的!”—— 上午他跟管教吵架,管教说接他的车超不过五台,现在算是挣回面子了。
“五哥,费心了!” 二波走到闽金宏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知道你好面子,必须给你撑场面。”闽金宏笑着说。
满立柱凑上前,客气地喊了声 “二哥”,二波扫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理的满立柱?名头听着响,面生得很啊。”
满立柱脸上发烫,刚想递烟,二波已经转头跟闽金宏聊起来,把他晾在一边。闽金宏说:“走,给你接风,地方都安排好了。”
满立柱赶紧说:“五哥,二哥,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二波瞥了他一眼:“不去就不去,本来也不熟。”
满立柱没再多说,跟闽金宏打了个招呼,带着车队走了 —— 心里却不是滋味,这二波刚出来就这么傲,以后怕是不好打交道。
当天晚上,闽金宏在凤凰夜总会给二波办接风宴,规格高得吓人。酒过三巡,闽金宏拍着二波的肩:“二波,我在道理给你买了套房子,明天去挑台车,再给你两百万现金,这凤凰夜总会也交给你管,咱们五五分账。”
二波眼睛都红了,端着酒杯站起来:“五哥,你放心,以后你指哪我打哪,你手指的方向就是我的战场!”
闽金宏笑了:“满立柱是我捧出来的,现在翅膀硬了,不听话了。我要把你捧成哈尔滨的一把大哥。”
二波听得心花怒放,当场就表了态,以后跟定闽金宏。
接下来几天,闽金宏把二波包装成 “文化商人”,给他配了金丝眼镜,穿西装打领带,带着他跟各个圈子的人打交道,还拉上了分公司的秦队长 —— 秦队长收了闽金宏不少好处,对他们的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天晚上,闽金宏带着二波、秦队长,还有两个生意伙伴,去道理区九哥的酒吧捧场。几个人坐在卡包里,刚喝了没几杯,门外来了三男两女,为首的男人穿着牛仔夹克,正是沙冈。沙冈刚出来一年多,带着两个小弟,还有两个想在哈尔滨开洗浴的朋友,一进门就跟九哥打招呼:“九哥,我这俩朋友,今晚的单我买。”
九哥笑着说:“没问题,沙冈你放心。”
沙冈他们刚坐下,就听见旁边卡包传来二波的声音:“五哥,你信不信,整个哈尔滨,小崽子们没一个敢不给我面子!”
沙冈皱了皱眉,转头看了一眼 —— 他不认识二波,却觉得这口气太冲。二波正好也看见他,眼睛一瞪:“小兔崽子,看什么看?”
“看你咋的?” 沙冈也没服软。
二波笑了:“哦,原来是沙冈啊,刚出来一年多,胆儿肥了?”
闽金宏赶紧打圆场:“沙冈,这是二波,你二哥,过来认识认识。”
沙冈看见秦队长也在,只能客气地喊了声 “五哥,二哥,秦队”。
二波端着酒杯,晃了晃里面的酒:“沙冈,后起之秀啊,过来给二哥敬杯酒。”
沙冈说:“你们先喝,我跟朋友聊会儿,等下过来。”
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二波等不及了,拍着桌子喊:“沙冈!我让你敬酒,没听见啊?”
沙冈没办法,只能走过去。刚到跟前,二波突然拿起啤酒瓶,对着沙冈就砸过去,沙冈躲得快,瓶子砸在地上碎了。“小崽子,给脸不要脸是吧?跪下!” 二波指着地面,声音又大又狠。
闽金宏的朋友赶紧劝:“算了算了,都喝多了,别较真。”
秦队长却开口了:“沙冈,刚出来就狂了?给我立正站好!”
沙冈不敢动了 —— 他知道秦队长的分量,真跟他硬刚,没好果子吃。二波抬手就给了沙冈一个大嘴巴子,“啪” 的一声,打得沙冈耳朵嗡嗡响。沙冈眼睛通红,拳头攥得咯咯响,却没敢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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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沙冈一起来的美女赶紧过来打圆场:“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喝多了,沙冈,咱们走。” 说着就把沙冈拽出了酒吧。
到了门口,美女说:“沙冈,我们要是在哈尔滨开洗浴,再找你帮忙。”
“行,姐,你们慢点开车。” 沙冈看着她们的车走远,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 他本来就喝了酒,被二波当众扇耳光,又被秦队长压着,这口气咽不下去。
冲动是魔鬼,沙冈走到自己车后备箱,掏出一把五连子,转身就冲进了酒吧。卡包里的二波他们还在喝酒,沙冈对着沙发 “砰砰” 就是两枪,子弹打在靠背上,吓得闽金宏和秦队长赶紧躲。二波有经验,抓起一个啤酒瓶就砸向沙冈,沙冈一躲,二波抬手就对着沙冈胸口开了一枪。
“砰” 的一声,沙冈倒在地上,胸口的血瞬间渗了出来。
秦队长赶紧喊:“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他掏出手机打了 120,又给手下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处理。
二波却没停手,还想补枪,秦队长一把拉住他:“你疯了?他打你两枪没伤到,你回一枪就行,再打就是故意的了!”
没一会儿,120 来了,把沙冈抬上救护车。沙冈的两个小弟在门口看见,赶紧开车跟了上去。酒吧里,二波搓着手说:“五哥,秦队,沙冈被我打了,他弟弟沙勇肯定会来找我,得先把沙勇弄进去,不然咱们没好日子过。”
秦队长皱着眉:“怎么弄?总不能无凭无据抓他吧?”
“简单,” 二波笑了,“让人给沙勇打电话,说他哥被打了,他肯定会去医院,到时候秦队你带人在医院等着,直接抓他,就说他是同伙。”
秦队长脸一沉:“你这招也太龌龊了,都是混社会的,至于吗?”
“无毒不丈夫!” 二波说,“要是沙勇找过来,咱们麻烦更大。”
闽金宏想了想,点头说:“就按二波说的办,秦队,辛苦你了。”
秦队长没办法,只能答应:“行,我带几个人去医院等着。”
二波给沙勇打了电话,声音装得着急:“沙勇,你哥沙冈在酒吧被人打了,现在在医院,没钱交住院费,你赶紧过来。”
沙勇一听,心里急了,开车就往医院赶。刚到一楼大厅,就被几个捕快拦住了。“沙勇,跟我们走一趟,你哥持枪伤人,我们怀疑你是同伙。” 秦队长走了出来,脸色严肃。
“我哥怎么样了?我要去看他!” 沙勇挣扎着想去楼上。
“你哥没事,住院费有人交了,你先跟我们回分公司协助调查。” 秦队长使了个眼色,一个捕快拿出 64,对着沙勇后脑勺敲了一下,沙勇眼前一黑,被架上了车。
到了分公司,秦队长开始审问:“沙勇,你哥沙冈持枪打二波,你知情不?”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沙勇咬着牙说。
“不知道?” 秦队长冷笑,“你们兄弟俩刚出来一年多,就敢这么狂?等着吧,有你好受的。” 说完就把沙勇送进了看守所。
看守所里,管教刘哥认识沙勇 —— 以前沙勇帮过他亲戚的忙,算是有过交情。但人多眼杂,刘哥没敢打招呼,直到凌晨两点,才悄悄把沙勇带到自己办公室。“沙勇,你怎么又进来了?谁抓的你?”
“秦队长。” 沙勇低着头,声音沙哑。
“秦队长就是条疯狗,收了闽金宏的好处,故意整你。” 刘哥叹了口气,“你赶紧找人运作,不然在里面得吃亏。别牵连我,我只能帮你到这。”
沙勇眼睛一亮:“刘哥,借我电话用用,我找四九城的加代哥。”
“加代?四九城的那个?他能管哈尔滨的事?” 刘哥有点怀疑,但还是把电话递给了他。
沙勇拨通加代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是加代的老婆张静:“喂,谁啊?这么晚了。”
“嫂子,我是哈尔滨的沙勇,麻烦你让代哥接电话,我有急事。” 沙勇的声音带着哭腔。
张静把加代叫醒,加代揉着眼睛接电话:“喂,谁啊?”
“代哥,我是沙勇!我哥沙冈被二波打了,现在在医院,我被秦队长抓进看守所了,你帮帮我们!” 沙勇越说越激动。
加代一下子清醒了:“沙勇,你别急,我明天一早就去哈尔滨,你先在里面稳住,别冲动。” 挂了电话,加代立马打给满立柱。
满立柱睡得正香,被电话吵醒,迷迷糊糊地说:“代哥,这么晚了,有事啊?”
“柱子,沙冈和沙勇出事了,你知道不?” 加代的声音很严肃。
“不知道啊,出什么事了?” 满立柱一下子坐了起来。
“沙冈被二波打了,沙勇被秦队长抓了。我明天去哈尔滨,你先想办法把沙勇弄出来,顺便问问,二波是什么来头。” 加代说。
“二波是闽金宏刚从大学城接出来的,闽金宏想捧他当大哥。” 满立柱说,“代哥放心,我现在就去办。”
挂了加代的电话,满立柱直接打给秦队长:“秦队,我是满立柱。沙勇是我朋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把他放了呗。”
秦队长在电话那头笑了:“柱子,你还不知道吧?沙冈持枪打二波,差点伤到闽金宏和我。要放沙勇,你得跟闽金宏说,我做不了主。”
满立柱没办法,只能打给闽金宏:“五哥,没睡吧?”
“没睡,在喝茶。” 闽金宏的声音很平静。
“五哥,沙勇是我朋友,你看能不能放了他?沙冈被二波打了,这事就算了,不找后账,也不要赔偿。” 满立柱放低了姿态。
闽金宏沉默了一会儿,说:“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他可以。但你得保证,沙冈那边不能找二波的麻烦,这事到此为止。”
“我保证!谢谢五哥!” 满立柱赶紧说。
“明天上午你去看守所接人吧。” 闽金宏挂了电话。
满立柱把结果告诉加代,加代说:“好,你明天接了沙勇,先把他带到你家,别让他去医院,不安全。我到了哈尔滨再联系你。”
第二天一早,满立柱亲自去看守所接沙勇。沙勇一上车就说:“柱哥,谢谢你。我要去医院看我哥。”
“不能去!” 满立柱摇头,“二波他们肯定在医院盯着你,你去了就是自投罗网。先去我家,等代哥来了再说。” 沙勇没办法,只能跟着满立柱回家。
另一边,加代跟孟军一起,坐最早的航班到了哈尔滨。他没联系满立柱,而是直接去了焦元东的家 —— 焦元东以前也是哈尔滨的江湖大哥,后来他弟弟焦元南进去了,他就低调了很多,很少掺和江湖事。
焦元东开门看见加代,很惊讶:“代弟,你怎么来了?”
“东哥,我来求你帮两个忙。” 加代坐下,开门见山,“第一,帮我找二波的住址;第二,给我弄把五连子,越新越好。这事别让其他人知道,包括满立柱。”
焦元东犹豫了一下 —— 他不想再惹事,但加代的面子不能不给。“行,代弟,给我半天时间,我帮你办。”
当天晚上七点,焦元东带着一把崭新的五连子回来,手上还戴着手套。加代看着手套,哈哈一笑:“东哥,你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焦元东尴尬地笑了笑:“小心点好,免得惹麻烦。” 刚说完,焦元东的电话响了,是手下打来的:“东哥,二波在万子豪程大酒店 806 房间,跟几个人打麻将,屋里大概七八个人。”
“看清楚了?没其他人了?” 焦元东问。
“看清楚了,就他们几个。”
焦元东挂了电话,看向加代:“代弟,怎么办?”
加代看向孟军:“孟军,你去,小心点,办不了就回来,安全第一。”
孟军拿起五连子,掂量了一下,眼神发狠:“代哥放心,丁健能做到的,我能做到;丁健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说完就打车去了酒店。
半小时后,孟军到了万子豪程大酒店,没坐电梯,走楼梯到了八楼。806 房间的门没关严,他轻轻敲了敲门,一个小弟探出头:“你找谁?”
“找二哥。” 孟军说着就推开门走进去,屋里果然有七八个人在打麻将,二波坐在主位,手里拿着牌。
“你谁啊?” 二波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警惕。
“二哥,咱们以前在一个号子待过,你忘了?” 孟军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走到二波面前,突然掏出五连子,对着二波胸口 “砰” 就是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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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波惨叫一声,倒在沙发上,胸口的血瞬间染透了衣服。其他小弟吓得魂都没了,刚想冲上来,孟军又开了两枪,打在地上,逼得他们不敢动。“谁敢过来,我就打死谁!” 孟军喊了一声,转身就跑。
小弟们反应过来,赶紧追出去,孟军跑到楼梯口,回头又开了一枪,放倒一个小弟,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打车回了焦元东家。
“代哥,搞定了,一枪打在二波胸口,应该没生命危险,但肯定得躺一阵子。” 孟军喘着气说。
加代皱了皱眉:“这么多人你也敢动手?不是让你办不了就回来吗?”
“都去了,哪能空手回来。” 孟军笑着说。
加代对着焦元东说:“东哥,孟军就交给你了,五连子你处理掉,别留下痕迹。我去满立柱家,处理闽金宏的事。”
焦元东点点头:“放心吧,代弟。”
二波被送到医院,小弟赶紧给闽金宏打电话:“五哥,二哥被人打了,胸口挨了一枪,现在在做手术!”
闽金宏一听,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谁干的?!”
“不知道,一个不认识的人,拿着五连子进来就开枪,打完就跑了。” 小弟慌张地说。
闽金宏立马想到了满立柱 —— 昨天满立柱求他放沙勇,今天二波就被打,肯定是满立柱搞的鬼。他拿起电话,打给满立柱,一接通就骂:“满立柱!你个小兔崽子!不是答应我不找后账吗?二波被人打了,是不是你干的?!”
满立柱懵了:“五哥,二波被打了?我不知道啊!我今天一天都在家,没出去!”
“你还装!” 闽金宏的声音更狠了,“我带你出道,你跟了我十年,现在敢跟我玩阴的?行,你给我等着,我让你在哈尔滨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