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张伟,38岁,在一家橡胶轮胎厂干了九年工艺技术员,技术过硬却从没爬上高位。
厂里突然裁员,25%的人要走,我以为八个车间都靠我顶着,轮不到我头上。
可人事部约谈我,主任刘某说我“独断专行”,硬生生把我踢出局。
我收拾行李,手抖得像筛子,九年的汗水像被泼了冷水,心凉透了。
工人们替我抱不平,塞给我一封签名信,说我是厂里的“技术脊梁”。
就在我拎着纸箱准备离开厂门口,大老板赵厂长突然叫住我,问:“张伟,你管几个部门?”
我愣了愣,脱口而出……
他点点头,眼神复杂,说了句让我心跳停了一拍的话。
01
我叫张伟,38岁,家住山东一个叫云溪的小城,在一家橡胶轮胎厂做了九年的工艺技术员。
说实话,我在厂里不算啥大人物,就是个普通的技术员,没背景也没光环,平时低调得像个影子。
我这人,话不多,也不擅长跟人套近乎,车间里忙活的时候,领导们路过我,连个眼神都不多给。
但要说技术,我敢拍胸脯保证,绝对过得硬,谁来挑刺我都不怕,底气全在手艺上。
九年前刚进厂,我就是个啥也不懂的新人,车间里谁都能指使我,脏活累活全往我身上堆。
那时候工资低得可怜,每月刚够付房租,吃饭都得精打细算,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没人教我技术,老师傅们忙自己的事,我一个新人,只能硬着头皮自己钻研。
白天在车间跑得满头大汗,工服湿了又干,晚上回到宿舍,抱着设备说明书啃到半夜。
有时候,车间静得只剩机器的轰鸣声,我一个人守着设备,眼睛酸得像针扎,还得咬牙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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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们笑我傻,说我费那劲干啥,累死累活图个啥,工资又不会多发一分。
我只是笑笑,没吭声,心里憋着一股劲:技术是我的命根子,练好了,总能混出点名堂。
我爸是老工人,年轻时因工伤丢了一条胳膊,常告诉我:“手艺是铁饭碗,饿不死你。”
这句话像根钉子,扎在我心里,成了我咬牙坚持的理由。
入厂第二年,我自费买了台二手笔记本,熬夜翻译国外的橡胶工艺论文,字字句句啃得头晕。
我还记了五大本技术笔记,密密麻麻全是心得,藏在宿舍抽屉里,舍不得让人碰。
那会儿我在车间像个透明人,主任们从不正眼看我,可我从没想过放弃。
有一次,四车间出了大乱子,混炼流程老出岔子,轮胎成品老是开裂,返工好几天。
领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设备部查了半天没头绪,主任们一个个脸色跟锅底似的。
我咬咬牙,找到四车间主任老王,壮着胆子说:“王主任,我有点想法,能不能让我试试?”
老王斜了我一眼,半信半疑:“你?行吧,试试看,反正也没啥办法了。”
那三天,我几乎没合眼,把整个生产流程从头捋到尾,查资料、测数据、调设备。
我守在混炼机旁,汗水滴在地板上,硬是查出问题:温控装置老化,温度差了零点几度,硫化出了错。
换了个新装置,试运行一次,轮胎质量恢复正常,车间里立马炸开了锅。
工人们围着我拍手,老王乐得嘴都合不上:“张伟,你小子真有两下子!”
从那以后,车间主任们对我刮目相看,哪个车间有技术难题,都喊:“小诸葛,过来帮个忙!”
对,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小诸葛”,听着挺逗,但我知道,他们是真服我了。
主任们嘴上调侃,私下却常说:“张伟,你要是当了工艺部头儿,我们可就省心了。”
我听了只是笑,没往心里去,这厂里,没背景不会拍马屁,想爬上去比登天还难。
可我从没动摇,技术是我的底气,我信一条:手艺硬,总能闯出一条路。
那时候,我还年轻,觉得未来有无数可能,哪怕苦点累点,也值得一拼。
02
这些年,我不是没试过争取机会,厂里每次提拔,我都憋足了劲想往上冲一把。
我把业绩摆得清清楚楚,八个车间的问题我解决得最多,技术改进的点子我也出了不少。
可结果呢?每次都是空欢喜,名额总落在那些会巴结、有关系的人头上。
有一次,提拔名单公布,我又没戏,气得我一宿没睡,躺在宿舍硬板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一遍遍问自己,我到底差在哪?技术不够硬?还是贡献不够多?
后来我明白了,不是我不好,是有些人压根不想让我出头。
我的直属领导,叫刘主任,五十多岁,表面和气,笑起来像个老好人,可心眼小得像针尖。
他总觉得我技术太强,威胁了他的位置,恨不得我自己卷铺盖走人。
有次技术会,我提出个优化硫化流程的方案,数据测得明明白白,能省12%的原料。
我满心以为他会夸我两句,结果他冷冷地说:“这方案不成熟,先搁着吧。”
后来我听说,这方案被他改了个名字,报上去成了他的功劳。
我气得差点砸桌子,可又能怎么办?他是领导,我只是个小技术员。
有次开会,他当众点名批评我,说我“太独,不听安排,干活不考虑团队”。
我气得牙痒痒,想当场顶回去,可看着他那张笑里藏刀的脸,我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散会后,我一个人站在车间角落,攥紧拳头,憋屈得像胸口堵了块石头。
我试着跟刘主任搞好关系,请他喝茶,主动汇报工作,可他压根不领情,眼神全是防备。
还有一次,我因参数调错被王主任责骂,罚站车间一整天,工人们窃窃私语。
我咬牙记下每个细节,回家熬夜复盘,硬是把教训变成了经验。
这件事在车间传开,工人们私下议论刘主任“心黑”,对我多了几分同情。
我渐渐看透了,厂里有些人,你再努力,也斗不过他们的裙带关系和小圈子。
可我不服输,我告诉自己: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哪怕埋在泥里,也得发光!
这股倔劲,支撑我咬牙干下去,哪怕心再累,我也得硬撑着。
家里的担子,更让我喘不过气,像座大山压得我直不起腰。
我老婆小梅,五年前因厂里裁员丢了文员的工作,现在全靠我一个人的工资养家。
我们刚买了房,贷款每个月像刀子割肉,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账本全是红字。
第四个娃刚出生,奶粉钱、尿不湿钱,样样都得花,我晚上看着账本,睡不着觉。
小梅瞒着我把她珍藏的玉手链卖了,换来孩子一年的奶粉钱,我发现后心疼得像刀割。
有次孩子高烧,我彻夜守在医院,第二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去车间,同事们都看在眼里。
厂里组织员工家庭日,小梅带孩子来,同事们才知道我背负的压力,感叹我“骨子里硬”。
过年时,小梅没舍得买新衣服,穿着旧毛衣给我做饭,笑着说:“省点,咱先把贷款还了。”
我看着她勉强的笑,心里酸得像灌了醋,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我暗暗发誓:明年我得拼一把,争取提拔,给家里撑起一片天!
小梅知道我压力大,晚上常拉我聊天,鼓励我:“伟,你的技术没得说,总会熬出头的。”
她的话像火苗,点燃了我的斗志,我咬牙告诉自己:张伟,你不能让家人失望!
03
可还没等我行动,到了4月,厂里突然传出风声:要裁员了,动真格的那种。
不是小打小闹,是“大刀阔斧、断臂求生”的狠裁,听说要砍掉25%的人。
橡胶行业这几年不好过,竞争白热化,厂里订单像雪崩一样下滑,仓库堆满了卖不出去的轮胎。
我一开始没太当回事,毕竟九年来,我在八个车间没少出力,工艺问题都靠我顶着。
设备调试、模具优化、流程改进,哪一环我不是行家?主任们都喊我“小诸葛”。
我心想,哪怕裁员,也轮不到我,我可是厂里的“救火队长”,八个车间都指着我。
可厂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诡异,像暴风雨前的平静,让人心里发毛。
人事部的人开始频繁约谈,车间主任们也不吱声了,平时热闹的食堂安静得像空城。
跟我关系不错的孙主任,平时爱喊我喝茶聊技术,现在见了我只是点点头,眼神躲闪。
有次我忍不住问他:“孙主任,厂里这是咋了?裁员的事,到底咋回事?”
他叹口气,拍拍我肩:“张伟,别多想,好好干活,上面的事咱们管不了。”
他的话让我心里打鼓,可我还是安慰自己:没事,我的技术摆在这,谁能把我怎么样?
可不安像影子,甩都甩不掉,晚上睡觉我开始做噩梦,梦里车间空荡荡的,像个鬼厂。
我梦见机器停了,工人都走了,只剩我一个人站在那儿,心跳得像擂鼓。
醒来后,我满头大汗,告诉自己:张伟,别自己吓自己,你的技术是底气。
为了证明自己,我主动加班优化生产线,想让领导看到我的价值。
一次夜班,我无意听到刘主任和人事部林总监密谈,提到“清理刺头”,我心头一沉。
我收到条匿名短信,写着“小心刘主任”,我没当回事,只觉得心里更不安了。
直到那天,林总监给我打电话,语气冷得像冰:“张伟,下午来办公室一趟,聊聊。”
我心头猛地一跳,手里的扳手差点掉地上,不好的预感像潮水涌上来。
挂了电话,我站在车间,机器轰鸣声震耳,可我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可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迈不开步。
下午,我推开人事部的门,走廊安静得让人发慌,脚步声都带着回音。
林总监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一份名单,桌上放着“解除劳动关系通知书”。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雷劈了,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回响,眼前一阵发黑。
“张伟,经过公司评估,你的岗位属于冗余,决定跟你解除劳动关系。”林总监一字一句,像宣读判决书。
我张嘴想辩解,可喉咙像被堵住了,半个字都挤不出来,心像被刀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