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要讲的这段经历,像藏地雪山的雾,朦胧里藏着刺骨的冷,又像燃着的酥油灯,暗处透着不肯灭的热。很长一段时间,我靠着安眠药才能合眼,后来才明白,有些事埋在心里会烂成疤,倒不如说出来 —— 哪怕它本该永远封在雪域的寒风里。我叫陈野,一个总爱跟 “不该碰的秘密” 较劲的人,佛陀说不执着,可我偏要循着那点线索,找到藏在雪山和时光里的答案。记住我,不是因为我多特别,是因为我要讲的,可能是你从未听过的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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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雪夜喇嘛庙
西藏边陲康马的雪山,风裹着雪片砸在脸上,像小刀子。我裹着牦牛皮大衣,还是觉得寒气往骨头缝里钻。深夜的山道滑得要命,我摔了好几次,膝盖早没了知觉,可盯着山腰那座亮着烛火的喇嘛庙,我咬着牙又爬起来 —— 那里有我要找的人,或者说,是我拼了命也要问清楚的答案。
两个小时后,我坐在禅房里,炭火噼啪响着,终于把身上的冷意驱散了些。对面坐着两个人:一个穿得破旧、手里总捏着枚铜钱的算卦先生,还有一位穿着绛红色僧袍的上师,眉眼间满是沉静。我盯着他们,觉得荒唐又微妙 —— 我们三个本该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却偏偏在这雪夜里凑到了一起。
“陈野老弟,你跟他走的不是一条路,命里早定了,别折腾自己,也别折腾旁人。” 算卦先生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点劝。我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扯着嘴角笑了笑:“你是算卦的,总该知道,命能算出来,也能改过来吧?”
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上师。上师刚要开口,我抬手打断:“我知道您要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可我身后没岸了。这次来不是听劝的,二位别为难我。”
“你真要见他?” 上师的声音很轻,却透着股穿透力。我闻着禅房里淡淡的檀香,心慢慢沉下来,然后解开上衣 —— 胸前那只猛虎刺青虽然是临时画的,却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扎眼:“这就是我的决心。”
算卦先生脸色变了变,张了张嘴,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上师念了句佛号,闭上眼睛:“造什么业,得什么障。你本是心善的人,何苦惹这无名祸事。” 说完,他拍了拍手,门外走进一个小喇嘛。“带他去吧。”
我对着上师合十拜了拜,整理好衣服,跟着小喇嘛往外走。一出门,寒风瞬间裹住了我,跟禅房里的暖比起来,像突然掉进了冰窖。小喇嘛不说话,低着头在前面带路,几分钟后停在一间漆黑的禅房门口 —— 看着像废弃了很久,门上还沾着雪。
小喇嘛推开门,点上油灯,转身轻轻带上门离开了。借着昏黄的光,我看见窗前坐着个男人:曾经俊朗的脸没了踪影,满是胡茬,眼睛里没有光,像蒙了层灰,就那么呆呆地坐着,我进来了也没半点反应。
我的心突然揪紧,疼得厉害,还有股说不出的悲愤。两年来,我见惯了生死,以为自己早练就了铁石心肠,可看到他这副样子,所有的冷静都碎了。我冲过去,抓住他的领口,声音都在抖:“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吗?”
他还是盯着窗外,像没听见一样。我慢慢松开手,从兜里摸出根烟递过去,声音放轻了些:“雪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伸过来接烟的手顿了一下,还是拿了过去。我给他点上,等着他说话。一根烟抽完,我要递第二根,他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砂纸:“你不该知道。”
换作以前,我早发火了,可这次没有 —— 他说的是实话,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可知道得越多,就越想刨根问底,像陷进了死循环。我吐了口气,刚要再点烟,他却按住我的手:“这东西是毒药,能少抽就少抽。”
“我中的毒还少吗?” 我看着他,“你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变成这样?雪山里到底有什么?”
他转头看我,眼睛里还是没光:“你总是有太多为什么。上师说得对,放下,才是真相。”
我又解开上衣,露出那只猛虎刺青:“我把记号刻在身上了,这条路我不会回头。”
他的表情还是木讷,可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快得像错觉,很快又恢复了空洞。“如果我告诉你雪山里有什么,你还会走下去吗?”
“那要看你怎么说。” 我盯着他,“解不开那些结,我死也不瞑目。”
“我看到了真相,真相就是没有真相。回头吧。” 他的话刚说完,突然按住我,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浑身肌肉都绷紧了,示意我别出声。接着,他手指一弹,烟头灭了油灯 —— 禅房顿时黑了。
与此同时,外面的风声突然停了,世界静得吓人。我贴着窗缝往外看,雪地上满是月光,亮得刺眼,可庙里所有亮灯的禅房,灯都灭了。我心里一紧,就看见他盯着窗户,脸色发白 —— 我知道,危险来了,能让他这么紧张的,绝对不是小事。
我握紧袖子里的匕首,再往窗外看,雪地上突然出现了很多黑影,飞得特别快。我眯着眼仔细看,那些黑影像是什么东西的影子,从轮廓看,有长长的翅膀,还有尖尖的脑袋,在天上盘旋着。我纳闷 —— 这高原上哪有这么大的鸟?而且还是晚上出来?它们的样子,倒像飘着的幽灵。
大概过了两支烟的功夫,狂风又起来了,黑云遮住了月亮,黑影一下子没了。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说话了。我赶紧问:“那是什么?”
他的手明显抖了一下,走到床边躺下,声音更低了:“它们是雪山的守护者,不准任何人带走里面的秘密。这座庙是边界,我要是离开,我到过的地方都会出事 —— 这就是知道真相的代价,也是我留在这的原因。你回头吧,它们来,就是警告你。”
“警告?” 我有点不屑,“意思是,再不走它们就会杀了我?” 我大概猜到那是什么了,可没想到能让他怕成这样。我又问他怎么去雪山深处,他却再也不说话了 —— 我知道,这是他的底线,能说这么多,已经是破例了。
“最后一个问题。” 我吸了口气,“我要是非要进雪山,你会帮我还是拦我?”
他闭着眼,像睡着了一样,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我叹了口气,转身要走,他却低声说:“我不拦你,可我不想你去送死。”
我回到上师的禅房时,算卦先生已经走了。上师从床底下拿出个黄绸包裹,递给我:“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身上只有这个。他醒了之后很抵触这东西,或许对你有用。” 说完,他摆了摆手,让我赶紧走。
我抱着包裹,连夜下了雪山,让镇上的伙计送我回康马的旅馆。一进房间,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 —— 里面是一只干枯的断手,只有三根手指,指甲又长又黑,看着让人发怵。我仔细看,断手的老皮上有块黑斑,像只猛虎,还有三个模糊的小字,能认出一个 “杀” 字。
看到这个,我心里的念头更坚定了 —— 那雪山深处,我非去不可。
我把断手包好,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洗掉了胸前的猛虎 “刺青”,心里暗笑:“阿秋这画工还真不错,没露馅。”
洗完澡,我拨通了长途电话,那边一接通,我就说:“胡子,是我。找到小刀,你那安稳日子可能过到头了。帮我找些靠谱的人,到西藏康马来跟我会合,佣金你定。”
挂了电话,我靠在墙上,想起了两年前的事 —— 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第二章:退伍后的意外
两年前,天空下着小雨,我背着行囊走出军区大门。一个月前,我还跟我爸打电话说要提干,他在电话里笑得特别开心,可一个月后,我却因为跟连长起了冲突,办了退伍。
说起来也荒唐,就因为球场上一句话不合,我们俩打了起来,他进了医院,我没了军籍。别人退伍都是穿着军装,坐着军列风风光光回家,我却只能换上大学时的旧衣服 —— 一件印着自己头像的 T 恤,坐上了去北京的大巴。
一路上,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怎么跟我爸说。我爸是老来得子,四十岁才生了我,我妈在我八岁那年跟他离婚,之后就没再见过面。这些年,他又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我却以这种方式回家,想想都觉得愧疚。
下午四点,我站在家门口的楼道里,来回走了好几圈。想推门进去,又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神。最后,我咬了咬牙,推开门喊了声 “爸”,却没人回应。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女人打理的房子,总少点烟火气。
我松了口气,躺在沙发上换电视节目,脑子里琢磨着怎么撒谎。摸着遥控器上的灰,我纳闷 —— 我爸几天没回家了?或许该给他找个伴了。我笑了笑,起身收拾房间,一直忙到六点多。
我去市场买了菜和两瓶二锅头,想做顿晚饭,跟我爸好好说说。可饭做好了,等到九点,他还是没回来。我给他打电话,关机了。我心里嘀咕 —— 难道老爷子跟人约会去了?他那古板的性子,也不像会这么浪漫的人啊。
实在没办法,我想起了雷子 —— 我发小,从小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也是当兵的,不过他是义务兵,早就退伍了。我给他打了电话,他一听我请他吃饭,半小时就到了。
“你小子这么积极,是冲酒来的吧?” 我笑着说。
雷子拍了拍我的肩:“当然是冲兄弟来的!” 喝了两口酒,他听说我退伍了,一下子跳起来:“你怎么说退就退?人民群众还等着你来保护呢!”
我干了一口酒,没好气地说:“别扯这些没用的,我现在烦着呢,别提这茬。”
雷子陪我喝了一口,嘿嘿一笑:“那要不你跟我干保险?保家卫国不行,保障大家的健康总可以吧?”
“得了吧,我没你那嘴皮子。” 我摆了摆手。
那天我们喝到半夜,两瓶二锅头全喝光了,我也忘了我爸还没回家的事。
可接下来两天,我爸还是没消息,电话一直关机。我心里慌了,想起他在西直门开了家小餐厅,或许他住在店里了。我赶紧打车过去,却看到餐厅大门紧锁,门外挂着 “今日停业” 的牌子,日期是半个月前的 —— 也就是说,餐厅已经关了半个月了。
我心里一沉,问邻居知不知道我爸去哪了。邻居说,半个月前有个警察来找过他,没找着,之后就没见过他了。
我回到家,翻遍了藏压岁钱的地方,只凑了五百块钱。想报警,又怕 —— 万一餐厅出了什么事,我爸是躲起来了,报警不就把他卖了?
我冲进我爸的卧室,翻来翻去,最后发现床底下的地板翘了个缝。我拿手电一照,里面黑乎乎的,像是有空隙。我找来菜刀,把地板撬开,里面有个鞋盒子大小的铁箱。
铁箱没锁,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个受潮的信封,装着一沓照片。照片是夜里拍的,闪光灯晃得有些模糊。
第一张照片是个十字路口,一辆红色桑塔纳被四辆白色面包车围在中间,时间显示是 2003 年 9 月 5 日凌晨 1 点 36 分 —— 后半夜,路上没车。
第二张照片里,面包车上下来很多穿黑衣服的人,脸都被打了马赛克 —— 我纳闷,电子眼拍的照片怎么会被处理过?
第三张照片里,桑塔纳的车门开了,探出个人来 —— 我一看,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爸?”
他怎么会跟这些人扯上关系?我赶紧往下翻,第五张照片里,我爸跟那些黑衣人扭打在一起。我心里揪紧了 —— 我爸平时连跟人吵架都很少,怎么会跟这么多人动手?他那年纪,怎么打得过?
我不敢再想,可又忍不住继续翻。最后一张照片里,我爸浑身是血,朝着镜头的方向跑,黑衣人躺了一地。我闭上眼,脑子里嗡嗡响 —— 这不可能,我跟我爸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没见过他这样,更别说徒手打倒这么多人了。难道他去拍电影了?这些是花絮?
我再仔细看最后一张照片,突然发现我爸的上衣被撕了,胸口有个猛虎刺青 —— 我笑了,肯定是拍电影,我爸身上从来没有纹身。
我松了口气,把照片放回铁箱,却发现铁箱的深度不对 —— 敲了敲底部,是空的。我用菜刀一翘,果然有个暗格,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 —— 我吓得叫了一声,手一抖,把铁箱扔在了地上。
那是一只断手,上面还沾着 “血”,看着特别吓人。我头发都竖起来了,不是胆小,是完全没心理准备。
我盯着断手看了很久,天慢慢黑了,我赶紧开灯。心里怕得要命,想跑,又怕一转身,断手会 “动” 起来。就这么耗到深夜,我实在困得不行,骂了自己一句 “没出息”—— 不就是个断手吗?说不定是电影道具。
我找了个塑料袋套在手上,硬着头皮把断手捡起来。入手很轻,而且特别干,像枯木一样,指尖又长又黑,还只有三根手指。我仔细看,上面的 “血” 不是真的 —— 真血早就黑了,这只是红色的颜料。
断手的手背上有块黑斑,像只猛虎,下面还有三个凹进去的小字,填着红色颜料,我看了半天,认出是 “追杀令”—— 这道具还挺逼真。
我把断手放回暗格,刚要把信封放回去,却看到信封后面有行字:“照片我帮你弄出来了,相关部门已暗中调查,切记躲避 —— 于得海。”
于得海?于叔!他是警察,跟我爸关系特别好。看到这行字,我心里一震 —— 这不是电影花絮,是真的!于叔不会骗我爸,那警察为什么要调查我爸?照片上的事,是真的发生过?
我坐在床上,心脏狂跳。我拎起铁箱,疯狂地跑到楼下,扔进垃圾桶 —— 可跑回楼上,又觉得不对,万一这是唯一的线索呢?我又冲下楼,从垃圾桶里把铁箱捡回来,满头大汗。
我给我爸打电话,还是关机;给于叔打电话,也关机。我没办法,只能给雷子打。他说正在见大客户,我急了:“你要是不过来,我可能就完了!”
雷子一听,赶紧说马上来,让我报销车费。
第三章:线索与疑云
一个小时后,雷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进门就问:“出什么事了?我这大客户要是黄了,你得赔我!”
我没说话,打开铁箱,把照片和断手放在茶几上。雷子瞪着眼睛看了半天,问:“没了?就这?你把我从大客户那儿叫过来,就看这个?”
“谁跟你开玩笑了?” 我火了,“我爸不见了,这是我从他床底下找出来的!”
雷子一看我真急了,脸色也变了,坐下来,皱着眉看照片。越看,他的表情越夸张,看到最后一张,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指了指断手,声音有点抖:“你… 你先把那玩意儿装起来,看着恶心。”
我把断手放回铁箱,跟他说了我爸失踪的事,还有于叔写的那行字。雷子摸了摸下巴,说:“你说… 这照片上的人,会不会不是关叔?就是长得像?”
“不可能,我爸我还认不出来?” 我摇了摇头,“而且于叔不会平白无故帮外人弄照片。”
“那会不会关叔有个孪生兄弟?混黑道的?” 雷子又说。
“你别在这瞎猜了,” 我打断雷子,“我爸就一个独生子,哪来的孪生兄弟?再说了,我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
雷子挠了挠头,又看了眼铁箱,压低声音:“那你说,关叔会不会以前是混黑道的?后来隐姓埋名,开了家餐厅过日子,结果被以前的仇家找来了?”
我愣了一下,倒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可我爸平时连跟人红脸都少,怎么看也不像混过黑道的。“不可能,他要是混过黑道,能把我养这么大?早就出事了。”
雷子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烟点上,抽了一口:“那这事儿就邪门了,照片上的人是关叔,于叔又是警察,还提醒关叔躲避调查,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对了,你再仔细看看那断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想起刚才看断手时的情景,突然想起一个细节:“断手的手背上有个黑斑,像只猛虎,跟照片上我爸胸口的刺青有点像。”
雷子眼睛一亮:“这就对了!说不定这断手跟关叔的刺青有关,还有那三个字‘追杀令’,会不会是冲着关叔来的?”
我心里一沉,要是真像雷子说的那样,那我爸的处境就危险了。“可我爸为什么会有猛虎刺青?我跟他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
雷子摸了摸下巴:“说不定是后来纹的,或者是以前纹的,一直瞒着你。对了,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古董贩子吗?他说民国时期有个盗墓贼,手里有只跟这个差不多的断手,后来被人杀了,双手还被砍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之前没把这当回事,现在听雷子这么一说,倒觉得有点吓人了。“你别吓我,那都是民国时候的事了,跟我爸这断手能有什么关系?”
雷子摆了摆手:“我不是说有关系,就是觉得这断手邪乎得很。你想啊,关叔把它藏在床底下的暗格里,还不让人知道,肯定不简单。”
我沉默了,雷子说的有道理,我爸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连我爸在哪都不知道,线索就只有这照片和断手。”
雷子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有了!我们可以去营业厅查关叔的话费单子,看看他最后跟谁联系过,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我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可营业厅现在都关门了,要等明天才能去。”
雷子看了眼窗外,天已经黑透了:“那也没办法,只能等明天了。今晚你别一个人在家了,跟我回我那住吧,这房子里放着个断手,我怕你晚上睡不着。”
我点了点头,确实,这房子里有太多让人不安的东西,跟雷子回去住也好。我把照片和断手放回铁箱,锁好,然后跟雷子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满是疑问:我爸到底去哪了?他为什么会有猛虎刺青?这断手和 “追杀令” 又是什么意思?于叔为什么会帮我爸弄照片,还让他躲避调查?
到了雷子家,他给我找了件干净的衣服,让我先洗个澡。我洗完澡出来,雷子已经做好了晚饭,虽然简单,却让我心里暖和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雷子又提起了那断手:“你说,这断手会不会是古董?要是的话,说不定能值不少钱,到时候我们可以用这钱找关叔。”
我白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钱?我爸要是出事了,再多的钱也没用。”
雷子嘿嘿一笑:“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当真。对了,明天去营业厅查话费单子,你得带上关叔的身份证,不然人家不给查。”
我拍了拍脑袋,差点忘了这茬。“我爸的身份证在他的钱包里,钱包应该在他的外套口袋里。”
雷子点了点头:“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你家拿身份证,然后去营业厅。”
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心里满是对明天的期待,希望能从话费单子上找到我爸的线索。
第二天一早,我和雷子就去了我家。我在我爸的外套口袋里找到了钱包,里面果然有他的身份证。我们拿着身份证,直奔营业厅。
到了营业厅,我跟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希望能查我爸最近的话费单子。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份证,犹豫了一下:“查话费单子需要本人授权,或者有法院的证明,我们不能随便给你查。”
我急了:“我爸失踪了,我找不到他,只能通过话费单子找线索,你就帮帮我吧。”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这是规定,我们也没办法。你要是真有急事,可以去派出所报案,让警察来查。”
我和雷子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看来只能去派出所报案了,可我又怕警察会追究我爸的事。
雷子拍了拍我的肩:“别担心,我们就说关叔失踪了,别的什么都别说,先让警察帮我们查话费单子,找到线索再说。”
我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我们离开营业厅,直奔附近的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我跟民警说明了情况,说我爸失踪了半个多月,电话一直关机,希望能帮忙查一下他的话费单子。民警听了,让我填了份失踪人口报案表,然后说会帮我查。
我和雷子坐在派出所的大厅里,等着消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越来越紧张,既希望能找到线索,又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民警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递给我:“这是你父亲最近的话费单子,他最后一次通话是在半个月前,也就是他失踪的前一天,通话对象是一个叫‘老鬼’的人,号码是 138XXXX5678。”
我接过话费单子,看着上面的号码,心里一阵激动。终于有线索了!“那你们能查到这个‘老鬼’是谁吗?他现在在哪?”
民警摇了摇头:“这个号码是用假身份证办的,查不到具体信息。不过我们会继续调查,有消息会通知你。”
我有些失望,但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谢谢你们,要是有消息,一定要尽快通知我。”
离开派出所,我和雷子拿着话费单子,心里满是疑惑。这个 “老鬼” 是谁?他跟我爸是什么关系?我爸失踪会不会跟他有关?
雷子看了看话费单子,又看了看我:“现在怎么办?只知道一个号码,还查不到人。”
我想了想:“要不我们先打这个号码试试,说不定能打通。”
雷子点了点头:“好,试试就试试。”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响了几声,然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喂,谁啊?”
我心里一紧,赶紧说:“请问你是‘老鬼’吗?我是关建国的儿子,我找我爸,他失踪了,你知道他在哪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阵冷笑:“关建国的儿子?你找他干什么?他欠我的钱还没还呢,你要是能替他还钱,我就告诉你他在哪。”
我心里一沉,看来这个 “老鬼” 跟我爸果然有牵扯,而且还涉及到钱。“我爸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你告诉我他在哪。”
“不多,也就五十万。”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你拿得出吗?要是拿不出,就别来烦我。”
五十万?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爸怎么会欠这么多钱?他开餐厅也赚不了这么多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爸怎么会欠你五十万?”
“搞错?我怎么会搞错?” 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愤怒起来,“关建国两年前跟我借了五十万,说要做一笔大生意,结果生意没做成,钱也没还我,还玩起了失踪。你要是不想替他还钱,就别再给我打电话,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电话就挂了。我拿着手机,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五十万?我爸竟然欠了这么多钱?他借这么多钱干什么?
雷子拍了拍我的肩:“别着急,说不定这个‘老鬼’是骗子,故意骗你的钱。”
我摇了摇头,从电话里的语气来看,这个 “老鬼” 不像是骗子,而且他还知道我爸的名字,肯定跟我爸有过交集。“不行,我得找到这个‘老鬼’,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子想了想:“可我们现在只知道一个号码,还查不到人,怎么找啊?”
我看着话费单子,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对了,我可以找于叔帮忙,他是警察,说不定能查到这个‘老鬼’的下落。”
雷子点了点头:“好啊,那你赶紧给于叔打电话。”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于叔的电话,可电话还是关机。我心里一沉,于叔怎么也关机了?难道他也出事了?
“怎么样?打通了吗?” 雷子着急地问。
我摇了摇头:“还是关机,不知道怎么回事。”
雷子叹了口气:“那现在怎么办?线索又断了。”
我沉默了,是啊,线索又断了,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我爸失踪,却什么也做不了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心里一动,赶紧接了起来:“喂,请问你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是关建国的儿子吧?我知道你爸在哪,想找他的话,明天早上十点,来西郊的废弃工厂,一个人来,别告诉任何人,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爸了。”
我心里一紧,这个声音很陌生,不知道是谁。“你是谁?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要是不来,就再也见不到你爸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记住,一个人来,别耍花样,不然对你没好处。”
说完,电话就挂了。我拿着手机,愣在原地,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不知道对方是谁,会不会有危险;喜的是终于有了我爸的消息。
雷子看着我,着急地问:“怎么了?是谁打来的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把刚才的情况跟雷子说了一遍。雷子一听,顿时急了:“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说不定是个陷阱。”
我知道雷子说的有道理,可我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为了找到我爸,我只能冒险一试。“我必须去,要是不去,我就再也见不到我爸了。”
雷子想了想:“那我跟你一起去,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我摇了摇头:“不行,对方让我一个人去,要是多带一个人,说不定会伤害我爸。你放心,我会小心的,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会给你打电话。”
雷子还想说什么,我打断了他:“就这样定了,明天早上十点,我去西郊的废弃工厂。你在家等我的消息,要是我中午还没回来,你就去派出所报案。”
雷子看着我,无奈地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嗯了一声,心里满是对明天的期待和担忧。我不知道明天等待我的会是什么,但为了找到我爸,我必须去。
第四章:西郊工厂的陷阱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东西,然后跟雷子告别。雷子还是不放心,反复叮嘱我要小心,要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给他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然后打车去了西郊的废弃工厂。西郊的废弃工厂我小时候去过,那时候还挺热闹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倒闭了,就一直荒废着,现在里面杂草丛生,很是荒凉。
到了工厂门口,我下了车,看着眼前破败的厂房,心里一阵紧张。我深吸一口气,然后走了进去。
工厂里面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杂草的声音。我沿着破旧的厂房慢慢往前走,心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我看到前面有一间相对完好的厂房,里面似乎有灯光。我心里一动,难道我爸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