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高三男孩扶老太被索赔33万,即将高考的他绝望自尽后,老太被灭门
原创声明:本文系真实新闻案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含虚构创作,部分内容来源官方媒体,因涉及隐私,人名部分为化名,图片均源自网络;法制日报《高考生跳楼案》
“我的腰啊……肯定是你把我撞倒的……”
七旬老太邹秀容躺在地上,眉头紧皱,手指直直地指向站在一旁的高三男生曹明。
曹明满脸焦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急忙摆手解释:“奶奶,真不是我撞的您啊!我是听到您摔倒的声音,才赶紧跑过来把您扶起来的。”
曹明本是高三学生,那天结束晨跑,打算去巷口给父母买早饭,却碰巧看到邹秀容摔倒在地。他心地善良,没多想就上前帮忙,哪知道竟惹上了大麻烦。
邹秀容的家属很快赶到医院,得知情况后,态度强硬,一口咬定就是曹明撞倒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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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高三学生曹明结束晨跑,打算去巷口那家开了几十年的老字号,给父母买份热乎早饭。
“哐当!”一声闷响,紧接着是“哎哟喂”的短促呼喊,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
曹明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巷子拐角,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跌坐在地上,手里拎着的布袋子滚到一边,几颗土豆和一捆青菜散落在石板路上。
曹明心里“咯噔”一下,顾不上多想,拔腿就往那边跑。
“奶奶,您咋样?没受伤吧?”
他边急切询问,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想把老人搀扶起来。
老人眉头紧皱,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看样子摔得不轻。
“我腰……腿……哎哟,动不了啦……”邹秀容呻吟着,额角很快冒出一层冷汗。
“您先别动,我这就叫救护车!”
曹明说着,赶忙从运动裤口袋掏出手机。
“甭打那个!”邹秀容突然抬起头,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直直盯着曹明,“小伙子,是不是你把我撞倒的?”
曹明当场愣住,脑子瞬间空白:“奶奶,您说啥呢?我没撞您啊!我是听见声音跑过来,想扶您一把。”他急得脸通红,努力解释。
他清楚记得,自己是听到声音才跑过来的,咋就成了肇事者?
“不是你是谁?大清早,这光线暗的巷子里就你一个人风风火火跑过来!”邹秀容嗓门提高,语气强硬,“我好好走着,就是你从身边擦过去,把我撞倒了!”她伸出干瘪、微微颤抖的手指,坚定地指着曹明。
这时,周围渐渐围了些早起买菜、晨练的街坊邻居,开始对他们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曹明只觉脸上发烫,像被火烤着。
他想大声辩解,可看着老太太痛苦的表情,再看看周围人将信将疑、甚至带着谴责的目光,喉咙发紧,有口难辩。
毕竟他只是个十八岁的学生,哪经历过这种当众指责的场面。
“我真的没……”曹明声音带着哭腔,无助又颤抖。
“小伙子,先别争了,赶紧送老人家去医院检查一下。”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停下脚步劝道,“是不是你撞的,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也不耽误。”
曹明咬了咬嘴唇,委屈极了,但也知道当下救人要紧。
他默默点头,和好心大叔一起,费了好大劲,小心地把邹秀容扶起来,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区中心医院。
到了医院,挂号、检查,一系列流程下来,曹明跑前跑后,累得气喘吁吁。
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想着检查结果出来,就能还自己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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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曹明家境普通,甚至有些清贫。
父亲曹昆在一家效益逐年下滑的老牌机械厂,一干就是近三十年,职位是车间技术员。
他为人忠厚老实,平日里话不多,最大的爱好就是晚饭后,就着一碟花生米喝上二两白酒,再看看晚间新闻。
母亲陈清原本是街道小厂的工人,工厂倒闭后,为了生计,也为了能更好地照顾曹明,她在自家楼下不远处盘下一个小报刊亭,兼卖些饮料零食。
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家,辛苦赚来的钱,大部分都花在了曹明的学费和生活费上。
曹明是曹昆和陈清的骄傲与希望。
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学习上从不用父母操心,成绩在学校一直名列前茅,家里的老墙上贴满了他的奖状。
街坊邻居提起曹明,都竖起大拇指,说老曹家祖坟冒青烟,养了个好儿子,将来肯定能光宗耀祖。
曹昆和陈清每次听到,嘴上总是谦虚地说:“哪有哪有,孩子还小。”可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们把所有的心血和积蓄都花在曹明身上,自己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就盼着儿子能考上重点大学,找个体面的工作,跳出他们这个阶层,不用像他们一样一辈子辛苦劳作,只能勉强维持温饱。
曹明也特别争气,他知道父母的辛苦和期望,学习格外刻苦。
他的目标是全国顶尖大学的王牌专业——人工智能方向,这是他初中时就有的梦想。
距离高考不到两个月了,这是决定他命运的关键时刻。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默默努力了十二年。
班主任李老师也常在班会上表扬他,说以他的成绩和努力,只要高考正常发挥,考上理想的985高校很有希望。
除了学习,曹明还是个热心肠。
在学校同学学习上有难题,他总会耐心讲解;在小区里邻居有搬东西、修水电的小忙,只要他有空,都会帮忙。
母亲陈清常教育他:“咱家穷,但人穷志不短,做人要善良,看到别人有困难,能帮就帮,积德行善没错。”曹明一直牢记母亲的话。
出事那天清晨,和往常一样,天刚蒙蒙亮,曹明就起床去附近的公园晨跑,他想保持良好的身体和精神状态,迎接高考。
跑完步他去了那家开了二十多年的街角早点铺,买了父亲最爱吃的油条和现磨豆浆,还有母亲最喜欢的小米糕。
在一个拐角处,他意外地看到邹秀容摔倒在地。
他本应沿着既定轨道走向光明的未来,可命运的齿轮却在这个清晨,因他这个自认为正常的善意举动,发出一声刺耳的“咯噔”声,转向了黑暗的深渊。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好心,竟会换来一场灭顶之灾。
第二天邹秀容的家人就找到了曹明。
他们气势汹汹地说:“就是你把我妈弄伤的,你得负责到底,不仅要承担所有的医疗费用,还得赔偿精神损失费。”
曹明愣住了,急忙解释:“阿姨是自己摔倒的,我只是好心帮忙送她来医院。”但邹秀容的家人根本不听,一口咬定就是他的责任。
曹明的父母得知此事后,又气又急。
陈清哭着说:“我们儿子好心做好事,怎么还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曹昆也皱着眉头,一脸无奈。
从那以后,曹明的生活彻底乱了套。邹秀容的家人天天来学校和家里闹,要求赔偿。
学校里的同学也开始对他指指点点,原本平静的学习生活变得一团糟。
曹明的心情也跌入了谷底,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善意怎么会换来这样的结果。
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可曹明却无法静下心来学习。
他看着墙上的奖状,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
这场风波就像一场暴风雨,将曹明原本美好的未来吹得七零八落。
他不知道这场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实现心中的梦想。
03
邹秀容被曹明与一位路人送到区中心医院。
一番检查后,骨科医生诊断其右腿股骨颈处有明显骨裂,虽未完全断开,但需立刻住院治疗。考虑到患者年纪大且骨质疏松,恢复缓慢,出院后或需长时间卧床休养与康复理疗,甚至可能留下后遗症,影响正常行走。
检查结果刚出,邹秀容的儿子王鹏和儿媳妇宋薇就匆匆赶到医院。
王鹏四十出头,身材壮硕,剃着板寸头,脖子上小指粗的金链子在病房灯光下格外刺眼,裸露的胳膊上纹着不知名图案,满脸横肉,眼神凶悍。
宋薇则尖嘴猴腮,烫着时髦卷发,眼线浓重,说话尖细又带着不耐烦。
两人冲进病房,没给曹明和随后赶到的曹昆、陈清夫妇解释的机会,就一口咬定是曹明撞伤邹秀容,要求他负全责。
“我妈都快七十了,身子骨脆,被你这小子一撞,下半辈子估计得坐轮椅!这事儿没33万,没完!”王鹏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拍着床头柜,水杯都跳了起来,唾沫星子乱飞,声嘶力竭地吼道。
33万这个数字,如巨石般砸在曹家三口人心上,让他们头晕目眩。
曹昆和陈清每月收入加起来不过五六千,除去生活开销和曹明的学杂费、补课费,能攒的钱少之又少。
33万对他们这个拮据的家庭而言,是天文数字,即便卖掉那套五十多平米、产权还在单位的老旧公房,也远远不够。
“同志,我们没撞人!是老太太自己摔倒的,我儿子好心扶她,你们可以去问,咋就成了我们撞的?”陈清急得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嘶哑地解释。
“自己摔倒?笑话!我妈身体好,每天早上都去公园打太极,走路稳稳当当,咋会平白无故摔倒?我看就是你家这没教养的小子,走路不长眼,撞了人还不认账!”宋薇双手抱胸,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尖声说道。
“现在我婆婆躺这儿就是人证,你们还想抵赖?”
所谓的“人证”,除了邹秀容本人一口咬定,就是事发时围过来的几个街坊邻居。
他们其实没亲眼看到事情全过程,只是看到曹明扶着邹秀容,听到她的哭喊和指责,说的话模棱两可,甚至有人为不得罪人,帮周家说了几句。
至于“物证”,更是无从谈起。
曹昆是个老实人,平日里在厂里很少与人红脸争执。
此刻面对王鹏和宋薇的不讲道理和恶语相向,他气得全身发抖,嘴唇哆嗦,只能反复说:“我们真没撞人……你们……要讲道理啊!凡事要讲证据!”
“讲道理?我妈疼得满头大汗躺床上,这就是道理!今天要么拿医药费和赔偿款,要么报警,让你儿子去派出所蹲几天,看他咋参加高考!我听说他学习好,要考重点大学,要是留了案底,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若因这事影响高考,甚至留下“案底”,他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和父母的付出都将付诸东流。
他呆呆地看着父母灰败愁苦的面容,听着王鹏夫妇的污言秽语,只觉天旋地转,胸口像被巨石堵住,闷得喘不过气。
头顶的天空仿佛塌陷,变成铅块压在他头上,看不到一丝光亮。
他不明白,自己做好事,为何要承受这样的后果和指责。
从医院做出初步诊断后,曹明一家的生活陷入无尽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王鹏和宋薇几乎每隔几天就到陈清的小报刊亭大吵大闹,进行骚扰。
他们有时堵在报刊亭门口,不让陈清做生意,把顾客都吓跑了;有时在街边大声叫嚷,吸引街坊邻居过来,添油加醋地宣扬曹明“撞伤老人后不承认,还态度嚣张,企图逃避责任”的“恶行”。
陈清的小报刊亭利润微薄,靠街坊邻居和老顾客照顾才能勉强经营。
被王鹏夫妇这么一闹,生意急剧下滑,有时一整天都没生意。
一些不了解真相的邻居,相信了王鹏夫妇的话,开始在背后议论曹家。
甚至有些平时和曹家关系不错的街坊,现在见到曹昆和陈清,也眼神躲闪,绕道走,生怕惹上麻烦。这起意外事件,将世态炎凉和人情的冷暖展现得淋漓尽致。
曹昆曾想过去派出所报案,寻求警方帮助。
负责管片的民警也来过几次,试图调解。
但邹秀容一口咬定是曹明撞倒她,王鹏在一旁煽风点火、胡搅蛮缠。
再加上事发地点没有监控录像,也找不到证明曹明清白的目击证人,调解无果。
警方也感到棘手,最后建议他们,若对赔偿金额有异议,或坚持认为自己没责任,可通过法律程序解决,去法院起诉。
然而,打官司要聘请律师,花费时间、金钱和精力,曹家根本没能力。
更何况高考只剩不到两个月,曹明没时间应付这些纠缠和官司。
“爸,妈,要不……我们认了吧,赔点钱,把这事解决了。”
一天深夜曹明看着父母日渐憔悴的脸庞和鬓角新添的白发,听着母亲沙哑的咳嗽声,声音低沉地说道。
他不忍心看到父母因自己而寝食难安,低声下气地受欺辱。
“不行!绝对不行!”曹昆猛地一拍桌子,这是他第一次对儿子发这么大火。
“我们堂堂正正做人,没做过的事,凭啥低头认错,还赔钱?这口气我咽不下!钱是小事,你的名声和清白,不能被这些无赖玷污!”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得滚圆,粗糙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可是爸,高考快到了,我怕……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撑不住。”
曹明痛苦地低下头,声音充满无力。
他害怕的不是赔钱,而是这件事会毁掉他的高考、人生前程和父母的期望。
这些天他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学习,一拿起书,就会想起邹秀容刻薄的脸和王鹏夫妇嚣张的模样。
陈清默默坐在一旁,无声地流泪。
她走到曹明身边,伸出粗糙的手,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哽咽着说:“浩轩,好孩子,别怕,别多想。有爸妈在,天塌不下来。就算砸锅卖铁,到处借钱,也要为你讨回公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放宽心,好好复习,争取考个好成绩,别让那些不干净的人和事影响你。”
话虽如此,但她声音里的颤抖,暴露了内心的焦虑。
就在这时,破旧的防盗门外传来王鹏的叫骂声和踹门声:“曹昆,陈清,你们两个老东西滚出来!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就把你们这破报亭点了!”
曹昆脸色铁青,猛地站起来,额头青筋直跳,双眼赤红,像要吃人,就要冲出去拼命。
曹明和陈清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抱住他,哭喊着劝阻。
一家三口在昏黄的白炽灯下,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屈辱、愤怒和绝望。
曹明的心,像被无形的手攥住,一点点沉向冰冷黑暗的深处。
他开始怀疑,这个曾经充满温情和正义的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和公道。
那些支撑他刻苦学习的信念和理想,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开始剧烈动摇,濒临崩塌。
04
高考的脚步日益临近,曹明感受到的压力如潮水般不断上涨,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
他拼尽全力,试图将全部精力重新聚焦于紧张的复习之中。
然而邹秀容一家人的丑恶嘴脸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小区里邻居们异样、猜忌甚至鄙夷的目光,也如影随形。
夜晚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即便偶尔进入梦乡,也会被各种荒诞恐怖的噩梦惊醒。
白天上课时他精神萎靡,注意力涣散,学习成绩直线下滑,从曾经的优等生,沦为班级中下游水平。
班主任李老师是个尽职尽责的好老师,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曹明的异样,多次私下找他谈心。李老师耐心地劝导他,鼓励他放下思想负担,不要被外界干扰,专心备考。
曹明每次都低着头,嘴上应承着,心里却满是苦涩与无奈。他明白老师是为他好,可有些事,并非靠意志力就能轻易放下。
这场无妄之灾,将他紧紧束缚,看不到挣脱的希望。
曹昆和陈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无计可施。
他们利用一切空闲时间,拖着疲惫的身躯四处奔波,希望能找到事发时的目击证人,或者搜集到对儿子有利的证据,以证明曹明的清白。
但事发时是清晨,巷子里人迹罕至,且那个位置处于监控死角。
他们的努力一次次落空,一无所获。
而邹秀容一家愈发嚣张,不仅在小区里肆意散播谣言,恶意诋毁曹明的人品,还跑到曹明就读的高中,在校长办公室和教务处哭闹不止,要求学校开除曹明的学籍,给他严厉处分。
学校在了解事情经过后,顶住了周家的压力,没有对曹明做出不公正的处理。
然而这件事还是在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
曹明瞬间成为同年级甚至全校同学的议论焦点。
一些原本关系不错的同学开始有意疏远他,还有些调皮的学生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模仿周家人的语气嘲笑他。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无助和屈辱,仿佛置身于一座孤岛,四周都是敌人,处境艰难。
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连续多日的失眠,让曹明在考场上发挥严重失常,各科成绩惨不忍睹,总分跌至班级倒数。
这个残酷的结果,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拿着那张满是红叉的成绩单,双手剧烈颤抖,多日来积压的委屈、愤怒、绝望和不甘,如火山般爆发,泪水夺眶而出。
放学后教室里空无一人,他像迷路的孩子一样,抱着书包在角落里失声痛哭。
他不禁问自己,这十几年的努力学习,难道就要因为这件荒唐事付诸东流?
自己的人生,难道就要这样被毁掉?
那天晚上,曹明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家。
父母依旧愁眉不展,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为他的事唉声叹气,一筹莫展。
陈清因着急上火,嘴角起了一圈亮晶晶的燎泡,人也瘦了不少。
曹昆则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旱烟,呛人的烟雾弥漫在狭小的客厅里,他时不时发出一声沉重而无奈的叹息。
家里的老旧电视机屏幕已经发黄,胡乱地开着,播放着一部热闹的喜剧片。
演员们夸张的表情和滑稽的动作,与曹家死寂压抑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曹明默默走进自己的小房间,关上了门。
他看着书桌上堆积如山的复习资料和写满激励话语的字条,只觉得一阵恶心。
这些曾经给予他力量和希望的东西,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他缓缓走到窗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旧窗户,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满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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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距离高考仅剩三天,曹明感觉每一秒都如坐针毡,内心备受煎熬。
邹秀容的儿子王鹏,几乎每日都会带着几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守在曹明家楼下。
只要曹家人一露面,他们便恶语相向,辱骂威胁不断。
不仅如此,他们还用红色油漆在曹家门口的墙上喷上“撞人凶手,欠债还钱”几个大字,触目惊心。
曹昆和陈清多次想报警,可王鹏等人就像狗皮膏药,警察一来就装模作样,警察一走便变本加厉。
周围的邻居大多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要么闭门不出,要么远远观望,没人愿意为曹家说句公道话。
曹明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书桌上的课本和复习资料,他一眼都不想看。
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困在蛛网上的小虫,无论怎么挣扎,都摆脱不了那层层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厄运降临。
父母的唉声叹气、周家人的嚣张跋扈、社会的冷漠无情,像一把把利刃,将他年轻敏感的心割得粉碎。
高考前一天下午,邹秀容在家人簇拥下,坐着轮椅,被儿子王鹏推到了曹明家楼下。
她手里拿着高音喇叭,对着曹明家的窗户声嘶力竭地哭喊:“曹明,你个没良心的,给我滚出来!你把我撞成这样,就想躲起来当缩头乌龟?没门!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不拿出三十三万赔偿,我就天天来闹,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一家是什么德行!”
陈清再也忍不住,冲到窗边哭喊道:“邹秀容,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赶尽杀绝!”
邹秀容听到陈清的声音,更加得意,坐在轮椅上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喊:“我逼死你们?是你们儿子撞了人不负责!我都七十多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有本事你们打死我啊!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跟你们没完!”
她那张布满褶子的脸上,露出狰狞得意的笑容,眼神里满是恶意和挑衅。
“我都七十多了,你们能把我怎么样?”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曹明的心里。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双眼通红,脸上毫无表情。
他走到窗边,静静看着楼下坐在轮椅上撒泼的邹秀容,看着她那有恃无恐的丑恶嘴脸。
突然,曹明笑了,笑得凄凉又奇怪。
他深深看了楼下一眼,转身冲出房门,跑向楼顶天台。
“浩轩!浩轩你要干什么!”曹昆和陈清察觉到异样,惊恐地大喊着追出去。
等他们气喘吁吁跑到天台,只见曹明站在天台边缘,背对着他们,衣衫在风中飘动。
“儿子!我的儿啊!你快下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千万别做傻事啊!”陈清撕心裂肺地哭喊,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曹明没有回头,用异常平静的声音说:“爸,妈,对不起,儿子不孝,让你们失望了。我真的没撞她……可是,没人相信我……”
话音未落,他纵身一跃,如一片落叶,从七楼天台坠落。
“不……”曹昆发出绝望的嘶吼,疯了一样冲向天台边缘,却只抓到一片空气。
楼下传来几声短促的惊呼,随后一片寂静。
曹昆踉跄着冲下楼,陈清被人搀扶着,哭喊着跟在后面。
跑到楼下,他们看到曹明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下鲜血迅速蔓延。
他的眼睛还睁着,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在无声控诉这个不公的世界。
曹昆双腿一软,跪在儿子身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抱起曹明那还带着一丝余温的身体。
下一秒,他突然仰头,发出一声悲痛欲绝的怒吼,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天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碎不已。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