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站在北京一个老旧小区的6楼走廊里,手指悬在门铃上方,心跳得像擂鼓,门上贴着几张五颜六色的儿童贴纸,让我心里一阵发慌。
空气里混杂着霉味和隔壁传来的饭菜香,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条,地址没错,6楼601室,可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研究所的宿舍。
5年前的那个电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赵子昂兴奋地说:“妈,我考上了!北京那家顶尖研究所的博士后!”
那时候,我和建国高兴得一夜没睡,觉得儿子争气。
可现在,我站在这破旧的楼道里,手心全是汗,脑子里全是这些年来的疑问,子昂到底在干什么?这5年我们每个月给他25000块,到底花在了哪儿?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像是敲在我心上。
“谁啊?”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的北京口音,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找赵子昂,我是他妈。”我尽量让声音平稳,可还是忍不住有些颤抖,手紧紧攥着包带。
门开了,屋里的景象让我像被雷劈中,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我后退一步,差点摔倒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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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五年前的那个春天,阳光洒在小区里,院子里的玉兰花开得正盛,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我正在厨房切菜,准备做建国爱吃的红烧鱼,手机突然响了,是子昂打来的,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激动。
“妈,我考上了!北京那家特别厉害的研究所,博士后!导师说我的研究方向特别有前景,说不定能发国际大期刊!”子昂的声音带着少年般的得意。
我手一抖,差点把菜刀掉地上,赶紧关了火,握着手机问:“真的?子昂,你说的是真的吗?博士后?那可是顶尖的!”
“是真的,妈!导师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得好好干,未来肯定能成大器!”子昂的自信让我心花怒放。
我冲到客厅,喊着建国:“建国,快来!子昂考上北京的博士后了!咱们家要出科学家了!”
建国正看报纸,闻言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啥?博士后?子昂这小子真行!得庆祝一下!”
那天晚上,我们激动得睡不着,商量着怎么支持儿子,建国甚至说要摆一桌请邻居们吃饭,炫耀一下。
小区里很快传开了,邻居们见了我们就夸:“张姐,你们家子昂真争气,博士后啊,将来肯定是大教授!”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像吃了蜜,可没过几天,子昂又打来电话,语气吞吞吐吐:“妈,北京这边开销太大,房租一个月就得一万五,吃饭、交通、买资料还得花不少……”
我一听就明白了,儿子需要钱,我赶紧问:“需要多少?我们想想办法,你不能在那边吃苦。”
“一个月……25000够吗?导师要求特严,不能兼职,我只能靠这些生活。”子昂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不好意思。
25000!我心里一惊,我和建国的退休金才八千多,这么一大笔钱,我们得勒紧裤腰带才能凑出来。
可想到儿子的前途,我咬牙:“行,妈答应你,你安心搞研究,我们在家给你撑着!”
挂了电话,我和建国商量了一宿,月光洒进屋里,照得一切亮堂堂的,可我们俩的心却沉甸甸的。
“咱们存款还有三十多万,先用着吧。”我提议,声音里带着无奈,但更多是坚定。
“这是给子昂结婚的钱,就这么花了,会不会太冒险?”建国皱眉,盯着天花板。
“现在是他事业关键时候,读完博士后,还怕找不到好工作?咱们是为未来投资!”我握住他的手,给他鼓劲。
从那以后,我们每月给子昂转25000块,转账那天,我总在银行站半天,手指悬在确认键上,心疼得像割肉。
为了凑钱,我开始精打细算,超市只买打折的菜,菜叶子蔫了也洗干净煮着吃,鸡蛋都舍不得多吃。
有一次,我半夜做噩梦,梦见子昂失踪了,我吓得醒来,满脸是泪,建国拍着我的背安慰我。
为了多攒点钱,我和建国决定卖掉家里的一些老物件,我拿出珍藏多年的玉镯,犹豫再三,还是送去了当铺。
那天晚上,我们去了夜市摆摊,寒风吹得我手脚冰凉,可我们还是坚持把旧衣服和杂物卖了点钱。
在超市抢打折菜时,收银员小李笑着说:“张姨,您咋老挑便宜的买?多吃点好的吧!”我只能苦笑,说家里得省着点。
02
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第一笔25000转过去后,我看着银行卡余额,心里开始发慌,存款撑不了两年。
“要不我去找点活干?”我跟建国商量,眼睛里满是决心,不想坐吃山空。
“你都快六十了,身体受得了吗?谁会雇你?”建国摇头,脸上满是担忧,可他知道劝不住我。
为了子昂,我四处打听,在小区附近找了个做家政的活,一天挣一百五,建国去社区看大门,一个月拿三千。
我们起早贪黑,累得腰酸背痛,回到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一想到儿子在为梦想奋斗,我们就咬牙坚持。
生活越来越紧巴,以前周末买点牛肉,现在连鸡肉都舍不得,只能挑最便宜的青菜。
我学会了晚上九点去超市抢打折的菜,菜叶子黄了也舍不得扔,洗干净继续吃。
“妈,钱够用吗?要不我少要点?”子昂有次小心问,声音里带着愧疚。
“够!够!你专心研究,别操心家里。”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像被刀割,挂了电话,我坐在椅子上发呆。
我翻出子昂小时候的照片,看着他笑得天真,忍不住掉泪,想着他小时候多乖巧,怎么会有秘密?
半年后,存款只剩十五万,我考虑把房子抵押出去,偷偷去银行问了手续,拿回一堆资料研究。
孙大姐来家里串门,看到我瘦得脸颊凹陷,忍不住问:“桂兰,你咋瘦成这样?是不是病了?”
我笑着摇头:“没啥,就是忙,子昂在北京读博士后,我们得支持他,他那边压力大。”
“博士后?那国家给的补贴不少吧?我侄子说,他们单位博士后一个月有一万八,还管住!”孙大姐随口说。
我愣住了:“啥补贴?子昂说研究所资金紧,全得自理,没提过补贴。”
“不可能吧?博士后都有国家津贴,查查!”孙大姐的话像根刺,扎进我心里。
当晚我睡不着,查了资料,确认博士后每月有津贴一万八,还有六千住房补贴,好研究所还有奖金。
子昂的研究所我也查到了,很有名,招聘信息写得清楚,津贴、住宿、保险一应俱全。
这意味着子昂每月有两万四收入,为什么还要我们给钱?我感觉被骗了。
在社区老年活动时,我听其他老人聊子女,有的说博士后待遇好,根本不用家里贴钱,我更不安了。
我试着联系子昂的导师,可电话没人接,我的心更乱了。
03
我开始留意子昂的电话,每次通话都记在本子上,恨不得把每个字分析一遍。
他从不视频,每次都找借口:“妈,实验室信号差,视频不了,就语音聊吧。”
还有一次,他说:“妈,网络卡,视频会断,咱们就这样说吧。”我坚持,他却换话题。
他打电话总在晚上十点以后,说导师要求白天专心,不能接私人电话。
“导师管这么严?连电话都不让打?”我忍不住问,心跳得快蹦出来。
“是的,妈,搞科研就这样,纪律严得像军队。”子昂声音疲惫,可我总觉得他在敷衍。
好几次通话,我听到小孩哭声,甚至婴儿啼哭,刺耳得很。
“子昂,咋有小孩哭?是实验室附近?”我追问,耳朵贴着手机。
“邻居家的孩子,住宅区挺吵,没事。”子昂解释得快,马上问我们身体。
五年来,子昂只回过家两次,一次春节,一次建国住院,每次都匆匆忙忙。
春节那次,他在家待两天就说要回去做实验,行李都没收拾好。
“过年也要实验?导师这么不讲理?”我拉着他的手,眼泪打转。
“妈,项目关键期,不能停。”子昂低着头,眼神躲闪。
我看他胖了不少,可眼睛有黑眼圈,皮肤粗糙,像没休息好。
“你太累了,注意身体。”我心疼地塞给他营养品。
“嗯,挺累的,快出成果了,值得。”子昂勉强笑笑,背上包走了。
去年夏天,建国肚子疼得厉害,检查是阑尾炎,要手术,我吓得六神无主。
子昂第二天赶回来,可他更瘦了,脸色苍白,衣服松垮,我还看到他手上有个戒指痕迹。
“子昂,你咋瘦成这样?没好好吃饭?”我摸着他的脸,心疼得像被针扎。
“实验压力大,吃不好睡不好,没事。”子昂回避我的目光。
建国住院一周,他陪三天就说要走:“导师催得紧,项目不能停。”
看着他离开,我感觉有什么在崩塌,我决定查清楚。
我还发现子昂的社交媒体从不更新研究所的事,只有些风景照,这太不正常了。
有次亲戚打电话催债,我支支吾吾,挂了电话眼泪就下来了,感觉被压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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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今年春天,建国头晕眼花,查出高血压,医生说要长期吃药,严重的话得手术。
“手术费大概六万,早准备,不然并发症麻烦。”医生的话让我腿软。
六万!我们每月给子昂25000,自己留的钱只够吃喝,哪来的六万?
五年来,我们给了子昂一百八十万,积蓄花光,借了亲戚二十万,债主都开始催了。
我给子昂打电话,想借点钱:“子昂,你爸病了,要手术,我们手头紧……”
“啥?爸咋了?严重吗?”子昂声音紧张,可我听出一丝慌乱。
“医生说要六万,你能不能匀点出来?”我试探着问。
电话沉默半天:“妈,我这边也紧,津贴还没发,导师说资金卡得严……”
“津贴啥时候发?几个月一次?”我追问,怀疑更深。
“不太固定,几个月才发,得看项目进度。”子昂回答含糊,我感觉他在撒谎。
挂了电话,我坐不住了,博士后津贴几个月不发?太离谱了!
我查了更多资料,确认子昂的研究所津贴每月一万八,还有六千住房补贴。
这意味着他每月有两万四收入,根本不需要我们给钱!我感觉被骗了。
我跟建国说:“子昂肯定有事瞒我们,我得去北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