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妈,这是您这个月的水电费,一共是两千八百五十元,我算您九百就行了。”儿媳叶梓萱把一张打印纸轻轻放在我面前,语气平淡得很。
我看着那张纸,上面的数字像一根根烧红的针,瞬间刺破了我对亲情的全部幻想。
当我拖着行李箱决绝地离开时,孙子乐乐抱着我的腿撕心裂肺地哭喊:“奶奶别走!”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一地。
我以为这是结束,却没想到,仅仅两个月后,警察的登门拜访,带来了一个让我瞬间崩溃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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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和老伴顾建国退休后的日子,过得就像一首舒缓的老歌,平淡里透着悠然的幸福。
我曾是小学语文老师,他曾是国企工程师,我们一辈子勤勤恳恳,把儿子顾思齐拉扯大,看着他成家立业,总算能歇口气了。
那段时间,我和老顾正满怀期待地筹备着我们的云南十日游。
阳台上,几盆兰花开得正好,老顾一边浇水一边念叨:“玉娟,你看这天气,去云南正好,不冷不热。”
我手里捧着旅游手册,指着上面的洱海照片,笑着说:“是啊,机票酒店都订好了,就等着出发,去看看咱们年轻时没机会看的风景。”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空气里都是安逸的味道。
这份宁静,被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
是儿子顾思齐打来的,说晚上要带着老婆孩子回家吃饭。
我心里高兴,赶紧和老顾去菜市场买了他们爱吃的菜,忙活了一下午。
晚饭桌上,气氛好得不能再好。
儿媳叶梓萱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嘴甜得像抹了蜜。
“妈,您这手艺真是绝了,比外面五星级饭店的大厨都强。”孙子乐乐坐在我怀里,我一口一口喂他吃着软烂的排骨,他吃得满嘴是油,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我看着儿子一家三口,心里那点对未来的憧憬,似乎都不如眼前的天伦之乐来得实在。
饭后,老顾陪着乐乐在客厅看动画片,我跟儿子儿媳在阳台说话。
叶梓萱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眼圈慢慢红了。
她拉着我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妈,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求您的。”
我心里一紧,忙问:“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叶梓萱叹了口气,开始讲述她的“困境”。
她说她现在是公司一个知名品牌的市场总监,正在负责一个全国性的品牌峰会,这是她职业生涯里最关键的项目,关系到她能不能再往上走一步。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家里带乐乐的保姆,老家有急事,突然辞职不干了。
她面试了好几个,都不满意,项目又到了冲刺阶段,她每天加班到深夜,实在分身乏术。
“妈,我知道您和爸要去云南,可我这……思齐他一个大男人,照顾孩子粗心大意的,我实在不放心。您能不能……能不能先委屈一下,帮我带两个月乐乐?就两个月,等我这个项目忙完了,我和思齐给您和爸报个最高档的欧洲游,好好补偿你们。”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下意识地提到了已经定好的云南之行,那是我和老伴念叨了大半年的事。
叶梓萱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度失落和焦虑,她甚至带着一丝绝望的口吻说:
“妈,要是这个项目搞砸了,我不但升职无望,可能连现在的位置都保不住。到时候,我们这个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旁边的儿子顾思齐也赶紧帮腔:“是啊,妈。梓萱压力太大了,最近天天失眠。您就帮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给您添麻烦了。”
我看着儿媳那张画着精致妆容却满是泪痕的脸,又回头看了看客厅里,正和爷爷玩得咯咯笑的孙子,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是我的心头肉。
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为人父母,一辈子不就是为儿女操心吗?什么旅游,什么风景,哪里比得上儿孙的安稳重要。
“行了,别哭了。”我拍了拍叶梓萱的手,“我去。你们的工作要紧。”
叶梓萱立刻破涕为笑,抱着我连声道谢。
当晚,我就和老伴坐在电脑前,一起退掉了机票和酒店。
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定金损失”那几个字,老顾没说话,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他不高兴,但他终究还是支持我的决定。
他帮我收拾行李的时候,反复叮嘱:“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别太累。要是受了委屈,就回家,家里有我呢。”
我点点头,眼眶有些发热。
我以为,我这次是带着对孙子的爱,和对儿子儿媳的体谅,去做一件理所应当的“分内事”。
我满心以为,这只是一次短暂的牺牲,为了一个家庭更美好的未来。
02
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走进了儿子位于市中心高档小区的家。
从进小区开始,我就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疏离感。
门口的保安像审犯人一样盘问了我半天,核对了身份才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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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的家是一套大平层,装修得像酒店样板间,到处都是闪着金属光泽的智能家居。
我站在门口,看着那一排排我叫不上名字的开关面板,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换鞋。
这份陌生感,在孙子乐乐冲过来抱住我大腿的那一刻,才被融化了些许。
“奶奶!奶奶你来啦!”他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
我蹲下身抱住他,在他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心里那点不自在总算被驱散了。
这,是我唯一的慰藉。
叶梓萱很快就去上班了,走之前,她从一个精致的皮包里拿出一张打印好的A4纸递给我,上面是她亲手制作的“育儿时间表”。
几点起床,几点喝奶,几点读绘本,几点户外活动,几点吃什么辅食,精确到了分钟
。辅食也不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冰箱里贴着一张一周的定量食谱,全是各种进口的、我闻所未闻的食材。
“妈,乐乐的饮食要科学配比,这些都是我咨询了高级育儿师的。您就按照这个来,千万别给他吃咱们老家的那些东西,不卫生,营养也不均衡。”叶梓萱的语气很客气,但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我看着那张冰冷的表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带大了顾思齐,也算有点经验,怎么到了孙子这里,就变得一无是处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感觉自己像是住进了一个华丽的牢笼。
这个家很大,很漂亮,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活气息。
厨房里的厨具全是顶级品牌,但锅里连一点油星都没有。
儿子和儿媳似乎从不在家开火,每晚都靠外卖解决。
他们回家的时间很晚,两个人碰了面,交流也仅限于工作上的事,然后就各自捧着手机或电脑,互不打扰。
整个屋子安静得可怕,只有乐乐的笑声能给这里带来一点生气。
我看不惯这种冷冰冰的生活,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改造”这个家。
我把叶梓萱那些“科学”的辅食计划放在一边,开始给乐乐包他爱吃的小馄饨,蒸香甜的鸡蛋羹,熬软糯的小米粥。
我还教他念我当老师时最拿手的唐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乐乐学得有模有样。
晚上,我给他讲《西游记》的故事,孙悟空大闹天宫,他听得手舞足蹈。
乐乐对我的依赖与日俱增。
他开始拒绝叶梓萱给他买的那些昂贵的发声绘本,缠着要听我讲故事。
有天晚上,叶梓萱难得有空,想在睡前陪陪儿子,拿起一本绘本准备讲,乐乐却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钻,嘴里喊着:“不要妈妈讲,要奶奶讲!”
我抱着孙子,有些尴尬地看向叶梓萱。
我看到,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那张精致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极不易察觉的冷意。
那眼神,不像是一个母亲的失落,更像是一种对自己“资产”失控的不悦。
我的心里,第一次敲响了警钟。
我开始留意这个家的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叶梓萱嘴上总说项目忙,压力大,但她花钱却愈发阔绰。
几乎每隔几天,我都能看到新的快递盒子堆在门口,拆开来都是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奢侈品包包和衣服。
可另一边,我又不止一次在夜里听到她和顾思齐在卧室里为“钱紧”而压低声音争吵。
“这个月的信用卡账单你看了吗?又超了这么多!”“那几个客户的款还没到,我有什么办法?”“你能不能让你妈先垫一点?”“我怎么开口!”
这些矛盾的片段像一块块拼图,在我脑海里怎么也拼不出一幅合理的画面。
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叶梓萱那个从不离身的黑色公文包。
无论多晚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个包锁进卧室的保险柜里,神情紧张,好像里面装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这些细节,让我的心中疑云丛生,总觉得这个看似光鲜的家庭,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03
日子就在这种微妙又压抑的氛围中过着。
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孙子身上,用对乐乐的爱来抵御这个家的冰冷。转眼间,我在这里住满了一个月。
那天晚上,乐乐睡下后,我正在客厅里叠着他白天换下的衣物。
叶梓萱穿着一身丝质睡袍,端着一杯红酒,优雅地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房,而是静静地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妈,这一个月辛苦您了。”她晃了晃杯中的红酒,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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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带乐乐我高兴。”我笑着回答,以为她是要说些感谢的话。
她抿了一口酒,将酒杯放在茶几上,然后从旁边拿起一张打印好的A4纸,轻轻地推到我面前。
动作很轻,却像在我心里投下了一块巨石。
“妈,您也知道,我跟思齐现在压力很大,房贷车贷,还有乐乐的教育基金,到处都要用钱。”
她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体贴”的微笑,“您来了之后,家里的开销确实也大了一些。这是这个月的水费、电费和燃气费账单,我想着,咱们都是一家人,就不跟您算伙食费了。这水电燃气,您看是不是……分摊一部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低下头,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张纸上。
上面用加粗的字体打印着几行数字,最后是一个汇总的金额,旁边用手写着一行小字:“按人头均摊,妈应付部分:900元。”
九百元。
这个数字像一根烧红的铁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血液全都涌上了头顶。
羞辱,震惊,还有彻骨的寒心,一瞬间将我淹没。
我来这里,不是当保姆,是当奶奶!
我放弃了和老伴期待已久的旅行,赔上了几千块的定金,在这里尽心尽力,不求回报地照顾孙子,到头来,换回的竟是一张冰冷的水电费账单?
我的手,那双抱过孙子、揉过面团、写过一辈子粉笔字的手,在那一刻,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我抬起头,看着叶梓萱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声音也跟着抖了:“梓萱,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反应,身体往后靠了靠,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妈,您别误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很多现代家庭都是AA制,亲兄弟明算账。您来帮忙,是情分,我们很感激。但这并不代表您在这里产生的生活成本,要我们来全部承担,对吧?我给您算的这个九百块,已经是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的‘友情价’了。”
“友情价?”我气得笑出了声,“那我问你,我放弃旅行损失的定金,谁来给我报销?我在这里二十四小时带孩子,吃喝拉撒睡,没有一天安稳觉,这笔人工费,你又打算怎么算?外面的育儿嫂一个月多少钱,你比我清楚吧!”
叶梓萱的脸色冷了下来,收起了那副伪装的客气:“妈,话不能这么说。您是乐乐的奶奶,照顾孙子是天经地义,怎么能跟外人一样谈钱呢?谈钱就伤感情了。”
好一个“谈钱伤感情”!她跟我谈水电费的时候,怎么不怕伤感情?
这套双重标准玩得真是炉火纯青。
我气得浑身发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们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门响了,是顾思齐下班回来了。
他看到我们俩这剑拔弩张的样子,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把那张账单拍在桌上,指着它对儿子说:
“思齐,你回来得正好!你看看你媳妇做的好事!她让我交水电费!你来评评理,有这么当儿媳妇的吗?”
我满心以为,我的儿子,我亲手带大的儿子,至少会站在我这边,为我说一句公道话。
顾思齐拿起那张纸,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
他看看我,又看看面色冰冷的叶梓萱,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的一颗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最后,他把那张纸放下,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妈……您别生气。家里……家里最近确实有点紧张。”
就是这句无力的辩解,这句懦弱的默许,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紧张?紧张到要从自己亲妈身上榨出这九百块钱?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穿着上万块的西装,手腕上戴着我看不懂牌子的名表,却对我说“家里紧张”。
我突然觉得他无比陌生。
我的儿子,在优渥的生活和强势的妻子面前,已经彻底磨掉了骨气和孝心。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我在这个所谓的“家”里所付出的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趁着他们还没起床,默默地开始收拾我的行李箱。
当我拉着箱子准备出门时,叶梓萱惺惺作态地出来挽留:“妈,您这是干什么?为这点小事至于吗?有话好好说啊。”
我理都没理她。
这时,乐乐被吵醒了,他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我拉着行李箱,一下子就慌了。
他冲过来,死死地抱住我的腿,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奶奶!奶奶你别走!你不要乐乐了吗?奶奶!”
孙子的哭声像一把把刀子,剜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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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身,泪水再也忍不住,和着他的眼泪流在一起。
我摸着他的小脸,哽咽着说:“乐乐乖,奶奶……奶奶回家了。你要听话。”
我狠下心,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紧抓着我的小手指,然后猛地站起身,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扇冰冷的大门。
身后,是乐乐越来越远,越来越绝望的哭喊声。
我把电梯按得叮当响,仿佛那是催促我逃离这个噩梦的钟声。
我以为,离开了这个让我感到无比陌生和冰冷的家,一切就都结束了。
04
回到自己那个熟悉又温暖的老房子,我像是大病了一场。
老伴顾建国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问清了原委后,气得把桌子拍得山响。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这个家,不回也罢!”
他心疼地把我揽进怀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咱们哪儿也不去,就守着咱们自己的家。”
话是这么说,可我的心却像是被掏空了一块。
那之后整整两个月,我努力想恢复往日的生活。
我跟老伴一起去公园散步,去老年大学上书法课,我强迫自己对着他笑,告诉他我没事,都过去了。
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被至亲羞辱的刺痛感,和对孙子撕心裂肺的思念,就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常常会独自坐在沙发上,眼前浮现出乐乐哭着抱我大腿的样子,耳边响起他那声“奶奶别走”,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不敢给儿子打电话,儿子也一个电话没打回来。
我们母子之间,仿佛隔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不知道乐乐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给他找到新的保姆,他是不是还在想我。
这种牵挂,成了日夜折磨我的酷刑。
就在我以为日子就会在这种煎熬中慢慢过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天下午,我和老顾正在家里准备晚饭。
门铃突然响了。
老顾去开门,门口站着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
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儿子出什么事了。
那两名警察表情严肃,走进屋,出示了证件。“请问,您是王玉娟女士吗?”
“是……我是。警察同志,出什么事了?”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的警察看着我,用一种非常公式化但又带着一丝同情的口吻,说出了一句让我瞬间崩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