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的哈尔滨街头,一群瓦匠出身的混混到处惹事,从拆迁地闹起,后来在道里区开了赌场,拿着砍刀上门逼债,老百姓走路都得绕着大桥街走,谁敢招惹他们,有个叫宋永佳的头目,外号乔四,大白天能抄起啤酒瓶砸人脑袋,那会儿刚改革开放没几年,整条街的铺子都得给他上供,不给?半夜门板就被人砸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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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有个老头坐不住了,孙维本,快六十了,当省委书记才五年,听说这事,他一拍桌子,得一锅端,第二天公安局就组了专案组,后来老百姓传,抓人那天警察半夜摸进拆迁楼,乔四那帮人正喝酒呢,手铐往桌上一放,酒瓶子全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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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案时挖出不少黑料,乔四自己就动手打过十二个人,手下更狠,有人拿铁棍把债主的腿骨打断,他们还往公安局塞钱,有个片警被收买,连举报信都给烧了,判刑那天,刑场周围挤满看热闹的人,大伙儿举着“大快人心”的横幅,警察得忙着维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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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维本从小就是个硬脾气,十六岁参军那年在东北扛过枪,后来管过辽宁省的干部任免,当上书记后常去工厂食堂吃饭,跟工人唠嗑,听说有国企发不出工资,当场就给市长打电话数落,退休了还当人大主任,专门盯政府工程里的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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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冬天,老头子走了,走前还念叨着要扫黑除恶,如今哈尔滨道里区立了块碑,刻着那场行动的年月,年轻人早不记得乔四是谁了,可老一辈说起那年头,还是拍腿说,那会儿的孙书记,真敢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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