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为情人将她封水泥打生桩,她以腹中骨肉为媒,诅咒他: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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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图片、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你怎能如此狠心!”女子被绑在角落,看着男人指挥着工人将水泥一袋袋地倒进准备好的坑里。

“我为你操持家务,为你怀胎十月,你却为了那个狐狸精要把我封进这水泥里,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男人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少废话,这都是你自找的。”

女子看着男人绝情的背影,又看看自己隆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她扯着嗓子喊道:“我以腹中这骨肉为媒,诅咒你,断子绝孙,让你家世代绝后!”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这天,清晨的阳光像把细碎的金粉,透过轻薄的窗帘,稀稀拉拉地洒在屋里,给这平凡的日子添了几分温馨。

燕雪站在窗前,手指轻轻摩挲着口袋里那根验孕棒,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小小的物件,此刻在她手里,却仿佛握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承载着她所有的期待和欢喜。

她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要给郭志海的惊喜,想象着丈夫看到验孕棒上那两道红杠时的反应。

是激动得跳起来,紧紧抱住她转圈圈,还是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说着感动的话?

想着想着,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生活画面。

她哼着小曲,转身准备去厨房做顿丰盛的早餐,等郭志海醒来给他个大大的惊喜。

可就在她刚走出几步,还没来得及迈出第二步,突然,背后一阵劲风袭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重物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头上。

那力量大得惊人,她只觉得眼前瞬间一黑,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在意识逐渐模糊的那一刻,她听到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郭志海。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她从未听过的歉意:“多用点麻醉药,我不想让她太痛苦。”

燕雪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可还没等她细想,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钻心的疼痛像无数根针,同时扎进她的身体,燕雪缓缓苏醒过来。

她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模糊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被粗壮的绳索紧紧捆绑着,那绳索勒进她的皮肤,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她想挣扎,可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

她这才发现,自己被无情地塞进了一个尚未凝固的混凝土柱中。

冰冷而坚硬的混凝土紧紧包裹着她,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将她困得死死的。

四周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未干沥青气息,那黑色的液体像恶魔的触手,滚烫而黏腻,正缓慢而坚定地渗透进她的皮肤,一点点地吞噬着她的身体。

她能感觉到那沥青的灼热,仿佛要将她的皮肤烧穿,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燕雪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向站在柱子前的郭志海。

她的眼神里满是震惊、痛苦和疑惑,嘴唇颤抖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尽全身的力气,声音颤抖地问道:“为……为什么……”

这个男人,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啊。

他们相识于年少,携手走过了二十多个春秋,一起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

他们曾一起在海边看日出日落,一起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一起度过了无数个难忘的日夜。

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不断回放,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变得如此陌生。

郭志海是周家的继承人,他身上背负着家族的秘密。

从祖先那里,他遗传了一种奇怪的病症——走魂症。

每当夜幕降临,他沉入梦乡之时,魂魄就会不受控制地脱离身体,坠入另一个神秘而未知的时空。

在那个时空里,他可能会遭遇各种危险,被妖魔鬼怪追杀,或者迷失在无尽的迷宫中,永远找不到回来的路。

而唯一能将他从那个虚幻的世界拉回现实的,是拥有巫女血脉的鹿家女子。

燕雪自小就被命运安排在了他的身边,就像他的守护天使一样。

每当郭志海走魂,她便会毫不犹豫地运用自己的元气和灵力,化作一道温暖的光芒,穿越时空的界限,将他从黑暗中唤醒,带回这个真实的世界。

她还记得有一次,郭志海走魂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被一群恶鬼围攻。

燕雪感应到他的危险后,心急如焚,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拼命地施展灵力。

那一次,她耗尽了所有的元气,差点丢了性命。

当郭志海从梦中醒来,看到病床上虚弱不堪的她时,眼中满是心疼和愧疚。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雪雪,以后我再也不让你为我受苦了。”

他也曾为了不让她受伤,连续几天几夜强撑着不入睡。

那几天,他眼睛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但他依然坚定地守在她身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仿佛在说:“只要我能多陪她一会儿,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

最后,他甚至因为过度劳累,住进了ICU病房,生命垂危。

可即便如此,他心里想的还是她,嘴里一直念叨着她的名字。

还有一次,他为了不连累她,不惜自残身体。

那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肌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咬着牙,忍受着剧痛,只为了阻止自己进入那个危险的梦境。

他对她说:“雪雪,我不能让你跟着我一起冒险,哪怕我死,也要保护好你。”

他曾深情地对她说,从骨子里到灵魂深处,他都是属于燕雪的,这一生,只愿与她相伴到老。

那些甜蜜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已经变了。

此刻,郭志海面无表情地半蹲在那根混凝土柱前,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她唯一露在外面的头颅。

他的动作看似温柔,却透着无尽的冷意,就像冬日里的寒风,吹得燕雪心里直发凉。

“雪雪,有件事儿,我得跟你明明白白地说清楚。”

郭志海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去年啊,我有回在梦里走魂,你猜我遇着谁了?一个叫柳如玉的古代女子。”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那光芒让燕雪心里一阵刺痛。

“她呀,性子温柔又体贴,知书达理的,琴棋书画那更是没有一样不精通的。”

郭志海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欣赏。

“最关键的是,她在梦里救了我一命。当时我差点被一个道士的符咒给驱散了魂儿。”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之中。

“她对我来说,既是朋友,更是难得的知己。”

郭志海说完,静静地看着燕雪,等待着她的反应。

燕雪呆呆地望着他,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还有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的奇异光芒。

她的心口就像被人用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了进去,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些曾经,只对着她绽放的笑容啊,那些总是紧紧追随着她的温柔目光,如今,却全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另一个女人。

而她呢,只能被困在这滚烫得能灼伤人的沥青之中,被迫听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起与那个异世女子的相知相惜,那些她从未参与过的过往。

她突然就想起了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那天晚上,郭志海从梦中惊醒后,脸上不再是往常那种因为梦到不好的事儿而露出的愧疚与懊悔,反而隐隐带着一丝不悦。

燕雪当时心里就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只是温柔地安慰他。

可从那之后啊,原本对睡觉厌恶至极、极度抗拒睡眠的他,竟然开始频繁地午休,甚至还主动入梦,仿佛那梦里有什么无比吸引他的东西。

还有一次,他假装不小心弄丢了她送他的那枚家传戒指。

那可是她家族世代相传的宝贝啊,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她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可怎么也找不到。

郭志海却在一旁假装着急,说可能是掉在哪个梦境里了。

逼得她一次次地加倍消耗自己的灵力,只为了能将他送入同一个梦境,去寻找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戒指。

原来啊,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精心编织的谎言!

喉咙里突然泛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燕雪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哑着声音质问:“她是你的红颜知己,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地对我?”

郭志海的神情微微一滞,像是被她的话问住了。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声音也低沉了下去,缓缓说道:

“如卿她生活的那个时代,实在是太苦了。她动不动就被她那个狠心的丈夫毒打,身上总是伤痕累累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同情。

“我专门去请教了大师,大师说啊,只要把你做成打生桩,让你在传送阵中当七天七夜的阵眼,你的巫女之力就能转移到她身上,到时候,她就能穿越过来,摆脱那痛苦的命运了。”



燕雪只觉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把烧红的炭火,灼烧感瞬间蔓延至全身,紧接着,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
她张嘴,一口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那鲜血顺着嘴角肆意流淌,将她的下巴和衣襟染得触目惊心。

她想开口说话,可声音却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发出的声响,颤抖着,带着无尽的绝望:
“你……你居然把我的巫女之力给了她,那我以后可怎么活?你的移魂之症又该怎么办?”

燕雪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那眼神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看穿。

郭志海站在那里,嘴角微微动了动,扯出一抹淡漠得近乎冰冷的弧度,语调平静得如同死水:
“现在如玉已经继承了你的能力,我和她生个孩子,效果也是一样的。”

燕雪听到这话,双眼瞬间瞪得极大,仿佛看到了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愤怒与不甘。
喉咙像是被一团黏稠的东西堵住,憋得她脸色涨红,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窗外的天空,原本还晴朗无云,此刻却突然狂风大作。
狂风呼啸着,吹得窗户哐当作响,像是无数只愤怒的野兽在咆哮。
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灯光昏黄而黯淡,在墙壁上投下扭曲而诡异的影子,仿佛有一双双无形的眼睛在窥视着这一切。

郭志海缓缓抬起手,手掌在燕雪面前轻轻晃动,像是要挡住她那充满质问与哀怨的视线,冷冷地说:
“别用这种怨愤的眼神看着我,我会采用人工授精的方式,不会真的和她有肌肤之亲的。”

他顿了顿,声音稍微柔和了一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
“燕雪,你生活在这个好时代,已经享了这么多年的安稳幸福,就让一让如玉,好吗?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相依相伴,恩爱如初。你若喜欢孩子,我也可以再跟你生一个,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郭志海的声音看似温柔,可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进燕雪的心窝,割得她鲜血淋漓。

燕雪透过他手指的缝隙,死死地盯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与怀疑。
她心里不停地问自己:这个曾经对她深情款款、海誓山盟的男人,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悄悄换了一副心肠?是不是被什么邪恶的力量操控了灵魂?

她努力地观察着郭志海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可无论她怎么看,郭志海的面容依旧是她所熟悉的那般俊朗。
只是那双曾经满是温柔与爱意的眼睛里,如今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只剩下一片冷漠与决绝,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就在这时,燕雪的小腹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那疼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感觉仿佛有一团滚烫的沥青在她的腹部肆意翻滚,又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她的骨髓,让她痛不欲生。

燕雪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惚中,她隐约意识到,那个在她体内尚未出世的小生命,正用最惨烈、最决绝的方式与她告别。
那小小的生命仿佛在控诉着这世间的不公与残酷,为什么要让它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要遭受这样的厄运。

燕雪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
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屋宇,传向遥远的天际,让所有人都听到她内心的痛苦与绝望。

郭志海的神情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的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稳住了身形,语气急促地说:
“很疼吗?你忍一忍,我让人给你打麻醉。”

很快,医生拿着针筒,脚步匆匆地走近。
就在医生正要上前为燕雪注射麻醉时,郭志海突然抬手拦住了医生。
他看着燕雪,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
“雪雪,你一定要答应我,等如玉到了这儿,你可千万不能跟她起争执、闹别扭。要是不听话,那我可就只能让你在这儿硬生生熬够整整七天了。”

燕雪听到这话,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痛难忍。
要是说刚才她心里还只是像被刀狠狠割着一样疼,那此刻,她满心满脑就只剩下那看不到尽头的绝望了。

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过去。
想当初,那个男人对她那叫一个宝贝。
哪怕是一只蚊子,都舍不得让她多被叮上一口。
夏天的夜晚,他会轻轻地为她驱赶蚊虫,生怕她被叮出一个包;冬天的时候,他会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用体温为她取暖。

可如今呢,一切都变了。
他不但狠心把她推进那滚烫得能把人烫伤的沥青里,还丧心病狂地把她当成牺牲品。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还用那钻心的疼痛来威胁她,就为了护住他那个所谓的红颜知己。

燕雪这才终于彻底明白过来,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爱她爱到骨子里的郭志海,终究还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陌生人,一个冷酷无情的陌生人。

她缓缓闭上眼睛,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眼泪,包含了太多的痛苦、绝望和无奈。
她声音低沉地说:
“行,我答应你。”

郭志海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伸手轻轻把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拨到一边,又小心翼翼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轻声说:
“别哭啦,很快就会没事的。你就乖乖的,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燕雪望着他眼睛里那曾经无比熟悉的温柔,还有那隐隐约约的憧憬,可心里却只剩下一片荒芜和凄凉。
她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曾经的美好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的她,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突然,燕雪狠狠咬破舌尖,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她强忍着那钻心的剧痛,低声念出了密语。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老祖宗您可得看清楚喽,我以我腹中的血肉作为凭证,现在是周家先背弃了咱们之间的情分,鹿家从今往后,再也不用遵守那长达百年的誓约了。”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但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要斩断两家的因果羁绊,得需要四十九天的时间,从这之后,我甘愿堕入黑暗,把巫族原本的祝福之力,全都变成可怕的诅咒。”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诅咒郭志海这辈子永远都得不到他爱的人,一辈子都被病痛缠身,断子绝孙!”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工地便已热闹起来。
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阳光努力穿透这层纱幕,洒在混凝土桩上。
桩上的沥青经过一夜,已干了大半,表面泛着一种暗沉、压抑的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某种不祥。

燕雪被紧紧束缚着,胸口和后背像是压上了千斤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她只觉得口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那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愈发清醒地感受到此刻的绝望。

郭志海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沉静如水,看着私人医生熟练地为燕雪注射麻醉剂。
针头扎进皮肤的那一刻,燕雪微微颤抖了一下,郭志海的眉头也跟着皱了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注射完毕,他亲自端来温水和毛巾,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细致,为她擦拭额头与脖颈处不断冒出的冷汗。

“宝宝,药打进去啦,是不是没那么疼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可燕雪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控制,那感觉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笼罩。

燕雪艰难地咽下喉间翻涌的那股铁锈味,声音低哑,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意:
“郭志海,你真就不知道沥青高温会毁掉我的皮肤吗?你怎么还能用这么轻描淡写的态度跟我说话?”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郭志海,仿佛要把他看穿。

郭志海微微蹙起眉头,语气中透出几分不耐烦:
“我在把你放进沥青池前,给你穿了特制的隔热服,能隔绝大部分热量。你最多就是感觉有点烫,不会造成太大伤害的。”
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燕雪的双目瞬间变得通红,声音颤抖得厉害:
“除了高温灼伤,沥青里还有那些有毒化学物质,它们会腐蚀我的身体!郭志海,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我?你是不是为了你的那个红颜知己,要亲手毁掉我!”
她的情绪彻底爆发,身体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郭志海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他猛地把手中的毛巾扔进脸盆,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燕雪,别这么夸张。我已经为你请来了一整支顶尖的医疗团队,只要你能撑到时间结束,他们就会立刻接手治疗。”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温柔,但却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须乖乖配合。要是你再这样胡言乱语,我会立刻撤掉所有的医疗资源。”
他紧紧盯着燕雪,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听明白了吗,宝宝?”
他最后这句话,就像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地刺进燕雪的心里。

燕雪仰望着他那张脸,曾经那么熟悉,此刻却变得如此陌生。
她不明白,曾经那个深情吻过她,对她许下无数承诺的人,怎么能用这张嘴说出如此冰冷无情的话。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深渊。

见燕雪沉默不语,郭志海以为她终于妥协了,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那笑容在燕雪看来,是那么的刺眼,就像一把盐撒在她刚刚愈合的伤口上。

“雪雪,我现在要去看看如玉那边的情况,你送我过去。”
郭志海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燕雪震惊地睁大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我……我现在还有这个力气吗?”
她的身体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郭志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晃了晃,就像在摆弄一个玩偶:
“你看,你又不听话了。快点,如玉在等我。”
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不耐烦。

一句“如玉在等我”,像一柄锋利的刀,将燕雪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斩断。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恍惚间,燕雪想起了从前。
有一次她发高烧到三十九度,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郭志海得知后,连公司的重要会议都推掉了,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他不停地用湿毛巾为她擦拭身体,给她喂药,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心疼。
那时候的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还有一次,她来月经时,忽然任性地想要吃红丝绒蛋糕。
她知道郭志海正在国外出差,工作很忙,但还是忍不住给他打电话,语气中带着撒娇与赌气。
没想到,他真的坐了一夜的飞机,在清晨时分出现在她家门口,手里端着她想要的蛋糕。
他满脸疲惫,但看到她时,还是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燕雪从未怀疑过他那时的真心,她以为这份真心会一直延续下去。
可是,真心这东西,变化得太快了,快得让她猝不及防。
如今,他不再在意她的生死,只关心她是否还能为他输送巫女之力。

“好。”
燕雪缓缓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将体内仅剩不多的巫女能量缓缓输送出去,仿佛在耗尽自己最后的生命力。

郭志海俯身,在她冰冷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温顺的宠物。
“乖。”
他轻声说道,仿佛在奖励一条听话的狗。

原来,在他眼中,她至多不过是一只宠物的分量。
燕雪想笑,可嘴角却怎么也扬不起来,最终只是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
那呜咽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而郭志海听不见,也不愿听。
他如愿进入了梦境,几个小时后才面色红润地回来。
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眼底还残留着未曾散去的笑意,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比美好的事情。

他仿佛没看见燕雪如同死人般惨白的脸色,兴致勃勃地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
他就像一个沉浸在热恋中的少年,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她分享自己的喜悦:
“雪雪,你知道吗?如玉今天给我弹了《凤求凰》,她说这是她们那个时代的定情曲。”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
“哦对了,她还给我写了一首词,情意绵绵的。我中文学得不如你好,有些词意可能理解得不太对,我念给你听听,你帮我看看。”

郭志海的声音轻得如同一片羽毛飘落,
可那话语里却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燕雪静静地坐在那里,原本灵动的瞳孔此刻微微失焦,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
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接着猛地塞入了一把碎冰,那刺骨的寒意,从心底迅速蔓延至全身,让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郭志海站在她面前,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神情。
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恍然的语气说道:
“哎呀,宝宝,你这是在吃醋吗?
是老公不好,不该跟你说这些事儿。
但你得信我,我和如玉啊,也就只是灵魂上能说上几句话,绝对不会有任何越界的事儿。”

燕雪缓缓地眨了眨眼睛,眼神却依旧空洞,仿佛前方有什么东西正死死地吸引着她的灵魂,让她无法移开视线,更无法看向眼前这个曾经让她无比信任的男人。
曾经,这样的话语,她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会沉浸在郭志海编织的温柔谎言里。
可如今,这些话在她听来,却无比荒谬,就像一场可笑的闹剧。

接下来的两天,郭志海时不时就会出现在燕雪面前。
他总是带着那副看似温柔的面孔,借助燕雪身上独特的巫力,进入那虚幻的梦境,去赴他与林如玉那所谓的“约会”。
燕雪心里清楚他在做什么,却只能被迫配合。
每一次配合,都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都榨干。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朵逐渐枯萎的花,在黑暗中慢慢失去生机。

直到第七天,燕雪终于撑不住了。
她整个人瘫倒在床上,眼神黯淡无光,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彻底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郭志海站在她的床前,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那温柔只是一张轻薄的假面,此刻被无情地撕下,露出了底下那冷酷又审视的真面目。
他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不耐烦和厌恶,冷冷地说道:
“燕雪,别跟我玩这些花样,我最讨厌心思不纯的女人。”

燕雪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喘息声,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痛苦地呻吟。

郭志海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他抬手示意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医生,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停掉她的麻醉。”

燕雪心中一沉,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
紧接着,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她袭来,瞬间撕裂她的每一寸神经。
她忍不住发出沙哑的惨叫,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那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却也包含着她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曾经,哪怕她眼眶只是微微泛红,郭志海都会心疼得不行,会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
可此刻,他就那样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眼神冷漠得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静静地看着燕雪在痛苦中挣扎。

燕雪疼得昏死过去,意识陷入一片黑暗。
然而,还没等她好好休息一会儿,一桶冰冷的水劈头盖脸地泼了下来。
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身体,她猛地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郭志海拿着一条毛巾,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轻轻擦拭着她凌乱的头发。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几分温柔,可那温柔在燕雪听来,却无比虚伪:
“雪雪,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算了,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你受苦,麻醉我已经重新安排了。”

“不过这样一来,我也只能用点别的办法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了几下,然后打开一段视频,递到燕雪面前。

燕雪原本黯淡无光的瞳孔,在看到视频画面的那一刻,猛然收缩。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出一声绝望的呜咽。

画面中,燕雪那恐高的弟弟被人绑在高空秋千上。
那秋千在高空中摇摇晃晃,每一次摆动,都像是把弟弟推向悬崖边缘。
弟弟稚嫩而惊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带着哭腔,撕心裂肺地喊着:
“救我啊——啊啊啊——”

“姐姐!姐夫!救救我!”

鹿家血脉特殊,代代人丁稀少。
传到燕雪这一代,真正拥有鹿家血统的,就只剩下她和刚刚过完十五岁生日的弟弟。
弟弟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是她拼命想要保护的人。

郭志海很清楚燕雪对弟弟的珍视,所以弟弟成了他手中最有效的筹码。
而那个天真又可怜的少年,此刻还满心期待着最信任的姐夫会来救他。
是啊,弟弟曾不止一次地跟燕雪说,长大后要像姐夫一样,成为一个事业家庭两全的男人。

燕雪又恨又痛,感觉自己的心被无数把利刃刺穿,几乎要窒息。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却浑然不觉。

郭志海看着燕雪痛苦的模样,脸上没有一丝怜悯。
他将手机屏幕又往前递了递,声音冰冷地说道:
“现在,有力气送我去见如玉了吗?”

燕雪缓缓闭上双眼,一滴血泪从眼角滑落。
那血泪,像是她心中无尽的痛苦和绝望的凝聚。
她咬了咬牙,将原本护住心脉的巫力缓缓撤出,然后转给了郭志海,声音微弱却又坚定地说道:
“去见你的……红颜知己。”

郭志海看着那滴血泪,嘴角微微上扬,用拇指轻轻拭去,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
“你看,你的这些小把戏,在我面前根本无用。”

“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下不为例。”

一天,郭志海当着燕雪的面,缓缓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拨通了一个神秘的号码。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立刻把燕雪的弟弟放了,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那语气,不容置疑,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制定者。

挂断电话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过了许久,他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休息室。
一进房间,他整个人就像卸下了所有的防备,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轻松愉悦的神情。
他缓缓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仿佛所有的疲惫都随着这简单的动作而消散,很快便安然入睡。

然而,当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他再次出现在燕雪面前时,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燕雪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早已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郭志海站在那根封着燕雪的混凝土柱前,眉头微微皱起,像是被什么烦心事困扰着。
他凝视着燕雪毫无血色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燕雪,别装了,我知道麻醉药我特意让人加了剂量,你现在应该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其实,燕雪的意识早已在身体力量被抽干的那一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脱离了身体。
她就像一缕游魂,虚弱地在空中漂浮着,看着郭志海的一举一动,却无能为力。
她无力地看着郭志海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她毫无反应的脸颊,那动作看似温柔,却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

郭志海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好吧,看在你愿意把巫女之力转给如玉的份上,我就纵容你这一次。
明天如玉就要来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她那么善良,一定会因此自责的。
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不能陪你去医院了。
不过我已经安排了顶尖的治疗专家,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等你康复出院,我带你们一起去泡温泉,就去你之前推荐的那家。
我记得你说过那家有鱼疗,如玉还没体验过,她一定会喜欢的。”

燕雪的意识飘荡在半空,听着郭志海眉飞色舞地描绘着与柳如玉的未来,内心只剩下一片冰冷的麻木。
曾经,她以为郭志海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全世界,可如今,他却如此残忍地伤害她,还在她面前憧憬着与另一个女人的幸福。
她多么想冲下去,狠狠地扇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可是,她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笼罩着,随时都会彻底消散。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远,已经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难道,她终究还是看不到郭志海的结局吗?
燕雪心中充满了不甘,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一切都是徒劳。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她的小腹突然涌出一股温暖的热流,那热流如同一条奔腾的河流,迅速流遍全身,注入她早已枯竭的心脉。
她能感觉到,自己失去的护心之力正在一点点地重新填补回来。
燕雪忍不住颤抖起来,那是希望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是她的孩子!她那个尚未成型的胎儿!是她腹中的宝宝,在天之灵护佑着她,赐予她继续前行的力量,助她完成未竟的复仇之路。
燕雪眼中闪过一丝金光,那光芒中透着坚定和决绝。

就在那一刹那,她看清了郭志海眉间早已蔓延而上的黑气,那黑气如同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额头。
诅咒,已经开始生效了。
燕雪知道,郭志海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他的所作所为,终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郭志海为柳如玉举办盛大欢迎仪式的日子。
郭志海为了这一天,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包下了整座音乐厅,邀请了国际交响乐团前来演奏。
音乐厅里灯火辉煌,鲜花簇拥,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浪漫的气息。

当柳如玉穿着那件郭志海亲自为她定制的婚纱,缓缓走进音乐厅时,全场都为之惊叹。
那件婚纱,曾只为燕雪服务的设计师亲手打造,如今却穿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柳如玉踩着由九万朵玫瑰花瓣铺成的红毯,羞涩地牵起郭志海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生命中的真爱,即将开启一段美好的人生旅程。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充满喜悦和浪漫的时刻,封着燕雪的混凝土柱终于被砸碎。
燕雪,这个被郭志海无情伤害的女人,即将迎来她命运的转折点。

而此时,燕雪正被紧急推进医院的急救室。
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滴滴作响,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
一群医生围着手术台,紧张地忙碌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燕雪的意识漂浮在天花板下,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次次被电击器击起。
每一次电击,都像是对她灵魂的一次拷问,让她痛苦不堪。
但她没有放弃,她知道,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使命,还有仇恨需要宣泄。

“主任,病人瞳孔已经扩散了,赶紧通知家属吧。”一个年轻医生焦急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主治医生再次检查了燕雪的情况,眉头紧锁,低声嘀咕道:“说是请了什么国际专家团队,结果连最基本的监护都没做好。
这伤势,简直就像是故意要把人往死里整。”
尽管满腹牢骚,但他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郭志海的电话——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通电话了。

电话那头,悠扬的乐声隐隐传来,仿佛是一场盛大的狂欢。
郭志海不耐烦的怒吼声透过电话传来:“我不是说了别拿这些小事来烦我!她现在不是有医生在看着吗?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主治医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硬着头皮继续说:“可是郭太太已经——”

一天,郭志海当着燕雪的面,缓缓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拨通了一个神秘的号码。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立刻把燕雪的弟弟放了,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那语气,不容置疑,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制定者。

挂断电话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过了许久,他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休息室。
一进房间,他整个人就像卸下了所有的防备,脸上竟浮现出一抹轻松愉悦的神情。
他缓缓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仿佛所有的疲惫都随着这简单的动作而消散,很快便安然入睡。

然而,当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他再次出现在燕雪面前时,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燕雪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早已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郭志海站在那根封着燕雪的混凝土柱前,眉头微微皱起,像是被什么烦心事困扰着。
他凝视着燕雪毫无血色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燕雪,别装了,我知道麻醉药我特意让人加了剂量,你现在应该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其实,燕雪的意识早已在身体力量被抽干的那一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脱离了身体。
她就像一缕游魂,虚弱地在空中漂浮着,看着郭志海的一举一动,却无能为力。
她无力地看着郭志海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她毫无反应的脸颊,那动作看似温柔,却让她感到无比的恶心。

郭志海自顾自地说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好吧,看在你愿意把巫女之力转给如玉的份上,我就纵容你这一次。
明天如玉就要来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她那么善良,一定会因此自责的。
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不能陪你去医院了。
不过我已经安排了顶尖的治疗专家,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等你康复出院,我带你们一起去泡温泉,就去你之前推荐的那家。
我记得你说过那家有鱼疗,如玉还没体验过,她一定会喜欢的。”

燕雪的意识飘荡在半空,听着郭志海眉飞色舞地描绘着与柳如玉的未来,内心只剩下一片冰冷的麻木。
曾经,她以为郭志海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全世界,可如今,他却如此残忍地伤害她,还在她面前憧憬着与另一个女人的幸福。
她多么想冲下去,狠狠地扇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可是,她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迷雾笼罩着,随时都会彻底消散。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远,已经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了。
难道,她终究还是看不到郭志海的结局吗?
燕雪心中充满了不甘,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一切都是徒劳。

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她的小腹突然涌出一股温暖的热流,那热流如同一条奔腾的河流,迅速流遍全身,注入她早已枯竭的心脉。
她能感觉到,自己失去的护心之力正在一点点地重新填补回来。
燕雪忍不住颤抖起来,那是希望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是她的孩子!她那个尚未成型的胎儿!是她腹中的宝宝,在天之灵护佑着她,赐予她继续前行的力量,助她完成未竟的复仇之路。
燕雪眼中闪过一丝金光,那光芒中透着坚定和决绝。

就在那一刹那,她看清了郭志海眉间早已蔓延而上的黑气,那黑气如同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额头。
诅咒,已经开始生效了。
燕雪知道,郭志海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他的所作所为,终将得到应有的惩罚。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郭志海为柳如玉举办盛大欢迎仪式的日子。
郭志海为了这一天,可谓是煞费苦心。
他包下了整座音乐厅,邀请了国际交响乐团前来演奏。
音乐厅里灯火辉煌,鲜花簇拥,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浪漫的气息。

当柳如玉穿着那件郭志海亲自为她定制的婚纱,缓缓走进音乐厅时,全场都为之惊叹。
那件婚纱,曾只为燕雪服务的设计师亲手打造,如今却穿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柳如玉踩着由九万朵玫瑰花瓣铺成的红毯,羞涩地牵起郭志海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以为,自己找到了生命中的真爱,即将开启一段美好的人生旅程。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充满喜悦和浪漫的时刻,封着燕雪的混凝土柱终于被砸碎。
燕雪,这个被郭志海无情伤害的女人,即将迎来她命运的转折点。

而此时,燕雪正被紧急推进医院的急救室。
监护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滴滴作响,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
一群医生围着手术台,紧张地忙碌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燕雪的意识漂浮在天花板下,看着自己的身体一次次被电击器击起。
每一次电击,都像是对她灵魂的一次拷问,让她痛苦不堪。
但她没有放弃,她知道,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使命,还有仇恨需要宣泄。

“主任,病人瞳孔已经扩散了,赶紧通知家属吧。”一个年轻医生焦急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主治医生再次检查了燕雪的情况,眉头紧锁,低声嘀咕道:“说是请了什么国际专家团队,结果连最基本的监护都没做好。
这伤势,简直就像是故意要把人往死里整。”
尽管满腹牢骚,但他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郭志海的电话——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四通电话了。

电话那头,悠扬的乐声隐隐传来,仿佛是一场盛大的狂欢。
郭志海不耐烦的怒吼声透过电话传来:“我不是说了别拿这些小事来烦我!她现在不是有医生在看着吗?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主治医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硬着头皮继续说:“可是郭太太已经——”

电话那头传来“嘟”的一声,随即陷入死寂。

燕雪只觉脑袋嗡的一下,像是被重锤猛击,整个人瞬间失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拽入深渊。

等她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座金碧辉煌的演奏厅内。

厅内安静得有些诡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舞台中央,灯光亮得晃眼,像是要把黑夜都灼穿。

郭志海正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触碰易碎的瓷器,帮柳如玉将那一头如瀑布般垂至腰间的长发挽起。

细碎的光斑调皮地落在郭志海的睫毛上,在他脸上投下一圈淡淡的阴影。

燕雪看着这一幕,恍惚间,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夜晚,郭志海也是这样,低头轻轻吻她,眼中满是温柔与深情。

“周郎。”柳如玉突然轻声开口,声音娇软得如同春日里潺潺的溪水,脸颊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恰似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晚霞。

燕雪静静地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怪不得郭志海这么多年都对她念念不忘。

柳如玉确实生得极美,眉如远黛,眼若星辰,再加上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哪个男人见了,心都会不由自主地软下来。

可燕雪却敏锐地察觉到,在这张看似无辜的脸上,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气,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天空中那抹压抑的阴霾。

这个看似柔弱无害的女人,背后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郭志海……他真的了解她的真实面目吗?

即便到了这般田地,燕雪心底还是忍不住为郭志海担忧。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演奏厅的宁静。

郭志海皱了皱眉头,伸手挂断,可那电话却像是着了魔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打进来,仿佛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终于,郭志海不耐烦地按下接听键,语气冷淡地“喂”了一声。

“周先生,您太太心脏停跳了,情况十分危急。要是您现在赶过来,说不定还能见她最后一面。”医生的声音冷静而严肃,如同冰冷的寒风,直直地吹进郭志海的心里。

郭志海沉默了片刻,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片刻后,他缓缓点了点头:“好,我这就过去。”

可就在他准备抬脚离开时,柳如玉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

她的动作很轻,却像是一根无形的绳子,紧紧地拴住了郭志海的脚步。

“周郎,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无人机表演吗?现在时间刚刚好,咱们快去吧。”她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与天真,就像一个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

“我还真好奇呢,你说的无人机是个啥呀?是不是跟大公鸡一样,会扑棱翅膀?”

郭志海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眉眼间满是宠溺。

方才医生电话带来的阴霾,瞬间被这笑容驱散。

他亲昵地捏了捏柳如玉的脸颊,说道:“你这个傻丫头,我这就带你去看看,无人机到底是个什么‘鸡’。”

燕雪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曾经,郭志海为了她,可以一掷千金,买下整个城市的玫瑰,只为博她一笑。

可如今,她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他却连她临终前的最后一面都不愿见,只顾着陪另一个女人去看什么无人机表演。

他们一同来到了中央公园。

这片区域早已被郭志海包下,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在树叶间穿梭,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夜空中,数百架无人机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排列成一朵巨大的并蒂莲,缓缓旋转,宛如一对相依相偎的恋人,在夜空中诉说着缠绵悱恻的情话。

柳如玉被眼前的景象感动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像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郭志海温柔地看着她,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手腕上的红绳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脸颊。

“哎呀,好疼。”柳如玉皱了皱眉头,轻轻推开郭志海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责备,“周郎,你怎么还戴着这个呀?我送你的手串呢?快换上我送的那个。”

郭志海笑了笑,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便摘下了那根红绳手链。

这根红绳,是燕雪曾经为了他,跪在石阶上,一步一步磕头祈福,走完三百级台阶才求来的。

每一级台阶,都承载着她对他的深情与祝福;每一声磕头声,都仿佛是她对这份爱情的虔诚祈祷。

可如今,郭志海却随手一扬,将它扔进了漆黑的草丛中,动作轻描淡写,仿佛扔掉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

“那就不要了。”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留恋。

那一刻,燕雪感觉胸口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了一下,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

她与郭志海之间,最后的一丝联系,就这样被他亲手斩断,消失在这无尽的黑暗中。

她眼前一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与此同时,在医院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

医生们围在病床前,神色凝重,忙碌地进行着最后的抢救。

然而,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心电图上的线条渐渐拉成了一条直线,仿佛在宣告着生命的终结。

“记录死亡时间,晚上九点四十七分。”医生疲惫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惋惜。

护士走上前,准备拉起白布,为这个逝去的生命盖上最后的尊严。

然而,就在她伸手的那一刻——

“滴。”监护仪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响动,那声音虽然轻微,却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寂静的病房。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原本已经拉成直线的心电图,竟然诡异地重新跳动起来,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强行拉回这个即将消逝的生命。

病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动作缓慢而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的眼睛漆黑如墨,冷得仿佛能凝出冰霜,让人看了不禁心生寒意。

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着整个城市。
郭志海在奢华却冰冷的别墅里,与柳如玉缠绵悱恻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第一缕微弱的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窗帘,他才在半梦半醒间,猛然想起了燕雪。

他慵懒地翻了个身,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着,终于抓到了手机。
手指随意地在屏幕上划动几下,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电话那头“嘟嘟”的等待音,仿佛敲在他心头的鼓点,他漫不经心地开口:“燕雪那边,现在啥情况?”

电话那头,助理原本正焦急地守在病房外,听到老板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沉默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回答:“夫人……已经醒了。”

郭志海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轻哼一声:“哟,之前不是说快不行了吗?这会儿又缓过来了?这戏码,演得还挺足。”

助理刚要张嘴,想把燕雪这些日子多次病危,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惊险情况一股脑儿倒出来,可话还没冲出喉咙,柳如玉那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娇嗔的声音,就像一条柔软的丝带,轻轻飘进了电话里:“周郎,这种小把戏,在我们那地儿,可都是小妾争宠的老套路呢。”

她微微仰起头,眼神里满是哀怨,仿佛藏着无尽的委屈和失望,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真没想到,到了这时代,还得经历这些糟心的破事儿。”

郭志海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分,他侧过身,温柔地拍了拍柳如玉的手,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轻声承诺:“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看到这些丑陋的争风吃醋的戏码。”

说完,他转过头,对着电话那头的助理,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去跟燕雪说,别在我面前耍这些小聪明,我看着就恶心。”

助理无奈地咽下原本想说的话,就像咽下一颗苦涩的药丸,低着头,声音低沉地应道:“是。”

病房里,助理站在燕雪的病床前,看着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心里一阵不忍。
他把郭志海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达给燕雪,本以为会看到她伤心落泪,泪如雨下的模样。
可燕雪只是缓缓地眨了下眼睛,那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嗯。”

时间就像一只缓慢爬行的蜗牛,整整七天过去了,郭志海才带着柳如玉,慢悠悠地踏进了医院的大门。

医院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走廊里人来人往,脚步匆匆。
郭志海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跟在柳如玉身后,仿佛这里是人间炼狱。

终于,他们来到了燕雪的病房。
推开门,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
燕雪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
她的神情淡漠,目光空洞地凝视着窗外,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郭志海和柳如玉。

郭志海看着燕雪这副模样,眉头皱得更紧了,语气里满是不悦:“燕雪,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如玉。”

燕雪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郭志海的话充耳不闻,依旧静静地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郭志海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恼怒:“如玉好心来看你,你连句话都不肯说?”

燕雪还是毫无反应,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郭志海和柳如玉根本不存在。

柳如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那委屈的模样,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她轻轻地拽了拽郭志海的袖口,声音带着哭腔:“周郎,姐姐是不是不欢迎我啊?”

郭志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要再次开口,一旁的主治医生终于忍不住了。
他猛地冲过来,一把将燕雪的病历本摔在郭志海面前,那“啪”的一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响亮。

“周先生,您太太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您还指望她能笑脸相迎?”主治医生气得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郭志海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刚想低头查看病历,柳如玉却眼疾手快,抢先一步接过病历。
她快速地翻了几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我在我们那边可是远近闻名的名医,姐姐这伤看着严重,其实只要用一套针灸之法,很快就能痊愈。”

“你们这些医生,也太不中用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蔑地瞟了一眼主治医生。

“姐姐,不如让我来替你疗伤?”柳如玉转过身,目光挑衅地看着燕雪。

燕雪终于缓缓地转过头,那冰冷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盯着柳如玉:“不需要。”

柳如玉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
她委屈巴巴地说:“姐姐是嫌弃我吗?我只是想帮忙。”

郭志海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那动作温柔得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转过头,对着燕雪,声音冷得像冰:“燕雪,你别太过分。”

说完,他直接对着门口的保镖一挥手,大声下令:“把她摁住,让如玉施针。”

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立刻冲进来,不由分说地将燕雪按住。
燕雪拼命挣扎,可她的身体太虚弱了,根本无法挣脱保镖的束缚。

柳如玉得意地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套银针。
她用帕子垫着手指,拿起一根银针,在燕雪的眼前晃了晃,然后缓缓地刺向燕雪的皮肤。
每一针都刻意避开穴位,刺得极深,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燕雪身上。

鲜血迅速渗透绷带,像一朵朵盛开的红玫瑰,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燕雪紧咬牙关,嘴唇都被咬出了血,但她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盯着柳如玉,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郭志海望着渗出的血迹,眉头微微皱起,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不安。

柳如玉察觉到了他的神色变化,立刻柔声解释:“这是排毒的正常反应,周郎别担心。”

郭志海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你说了算。”

主治医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看到柳如玉用帕子垫着手指,将一根沾满鲜血的银针缓缓刺向燕雪大腿内侧最严重的溃烂处,吓得瞳孔一缩,大声喊道:“住手!那根本不是穴位!”

郭志海像头发了疯的公牛,猛地冲上前,死死抓住医生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医生的骨头捏碎。
“柳如玉可是得了《千金方》真传的,你们别在这儿瞎掺和!”
他扯着嗓子吼道,那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惊得窗外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哈哈哈……”一阵突兀的笑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医生刚张嘴,想要辩解几句,却被这笑声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病床上的燕雪,原本苍白的脸此刻竟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
她缓缓地转过头,那眼神,透过被汗水打湿、凌乱地贴在脸上的头发,直直地射向郭志海,亮得吓人。

郭志海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怒喝道:“你笑什么?发什么神经!”

燕雪微微扯动嘴角,那笑容里满是嘲讽:“我笑我自己,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种人渣。”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郭志海的心里。

郭志海愣住了,原本熊熊燃烧的怒火,在与燕雪对视的那一瞬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莫名地退了下去。
他下意识地叫住了正准备再次下针的柳如玉:“如玉,她现在身体太虚,还是等她恢复一些再继续吧。”

柳如玉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像是藏着什么秘密,随后乖巧地点点头,收起了银针。
那动作轻盈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郭志海突然觉得病房里的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脚下的地板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烫得他站不住。
他匆匆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燕雪,语气稍微缓和了些:“过几天我再带如玉来给你针灸,到时候我给你带水羊街的玫瑰冰粉,昨天如玉吃过,说很好吃,你应该也会喜欢。”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脚步急促而慌乱。

燕雪闭上眼睛,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更别说给郭志海一个冷笑回应了。
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已经彻底让她失望透顶。

等郭志海和柳如玉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燕雪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力量,猛地坐起身,一把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敲击着,拨通了报警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警察沉稳的声音,燕雪深吸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短而清晰地说了出来。

当天晚上,在警方的协助下,燕雪顺利地完成了转院。
她躺在新的病床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的甜蜜回忆,此刻都像锋利的碎片,在她的脑海里肆意飞舞,割得她生疼。

第二天,燕雪早早地起了床。
她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眼神坚定而决绝。
她把体检报告和柳如玉“针灸治疗”后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照片,一张一张地整理好,然后上传到了网络上。
每上传一张照片,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下,那些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但她告诉自己,不能退缩,一定要让真相大白。

而此时的郭志海,正带着柳如玉在山林深处享受着野钓的乐趣。
他们坐在溪边,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溪水潺潺地流淌着。
郭志海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面,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手中的鱼竿。
他的手机被随意地扔在一边,早已断网,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

燕雪的帖子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网络上迅速炸开了锅。
网友们纷纷涌入,评论区瞬间被刷屏。

原来,当时有个护士,偷偷拍下了柳如玉施针的视频。
这个护士心里一直对燕雪的遭遇感到同情,犹豫再三后,还是决定把视频交给燕雪。
燕雪看着视频里柳如玉那怪异的施针姿势,心里涌起一股怒火,毫不犹豫地把视频也发布到了网上。

网友们像是一群专业的侦探,逐帧分析视频。
有人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柳如玉握针的手,忍不住吐槽道:“哪有医生用兰花指捏银针的?她这是在绣花吗?这哪是治病,分明是在害人!”

“这个受伤的女生是不是周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怎么搞成这样?看着好可怜啊。”
另一个网友附和道。

“不是说郭志海特别疼爱老婆吗?这行为也太反常了吧?难道之前的恩爱都是装出来的?”
又有一个网友提出了质疑。

“我听说点背景消息,郭志海前两天又是私人音乐会又是无人机表演,听说都是为了一个女人,我还以为是他太太,现在看来,怕不是有了新欢。”
一个自称知道内幕的网友神秘兮兮地说道。

“唉,看来还是别轻易立爱妻人设,这世上真的就没有既有钱帅气又专情的霸总吗?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一个女网友失望地感叹道。

“等官方回应吧,我想听郭志海亲自解释。”
大多数网友还是保持着理性,希望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光是网友们在等,燕雪也在等。
她坐在新病房的窗前,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她并不指望这次的网络曝光就能彻底扳倒郭志海,她知道,这个男人背后有着庞大的势力和复杂的关系网。

于是,她悄悄联系了周氏的律师。
她知道,这个律师在周氏有着一定的话语权,而且为人还算正直。
她把自己的想法委婉地传达给了律师,让律师转告郭志海:想要平息舆论,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她离婚。

郭志海得知这个消息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他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心里在权衡着利弊。
他知道,这次的舆论风暴如果处理不好,会对他的事业造成巨大的影响。

没多久,郭志海就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一份声明。
他坐在宽敞的书房里,灯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冷漠。
他对着镜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与燕雪早在年初就感情破裂,双方早已签署纸质协议,约定年底正式离婚,在此期间互不干涉,各自可以自由发展感情,所以我并未与柳如玉有染。”

说到燕雪的伤痕和柳如玉的针法,郭志海轻描淡写地解释道:“燕雪最近沉迷短剧,总想体验一把女主角的感觉,而如玉又特别善良单纯,有求必应,所以只是配合她玩闹而已。”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她会报警,可能是还有点占有欲作祟吧,看不得我比她更早找到灵魂契合的伴侣。”

最后,他露出一丝虚伪的笑容,说道:“都怪我之前把她宠坏了,给大家添麻烦了,深感抱歉。”

柳如玉在社交平台上抛出了一则视频。
画面里,她身着素白旗袍,整个人似被一层淡淡的哀愁笼罩。
她低垂着眉眼,眼圈泛着红,那目光直直地对着镜头,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却又裹挟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哀伤。

“唉,都是我的错啊。我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了姐姐,陪她玩那场角色扮演的游戏呢。”
她微微叹了口气,那语气里满是懊悔。

“以墨他,真的是一点错都没有。他这人就是心太软,哪怕和姐姐已经分开了,还是习惯性地对她好。”
她轻轻咬着嘴唇,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

这番辩解,乍一听就像纸糊的灯笼,一戳就破,逻辑上的漏洞大得能钻进好几个人。
可奇怪的是,网友们的反应却整齐划一得让人咋舌。
原本那些还在为燕雪愤愤不平,在评论区里为她鸣冤叫屈的声音,瞬间就像被一阵风给吹散了,全都倒向了柳如玉这边。

“哟,这么漂亮的妹妹能有什么错呀?不就是配合前妻姐嘛,多大点事儿。”
一个网友在评论区里大大咧咧地说道。

“啊,我的女神啊,你可千万别哭,我们相信你,你就是最无辜的。”
另一个网友也跟着附和,那语气里满是心疼。

燕雪窝在沙发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停地滑动,看着这些一条接一条冒出来的评论,眉头越皱越紧,就像两座小山丘。
她心里隐隐觉得,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就像平静的湖面下,肯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暗流。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直到有一天,郭志海带着柳如玉找上门来。
燕雪一打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柳如玉。
只是一眼,燕雪就从她的面相里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就像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燕雪心里“咯噔”一下,她隐隐猜到,柳如玉肯定是偷偷动用了自己那特殊的巫女神力,去蛊惑那些无辜又单纯的普通人了。
想到这里,燕雪轻轻挑了挑眉,看似平静的脸上,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波澜。
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巫力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久之后就会转化为可怕的诅咒。
而柳如玉现在蛊惑了多少人,欺骗了多少颗真心,日后就会承受多少孽力的反噬。
这,或许就是天道轮回,谁也逃不掉的报应吧。
想到这些,燕雪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郭志海站在柳如玉身旁,看到燕雪这副模样,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他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愤怒和指责:
“燕雪,你看看你闹出的事,你还有脸笑?”

“以前你虽然不懂事,但至少心地善良。可现在呢?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这么不体面?”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燕雪听着他的指责,心里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了一下。
哪怕她早就对他彻底死心,可此刻,泪水还是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眼圈越来越红,终于,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郭志海看到燕雪流泪,语气微微一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动摇,就像平静的湖面被一颗小石子打破了平静。
柳如玉见状,心里一紧,立刻上前一步,像一只护犊的老母鸡,将郭志海拉到自己身后。
她张开双臂,昂着头,仿佛在为郭志海挡风遮雨。

“鹿姐姐,你可别怪我说话直。这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在咱们这,男子那就是女子的天。”
柳如玉扬起下巴,眼神里透着一丝得意。

“我本来是不想和你争周郎的,可你呢,实在是恃宠而骄,一点都不顾周郎的颜面。所以啊,我决定嫁给他,以后有我盯着你,你就别再想兴风作浪了!”
她双手叉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郭志海听着柳如玉的话,眼神里满是动容。
他温柔地将柳如玉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贝:
“如玉,还是你最懂我,只有你才是真正理解我的人。”

两人旁若无人地依偎在一起,头靠着头,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
郭志海才缓缓抬起头,看向燕雪。
他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动摇,只剩下冷漠和决绝:
“我已经决定要娶如玉了,离婚协议马上会有律师送来。”

“这都是你逼我的,现在你满意了吧?”
他冷冷地说道,仿佛燕雪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燕雪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走到沙发旁,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平板。
她的手指轻轻滑动着屏幕,然后点开了一段视频。
屏幕亮起的那一刻,仿佛打开了一个装满回忆的盒子。

画面中,二十岁的郭志海捧着一个精致的蛋糕,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笑得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雪雪,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要陪你过!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的声音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对未来的憧憬。

视频自动跳转到下一条。
二十一岁的郭志海站在绚烂的极光下,就像一个梦幻中的王子。
他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礼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镜头:
“雪雪,我准备了十个款式的项链,不知道你喜欢哪一个?不管你选哪一个,我都觉得你会是最美的。”
他的眼神里满是爱意和期待。

再下一条,再下一条……
每一条视频都记录着他们曾经的甜蜜和幸福。
整整十年的生日祝福,就像一颗颗璀璨的星星,串联起了他们曾经美好的时光。
最后,视频定格在他们那场轰动一时的婚礼画面上。

婚礼现场,鲜花簇拥,宾客满堂。
郭志海穿着笔挺的西装,手捧着鲜花,一步一步地走向燕雪。
他的眼神里满是紧张和激动,走到燕雪面前时,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掀开她的头纱。
当他看到燕雪那美丽动人的脸庞时,眼眶瞬间通红,声音也有些颤抖:
“我终于娶到你了,从今以后,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

燕雪看着这些画面,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她轻轻抬起头,看向郭志海,声音低而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现在,你还觉得我恶毒吗?”

“那你把我做成打生桩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畜生?”

郭志海把脸别向一旁,那语气里,不耐烦的劲儿都快溢出来了:“燕雪,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当时那情况,我要是不那么干,如玉就得被她那恶棍老公活死。我纯粹是为了救人,你咋就一点都不能理解我呢?”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就像冰面上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以前啊,你看到一只受伤的小猫,都能心疼得掉眼泪,那个善良的燕雪,跑哪儿去了呢?”

燕雪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波澜:“我也想问问,以前我要是稍微摔破点皮,你都能心疼得眼眶泛红,那个在乎我的郭志海,又到哪儿去了呢?”

郭志海抿了抿嘴唇,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那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换上了温和的语气,就像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行啦,我知道这次你受了不少委屈,所以我也不打算怪你。”

“可现在外面都传成啥样了,事儿既然都做了,就得做得干净利落。”

“咱们先去把离婚手续办了,你把案子撤了,然后在网上发个声明,就说之前是跟大家闹着玩的。”

“医院你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我在家里弄了个治疗室,也请了专家,等这阵风头过去了,我就送你去国外好好调养。”

燕雪就那么默默地看着他,那双眼睛黑得深邃,就像夜空下没有一丝涟漪的湖面,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郭志海心里有点发毛,他本以为燕雪会反抗,甚至会大吵大闹、歇斯底里,可没想到,燕雪却轻轻地说:“行,但我有个条件。”

“第一,把我弟弟接过来,我要亲自把他交给可靠的人。”

“第二,从今往后,你不许再碰我弟弟一根汗毛。”

郭志海眯起眼睛,语气变得有些低沉:“你弟弟有先天性心脏病,离开周家的医疗团队,那可就麻烦了。”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燕雪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签,还是不签?”

郭志海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燕雪联系了二叔,让他亲自来接弟弟,把弟弟送去了家族的祖地。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她当着郭志海的面,录制了澄清视频。

视频刚一发布,评论区就像炸开了锅一样,瞬间被愤怒的网友淹没了。

“哼,果然是自导自演!太恶心了!”

“周总真是太惨了,娶了这么个又蠢又爱作妖的女人。”

“这种女人,活该没人爱!”

郭志海看着那些铺天盖地的骂声,脸上竟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笑容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宝宝,你要明白,以后你只能依靠我了。”

燕雪就像没听见一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冷的。

当天晚上,郭志海把燕雪接回了周家。

临时搭建的治疗室条件很差,连最基本的医疗器械都不齐全,就像一个简陋的窝棚。

郭志海看着这场景,心里有点愧疚,他轻声说:“时间太紧了,缺的东西以后慢慢补上。”

这时,柳如玉轻轻拉住了他的手,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周郎,你别太自责了,要我说,那些专家还不如让我来照顾姐姐呢。”

郭志海想了想,摇了摇头:“她得做植皮手术,这可不是小事,还是交给专业医生吧。”

柳如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郭志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我不是质疑你的医术,等手术做完了,后续的治疗还得靠你呢。”

柳如玉这才重新露出了笑容,娇羞地靠进了他的怀里:“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郭志海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对燕雪说:“如玉以德报怨,你应该感激她,以后多跟她学学怎么做人。”

燕雪闭上眼睛,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

等郭志海离开后,柳如玉立刻收起了那副温婉的模样,她俯下身,凑近燕雪的耳边,声音尖锐又得意:“你以为你还能靠着周郎的宠爱压我一头?哼,家花哪有野花香,青梅哪比得上天降,他很快就会只属于我了。”

燕雪睁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头顶一眼,淡淡地说:“那你加油,我等着看。”

植皮手术那天,护士推着捐献者缓缓走进了手术室。

燕雪心里好奇,想看看是哪个善良的姑娘愿意捐献皮肤,她转过头,却看到了柳如玉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把锋利的刀,让燕雪心里一紧。

燕雪的心猛地一颤,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怎么会是她?柳如玉怎么会为了救她而献出自己的皮肤?这里面肯定有鬼!

果然,没过十分钟,手术室的门就被猛地踢开了。

郭志海脸色铁青,像一头愤怒的狮子,大步冲了进来,他的脚步坚定地走向靠里面的床位——那是柳如玉躺着的地方。

“如玉,你太傻了,你根本就没错,为什么要替她赎罪?”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愤怒和心疼,就像暴风雨中的雷声。

柳如玉泪眼婆娑地抓住他的领带,声音柔弱却又带着几分控诉:“鹿姐姐说,这些都是我欠她的。如果我不用自己的皮肤救她,她以后会不断自残,让你永远活在愧疚中……”

燕雪听得目瞪口呆,她知道柳如玉心机深,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毒。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郭志海的脑子就像被门夹了一样,连一丝怀疑都没有。

他转头就掀翻了放在一旁的器械台,金属器具哗啦啦地砸在地上,那声音刺耳极了。

“燕雪,你还真敢威胁我。”他咬牙切齿地说,“好,我成全你。”

下一秒,他冷冷地下令:“给她泼几桶热水,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滚烫的热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浇在燕雪裸露的伤口上,那感觉就像无数根烧红的铁针扎进血肉里。

她的身体剧烈地弓起来,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那声音仿佛能穿透整个手术室,让人毛骨悚然。

可郭志海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只是冷眼旁观。甚至在燕雪因为剧痛而抽搐的时候,他还亲自提起水桶,从她的头顶浇下。

“痛吗?”他俯身靠近燕雪的耳边,声音温柔得像情人的低语,可那温柔里却藏着无尽的狠毒,“痛就记住,别再挑战我。”

燕雪痛得几乎失去了意识,但心中的恨意却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汹涌澎湃。她恨不得挣扎着爬起来,狠狠咬下郭志海一块肉。

可惜,郭志海的注意力全在柳如玉身上,就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

“周郎……”柳如玉抽泣着小声说,“捐献皮肤的姑娘已经走了,姐姐也受到了惩罚,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不如先用猪皮代替一下?我们那个年代就有用猪皮缝合伤口的先例,现在应该也行。”

她小心翼翼地补充道:“万一姐姐真的继续自残,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别人的好意?”

郭志海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抚过柳如玉的脸颊,语气柔和得像春风:“还是你心善,她都这样害你了,你还替她着想。”

他随即转头看向燕雪,眼神里满是讥讽:“既然你这么喜欢糟践自己,那就用猪皮吧。”

“什么时候你真正悔改了,我就什么时候给你换回来。”

“否则,你就一直做一个人不人、猪不猪的怪物。”

说完,他抱着满脸委屈的柳如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气息奄奄、几近崩溃的燕雪。

燕雪的视线模糊不清,不是因为眼泪,而是因为烫伤后的水泡已经肿胀得压迫了眼眶,让她几乎看不见东西。

曾经那个信誓旦旦要护她周全、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男人,如今却亲手要将她变成怪物,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随着郭志海的一声令下,不久后,一个保温箱被抬进了手术室。

里面是一块刚剥下的猪皮,边缘清晰可见屠宰场的钢印,那钢印就像一个耻辱的标记,刺痛着燕雪的心。

麻醉剂缓缓注入她的静脉,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她感觉自己就像一片在暴风雨中飘零的树叶,无助又绝望。

就在她即将陷入昏迷的刹那,一股熟悉而强大的力量突然从她体内涌出,那力量就像一道闪电,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

巫女之力完成转换,从这一刻起,她宁愿堕入魔道,成为世人眼中的妖异,也不再做郭志海的救命稻草!

手术室内的一切瞬间静止,就像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医生手中的手术刀悬在半空,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了。

燕雪缓缓坐起身,赤脚踩过满地碎玻璃,却毫无痛感。

她走进监控室,将手术室内发生的一切视频全部拷贝下来。

路过客厅时,她看见郭志海的动作定格在给柳如玉吹凉热粥的一瞬间。

燕雪静静凝视着他最后一眼,眼神冷漠而决绝,随后推门而出。

一辆破旧的马车如同幽灵般停在别墅门口,车夫身着黑袍,递来一件同样颜色的斗篷。

她接过,披在身上,低声说道:“走吧,去祖地。”

马车缓缓驶离周家大宅。

与此同时,手术室里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

医生惊慌失措地喊道:“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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