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公元223年,白帝城,一间灯火微弱的寝宫里,刘备咳了好几声,声音嘶哑。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看着诸葛亮,眼神复杂。
那时候没人敢打断这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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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站在一旁,眼圈都红了。
诸葛亮低头行礼,听见刘备慢慢地说了句:“若嗣子可辅,辅之;不才——君可自取。”
这句话,传下来的版本不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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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论怎么转述,意思都差不多。
可问题在这:这真的是托孤的信任话吗?还是说,刘备其实早就想好了,一旦天下归一,这些身边的“功臣”,迟早要一个个处理干净?
说起来有点反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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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刘备的形象,在民间那会儿几乎就是“仁义”的代名词。
可只要翻一翻他早年的经历,细节里就能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刘备是个苦出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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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靖王的后代不假,可到他这代,早就没什么实际影响了。
当年他跟关羽、张飞在涿郡摆摊卖草鞋,靠手艺和一点薄名混口饭吃。
那时候他最擅长的,其实不是打仗,而是拉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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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从一个卖草鞋的小伙子,变成跟曹操、孙权三分天下的“汉中王”,靠的不只是一腔热血。
更多时候,是眼光和权衡。
用人有度,下手也绝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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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刘封这事儿。
那是刘备收的养子,打仗还算有点本事。
可后来因为错过救援关羽的时机,被刘备一口气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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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外人听说是“军纪”,可熟人都知道——刘备怕他碍了刘禅的前程。
所以再回头看那个白帝托孤,不免让人多想一步。
如果刘备真活着称帝,真的坐稳了天下,他会怎么处理那些手握兵权、功勋卓著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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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要提的,自然是诸葛亮。
那时候的蜀汉,几乎就是靠诸葛亮一手撑起来的。
他不光懂兵法,还精通政务,从法制到粮草,从外交到监察,无所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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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三顾茅庐请他出山,那是求贤。
但一旦天下太平,诸葛亮的地位就容易变成威胁。
刘备不是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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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益州站稳脚跟后,立刻让法正参与政务。
法正是谁?是他从荆州带过去的亲信,跟诸葛亮不是一路人。
这安排,说白了就是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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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法正死得早,制衡还没成形,人就没了。
而且刘备有时候也不听诸葛亮的建议了。
最典型的就是夷陵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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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诸葛亮劝他别急,等等时机,可刘备一意孤行,结果大败而归。
那会儿两人的信任,已经不像早年那样了。
再说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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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是西凉出身,马腾之子。
他早年风头很劲,口碑却不太好。
先是跟韩遂联兵反曹操,后来又投靠张鲁,最后才归降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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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的转折太多,每一步都显得“势利”。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曾认杀母仇人为义父——这在当时的儒家社会,简直是大忌。
忠孝节义,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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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为什么还要收他?因为马超有兵,有地盘,关键时刻能用得上。
但心里有没有戒备?肯定有。
那时候刘备对马超表面上很客气,封他为“平西将军”,还给了他一个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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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权始终没放出去。
马超也察觉到了,后来他在朝廷上几乎没什么实际职权。
到了后期,连军事调动都插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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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关羽。
这是最难下手的一个。
关羽不是别人,是刘备的结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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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桃园三结义开始,兄弟情义就成了蜀汉精神的象征。
他战功赫赫,性格也直。
可正因为太直,太有威望,才更让人难以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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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买孙权的账,瞧不上东吴;对诸葛亮调兵也有怨言。
他是那种“只听老大”的人,别人谁都不服。
如果刘备称帝,一切都还好说。
可一旦刘备去世,刘禅继位,关羽还在——那就是个巨大麻烦。
刘禅年纪小,性格软。
关羽又是“叔叔辈”的老将,谁来压得住他?要是对他不敬,朝野要非议;要是放他自由,皇权就虚了。
再看看当时的曹操。
他早年也重用能人,但到了后期,该除的一个没少。
吕布、杨修、甚至许褚,曹操都动过手。
刘邦更狠,韩信、彭越、英布,哪一个不是战功赫赫?可最后都被清算了。
刘备不一定会走那么极端的路,但绝不会毫无防备。
从现有史料来看,刘备生前已经开始为“功臣过盛”埋下伏笔。
他对诸葛亮的权力有所限制,对马超的兵权不肯下放,对关羽的调动犹豫再三。
不是不信任,是太清楚权力的本质。
白帝城那晚之后,诸葛亮接过了托孤大任。
可谁都知道,若刘备没死,这场“托孤”可能根本不会发生。
从那以后,没人再提“马平西”进军中枢的事了。
参考资料:
陈寿,《三国志》,中华书局,1959年。
裴松之注,《三国志注引》,中华书局,1986年。
罗贯中,《三国演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
《资治通鉴》,司马光著,中华书局,1956年。
《白帝城遗址考古调查报告》,重庆市文物考古研究所,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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