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默，你的辞职申请我不会批准的。"
徐凤冰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像一只高傲的黑天鹅般站在我家门口。
我握着门把手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这个女人，这个在公司里处处针对我、让我每一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女魔头，竟然追到我家里来了。
"徐总监，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我强压着内心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辞职是我的权利，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准。"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慢慢走进我的客厅，就像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一样随意。
"陈默，你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转过身，那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我，"你的离职，必须得到我的点头才行。"
我感觉血液正在倒流，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她要这样折磨我？
01
两年前，我怀着满腔热血进入了这家知名的广告公司。
刚入职的时候，我对一切都充满了期待，特别是当我得知自己的直属上司是业界传奇人物徐凤的时候。
徐凤，32岁就坐上市场总监的位置，手下管理着整个市场部三十多号人，是公司里最年轻的高管之一。
她有着一张精致的脸庞，总是穿着剪裁完美的职业套装，走路的时候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像是在宣告着她的权威。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好好干，别给我丢脸。"
那时候的我以为这只是她的管理风格，毕竟能力强的人都有些傲气，这很正常。
我暗暗发誓要用自己的努力证明她的选择没错，要让她看到我的价值。
最初的几个月，一切都很顺利。
我承接的几个小项目都完成得不错，客户反馈也很好，同事们都夸我是个潜力股。
我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获得徐凤的认可，甚至幻想过她会在某次会议上表扬我，说我是她见过最优秀的新人。
但是，这样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变化来得毫无征兆，就像突然降临的暴风雨。
那是入职半年后的一个周一，我像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公司，准备开始新一周的工作。
刚坐下没多久，徐凤就走了过来，脸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
"陈默，你上周提交的策划案需要重做。"她把文件夹重重地摔在我桌子上，"逻辑混乱，创意平庸，这就是你的水平？"
我愣住了，那份策划案我花了整整一周的时间，每个细节都反复打磨，客户的初步反馈也是正面的。
"徐总监，能告诉我具体哪里需要修改吗？我可以——"
"你觉得我有时间给你上课？"她打断了我的话，"自己想办法，三天内重新提交。"
说完，她转身就走，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
周围的同事们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但没有人敢说什么。
从那天开始，徐凤就像变了一个人。
每一份我提交的工作，她都能找出毛病来。
方案做得太保守，她说缺乏创新；做得有创意，她说不够稳妥。
数据分析得详细，她说抓不住重点；分析得简洁，她说不够深入。
无论我怎么做，似乎都无法让她满意。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她开始在公开场合批评我。
月度会议上，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点名批评我的工作失误。
客户提案的时候，她会毫不留情地否定我的观点。
团队聚餐的时候，她会"开玩笑"地说我是部门里的拖油瓶。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这份工作。
02
那段日子，我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中。
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害怕又收到徐凤发来的工作指示。
走进公司的时候，我总是下意识地观察她的表情，试图从中判断今天会不会又是糟糕的一天。
开会的时候，我变得越来越沉默，生怕一开口就会被她当众否定。
同事王磊是我在公司里唯一的朋友，他比我早入职两年，对公司的情况比较了解。
有一次下班后，他拉着我去楼下的咖啡厅坐下。
"兄弟，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太好。"王磊递给我一杯咖啡，"是不是因为徐总监的事？"
我苦笑着点点头："磊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为什么她总是针对我？"
王磊摇摇头："陈默，你听我说，你的能力绝对没有问题。你负责的那几个项目，效果都很不错，客户满意度也很高。"
"那为什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王磊皱着眉头，"说实话，徐总监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虽然严格，但从来不会无理由地针对某个人。"
"以前不是这样？"
"对，她刚升上总监的时候，虽然要求很高，但很公正。该表扬的时候绝不吝啬，该批评的时候也对事不对人。"王磊喝了一口咖啡，"但是最近这一年，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更加...怎么说呢，更加不近人情。"
"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吗？"
"可能吧。"王磊摇摇头，"但是她为什么偏偏针对你，我真的想不明白。"
从咖啡厅出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王磊的话。
徐凤为什么要针对我？
我回想着和她相处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问题的根源。
是因为我某次汇报时态度不够恭敬？
是因为我在某个项目上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还是因为我无意中得罪了她？
但无论我怎么想，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接下来的几个月，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更糟。
徐凤开始给我分配一些明显超出我能力范围的工作，然后在我完成不好的时候严厉批评。
她会在我加班到很晚的时候突然出现，淡淡地说一句："效率这么低，难怪完成不了工作。"
她会在客户面前质疑我的专业能力，让我在客户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最过分的一次，是在公司的季度总结会上。
那天，所有部门的负责人都要汇报工作情况，我作为市场部的代表之一也要发言。
我准备了很久，PPT做了不下十遍，每一页都经过精心设计。
但是当我刚开始汇报的时候，徐凤就开始不停地打断我。
"这个数据的来源是什么？"
"这个结论的依据在哪里？"
"为什么没有考虑竞争对手的因素？"
一连串的质疑让我完全乱了节奏，原本流畅的汇报变得磕磕巴巴。
最后，她直接站起来说："算了，还是我来汇报吧。陈默准备得不够充分。"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我的脸烧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我的双腿都在颤抖。
这不仅仅是工作上的挫败，更是人格上的羞辱。
03
日复一日的折磨让我开始怀疑人生。
我开始失眠，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会想起白天发生的种种不愉快。
我开始食欲不振，看到什么都吃不下。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周末的时候，我回家看望父母。
母亲一眼就看出了我状态不对。
"儿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我强装笑容："没事，妈，就是最近比较忙。"
但是父亲的眼睛比较尖："默默，你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
我原本想隐瞒，但是看到父母担忧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把所有的委屈都说了出来。
"爸，妈，我可能真的不适合这份工作。"
父亲听完后沉默了很久，然后拍拍我的肩膀："儿子，你要记住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就是喜欢欺负老实人。但是，我们不能因为遇到挫折就否定自己。"
"可是爸，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就换个环境。"母亲接过话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父母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也许，真的是时候考虑换个工作了。
回到公司后，我开始暗中寻找新的工作机会。
我更新了简历，投递了几家公司。
有趣的是，其他公司对我的评价都很不错，有两家甚至直接给了我offer。
这让我更加确信，问题不在我身上，而在徐凤身上。
但是，就在我准备提交辞职申请的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让我永生难忘的事情。
那天我又加班到很晚，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正在整理桌子准备离开，突然听到高跟鞋的声音。
抬头一看，徐凤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显然没想到我还在，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这么晚还不回去？"
"马上就走。"我低着头继续收拾东西。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抬头看去，徐凤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
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不再像白天那样强势，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感。
"陈默。"她突然开口。
"徐总监，还有什么事吗？"
她转过身，在朦胧的月光下，我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恨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完全措手不及。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等了一会儿，见我不回答，苦笑了一下："算了，当我没问。"
说完，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就在她推开办公室门的那一瞬间，她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充满了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无助。
但是，那一瞬间的软弱很快就消失了，第二天的她又恢复了往常的冷漠和刻薄。
而我，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04
递交辞职申请书的那一刻，我的手在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解脱。
这一年来的压抑和委屈，终于要结束了。
我把申请书放在徐凤的办公桌上，然后静静地等待她的反应。
她看着那份申请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看着我："理由呢？"
"个人发展需要。"我简洁地回答。
"个人发展需要？"她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陈默，你觉得我会相信这种官方回答？"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说实话。"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冷漠，"是因为我对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徐总监，过去的一年里，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对待？"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也许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答案。"我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要一个能让我正常工作的环境，仅此而已。"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她才开口："我需要时间考虑。"
"根据劳动法，员工辞职只需要提前一个月通知，不需要公司批准。"我提醒道。
她抬起头，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陈默，你是在跟我讲法律？"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事实？"她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事实就是，只要我不点头，你就别想安安静静地离开这里。"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徐总监，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重新坐下，"去工作吧，一个月后我会给你答复。"
从她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徐凤的态度变得更加奇怪。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严厉批评我，也不再给我分配过分的工作。
相反，她开始对我表现出一种近似于关心的态度。
她会在我加班的时候让助理给我买咖啡。
她会在客户会议上支持我的观点。
她甚至会在路过我桌子的时候随口问一句："最近怎么样？"
这种转变让我感到困惑和不安。
同事王磊也注意到了这种变化。
"兄弟，你是不是对徐总监做了什么？她最近对你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我能对她做什么？我只是提交了辞职申请而已。"
"辞职申请？"王磊吃了一惊，"你要走了？"
"嗯，再也受不了了。"
"那她同意了吗？"
"还没有答复。"
王磊皱起了眉头："这不对劲啊，按理说她应该很高兴才对。"
是的，这确实不对劲。
如果她真的讨厌我，应该巴不得我赶紧滚蛋才对。
为什么她要拖着不批准我的辞职申请？
为什么她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到了，但徐凤依然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
我主动去找她，她只是淡淡地说："再等等，我还需要找到合适的替代人选。"
又过了一周，我再次去找她。
这次，她甚至没有给出理由，只是说："再等等。"
我意识到，她是在故意拖延。
但我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下午，我忍无可忍了。
我直接闯进她的办公室，把辞职申请书重重地拍在她桌子上。
"徐总监，今天是我在这家公司工作的最后一天。明天开始，我不会再来了。"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慌乱。
"陈默，你不能这样——"
"我能。"我打断了她的话，"根据劳动法，我已经履行了提前通知的义务。明天开始，我就是自由身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她在身后说："陈默，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了一声。
后悔？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做出这个决定。
05
周六的早晨，我睡了一个难得的懒觉。
没有闹钟，没有紧急邮件，没有徐凤那张冷漠的脸。
这是一年来最轻松的一个早晨。
我慢慢地起床，慢慢地洗漱，慢慢地做早餐。
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和自由。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把一切都染成了金黄色。
我坐在阳台上，喝着咖啡，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就是正常人的生活，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会被人挑毛病，不用战战兢兢地面对每一天。
我拿出手机，给几家有意向的公司发了邮件，确认面试时间。
新的生活就要开始了，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公司，收拾最后一些个人物品。
是的，即使已经辞职了，但还有一些东西落在办公桌里。
路过前台的时候，值班的小姑娘看到我，显得有些惊讶。
"陈哥，你怎么来了？不是已经......"
"来收拾点东西。"我笑着解释。
她点点头，然后小声说："陈哥，昨天下午你走了之后，徐总监在办公室里待到很晚，我看到她......"
"看到她什么？"
"我看到她好像哭了。"
这个消息让我有些意外，但我很快就摇了摇头。
徐凤哭了？不可能吧。
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会因为一个普通员工的离开而哭泣？
一定是小姑娘看错了。
我来到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东西。
两年的时间，这里竟然积累了这么多的回忆。
照片，奖状，客户送的小礼品......
每一样东西都代表着我曾经的努力和成就。
正在收拾的时候，王磊走了过来。
"兄弟，真的要走了？"
"嗯，明天就开始新生活了。"
"舍不得你啊。"王磊拍拍我的肩膀，"不过我支持你的决定，换个环境对你来说确实是件好事。"
"谢谢你，磊哥。"
"对了，"王磊压低声音，"昨天你走了之后，徐总监的状态很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她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的，开会的时候好几次走神。"王磊摇摇头，"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她那个样子。"
我苦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要重新招人比较麻烦吧。"
"也许吧。"王磊看起来欲言又止，"算了，不说她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好啊。"
收拾完东西，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工作了两年的地方。
说不怀念是假的，尽管这一年过得很痛苦，但最初的那些美好时光依然值得纪念。
告别了王磊和其他几个同事，我走出了公司大楼。
站在门口，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从今天开始，我就真正自由了。
晚上回到家，我洗了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这种没有压力的生活，真的太棒了。
看着看着，我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我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
敲门声依然在响，而且越来越急促。
我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
当我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人时，整个人瞬间清醒了。
是徐凤。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头发有些凌乱，脸色看起来很憔悴。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不知道她来这里想要做什么。
"陈默，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徐总监，这么晚了，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她径直走进我的客厅，就像白天在公司里一样理所当然。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她转过身，直视着我的眼睛。
在客厅的灯光下，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睛有些红肿，看起来确实像哭过的样子。
"什么事？"
"你的辞职申请，我不会批准的。"
"徐总监，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我强压着内心的怒火，"辞职是我的权利，不需要任何人的批准。"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但这笑容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苦涩。
"陈默，你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你的离职，必须得到我的点头才行。"
"为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然后，她慢慢地走到我面前，那双曾经冰冷的眼睛里，现在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因为......"她的声音变得很轻，轻到我几乎听不清，"因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