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当全英国最顶尖的医生,都对我女儿的恶疾束手无策,并断言她只剩下半年生命时,我,一位世袭公爵,只能放下所有尊严,踏上了前往东方的求医之路。
在香港那座偏僻的离岛上,我找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老神医。
他没有使用任何仪器,只是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为我那奄奄一息的女儿,搭上了脉搏。
良久,他缓缓睁开双眼,脸上却没有任何关于病情的论断,而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我。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这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贵族,当场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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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在伦敦那家只有王室成员和顶级贵族才有资格入住的、戒备森严的顶级私立医院里,气氛压抑得如同格陵兰岛的万年寒冰。
爱德华公爵,这个在日不落帝国拥有着最古老、最尊贵血统的家族之一的当代继承人,手里正捏着一份薄薄的、但却重如千钧的最新诊断报告。
报告上的每一个打印出来的、冰冷的专业词汇,都像一把刚刚从炉火里取出来的、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心上,也烫在他那脆弱的神经上。
由整个英国最顶尖的、专门为王室服务的医师团队,在经过了长达数月的、动用了所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分析手段的联合会诊之后。
最终,对他唯一的、也是他最珍爱的女儿伊莎贝拉的病情,下达了最后的、也是最残忍的“医学判决书”。
诊断结果是,那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在人类已知的医学史上都从未有过任何记载的、无法被识别的血液系统疾病。
现有的一切医疗手段,包括那些昂贵的、实验性的靶向药物,都对她的病情宣告无效。
她的生命,最多,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
伊莎贝拉的病情,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令人感到恐惧的速度,急剧地恶化着。
她那原本如同最顶级的象牙一般光洁细腻的皮肤上,开始出现越来越多奇异的、如同盛开的蓝色鸢尾花一般的、充满了不祥气息的诡异斑纹。
让她从一个曾经被整个伦敦上流社会誉为“英伦玫瑰”的、美丽优雅的贵族少女,变成了一个令人感到恐惧的、不敢直视的“蓝色妖姬”。
她将自己彻底地、绝望地锁在了那间如同宫殿一般巨大的、华丽的卧室里。
她拒绝再见任何一个人,包括他这个深爱着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与她沟通的、笨拙的父亲。
在现代西医彻底宣判了“死刑”之后,就在爱德华公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绝望和无助的深渊之中时。
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庄园那间巨大的书房里,整整三天三夜,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最烈的威士忌。
他看着墙上,自己那美丽得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儿伊莎贝拉从小到大的照片,他的心,像被一把生了锈的钝刀,来来回回地割着。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巨大的痛苦和绝望彻底吞噬的时候,那个在他家服务了一辈子、深得他和他父亲两代公爵信任的、来自香港的老管家陈伯,鼓起了他此生最大的勇气。
他敲开了那扇三天来无人敢于靠近的书房的门。
他看着自己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颓废的主人,用一种极其恭敬但却又异常坚定的语气,提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荒唐的、近乎于天方夜谭的建议。
“公爵大人,恕我多嘴,”陈伯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在中国,或许……或许还有最后的一线希望。”
爱德华公爵抬起他那双因为酒精和悲伤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用一种沙哑的声音问道:“希望?陈,连皇家科学院的院士们都束手无策,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希望?”
陈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公爵大人,科学的尽头,或许是玄学。在东方,流传着一些古老的、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医术,我年轻的时候,有幸在香港,认识了一位真正的、医术早已通玄的‘老神医’。”
他建议公爵,去遥远的东方,去那个在他看来充满了神秘和未知的、中国的香港。
去求助那位据说能够起死回生、但脾气却极其古怪的、早已隐居在世外的“老神医”。
爱德华公爵,是一个极其骄傲、也极其保守的英国老牌贵族,他的血管里流淌着传承了数百年的、所谓“高贵”的蓝色血液。
在他的骨子里,充满了对西方现代文明和精密科学的无限优越感和盲目自信。
他也同样地,发自内心地、根深蒂固地看不起那些在他看来充满了愚昧、巫术和迷信色彩的、所谓的“东方医术”。
他觉得,那些所谓的“中医”,不过是一些连人体解剖结构都搞不清楚的江湖骗子,所玩弄的、骗人的把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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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他打断了陈伯的话,用一种充满了不屑和嘲讽的语气说道:“陈,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让我去相信那些用草根树皮治病的巫医?这简直是这个世纪我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但是,看着那个在自己房间里,日渐枯萎凋零的、他唯一的、也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心爱女儿。
看着她身上那些如同魔鬼的诅咒一般、日益蔓延的蓝色斑纹。
他那份早已在血液里流淌了数百年的、可怜的、一文不值的贵族骄傲。
最终,还是在如山一般沉重的、无法割舍的父爱面前,被彻底地、无奈地、毫不留情地击得粉碎。
“他……真的有那么神吗?”公爵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卑微的祈求。
陈伯重重地点了点头:“公爵大人,我愿用我的人格和性命担保,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神奇的人。”
“但是,他的脾气,也和我见过的人一样古怪,他从不轻易出手救人,更不为金钱所动,我们此去,只能看小姐她自己,有没有这个福分和造化了。”
最终,爱德华公爵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疯狂的、完全不符合他身份和理智的决定。
他要带着他那早已奄奄一息的女儿,乘坐他的私人飞机,跨越半个地球的距离。
去到那个陌生的、遥远的东方,去进行这最后一次的、希望极其渺茫的、近乎于听天由命的尝试。
当那架顶级的、内部装饰得如同空中宫殿一般的私人飞机,降落在灯火辉煌的香港国际机场时。
那股属于亚热带的、充满了潮湿和活力的、繁华的现代都市气息,与公爵在英国那座古老庄园的宁静和秩序,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他们没有像以往每一次来香港度假时一样,入住那家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总统套房的、全香港最顶级的半岛酒店。
而是在老管家陈伯的带领下,拒绝了所有前来迎接的官方和商界人士,悄悄地乘坐着一艘在维多利亚港璀璨的夜色中、显得有些颠簸和简陋的小小渡轮。
他们前往了一个远离市区喧嚣的、至今还保持着最原始渔村风貌的、在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离岛。
黄道人,也就是老管家陈伯口中那位神秘的“老神医”的“医馆”,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中那种气派的、雕梁画栋的、古色古香的建筑。
那只是坐落在离岛半山腰上的一间极其简陋的、用岛上最常见的、布满了青苔的粗糙石头,随手砌成的小小院落。
院子里,没有种植任何名贵的花卉和盆景,只是乱七八糟地种满了各种各样我完全叫不上名字的、散发着奇异浓烈香味的草药。
当他们一行人,怀着忐忑的心情,见到传说中的“黄一针”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他穿着一身洗得早已发白、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灰色麻布唐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面色红润。
他正在院子里,用心地打理着他那些在他看来比任何金银珠宝都要珍贵的草药。
他的身上,有一种仙风道骨和不近人情的疏离感混合在一起的、非常独特的、令人难以接近的气质。
他听完老管家陈伯用那带着浓重乡音的、恭敬的粤语,向他毕恭毕敬地说明了他们的来意之后。
只是懒懒地抬起他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深邃的眼皮,朝着那顶由四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抬着的、华丽的轿子里。
那个戴着厚厚面纱的伊莎贝拉,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然后,他便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用同样是粤语的、冰冷而又坚决的语气,说道。
“洋人的病,金贵得很,我这里只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乡下人用的土方子,治不了你们这种贵族的富贵病,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吃了闭门羹的爱德华公爵,强行地、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压下心中那股因为被轻视和怠慢而升起的、滔天的怒火和他那与生俱来的、不容侵犯的贵族尊严。
他示意老管家陈伯,让他再次上前去恳求,他甚至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本可以随意填写任何数额的、不设上限的空白支票。
但是,黄道人连看都没有看那本足以让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为之疯狂的支票一眼,依旧不为所动,只是低头继续整理着他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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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就在公爵的耐心即将要被彻底耗尽,准备要放弃这荒唐的一切,拂袖而去的时候。
那个一直低着头的黄道人,却突然之间,抬起了头。
他看了一眼公爵那双因为彻夜未眠的焦虑和巨大的绝望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
然后,他提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无比奇怪和充满了羞辱意味的条件。
他说:“想让我救你的女儿,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我从不白白地救人。”
“你,作为她的父亲,必须在我这个破旧的院子里,亲手为你这个金枝玉叶的女儿,煎药七日。”
“这七天时间里,你日夜都不能离开这个院子半步,那个熬药的炉子里的火,也绝对不能断。”
“你若是能用你的诚心,诚意地做到,七日之后,我再考虑,要不要为她诊脉。”
为了能够给自己的女儿求得那最后一线微弱的生机,爱德华公爵,这位在英国跺一跺脚都能让整个政商两界为之震动的大人物。
最终,他咬着牙,答应了这个在他看来充满了东方神秘主义的、无理的、刁难的、甚至可以说是羞辱的条件。
这位一辈子都有无数仆人贴身伺候、连自己喝的咖啡都需要别人送到手边的、尊贵的公爵大人。
第一次,亲手,像一个最卑微的、最低等的仆人一样,去学习如何用最原始的方式来生火。
去学习如何用一把早已生了锈的斧头,去劈那些又湿又硬的柴火。
去学习如何控制那个看起来随时都可能会熄灭的、小小的药炉的火候。
去学习如何去熬制那一碗碗黑乎乎的、散发着他从未闻过的、充满了苦涩味道的中药。
他被那呛人的、带着草木灰的浓烟,熏得不停地、狼狈地直流眼泪。
他那双只懂得签署巨额文件和端着猎枪进行狩猎的、尊贵的手,也被那滚烫的药炉和四溅的火星,烫起了好几个燎泡,显得狼狈不堪。
在这漫长而又充满了煎熬的七天时间里,伊莎贝拉也被从那个华丽的、如同移动宫殿一般的轿子里,请了出来。
她被安置在了小院里一间虽然极其简陋但却非常干净整洁的、能够看到大海的客房里。
她透过房间那扇小小的窗户,看着自己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无比注重贵族礼仪和体面的父亲。
此刻,却像一个最普通的、也是最笨手笨脚的伙夫一样,为了自己,而无比辛苦地、狼狈地忙碌着。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情绪,在她的心底,悄悄地蔓延开来。
原来,她和她那个所谓的“伟大”的父亲,关系一直以来都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疏离。
她觉得自己的父亲,古板、专断、保守,像一个活在上个世纪的、充满了陈腐气息的老古董。
他从来就不理解自己的想法,也从不支持自己的任何梦想,他只想把自己培养成一个完美的、符合贵族标准的、可以用来联姻的工具。
他们父女之间,一直都隔着一堵厚厚的、看不见的、冰冷坚硬的冰山。
而那位神秘莫测的黄道人,在这整整七天的时间里,没有给伊莎贝拉开任何一张真正的、可以治病的药方。
他让公爵费尽了所有的心力所熬制的,都只是一些最普通的、只有一些清热解毒、安神静气的功效的、最常见的草药而已。
他每天,都只是用一种冷眼旁观的、仿佛置身事外的、超然的态度,默默地观察着这对特殊的、充满了隔阂的父女。
他偶尔,会像一个普通的老爷爷一样,拄着他那根由竹根制成的、光滑的拐杖,慢悠悠地走到伊莎贝拉的房间里。
和她聊上几句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关于海上的天气、关于院子里的花草、关于这个小岛的传说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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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一个深夜,疲惫不堪的爱德华公爵,在熬药的时候,因为实在是太困了,靠着墙壁,差点就睡着了,幸好被起夜的黄道人及时地发现并且叫醒。
“公爵大人,火快灭了。”黄道人平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公爵猛地惊醒,手忙脚乱地往炉子里添着柴火,脸上充满了后怕和羞愧。
黄道人给他递上了一杯滚烫的、能够提神的浓茶,然后,用一种高深莫伊莎贝拉测的、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神看着他,问了他一个问题。
“公爵大人,恕我这个乡下老头子冒昧,您真的……了解您的女儿吗?”
公爵愣住了,他不知道这个中国老头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我当然了解,她是我唯一的女儿。”他用一种带着贵族式矜持的语气回答道。
黄道人却摇了摇头,继续追问:“那您知道,她在一年前,还没有生上这场奇怪的病的时候,她最大的心愿,是想去做什么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生了锈的、沉重的钥匙,瞬间就打开了公爵那早已被各种繁忙事务所占据的、尘封已久的记忆闸门。
他想起来了,那是在伊莎贝拉牛津大学毕业典礼之后,女儿曾经兴冲冲地拿着一份申请表找到他。
那是一份去往非洲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志愿者申请表,她说,她想用自己所学的医学知识,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胡闹!”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当着女儿所有朋友的面,严厉地斥责了她。
“你是尊贵的公爵继承人,你的未来,是和我一起管理好我们庞大的家族产业,是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同样拥有高贵血统的贵族!”
“而不是去非洲那种肮脏、落后、充满了疾病的地方,去当一个卑微的、不值一提的乡村医生!”
他清楚地记得,女儿当时那张写满了震惊、失望和屈辱的脸。
从那天起,他们父女之间,就好像筑起了一堵无形的、冰冷的墙。
她不再对他笑,不再与他分享任何心事,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完美的、符合他所有期望的、优雅的、但却没有灵魂的木偶。
也让他陷入了长久的、痛苦的、充满了无尽愧疚的沉默之中。
在这七天朝夕不倦的相处和日夜不停的观察中,爱德华公爵,开始真正地、也是第一次深刻地反思自己这些年来,作为一个父亲的、严重的失职和失败。
而伊莎贝拉,也同样第一次,看到了自己那个一向骄傲得如同山巅上的雄狮一般的父亲,为了自己,而彻底地放下了他所有的尊严、体面和那可笑的贵族骄傲的一面。
他们父女之间那座冰冷坚硬的、看不见的、隔绝了他们二十年的巨大冰山,开始有了一丝丝微弱的、但却真实存在的、融化的迹象。
七天之后,爱德华公爵终于完成了他那个充满了艰辛、狼狈和心灵煎熬的“考验”。
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起来也苍老了许多,但他那双疲惫的、蓝色的眼睛里,却比以前,多了一份沉静和作为父亲的坚毅。
黄道人看着他,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同意,为伊莎贝拉进行正式的诊脉。
黄道人来到了伊莎贝拉的床前,他没有像公爵想象中那样,立刻就去把脉。
他先是仔仔伊莎贝拉细细地、花了很长的时间,去观察她的面色,她的舌苔,她的眼神。
尤其是那些如同盛开的蓝色鸢尾花一般的、诡异的、神秘的斑纹。
然后,他才伸出那三根如同枯树枝一般干瘦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伊莎贝拉那早已瘦弱不堪的、冰冷的手腕上。
他缓缓地闭上了他那双的眼睛,凝神静气,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人都与周围的环境,与天地万物,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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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整个小小的、简陋的诊室里,瞬间就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令人感到窒息的寂静。
站在一旁的爱德华公爵和那个同样紧张无比的老管家陈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所有的、也是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神秘的、行为古怪的东方老者,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充满了东方神秘主义色彩的三根手指之上。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公爵的心脏都快要因为过度的紧张和期盼而停止跳动的时候。
黄道人那双紧闭的眼睛,才终于缓缓地、慢慢地睁开了。
但是,他并没有像公爵所期盼的那样,立刻就说出任何关于病情的诊断结果。
他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种极其古怪的、令人完全捉摸不透的、似笑非笑的、奇怪的表情。
他抬起头,那双仿佛能洞察所有世间一切的、深邃的眼睛,越过了躺在床上、一脸期盼的伊莎贝拉。
他直直地、毫无避讳地,看向了正站在她身后、满脸期盼和焦虑的、她的父亲,爱德华公爵。
然后,他用一种平静到令人心悸的语气问出了那句让在场所有的人当场傻眼的话。
他说:“公爵大人,令嫒的这个病,要想彻底地根治,其实并不难,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