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70岁才懂:你的儿子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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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生日快乐。公司这边临时有会,实在走不开,就……不回去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是儿子王志强一贯的客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疏离。

“嗯。”王守义握着听筒,喉咙里像堵了块干硬的馒头,只能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

“我给您寄了些海参和燕窝,您记得让妈给您炖上吃。别省着。”

“知道了。你们……忙吧。”

“好,那您多保重身体。我先挂了,爸。”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70岁的王守义缓缓放下听筒。



01

他,王守义,一个在单位里当了三十年车间主任的老领导,退休前说一不二,走路带风。他的人生信条简单粗暴: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听我的,准没错。他这一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不是单位发的奖状,不是邻里间的威望,而是他的儿子,王志强——他倾尽半生心血打造的,最完美的作品。

从王志强上哪个小学,到初中该不该报奥数班;从高考填什么志愿,到大学毕业进哪个单位;再到后来跟谁相亲,房子买在哪个小区,甚至是装修时瓷砖的颜色,王守义都像一个总工程师,为儿子的人生画好了每一张图纸,并且亲自监工,确保分毫不差。

王志强也很“争气”,或者说,很“听话”。他从小就活在父亲巨大的身影之下,习惯了点头,习惯了说“好”,习惯了将自己所有的想法和渴望都打包藏好,塞进内心最深的角落。他像一株被精心修剪过的盆景,长成了父亲想要的、最标准最体面的样子,却从未有过迎风伸展枝丫的自由。

这种畸形的平衡,在王志强结婚后,开始出现裂痕。儿媳小林的到来,像一股新鲜但“不合规矩”的风,吹进了这个由王守义一手掌控的家庭。而孙子乐乐的出生,更是让这股风变得强劲起来。王志强开始渴望建立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小家,一个他可以自己说了算的地方。

退休后的王守义,失去了单位那个可以发号施令的舞台,便将全部的精力变本加厉地转移到了儿子的家庭。他每天雷打不动地过去“视察”,今天觉得孙子穿少了,明天觉得儿媳做的菜太咸了;一会儿指导小林应该如何教育孩子“要有规矩”,一会儿又批评王志强对工作“不上心,没追求”。他觉得这都是“爱”,是“关心”,是为一个家“操碎了心”。可在王志强和小林看来,这种爱,像密不透风的保鲜膜,让他们快要窒息。

矛盾的火山,终于在半年前的一次家庭会议上彻底喷发。

那天晚饭,王志强喝了点酒,借着酒劲,他小心翼翼地宣布了一个消息:“爸,妈,公司有个机会,派我去南方的分公司做负责人,为期三年。我觉得这是个很好的锻炼……”

他的话还没说完,王守义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了桌上,满桌的菜都跟着震了一下。

“胡闹!”王守义的脸瞬间涨红,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什么锻炼机会?你现在的工作不好吗?稳定,离家近,钱也不少挣,你还折腾什么?”

“爸,这不是折腾。这是我事业上一个很重要的坎,迈过去就不一样了。”王志强努力解释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不一样?能有多不一样?天高皇帝远的,谁管你?家里怎么办?你走了,我跟你妈谁照顾?乐乐还这么小,你忍心?”王守义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砸向王志强。

小林在一旁小声说:“爸,志强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我们可以一起过去,或者我先带乐乐过去,安顿好了……”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王守义瞪了儿媳一眼,他一直觉得,就是这个女人把他儿子“教坏了”,“一个女人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撺掇着男人往外跑,安的什么心?”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王志强的心里。他猛地站了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积压了三十多年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

“爸!”他第一次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对着父亲吼道,“小林是我妻子,是乐乐的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她?还有,这是我的工作,我的人生!为什么我连选择一次的权利都没有?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你安排,什么都是你决定!我上什么学,做什么工作,跟谁结婚!我受够了!我的人生能不能让我自己做主一次!”

整个客厅死一般地寂静。王守义愣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通红、双眼含泪的儿子,觉得无比陌生。这是他那个一向温顺听话的儿子吗?他居然敢……顶撞自己?

王志强吼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拉起同样红着眼圈的妻子,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那一声巨响,像一把重锤,不仅关上了身后的门,也砸碎了父子之间那层名为“亲情”的薄冰,露出下面冰冷刺骨的海水。

02

那一晚之后,王守义的家就成了一座冰窖。王志强没有再回来,一个星期后,他带着妻儿,毅然决然地登上了南下的飞机。没有告别,甚至没有一个电话。

王守义觉得自己被彻底地背叛了。他一生的心血,他最得意的作品,居然成了一个“逆子”。他愤怒地在家里来回踱步,对着老伴儿怒吼:“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我这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好!没有我,他能有今天?白眼狼!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老伴儿只是默默地抹着眼泪,劝他:“少说两句吧,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想法?他有什么想法?他那点道行我还不知道?被人卖了都得帮人数钱!”王守义固执地认为,儿子这次南下,就是跳进了一个大坑,早晚得摔个头破血流,哭着回来求他。

于是,他开始了一场漫长而孤独的“战争”。他拒绝接王志强打来的任何电话。偶尔小林打过来,想让乐乐跟爷爷说几句话,他也是冷冷地应付:“我忙着呢,没空。”然后“啪”地挂掉。

他要用这种冷漠,来惩罚儿子的“不孝”,来维护自己摇摇欲坠的权威。他等着,等着儿子低头认错的那一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守义的生活变得空前寂静。以前,他每天的“工作”就是去儿子家“指点江山”,虽然时常引发一些小摩擦,但那终究是热闹的,是让他感觉自己“被需要”的。现在,他每天除了看电视,就是跟小区里那帮老头子下棋。

下棋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儿子身上引。

“老李啊,你儿子上个月不是刚提了副科长?不错不错,还是在眼皮子底下好啊,能时常照应着。”

“唉,别提了,”王守义长叹一口气,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家那个,不知好歹,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去什么南方,说是去当什么负责人。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好高骛远,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周围的老伙计们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守义你也是为他好。”“孩子们不懂事,过两年就明白了。”

这些附和,像一剂吗啡,暂时麻痹了王守的失落感,让他觉得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他是一个被辜负的、用心良苦的父亲。他赢了所有的“道理”。

可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坐在客厅,看着墙上那张已经落了层薄灰的全家福时,一种巨大的空虚和孤独就会将他吞噬。他赢了道理,却输掉了儿子,输掉了那个曾经围绕在他膝边的孙子,输掉了一个家的温度。他成了一个孤独的“胜利者”。

时间走得不快不慢,转眼过去了四五个月。南方的天气渐渐转暖,王守义的心却依旧冰封着。他嘴上依然强硬,说着“随他去,死活我都不管了”,可心里对孙子乐乐的思念,却像春天里的野草,疯狂地滋长。

他会不自觉地翻看手机里乐乐以前的照片和视频,看着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叫“爷爷”,他的眼眶就会发酸。他开始后悔,后悔那天话说得太重,后悔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松口。但他的骄傲,他一辈子建立起来的“父亲的尊严”,不允许他先低头。

“不行,我得去看看。”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压不下去了。他想去看看,看看那个“不听话”的儿子,是不是真的像他预言的那样,过得一团糟,焦头烂额。他要去亲眼验证自己的“正确性”。或许,当他像一个“救世主”一样突然出现时,焦头烂额的儿子会抱着他,痛哭流涕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个想法让他激动起来。

他对老伴儿说:“我过几天去趟南方,看看你那宝贝儿子。”

“真的?那你提前给志强打个电话啊,让他去接你。”老伴儿喜出望外。

“打什么电话?”王守义眼睛一瞪,“我就是要杀他个措手不及!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他们那个家能过成什么样!”

他要给儿子一个“惊喜”,一个带着审判意味的“惊喜”。

几天后,王守义独自登上了南下的火车。他没有带太多行李,却带上了一身不容置疑的权威和满腹准备好的“教诲”。在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旅途中,他几乎没有合眼。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他的思绪也在飞速运转,一遍遍地排练着见到儿子后的场景。

他会先板着脸,环顾一下那个肯定乱七八糟的屋子,然后用痛心的语气说:“看看你们,日子过成什么样了?当初不听我的,现在后悔了吧?”

他甚至想好了,如果儿媳小林敢有半句辩解,他就拿出公公的威严,好好地“教育”她一番,让她明白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他想象着儿子和儿媳在他面前唯唯诺诺、低头认错的样子,想象着孙子扑进他怀里,委屈地哭诉着“爷爷,我想你”。这些想象,让他心中那股被“背叛”的怨气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即将“收复失地”的快感。

03

火车在清晨抵达了那座陌生的南方城市。空气湿润而温暖,与北方干冷的清晨截然不同。王守义按照地址,倒了几趟公交车,终于在傍晚时分,找到了王志强所在的小区。

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新的小区,绿化做得很好,到处都是叫不出名字的热带植物。这让王守义心里有些不快,他本以为儿子会租住在一个老旧破败的地方。

他找到了那栋楼,站在楼下,仰头望着五楼那个属于儿子的窗户。天色渐暗,那扇窗户里,亮起了温暖的、橘黄色的灯光。那光,像一块磁石,吸引着他的目光,也搅动着他复杂的心绪。

他攥了攥衣角,深吸一口气,准备上楼。那个排练了一路的开场白,已经到了嘴边。

可他的脚,像是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原地,怎么也抬不起来。他鬼使神差地,没有走进单元门,而是绕到了楼的侧面,那里有一片小小的灌木丛,正好可以让他避开路人的视线,又能清晰地看到五楼客厅里的大半情景。

他就这样,像一个偷偷摸摸的侦探,藏在阴影里,望向那片光明。

然后,他看到了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那扇窗户里,没有他想象中的任何一丝狼藉和混乱。地板光洁如新,沙发上搭着一块干净的毯子,茶几上摆着一瓶插着鲜花的玻璃瓶。整个客厅,窗明几净,充满了温馨而有序的生活气息。

他的儿媳小林,那个被他训斥为“不安分”的女人,正系着一条可爱的卡通围裙,在开放式厨房和客厅之间穿梭忙碌。她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脸上带着一种王守义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极其轻松自在的笑容。她一边收拾,一边还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歌曲。

他的孙子乐乐,那个他总担心穿不暖、吃不饱的小家伙,穿着一身合体的家居服,手里拿着一架崭新的玩具飞机,正光着脚丫在地板上“呜呜”地跑来跑去。他的笑声是那么清脆,那么响亮,像一串银铃,即使隔着五层楼的距离,王守...

...义仿佛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小家伙跑得小脸通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看起来健康极了,也快乐极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儿子,王志强身上。

那个在他眼中“永远长不大”、“离了他就活不了”、“需要他时刻提点”的儿子,此刻,正半跪在光洁的地板上,伸出双手,做出一副要抓捕“小飞机”的搞怪模样。他嘴里发出“咻——”的配音,逗得乐乐咯咯直笑,满屋子乱跑。王志强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在外打拼的疲惫和愁苦,更没有王守义预想中的那种悔不当初的落魄。

那是一种王守义从未见过的表情。一种发自内心的、完全的松弛。他的眉眼舒展着,嘴角自然地上扬,眼神里充满了对儿子的宠溺和对当下生活的满足。他不再是那个在父亲面前束手束脚、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王志强的儿子”,他就是他自己,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小林端着水果走过来,嗔怪地拍了王志强一下:“看你,跟个孩子似的,快起来吃饭了。”

王志强笑着站起来,顺势搂住妻子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小林笑着推开他,一家三口,就在那片橘黄色的灯光下,玩闹着,笑着,准备开饭。

那一刻,那个小小的三口之家,像一个独立运转、自给自足、散发着光和热的温暖星球。他们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完整,那么的幸福。

王守义像被一道无声的闪电劈中了。他僵硬地站在楼下的阴影里,浑身冰冷。

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在火车站花大价钱给孙子买的遥控汽车,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已经捏得发白。他千里迢迢地赶来,不是为了送上祝福,而是为了审判和拯救。可眼前这一幕,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他所以为的“混乱”和“需要”根本就不存在。

恰恰相反,没有了他的“指导”,没有了他的“关心”,没有了他这个“一家之主”的存在,这个家,反而运转得更好,更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04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荒谬感席卷了王守义的全身。他耗尽半生精力去搭建一个他自认为完美的家庭,到头来却发现,他亲手搭建的,或许只是一个华丽的牢笼。而现在,鸟儿飞出去了,在属于自己的天空下,唱着他从未听过的、快乐的歌。

他站在这片温暖的光晕之外,像个不请自来的、可笑的陌生人。冷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

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像一团乱麻。

王守义没有上楼。

他在那片阴影里站了很久很久,久到身上的汗被夜风吹干,又变得冰凉。楼上那扇窗户里的笑声,像一把钝刀,一遍遍地割着他的心,却也一点点地,割开了他包裹了七十年的、坚硬的茧。

他默默地转身,拖着比来时沉重千百倍的步子,走到了小区门口。他把那个崭新的遥控汽车玩具交给了门卫师傅,沙哑着嗓子说:“师傅,麻烦你。五栋一单元502,就说是……一位老乡送给孩子的。”

他没敢留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公交车站,买了当晚返回的火车票。

坐在摇摇晃晃、灯光昏暗的硬卧车厢里,王守义彻夜未眠。他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无尽的黑暗,那黑暗,就像他过去七十年固执而封闭的内心。

窗户上映出他苍老而疲惫的倒影。他想起了儿子小时候,他手把手教他写字,写得不好,他就用戒尺打他的手心;他想起了儿子高考报志愿,儿子想报中文系,他拍着桌子让他必须报机械工程,因为“好找工作,有前途”;他想起了儿子第一次带小林回家,他从头到脚地打量着那个女孩,心里盘算着她的家庭、工作,是否“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他的一生,都在“控制”。以爱的名义,以“为你好”的名义。他像一个拿着线不肯放手的风筝人,死死地攥着线,以为这样就能保护风筝,却不知道,风筝渴望的是天空,而他给的,只是无尽的拉扯和束缚。

火车在铁轨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像一声声沉闷的叩问,敲打着他的灵魂。

终于,他明白了,想得到孩子的喜欢,他必须需要学会一件事,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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