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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签了这放弃声明,要么我就告你侵占商业机密,让你连退休金都拿不到!”
张宏伟把文件拍在老王面前,法务在旁盯着。
逼得老王手签字,十年合伙,他抵押房子拼出的公司。
竟成了被踢走的打工仔,连应得的分红都要不到。
“当年说好各占一半,你改股东、吞公款,现在还想赶尽杀绝?”
老王拿着合伙人协议,气的浑身颤抖,昔日兄弟成了最狠的豺狼。
可谁能想到,就在他要妥协时,仓库老周突然送来私吞公款的流水和原始协议证据。
最后老王不仅没输,还带着200万和15个客户,体面地让张宏伟吃了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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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事得从三年前那场公司分红宴说起,那会儿老王刚满50。
跟着张宏伟干了整十年,俩人是穿一条裤子的合伙人。
可谁能想到,一场宴会上,张宏伟就给老王泼了盆透心凉的冷水。
先跟大伙说说这俩人的底子,十年前张宏伟还是个连房租都快交不起的主。
是老王看他实在、脑子活,拉着他一起开公司做建材生意。
那时候老王啥都没留,把老家给儿子准备的婚房都抵押了。
凑了20万启动资金,白天跟着张宏伟跑建材市场。
晚上蹲在小饭馆里改报价单,客户家的工地不管多远。
骑着电动车就去盯现场,有次冬天路滑摔了一跤。
膝盖肿得跟馒头似的,照样拄着拐去谈合同。
现在想起来,老王那时候图的就是张宏伟那句:
“哥,以后公司咱俩各占一半,赚了钱咱兄弟平分”。
觉得这年头能处到真心的兄弟不容易。
十年下来,公司从俩人的小作坊做到年盈利上千万的规模。
老王也从王哥熬成了老王,手底下带过的徒弟都成了部门主管。
可他自己呢,还是天天扎在业务里,客户都认他,说找老王办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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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那天的分红宴定在市区的大酒楼,包间里摆了五桌。
公司的老员工、主管都来了,连张宏伟刚毕业的外甥都坐着主桌。
酒过三巡,张宏伟拿着个红本本站起来,嗓门洪亮:
“今天高兴!公司今年赚了不少。
核心股东的分红方案出来了,我念几个名字,大伙鼓鼓掌!”
说着就念起了名单,先是他自己,然后是他老婆。
连他那个刚入职半年的外甥都有份,唯独没提老王。
满屋子的掌声里,老王坐着跟针扎似的,心里直犯嘀咕:
不对啊,当初说好的各占一半,怎么连我的名字都没了?
他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张宏伟跟前:
“宏伟,分红名单里咋没我?咱当初不是说好了……”
没等老王说完,张宏伟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脸上笑得特热乎,话里却透着虚:
“哎呀老王,你看我这脑子,咋把你给忘了!
不过你是老兄弟了,还在乎这点分红?
现在公司要扩规模,得留钱开分店。
你跟我这么多年,还能不信我?以后有得是机会!”
这话一出来,底下有人偷偷瞅老王。
老王脸上火辣辣的,想再说点啥。
可看着张宏伟那副咱兄弟别计较的样子,又把话咽回去了。
他这辈子最看重脸面,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跟兄弟撕破脸。
散场的时候,老王走在最后,路过财务室,瞥见里面亮着灯。
门没关严,就听见张宏伟的外甥在跟财务小姑娘显摆:
“姐,你看我这新车,奔驰C级,我舅刚给我买的,说奖励我这半年表现好!”
说着还把车钥匙掏出来晃了晃,那钥匙链上的奔驰标,在灯光下闪得老王眼睛疼。
刚分红完就给外甥买豪车?公司的钱是这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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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这时候有人从后面拉了他一把,回头一看是老周。
老周跟着老王干了八年,以前都是王哥王哥地叫,踏实又实在。
老周左右看了看,把老王拉到楼梯间,从兜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条。
声音压得极低:
“王哥,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声张。
前阵子我帮财务整理档案,看见公司的股东信息了。
上面就张总和他老婆俩人,根本没你!
我猜张总早把信息改了,你赶紧回家找找当年的合伙协议。
多留点心眼,别到最后啥都落不着!”
老王捏着那张纸条,指关节都攥白了,这才明白过来。
张宏伟怕是早把他当傻子耍了。
十年的付出,抵押房子的风险。
天天累死累活的辛苦,合着到最后他连个股东的名分都没有?
那天晚上老王没回家,坐在公司楼下的长椅上抽了半包烟。
冷风刮在脸上,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他不能就这么认了,得把当年的合伙协议找出来。
查清楚股东信息到底咋回事,十年该得的股份和分红,一分都不能少。
这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当初抵押房子时,老婆那句“我信你”。
老王在公司楼下坐到后半夜,回家时轻手轻脚开门。
没想到老婆还没睡,客厅灯亮着,桌上摆着温好的粥。
他一坐下就叹口气:
“跟张宏伟这十年,怕是要栽了。”
老婆没多问只说:
“当初你抵押房子我没拦你,是信你看人准,现在真有事儿,咱也不能认怂。”
这话给老王添了不少劲,第二天一早就翻箱倒柜找那份合伙协议。
那协议是十年前签的,当时俩人在小饭馆里,就着一盘花生米签的。
老王记得自己特意收在一个铁皮盒子里,跟房产证、儿子的毕业证放一块儿。
他搬开衣柜顶的箱子,尘土扑了满脸,终于在最底下摸到那个铁盒子。
打开一看,协议好好的躺在里面,纸上甲乙双方各占50%股份的字还挺清楚。
老王捏着纸的手都有点抖——这可是他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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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当天上午,老王揣着协议就去了工商局。
他之前从没查过股东信息,总觉得兄弟间哪用得着这么生分。
现在才知道,就是这份“信任”坑了自己。
到了档案查询窗口,工作人员接过他的身份证和协议。
刚要在电脑上调信息,就听见有人喊:
“王叔,你咋在这儿?”
回头一看,是张宏伟的远房侄子张磊。
这小子去年刚进公司当行政主管,平时见了老王一口一个叔,看着挺老实。
张磊快步走过来,先跟工作人员笑:
“同志,我是这家公司的行政,王叔是来帮我们补材料的。
得有张总签字的授权书才行,他可能忘了带。”
说着就拽了拽老王的胳膊:
“叔,张总还在公司等你呢,有啥事儿回去说。”
这哪是忘带授权书,分明是张宏伟提前打了招呼!
他刚要跟工作人员解释,张磊就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低:
“叔,别在这儿闹难看,张总说了,你要是非要查。
他就说这协议是你伪造的。
你想想,当初就俩人签字,没公证,到时候谁信你?”
这话跟刀子似的扎老王心,张宏伟连伪造协议的后路都想好了!
老王看着工作人员怀疑的眼神,又瞅着张磊那副为你好的假脸,只能把话咽回去。
他知道,现在硬争没用,真闹到撕破脸,自己没证据,反而落个无理取闹的名声。
05
回到公司,张宏伟早在办公室等着,桌上放着个红本本。
见老王进来就推过去:
“老王,你也50了,跑业务太辛苦,我给你安排个高级顾问的职位。
不用天天跑工地,工资还按原来的发,多好。”
老王拿起红本本翻开,里面岗位职责第一条就写着无公司决策权,无股东分红权。
后面还附着客户资料交接清单,要求他三天内把手里的客户全交出去。
老王指着无分红权的字问:
“宏伟,当初你说的各占一半,就这么不算数了?”
张宏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脸上笑得没温度:
“老王,时代变了,公司现在规模大了,得按规矩来。
你看你这十年,没少拿工资奖金,还不够?
别盯着股份分红了,咱兄弟一场,我还能亏了你?”
兄弟一场这四个字,现在听着比骂他还难受!
老王手里攥着那个顾问聘书,想直接上去给他两拳。
可他还是认怂了,家里房子还在抵押,儿子刚结婚要还房贷。
要是真被张宏伟按上伪造协议的罪名,丢了工作不说,说不定还得惹官司。
那天晚上,老王把自己关在书房,看着桌上的合伙协议。
又翻出这十年跑业务的车票、合同,满满一箱子,都是他的心血。
他突然觉得特委屈,跟张宏伟从一无所有到公司千万规模。
他没贪过一分钱,没耍过一次滑,最后却落个被架空的下场。
可委屈归委屈,他心里那点劲没散。
张宏伟想让他当闲职混吃等死,他偏不,这十年的血汗,他得要回来!
06
老王拿着那份没公证的合伙协议,一宿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就翻出当年律师的联系方式。
那律师姓刘,十年前帮他们拟协议时还说亲兄弟明算账。
这协议得留好,现在说不定能帮上忙。
他打了三回电话才接通,刘律师一听说要查当年的协议存档,语气就沉了:
“老王啊,你咋现在才问?
半年前张宏伟找过我,说协议丢了要补一份。
我把原件给他了,他补完也没送回来,我还以为你们俩商量好了呢。”
老王连忙问:
“补的协议上,股份还是各占一半吗?”
刘律师沉默了会儿,说:
“他后来给我发过一份扫描件,上面写着乙方自愿放弃所有股份,仅作为高级员工任职。
我当时还觉得奇怪,问他你咋同意的,他说你怕担风险,主动让的。
你要是没同意,这事儿就麻烦了,原件在他手里。
扫描件又没你签字,你这协议……可能不算数了。”
挂了电话,老王坐在马路牙子上,手里的协议跟块废纸似的。
他这才明白,张宏伟早把后路堵死了。
从改股东信息到骗走原协议,一步一步都是算计好的。
他想起老周上次给的纸条,说不定老周还知道点别的,就想去仓库找他。
公司仓库在郊区,离办公楼二十多里地,老王骑电动车过去,冻得手都僵了。
一进仓库,就看见老周蹲在角落里搬瓷砖。
灰头土脸的,跟以前穿西装的主管模样差远了。
老周看见他,赶紧把他拉到仓库后面的小屋里,还不忘锁上门。
“王哥,你咋来了?
上次我给你递纸条的事儿,被张磊看见了。
转天张总就把我调这儿来了,还说再跟你走得近,就开了我。”
老王心里不是滋味:
“是我连累你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还知道啥关于股份的事儿不?
比如他啥时候改的股东信息。”
老周搓了搓手,压低声音:
“我听财务说,三年前公司增资的时候。
他就把你名字从股东册里划了,还让财务签了保密协议。
还有,去年你谈成的那个500万单子。
提成本来该给你十万,他说扣着当公司风险金。
结果转头就给她老婆买了个名牌包。”
说到这儿,老周叹口气:
“王哥,我劝你别查了,他现在手眼通天,咱斗不过他。
你要是还想在公司干,就认了吧,至少工资还能拿;
要是不认,他真能让你没好日子过。”
老王还想再说,仓库门突然被推开,张磊走了进来,阴阳怪气地说:
“叔,跟我们周主管聊啥呢?
张总在办公室等你,让你赶紧回去。”
老周吓得赶紧说:
“没聊啥,王哥就是来看看仓库情况。”
张磊瞥了老周一眼,又盯着老王:
“叔,别瞎操心不该管的事儿,对你没好处。”
07
回到办公楼,张宏伟的办公室门没关,里面还坐着人事部经理。
张宏伟见他进来,直接扔过来一张纸:
“老王,这是离职申请,你要是现在签了。
我给你三个月工资当补偿,再帮你找个轻松的活儿,咱也算好聚好散。”
老王拿起纸,手都在抖:
“我没做错啥,为啥要离职?”
张宏伟靠在椅背上,脸上没一点笑:
“你没做错,但公司现在要优化人员,顾问岗本来就是临时的。
你要是不签,也行,以后就天天在办公室待着,啥活儿没有。
月底拿基本工资——你这年纪,再找工作也不容易,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人事部经理也帮腔:
“王师傅,张总也是为你好,见好就收吧。”
老王看着俩人一唱一和,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
他知道,张宏伟这是逼他主动走,这样就不用给任何补偿。
还能把不服从管理的帽子扣在他头上。
他想起家里的房贷,想起儿子刚生的孩子。
要是没了工作,这一大家子咋活?
他攥着离职申请,指节都泛白,最后还是没签:
“我不离职,只要我没做错,你就不能开我。”
走出办公室,同事们都躲着他。
以前跟他亲近的几个徒弟,也只敢偷偷递个眼神。
老王突然觉得,这公司他待了十年,却跟个外人似的。
晚上回家,他翻出以前的客户合同,看着上面自己的签名,突然有了个念头:
这些客户都是他拉来的,说不定,这就是他最后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