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修路,到我家门口不修了,我直接将家门口那段路修高15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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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爸,咱家门口这最后一点儿,不修了?”儿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从院子里传进来。

我放下手里的活,走到门口。几台黄色的工程机械正掉转方向,慢吞吞地朝村头开去,留下一地狼藉和一条崭新的,却在我家门前戛然而止的水泥路。

村长王福贵背着手,跟在车队后面没有看我。

“他这是什么意思?”妻子跟了出来,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段断头路,一个冰冷又疯狂的念头在我心里发芽...



01

我们村子叫李家洼,顾名思义,地势低,村里大部分人都姓李。几十年来,村里最让人头疼的就是那条贯穿全村的土路。这条路晴天的时候车一过,卷起的灰尘能把刚晾出去的白衬衫染成黄的;一到下雨天,整个路面就变成了一锅烂泥汤,自行车都推不出去,深一脚浅一脚,苦不堪言。

我叫李建国,在这条路上走了三十多年。我记得小时候,爷爷就是因为下雨天路滑,摔了一跤,断了腿,从此落下病根。我父亲为了把新打的粮食运出去卖,不得不用肩膀扛着麻袋,在泥地里跋涉一公里,才能到村口的大路上。到了我这一代,我儿子每天上学,鞋子上永远都沾着一层洗不掉的黄泥。

修路,是李家洼几代人的梦想。

所以,当村长王福贵在村广播里宣布,经过多方努力,上面批了款,村里也凑了钱,要将这条土路彻底翻修成水泥路的时候,整个李家洼都沸腾了。家家户户的男女老少都跑出家门,聚在村委会门口,脸上洋溢着一种近乎过节的喜悦。

“这回可好了,以后下雨天出门再也不用穿胶鞋了!”

“等路修好了,我得赶紧买辆小车,开回来多气派!”

“我儿媳妇早就嫌咱村路不好,不爱回来看孙子,这下她没话说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在畅想着水泥路带来的美好未来。我也一样,心里乐开了花。我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等路修好了,就把家里那辆旧三轮车换掉,买一辆小货车,自己跑跑运输,日子肯定能过得更红火。

为了这个共同的期盼,家家户户都拿出了最大的热情。按照村里的要求,除了上面的拨款,每家还需要根据门口的路面长度,分摊一部分集资款。我家门口的路段不长,算下来要交三千块钱。虽然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我二话不说,第二天就凑齐了钱,第一个交到了村委会。

妻子当时还有点心疼,劝我:“你着什么急,看看别人家再说。万一这事儿又黄了呢?”

我拍着胸脯跟她保证:“你放心,这次是真的,挖掘机都开进村了。早点交钱,也是支持村里的工作。咱不能拖后腿。”

交钱那天,村委会办公室里人不多。村长王福贵正和会计低头算着什么。他看到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那笑容有点淡。

“建国啊,这么积极?”他接过钱,点了点。

“王叔,这是大事,能不积极吗?以后全村人都跟着享福。”我笑着说。

他点点头,把钱递给会计,然后像是无意中提起一样:“对了建国,上次开会讨论预算的时候,我听你说……觉得咱们买沙子的价格,有点高?”

我的心咯噔一下。

修路之前,村里开过一个村民代表大会,公布预算。我作为村民代表之一也参加了。当时王福贵念到材料费,说沙子是去隔壁县的沙场拉的,价格是每方一百二。我因为前不久刚帮亲戚家盖房子,自己联系过沙场,知道我们本地沙场的价格也就九十块钱一方,质量一点不差。我当时也没多想,就站起来提了一句:“王叔,我问了,咱们镇上的沙场才九十,跑那么远去拉,运费和价格都贵了,是不是可以再商量商量?”

会场上有片刻的安静,王福贵的脸当时就有点挂不住。他含糊地解释说:“那边的沙子质量好,咱们修路是百年大计,不能图便宜。”

旁边一个跟王福贵关系好的代表立刻打圆场:“就是就是,村长肯定是为了大家着想。”

话题很快就岔开了,我也没再坚持。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可现在看王福贵的表情,他显然是记在了心里。

我赶紧解释道:“王叔,我那不是信不过你,就是随口一问,想着能给村里省点是点。”

“嗯,知道你是好意。”王福贵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句,然后就低下头继续看账本,不再理我。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转念一想,他一个村长,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给我穿小鞋吧。再说,修路是全村的大工程,他还能把我一家给漏了不成?这么想着,我便把这份不快压了下去,满心欢喜地回家等着路开工。

工程队很快就进驻了。巨大的挖掘机轰隆隆地开进村子,推土机跟在后面,把原本坑坑洼洼的土路推平压实。孩子们跟在机器后面又叫又跳,大人们则聚在路边,抽着烟,讨论着工程的进度。村子里的空气,除了尘土,还弥漫着一股希望的味道。



铺设水泥路是从村头开始的。工人们支好模板,搅拌机嗡嗡作响,灰色的水泥浆被倾倒进去,然后由工人用工具抹平。每天傍晚,我都会走到新修好的路段上踩一踩,感受那份坚实和平坦。水泥路面像一条灰色的巨龙,每天都朝着我家的方向延伸几十米。

“快了,快了,再有三四天就到咱家门口了!”我兴奋地对妻子说。

妻子也满脸笑容,开始打扫院子,她说:“等路修到门口,咱得请工人们喝点水,放串鞭炮庆祝一下。”

邻居们也都喜气洋洋。住在我家东边的张大哥,他家的路段前一天刚铺好。他特意跑到我家,递给我一支烟,高兴地说:“建国,明天就到你了。这感觉,真不一样!以后下雨天再也不愁了。”

我笑着接过烟:“是啊,盼了半辈子了。”

02

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意外会来得这么突然。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不同寻常的安静惊醒。平时这个时候,窗外早就应该传来机器的轰鸣声了。我心里一动,赶紧穿上衣服跑到门口。

眼前的一幕让我愣住了。

昨天还停在离我家门口不到十米远的挖掘机、搅拌机,全都不见了。几个工人正在收拾最后剩下的一些工具,准备装车。那条崭新的水泥路,像一把利刃,直直地插过来,然后在我家门前几米远的地方,齐刷刷地断掉了。

我家的门口,和张大哥家崭新的水泥路面之间,隔着一段大约七八米长的土路,显得那么刺眼,那么不协调。

“师傅,这是怎么了?不修了?”我冲过去,抓住一个工人的胳膊说。

那工人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点同情:“我们也不知道,老板让我们今天去下一个村了。”

“那我家门口这点儿怎么办?”我指着那段土路,声音都变了调。

“老板说……说这段先放着。”工人含糊地说完,就挣开我的手,上了卡车。

卡车发动,带着工人们和所有的设备,扬长而去。只留下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那条断头路前。阳光照在新铺的水泥路上,反射出白花花的光,晃得我眼睛疼。

妻子和儿子也闻声出来了,看着眼前的情景,都呆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妻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没有回答,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我立刻想到了王福贵,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我转身就朝村委会冲去。

王福贵正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看到我满头大汗、怒气冲冲地闯进来,他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慢悠悠地放下茶杯。

“建国啊,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王叔!”我尽量压着火气,但声音还是很大,“为什么修到我家门口就不修了?工人都撤了,这是什么意思?”

王福贵皱了皱眉,露出一种为难的表情:“哎呀,你说的这个事啊……我也正发愁呢。是这么个情况,咱们的预算,出了一点缺口。你也知道,现在什么东西都涨价,原来的钱不太够了。所以跟工程队商量了一下,先把主要路段修完。你家门口那块儿……地形不是有点复杂吗?旁边还有个排水沟,施工难度大,花钱也多。所以就想着,先放一放,等下一笔款下来,再给你补上。”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很合理,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资金有缺口?”我冷笑一声,“全村的路都修了,就差我家门口这不到十米,能有多大的缺口?地形复杂?我家门口的地势是全村最低的,这谁都知道,但要说复杂,村西头老王家那个大斜坡不比我这复杂?怎么他的都修了?”

王福贵被我问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他端起茶杯吹了吹,避开我的目光:“情况不一样。总之,村里现在确实没钱了。建国,你也要有大局观,多体谅一下村里的难处嘛。你放心,我王福贵跟你保证,只要钱一到位,第一个就给你修。行了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我知道,这所谓的“下一笔款”,可能永远都不会来了。这就是报复,是上次我在会上让他下不来台的报复。他用这种方式,当着全村人的面,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气得浑身发抖。我还想再理论,但他已经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行了行了,我这儿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吧,等消息。”

我从村委会出来,感觉天都是灰的。

这件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全村唯一的一条水泥路,唯独在我家门口留下了这样一个丑陋的缺口。这已经不仅仅是出行不便的问题了,这成了一种公开的羞辱,一个明确的信号:我李建国,得罪了村长。

邻居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但更多的是疏远和回避。以前热情跟我打招呼的张大哥,现在看到我,也只是尴尬地点点头,然后迅速走开。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得罪了王福贵,就等于被孤立了。

每天,我都要无数次地面对这个“伤疤”。孩子们放学回家,走到我家门口,都要从水泥路上跳下来,在土路上走几步,再跳上我家的门槛。骑自行车和摩托车的人,经过这里时,都会“咯噔”一下,然后下意识地朝我家院子里看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一丝嘲笑。

我的家,成了全村的“景点”和“减速带”。



妻子整天唉声叹气,好几次劝我:“要不……你提点东西,去给王福贵道个歉,说几句软话?咱们这样过日子,太憋屈了。”

“我凭什么道歉?”我红着眼睛吼道,“我错哪了?就因为我说了一句实话?他这是滥用职权,是报复!我低了这个头,以后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妻子被我吼得直掉眼泪,我心里也不好受,但那股气憋在胸口,让我无法屈服。我李建国活了半辈子,没求过谁,也没怕过谁。这次,我也绝不认输。

03

日子就在这种压抑和煎熬中一天天过去。我试过去镇上反映情况,但人家一听是村里的事,就让我回去找村委会协商解决。皮球被踢了回来,我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转眼间,雨季来了。

一场大雨过后,新修的水泥路展现出了它巨大的优越性。路面几乎不积水,雨水顺着路边的排水系统很快就流走了。村民们穿着干净的鞋子,在路上来来往往,脸上满是惬意。

而我家门口,却成了一场灾难。

因为我家地势最低,又处在两段水泥路的中间,所有的积水、泥沙、甚至上游冲下来的垃圾,全都汇集到了我家门口那段土路上。短短七八米的路,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浑浊的污水坑。水面上漂着烂菜叶和塑料袋,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馊味。

出门成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我们必须在门口垫上几块砖头,然后像过河一样,小心翼翼地跳过去。儿子有一次上学,脚下一滑,半条腿都陷进了泥水里,新买的运动鞋和裤子全都毁了。他回家后,委屈得大哭。

妻子的情绪也彻底爆发了。她指着门口的污水坑,对我哭喊:“李建国!你看看!这日子还怎么过?你那点骨气,能当饭吃吗?能把这水填平吗?儿子每天怎么去上学?我怎么出门买菜?你就忍心看着我们娘俩每天从这臭水沟里爬进爬出吗?”

妻子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我看着在水里挣扎的儿子,看着门口那片令人作呕的泥潭,看着崭新的水泥路上邻居们投来的异样目光。我的愤怒、屈辱、不甘,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那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我坐在院子里,抽了一整包烟。我想了很多,想到了爷爷摔断的腿,想到了父亲扛着麻袋的背影,想到了儿子满是泥污的裤腿。我不能再等了,也不能再去求任何人了。求王福贵,等于自取其辱;等所谓的“下一笔款”,更是遥遥无期。

天快亮的时候,我掐灭了最后一根烟,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要自己修路。

但我不只是要把它填平。王福贵不是要让我难堪吗?不是要让全村看我的笑话吗?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把这个“笑话”,变成一个让他,甚至让全村都笑不出来的“奇观”。

第二天,雨一停,我就骑着三轮车去了镇上。我没有去本地的沙场,而是直接去了县里最大的一家建材市场。我花光了家里仅剩的几千块钱积蓄,买了最好的水泥、最粗的螺纹钢、最干净的河沙和石子。

然后,我找到了镇上最有名的两个泥瓦匠师傅,开出了比平时高三成的工钱。

“活不难,”我对他们说,“就是把我自家门口那段路给铺上。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两个师傅看我出手大方,都来了兴趣:“李老板,你说,什么要求?”

我伸出一根手指,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修的路面,比旁边村里修的水泥路,高出十五公分。”

两位师傅都愣住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疑惑地问我:“高十五公分?那不就成了一道坎了吗?车怎么过?人走路也得抬那么高的腿,多不方便。再说,这路面不平,看着也难看啊。”

“你不用管好不好看,方不方便。”我的语气不容置疑,“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做。钱,我一分不会少你们的。”

两位师傅对视了一眼,虽然满心不解,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点了点头:“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第二天一早,我租来的搅拌机和两位师傅就到了我家门口。这阵仗立刻吸引了全村人的注意。村民们纷纷从家里出来,围在我家周围,议论纷纷。

“建国这是要自己修路了?”

“他哪来那么多钱?这可不便宜。”

“自己修也好,省得门口总是个水坑。”

王福贵也闻讯赶来了。他站在人群外围,背着手,冷冷地看着,脸上是一种看好戏的表情。他大概以为我只是想赌气把路填平,这反而正中他下怀,省得他以后再费事。

施工开始了。师傅们按照我的要求,先清理了泥坑,然后用砖头和石块垫高了地基,接着开始支设模板。当村民们看到模板的高度明显比旁边的路面高出一大截时,所有人都发出了惊讶的议论声。

“哎,他这模板怎么支这么高?”

“是啊,这修出来不是一道墙了吗?”

张大哥挤过人群,跑到我身边,小声劝我:“建国,你这是干啥?路修平了不就行了?你搞这么高,以后自己家车子进出也不方便啊。”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张哥,谢谢你。我心里有数。”

王福贵也看出了不对劲,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但他没有上前来阻止。或许在他看来,我这是在做一件蠢事,一件让他更有理由嘲笑我的蠢事。他只是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搅拌机轰鸣,水泥和沙石被倒进去,混合成灰色的浓浆。师傅们将水泥浆倒进模板,然后开始用工具抹平。我站在旁边,像一个监工,死死地盯着路面的高度,生怕师傅们搞错了。

“再高一点,对,这边再补一点水泥!”

“用水平尺拉一下,必须保证整个平面都是一样高的!”

在我的严格要求下,一个崭新、坚固,但又极其突兀的水泥平台,在我家门口诞生了。它长约七米,宽约四米,像一个巨大的、灰色的舞台,横亘在村子的主干道上。它的表面平滑坚固,但它的高度,那扎眼的十五公分,让它看起来像一道矮墙,一个巨大的、充满挑衅意味的减速带。

04

两天后,水泥完全凝固。我拆掉了模板。

我家的路,修好了。

从此,李家洼这条平坦的新水泥路上,出现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这道十五公分的“长城”建成后,立刻在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最先感受到它威力的是村里的摩托车和自行车大军。以前平坦的道路让大家习惯了高速通过,现在骑到我家门口,如果来不及减速,前轮就会“duang”的一声撞上这个水泥台,整个人都会被颠得飞起来。第一天,就有个毛头小子骑摩托太快,车头一歪,差点冲进旁边的沟里,吓得他脸都白了。

“我靠!李建国这是修的路还是修的坎啊!”他扶起车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很快,全村人都知道了。大家经过我家门口时,都不得不提前减速,然后小心翼翼地,像过一道障碍一样,“咯噔”一下,开上这个平台,再“咯噔”一下,开下去。那清脆又恼人的两声颠簸,成了每天在我家门口循环播放的背景音乐。

起初,大部分村民只是觉得新奇和好笑。有些人甚至在背后悄悄给我竖大拇指,觉得我这招够狠,够解气,总算出了一口被王福贵欺负的恶气。

“你看王福贵那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活该!谁让他当初不给人家修完。现在好了,大家跟着一起颠吧。”

风言风语传到我耳朵里,我面无表情,心里却有一丝冷酷的快感。我每天就搬个板凳坐在院子里,看着那些不得不减速慢行的车辆,听着那些此起彼伏的颠簸声和偶尔传来的抱怨声。我的妻子一开始还很担心,怕我把事情闹大,但看到门口再也没有了污水坑,儿子可以干干净净地去上学,她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村民们的态度开始变了。

新鲜感和幸灾乐祸的情绪过去之后,不便和烦躁开始占据上风。



村里开农用三轮车运货的王三,一天拉着一车西瓜经过我家门口,因为颠簸得太厉害,车上的西瓜滚下来摔碎了好几个。他心疼得直跳脚,指着我家的方向骂了半天。

村东头的刘奶奶,年纪大了,眼神不好,有天晚上走路没注意,被这十五公分的台阶绊倒了,虽然没摔伤,但也吓得不轻。她的儿子第二天就找到了我,虽然话说得还算客气,但脸上的不满是藏不住的。

“建国啊,你看你这路……能不能想个办法,弄个斜坡什么的?我妈昨晚差点摔了。这太危险了。”

我递给他一支烟,语气平静地说:“刘哥,对不住了。当初村里要是把路给我修平了,不就没这事了吗?我这也是没办法。”

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多,矛头渐渐从王福贵身上,转向了我。大家开始觉得,王福贵虽然有错在先,但我这种“报复”行为,影响到了所有人的利益,是一种更自私的行为。

“他一个人不痛快,让全村人跟着他受罪。”

“就是,太自私了。凭什么啊?”

“王村长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管管他?”

这些话,自然一字不落地传到了王福贵的耳朵里。他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等村民的怒气积攒到一定程度,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面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喂鸡。王福贵带着村委会的几个干部,还有十几个平时跟他走得近的村民,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我家门口。

王福贵站在那道十五公分的坎下,仰头看着站在自家门口的我,那姿态仿佛是在进行一场审判。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李建国!”他指着我脚下的水泥平台,声音大得半个村子都能听见,“你这是想干什么?造反吗?谁让你私自修建公共道路的?还故意抬高路面,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出了多少事?你这是危害公共安全!”

他身后的人也跟着起哄。

“就是!快点砸了!”

“砸了?可以啊!” 我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我修的水泥平台的边缘,低头看着下面站着的王福贵。“王村长,你今天当着全村人的面,把当初修路的账本拿出来,告诉大家,为什么全村的路都修完了,单单把我这给漏了?你把这个道理讲清楚了,不用你动手,我自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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