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打暑假工,班花带全班出国,消息传回来:全员被卖缅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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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高考后打暑假工,班花带全班出国,消息传回来时:全员被卖国外



高考结束了,同学们都在琢磨着暑期里怎么打工挣钱,好买新手机,或者出去旅游一趟。

何欢,我们班的班花,有一天突然在班上宣布,说她表哥在迪拜的工业园区招人,干的是暑期工,薪水高得吓人,一天能挣一千块,而且吃住机票全包。

这话一出,班里炸开了锅,大伙儿都做起了发财梦,争先恐后地报名。

我看大家这么兴奋,心里有点打鼓,就提醒大家别被高薪冲昏了头脑,还让我爸妈在家长群里也说说这事儿。

家长们一听,立刻行动起来,纷纷劝阻自家孩子别去迪拜打工。

最后只有何欢一个人踏上了去迪拜的旅程。

一个月后她回来了,一身名牌,珠光宝气,还炫耀说存了十万块,嘲笑我们这些没去的同学没眼光。

同学们听了,心里那个悔啊,尤其是我的发小赵朋,他带头对我发难,说我不该拦着大家发财。

他还鼓动他爸妈在家长群里煽风点火,说我们一家害得他们错失了良机。

家长们一听,怒了,冲进我们家,一场大火,我们全家都没能逃出来。

再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回到了班花在班里吆喝去迪拜打工的那天。



我猛地瞪大眼,脸上还残留着被烧时的火辣辣的疼。

周围是同学们嘻嘻哈哈的嘲笑声,眼前还是那个熟悉的教室。

“田琳琳,你傻站着干啥呢?去不去给句话!”赵朋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不耐烦。

我扭头一看,那张脸还是老样子,阳光从窗户斜着照进来,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

可上一世,就是这张脸,带着愤怒的人群,把我逼上了绝路。

黑板上写着“6月10日”,高考完第三天。

“迪拜工业园暑期工,一天一千块,吃住机票全报销,这样的好事儿哪儿找去?”何欢站在讲台上,白裙子显得她特别亮眼,头发随风飘动,笑得那叫一个甜,“我表哥在那儿当主管,特意给咱们班留了名额。”

我手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这疼劲儿让我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全班人商量去迪拜打工这天。

上回,我揭穿了那地方的真面目,一个比缅北还可怕的地方,是倒卖器官和人口的窝点。

我拼了命劝他们,结果换来的是一场大火。

“田琳琳,你到底去不去?”赵朋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语气里带着催促。

我深吸一口气,扫了眼教室里一张张兴奋的脸。

他们眼睛里全是对钱的渴望,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穿上名牌、拿着最新款手机的样子。

“我不去了。”我语气平平地说。

教室里“哄”一下笑开了。

“穷鬼!”“胆小鬼!”“活该一辈子穿地摊货!”

何欢假惺惺地看着我:“琳琳,错过这机会,你以后怕是赚不着这么多钱了。”

我低下头,扯了扯嘴角,没接话。

上回我苦口婆心劝他们,结果全成了仇人。

这回,我选择沉默。

赵朋失望地摇摇头:“田琳琳,我还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呢。”

他转脸跟何欢说:“给我报个名,我第一个去!”

看着他在报名表上签下名字,我心里还是抽了一下。

这男的,跟我一块儿长大,上回就是他带头骂我“耽误大家发财”,他爸妈还在家长群里煽风点火。

“还有谁去?名额不多了啊!”何欢晃了晃报名表。

班里几乎所有人都抢着举手报名。

我看着他们,就像看见一群扑向火堆的飞蛾。

班主任王老师走进来,看见这场面皱了皱眉:“你们在闹啥呢?这么热闹。”

“王老师,何欢给我们介绍了迪拜的高薪暑期工,一天一千呢!”班长于涛激动地说。

王老师眼睛一亮:“真的?那也给我儿子报个名,他高考完正闲着呢。”

“田琳琳不去吗?”王老师注意到我没吭声。

“她胆子小呗,”赵朋撇撇嘴,“怕出国。”

王老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人各有志,不强求。”

我收拾书包准备走,赵朋拦住我:“你真不去?”

“嗯。”

“你知道我多想买个新手机吗?你知道我爸妈多需要这笔钱吗?”他压低声音,“你就不能支持我一回?”

看着他眼里的埋怨,我突然笑了:“赵朋,你想去就去,不用管我。”

他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这么冷淡。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前我可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

但现在的我,可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随便你!”他甩下手走了,“穷死你拉倒!”

走出校门,六月的太阳晒得人发晕。

我掏出手机点开班群,里面全是聊去迪拜打工的消息。

何欢发了几张所谓的“工业园区”照片,楼挺现代,宿舍也干净,还有游泳池和健身房。

“到了就能上班,活儿特轻松,就是在流水线上做质检。”她在群里说,“我表哥说了,干得好还能转正呢!”

同学们全在欢呼,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花钱了。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我胃里一阵翻腾。

上回他们回来后,就是用这些钱买了新手机、名牌衣服来参加同学聚会,可我全家早就烧成灰了。

我把聊天记录全截屏保存了,包括何欢发的每张照片和说的每句话。

接着打开电脑,搜迪拜工业园的新闻,把那些零星的真实报道都存了起来。

这回,我得准备周全。

手机震了一下,是我妈发来的:“琳琳,听说你们班要去迪拜打工?赵朋妈妈在家长群发消息了,说工资挺高,你去不去?”

我手指停在屏幕上。

上回就是我妈在家长群转发了我查的资料,才惹出后面那堆事儿。

“我不去,妈你也别在群里说啥。”我回消息。

“为啥?不安全吗?”

“嗯,但你别管了,也别跟别人说。”

妈妈发来一个困惑的表情,但还是答应了。她一向尊重我的决定,即使不理解。

晚上,赵朋打来电话。我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任由它响了很久才接起。

“田琳琳,你真的决定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犹豫,“全班就你一个人不去。”

“嗯。”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试探地问。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上一世我确实查到了真相并告诉了他,他却说我“危言耸听”。

“不知道,就是不想去。”我平静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行吧,那你别后悔。等我们回来,可别眼红。”

“不会的。”我轻声说,“祝你们玩得开心。”

挂断电话,我走到窗前,看着对面赵朋家的灯光。

他妈妈正在阳台上兴奋地打电话,大概是向亲戚炫耀儿子要去迪拜赚大钱了。

我拉上窗帘,将那些刺眼的光隔绝在外。

明天他们就会交护照和定金,一周后出发。

而我,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看着他们一步步走向自己选择的深渊。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周就过去了。

教室里洋溢着节日般的欢腾气氛。

同学们互相展示着新买的行王箱,热议着去迪拜要穿什么衣服。

何欢被大家围绕,像女王一样,不断重复着她表哥的“承诺”。

“田琳琳,你真的不改变主意吗?”班长于涛难得地关心起我,“现在还能增加名额。”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

“哼,装什么清高。”学习委员杨晴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家里穷,怕交不起定金吗?”

我手中的笔握得更紧了。

上一世,杨晴从迪拜回来后,用赚的钱买了全套香奈儿,在同学聚会上故意把饮料洒在我唯一的裙子上。

“杨晴,别这么说。”赵朋突然开口,“田琳琳只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我惊讶地看向他。自从我拒绝去迪拜后,这是他第一次站出来为我说话。

杨晴撇了撇嘴:“赵朋,你不会是喜欢田琳琳吧?都要去迪拜了还护着她。”

“胡说八道!”赵朋脸红了,“我只是觉得强迫别人不好。”

何欢走过来,亲昵地挽着赵朋的手臂:“赵朋哥,别理他们。我表哥刚发消息说给我们安排了最好的岗位。”她瞥了我一眼,“有些人注定没这个命。”

我看着赵朋任由何欢挽着,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刺痛。

即使知道他的真面目,十几年的感情也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同学们安静!”班主任王老师走进教室,“关于去迪拜打工的事,学校原则上不鼓励也不反对。但既然大家都去,我这里有一份免责声明,需要家长签字。”

我看着那张薄薄的纸在同学间传递。

多么讽刺,上一世我拼命阻止时,他们说我是“阻碍大家发财”;这一世我保持沉默,他们却要签免责声明。

“田琳琳,你不用签。”王老师把最后一张表收走时说。

“我知道。”我平静地回答。

放学后,同学们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明天机场集合的事。我默默收拾书包,像往常一样准备独自离开。

“田琳琳。”赵朋在走廊拦住我,“明天……你会来送我吗?”

我抬头看他,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镀上一层金边,就像我记忆中那个阳光少年。但我知道,这层表象下藏着怎样的丑陋。

“不会。”我直截了当地说。

他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赵朋,”我直视他的眼睛,“你知道为什么。”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即恢复平静:“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你是因为何欢吃醋……”

“不是。”我打断他,“我只是累了。”

我绕过他离开,听见他在身后喊:“你会后悔的!等我们赚大钱回来,你别想分一杯羹!”

我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挥了挥,算是告别。

明天之后,这个我曾经以为会一辈子在一起的男孩,将踏上一条不归路。

而我,将亲眼见证这一切。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



梦见上一世被烧死的那天,赵朋就站在愤怒的人群中,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狰狞表情。

他手里拿着火把,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都是你的错!”他尖叫着,“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我现在已经有钱了!”

火把落下,灼热的疼痛席卷全身……

我尖叫着醒来,浑身冷汗。窗外,天刚蒙蒙亮。

今天是他们出发的日子。

我打开手机,班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同学们在机场兴奋地自拍,何欢像个导游一样不断提醒注意事项。

我保存了每一张照片,特别是那些显示他们精神状态良好的自拍,这些将来都是证据。

妈妈敲门进来:“琳琳,你没事吧?我听见你尖叫。”

“做了个噩梦。”我勉强笑了笑,“妈,今天班里同学去迪拜打工。”

“你想去?”妈妈有些惊讶。

“不,但你可以去看看,拍些照片什么的。”我轻声说,“就当……留个纪念。”

妈妈疑惑地看着我,但还是答应了。她不知道我的真实意图,但这对她来说只是满足女儿的一个小要求。

两个小时后,妈妈回来了,脸色有些奇怪。

“怎么了?”我问。

“那些家长……”妈妈摇摇头,“太疯狂了。好像孩子不是去打工,而是去挖金矿一样。”

她给我看手机里的照片:家长们围着何欢谄媚地笑,争相塞给她红包;同学们举着临时制作的横幅,上面写着“迪拜掘金团”;赵朋的妈妈正对着镜头比耶,嘴里喊着“我儿子要赚大钱了!”

“田琳琳没来?”照片里,何欢故意大声问,“真可惜,错过改变命运的机会。”

镜头转向赵朋,他表情复杂:“她可能有事吧。”

我冷笑。上一世他可是带头嘲笑我的,这一世倒装起好人来了。

“对了,”妈妈突然说,“赵朋让我带话给你,说他会给你带礼物。”

“他还说什么了?”

“就说……希望你别生他的气。”妈妈困惑地看着我,“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收起手机,“妈,这些照片发我一份吧。”

中午时分,班群里更新了登机照片。何欢发了一段视频,同学们在机舱里欢呼雀跃,对着镜头喊“迪拜我们来了!”

赵朋坐在窗边,看着窗外发呆,似乎心事重重。

我关掉群聊,打开电脑建立了一个新文件夹,命名为“证据”。

里面分门别类地保存了所有聊天记录、照片、视频,以及我从网上找到的关于迪拜打工骗局的新闻报道。

做完这些,我走到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天空。

此刻,载着四十三名同学和班主任儿子的飞机正穿越云层,飞向他们想象中的天堂。

而我知道,那里等待他们的,只有地狱。

三天时间悄然流逝,班级群里一片和谐。

何欢每天都会准时发送“工作汇报”:车间宽敞明亮,自助餐丰盛,宿舍里的娱乐设施一应俱全。照片里,同学们身着统一的制服,脸上洋溢着笑容。

“工作轻松得很!”杨晴在群里发来语音,“就是检查电子产品有没有瑕疵,坐着就能赚钱!”

“我第一天就赚了一千迪拉姆!”体育委员赵刚兴奋地说道,“相当于两千人民币!”

我看着这些信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手机震动,是赵朋发来的私信:“琳琳,你还好吗?”

“还好。”我简洁地回复。

“这里……有点不对劲。”他的消息中透露出犹豫,“何欢的表哥我们一直没见到,而且工作的地方不让带手机,每天只有一小时能用。”

我的心跳加速。他是在向我求助吗?

“那你小心。”我最终只回了这四个字。

“你不问问具体情况?”他似乎很惊讶。

“你想告诉我自然会说的。”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很久,最后他只发来一句:“可能我想多了。这里工资确实高,今天又发了奖金。”

我没有回复。

无论他是否察觉异常,都已经太迟了。他们签了合同,交了护照,现在想离开几乎不可能。

第四天,班群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往常早上八点准时出现的“早安迪拜”消息没有出现。

到了中午,已经有家长在群里询问情况。

“可能工作忙吧。”何欢妈妈在群里说,“我家何欢说了,有时候赶订单要加班。”

但到了晚上,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家长们开始焦虑,不断@何欢和其他同学,但无人回应。

我的手机响了,是赵朋妈妈。

“琳琳啊,赵朋赵朋有没有联系你?”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消息。”

“没有。”我平静地说,“阿姨别担心,可能只是手机没电了。”

“不可能!赵朋赵朋带了三个充电宝!而且全班都没消息,这不对劲!”她的声音尖锐起来,“你当初为什么不去?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早有准备:“阿姨,班群里有所有聊天记录,我从头到尾都没参与。您要是不放心,可以报警。”

她挂断了电话,显然对我的态度很不满。

果然,不到半小时,家长群里就有人@我妈妈:“你家琳琳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全班就她一个人不去?”

妈妈打电话来问我怎么回事,我让她把手机给那位家长:“王叔叔,我只是不喜欢出国而已。班群里何欢发的所有信息都在,您要是担心可以联系大使馆。”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将这几天的所有聊天记录导出备份。风暴即将来临,我必须做好准备。

第五天,失联状态持续。家长们已经乱成一团,有人提议报警,但被何欢父母阻止:“再等等,可能是信号问题。”

第六天早上,我的门铃被疯狂按响。开门后,赵朋妈妈和几个家长冲了进来,她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田琳琳!”她抓住我的肩膀摇晃,“你一定知道什么!赵朋昨晚发了一条奇怪的消息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我挣脱她的手:“什么消息?”

她颤抖着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来自赵朋的短信:“妈,救我,这里不是……”消息到此戛然而止。

其他家长也纷纷展示收到的类似片段信息:“爸,我想回家……”“他们拿走我们的……”“何欢的表哥根本……”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后退一步,“但你们可以查查迪拜工业园的新闻。”

一个家长迅速用手机搜索,脸色瞬间惨白:“天啊……这……这不可能……”

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则半年前的报道:《警惕迪拜高薪打工骗局,实为跨国器官贩卖团伙》。



赵朋妈妈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瘫坐在地上:“我的赵朋赵朋啊!”

其他家长有的痛哭,有的愤怒地咒骂,还有的已经掏出手机报警。

混乱中,有人指着我怒吼:“你为什么不说?你早知道对不对?你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孩子去送死!”

我冷静地打开电脑,调出那个命名为“证据”的文件夹:“这是班群所有聊天记录,从何欢提出打工计划到昨天为止。我从未参与鼓励,也没能力阻止四十三个人。”

“但你早知道有危险!”赵朋妈妈爬起来,眼中充满恨意,“你见死不救!”

“阿姨,”我直视她的眼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你们也支持,是我能劝的吗?”

她愣住了,其他家长也安静下来。

警察很快赶到,带走了所有资料。家长们像行尸走肉般离开,只剩下赵朋妈妈还站在门口,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我。

“赵朋赵朋一直喜欢你……”她突然说,“他临走前还说,要给你买最贵的礼物……”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但表面依然平静:“阿姨,警方会尽力找他们的。”

她摇摇头,踉跄着离开了。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上。

复仇的快感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重。

我拿出手机,看着赵朋最后发给我的消息:“这里……有点奇怪。”

如果当时我多问一句,会不会有所不同?如果我告诉他真相,他会不会相信?

但很快,我摇摇头甩开这些念头。上一世我已经尝试过警告,换来的却是全家的死亡。这一世,我选择了自保,仅此而已。

警方行动迅速,通过国际刑警组织与迪拜警方合作。

三天后,消息传来: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工业园”,实际上是一个隐蔽的器官贩卖窝点。

大部分学生被救出,但有七人已经……失去了肾脏或角膜。

何欢不在获救名单中。警方怀疑她是知情者,可能已经逃往其他国家。

我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里播放的救援画面。

瘦得脱形的同学们被抬上救护车,有的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

镜头扫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赵朋躺在担架上,左眼蒙着纱布。

记者说:“……部分受害者器官被非法摘除,犯罪团伙以高薪工作为诱饵,骗取年轻人出国……”

电话铃声打断了报道。是妈妈,她声音颤抖:“琳琳……赵朋妈妈刚才……自杀了。”

电视里的画面,就像钝刀子割肉,慢慢折磨着我的神经。记者站在迪拜一家医院外,身后是忙碌的急救人员。

“最新报道,我国四十三名高中生落入迪拜打工陷阱,现已全部寻回,其中七人被迫接受器官摘除手术……”

切换到担架上,那熟悉的身影——赵朋的左眼被血迹斑斑的纱布覆盖,右眼空洞地凝视着天空。

他的校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手腕上还留有捆绑的痕迹。

电话里,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赵朋妈妈吞了整瓶安眠药,等到发现时已经……她在遗书里诅咒你……”

“她写了什么?”

“说你是……冷血动物,眼睁睁看着她儿子去死……”妈妈哽咽着,“琳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家长们都怪你?”

我闭上眼睛,赵阿姨那张总是挂着温柔笑容的脸浮现在脑海。

但上辈子,也是她举着火把冲在最前面。

“妈,我马上回来。”我挂断电话,最后瞥了一眼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同学们被抬上飞机的画面,每个人的脸都像是被抽空了灵魂。

回家的路上,手机不停地震动。沉寂已久的班群突然热闹起来,却是家长们疯狂的质问。

“田琳琳你出来!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女儿少了一个肾,你满意了?”

“你这个杀人凶手!”

我截图保存每一条消息,手指稳得不像话。

家门口围着十几个家长,他们看到我,像饿狼看到猎物一样扑过来。

“你为什么不说?!”杨晴的父亲一把抓住我的衣领,“你眼睁睁看着我女儿被割掉一个肾!”

我平静地看着他充血的眼睛:“张叔叔,班群里是您亲自说‘让孩子出去见见世面挺好’,对吗?”

他愣住了,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还有于涛妈妈,”我转向另一位正在抹泪的妇人,“您当时说‘有何欢表哥照顾,怕什么’,我记得清清楚楚。”

家长们面面相觑,愤怒开始转向尴尬。

人类总是这样,当无法面对自己的错误时,就急于寻找替罪羊。

“但你……你肯定知道内情!”赵朋的姑姑尖声道,“为什么全班就你一个人不去?”

我拿出手机,调出录音文件:“这是6月10日放学后,赵朋和我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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