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子时不焚香,午夜不开门。” 爷爷咽气前攥着我的手,反复念叨这句话,还说 “半夜来铺子里的,未必是人”。自他走后,我守着这家祖传的香烛铺,怪事一桩接一桩找上门,那些缠绕在香火里的执念与阴魂,差点把我拖进业障的深渊,连是人是鬼都快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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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午夜的沉香交易
我叫陈砚,打小跟着爷爷守着老街深处的 “陈记香烛铺”。铺子不大,进门左手边的货架堆着各色香烛纸钱,右手边的玻璃柜里摆着佛珠、平安符,墙上挂着幅泛黄的《心经》,是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旁人总说这铺子早该关了,如今年轻人不信这些,生意一天比一天冷清,可对我来说,这不仅是营生,更是陈家世代的念想 —— 爷爷走后,这里就是我的家。
爷爷去世那天,气息都快断了,还攥着我的手念叨:“陈砚,记住,子时不焚香,午夜不开门,来店里的…… 不一定是人。” 当时我只当是老人糊涂了,没往心里去,直到后来怪事缠上我,才明白这话里藏着多大的凶险。
那天晚上快十一点,街上早没了人影,只有铺子门口那盏老红灯笼,在夜风里晃得人心慌。我正收拾柜台准备关门,门帘 “哗啦” 一声被掀开,一股凉风裹着若有若无的怪味涌进来。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个女人,穿件黑色长款大衣,领口拉到下巴,宽檐帽压得低低的,脸上还戴了口罩和深色墨镜,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这都快入夏了,晚上虽凉,穿成这样也太反常了。我心里犯嘀咕,还是挤出笑脸:“您好,想买点什么?”
女人没应声,径直走到柜台前,声音隔着口罩传出来,又闷又急:“老板,你这有沉香吗?”
“沉香?” 我愣了愣,连忙摇头,“我们这只卖祈福和祭拜的香烛,沉香太贵,还真假难辨,我这儿没货。” 说着指了指柜台里的檀香,“您要是祈福,这款檀香味道正;祭拜的话,无烟香不呛人,都卖得不错。”
女人像没听见,从包里掏出张银行卡,“啪” 地拍在柜台上:“这里面有五十万,帮我弄到沉香,钱全是你的。”
五十万?我心里咯噔一下,够我守着铺子吃两三年了。虽说我这儿不卖沉香,但爷爷以前跟个老木匠交好,那老木匠手里有不少稀罕玩意儿,说不定能弄到。可我还是觉得怪,这女人看着不缺钱,买沉香怎么会来我这小铺?而且出手这么阔绰,普通沉香哪用这么多钱?
没等我想明白,女人又开口:“我要的不是普通沉香,是能通灵的。”
“通灵?” 我手里的账本差点掉地上,“您没开玩笑吧?那都是民间传说,当不得真。”
女人点头,语气笃定:“我没开玩笑,听说点燃通灵沉香,能在梦里见到想见的人。只要你能弄到,钱不是问题。”
看她这模样,不像是撒谎。我盯着银行卡,纠结半天,还是抵不住诱惑:“行,我帮你想想办法,三天后来取。”
女人松了口气,又叮嘱句 “一定要弄到”,转身匆匆离开。她走时,我又闻到那股怪味,像…… 腐烂的味道?我甩甩头,可能是天热,街上垃圾桶飘来的味,别自己吓自己。
三天后,我从老木匠那儿弄到块沉香,深褐色,沉甸甸的,凑近闻有股淡香,让人心里安定。女人准时来,还是那身打扮。我把装沉香的木盒递给她,忍不住问:“冒昧问一句,你要这沉香,是为了见谁?”
女人沉默会儿,声音带哭腔:“我丈夫,他一个月前在这条街上被车撞死了,我想再见他一面。”
我心里一紧,朝门外看,街上空荡荡的,只有红灯笼在晃。“节哀,斯人已逝,早点走出来吧,你丈夫也不希望你这样。”
“他是替我死的。” 女人哽咽着,“那天我们在这儿逛街,一辆车突然冲过来,他把我推开,自己却…… 我不能忘了他,只要我记得,他就不算真的离开。”
我没再多说,她接过木盒,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临走前,我想起爷爷的话,叮嘱她:“子夜别点香,容易招不干净的东西。”
她顿了顿,回头鞠了一躬,快步消失在夜色里。我收拾好柜台,准备关门,瞥了眼墙上的钟 —— 时针正好指向十二点。爷爷说的 “午夜不开门”,不就是十二点以后吗?刚才女人来的时候,好像已经快十二点了……
回到里屋,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女人不对劲。拿出手机查一个月前的车祸新闻,可翻来翻去,愣是没找到。难道她撒谎了?还是精神有问题?我越想越乱,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我见到爷爷,他拿着拐杖追着我打,喊着:“你这臭小子,忘了我的话!坏了规矩!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我吓得坐起来,浑身是汗。窗外天已亮,可我心里凉飕飕的。爷爷的梦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女人…… 不是人?
第二章 诡异的怀孕
接下来几天,我心里一直不踏实,总觉得要出事。直到四天后的晚上,那女人又来了。
这次她打扮截然不同,穿条红色连衣裙,勾勒出曼妙身姿,没戴口罩墨镜,露出张精致的脸,皮肤白皙,口红鲜艳,格外妩媚。
我愣了半天,才认出她:“你今天怎么……”
女人笑着,语气轻快:“老板,谢谢你的沉香,真管用,我见到我丈夫了!”
“见到了?” 我更惊讶,“你真在梦里见到他了?”
“是啊,” 女人点头,脸上泛红晕,带着娇羞,“而且…… 我们还发生了关系,他说要让我怀个孩子,留下念想。”
我心里发毛,这也太离谱了,就算沉香能通灵,也不至于…… 难道是她产生了幻觉?
我强装镇定:“能见到就好,不过别太当真,梦里的事当不得真,好好照顾自己。”
女人却认真:“不是幻觉,是真的。对了,我叫赵思雅,你叫我思雅就行。我丈夫叫陈秋,他走后,我接手了他的建材生意,现在做得还不错。”
我们聊了几句,她就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我总觉得不对劲,她好像瘦了不少,肩膀处的骨头都隐约能看到,而且那股腐烂味,好像更浓了。
没等我细想,第三天晚上十一点,赵思雅又找上门,脸上带着兴奋:“老板,我有喜事要告诉你!”
“什么喜事?”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说:“我怀孕了!医生说已经怀孕一周了,这肯定是我丈夫送我的礼物!”
“怀孕了?” 我瞪大眼,不敢相信,“你确定?”
她掏出张医院检查单递给我:“你看,这是中心医院的单子,不会错的!”
我接过单子,上面确实写着 “宫内早孕,约一周”。我看着单子,手忍不住发抖,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让活人怀孕?
抬头看钟,正好十二点。爷爷的话又在耳边响:“午夜不开门,来的不一定是人。”
我强压恐惧,问:“你说你丈夫是在这条街上被撞死的,还记得具体哪天吗?有新闻报道吗?”
赵思雅点头,拿出手机翻了会儿,递给我:“就是七月五号,你看这新闻。”
我点开新闻,上面写着:“七月五号下午三点,老街发生酒驾事故,轿车失控撞上一对夫妻,造成一人当场死亡,司机已被控制。” 还配了张现场照片,地上盖着白布,看不清死者是谁。可新闻说 “一人死亡”,赵思雅却说死的是她丈夫,那她怎么没事?
而且刚才看检查单时,她的手特别凉,像没有温度。我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强,手机都差点掉地上。
“你怎么了?” 赵思雅看着我,眼神疑惑。
“没…… 没事,” 我勉强笑,把手机还她,“可能有点累了。”
可就在我低头的瞬间,再抬头,赵思雅突然不见了。我心里一惊,四处张望:“赵思雅?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
阴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浑身一僵,慢慢转身。赵思雅站在我身后,脸上满是鲜血,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我,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
“啊!” 我吓得大叫,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三章 死而复生的疑惑
醒来时,我躺在里屋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
“你终于醒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的死党李休,他是中心医院的医生,平时爱来我这儿蹭茶。
“李休?你怎么来了?” 我揉着太阳穴问。
他白了我一眼:“路过这儿,看你铺子没关门,进来就看到你躺在地上,赶紧把你扶上床。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不是,” 我摇头,脑子里全是赵思雅满脸是血的样子,“赵思雅呢?她没跟你一起进来吗?”
“赵思雅?谁啊?” 李休一脸疑惑,“我进来时就你一个人,哪有什么赵思雅?”
“不可能!” 我坐起来,“她刚才还在铺子里跟我说话,还给我看了孕检单,说她怀孕了!”
李休皱眉,伸手摸我额头:“你没发烧吧?是不是做噩梦了?这铺子里就你一个人。”
我推开他的手,肯定地说:“我没做噩梦,是真的!她还说,她丈夫七月五号在这条街上被车撞死了。”
李休听了,脸色变得古怪:“你说的是七月五号的酒驾事故?”
“对!” 我连忙点头,“你知道?”
他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那天我值班,接到了急救电话,可那起事故……”
“那起事故怎么了?” 我急切地问。
李休犹豫了下:“那起事故里,被撞死的是一对夫妻,一男一女,都当场死亡了。”
“什么?” 我瞪大眼,不敢相信,“你说死的是一对夫妻?”
“对啊,” 李休点头,“当时我去抢救,两人都没气了,心电图成直线了,后来警方也确认了,死者是陈秋和他妻子赵思雅。”
我浑身冰凉,像掉进冰窖。死的是一对夫妻?那来找我的赵思雅,到底是谁?如果她已经死了,怎么会来买沉香?还说自己怀孕了?
“你没记错吧?” 我声音颤抖。
李休无奈:“我怎么会记错?那起事故挺严重的,我印象深。警方后来还发了通报,你不信可以查。”
我拿出手机,搜索 “七月五号老街酒驾事故”。警方通报里写着:“七月五号下午三点,王某醉驾失控,撞上陈秋(男,30 岁)及其妻子赵思雅(女,26 岁),两人均当场死亡,王某已被刑拘。” 还附了两人的照片,赵思雅的脸,和来找我的女人一模一样!
手机 “啪” 地掉在地上,我心里一片空白。原来来找我的,真的是鬼!那她为什么找我?还骗我说死的是她丈夫?
“陈默,你怎么了?” 李休看到我的样子,连忙问。
我深吸口气,把之前的事全告诉了他,从赵思雅买沉香,到说怀孕,再到吓晕我。
李休听了,也愣住了,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他开口:“这事太邪门了。如果赵思雅真死了,那孕检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找你买沉香?”
“我不知道,” 我摇头,“对了,李休,你能不能帮我查下,中心医院最近有没有叫赵思雅的人做过孕检?”
“行,” 李休点头,“我现在回医院查,有消息告诉你。你这几天别一个人待在铺子里,太危险了。”
我点头,看着他离开,心里满是恐惧。走到柜台前,看着红灯笼,突然觉得铺子格外阴森。
第四章 监控里的真相
李休走后,我坐在铺子里,越想越不对劲。赵思雅死了,却接二连三来找我,背后肯定有阴谋。我突然想起,铺子里装了监控,能拍铺子里面和门口街道。如果七月五号真有车祸,监控里肯定能拍到,而且赵思雅来找我的几次,监控里也该有记录。
我打开监控软件,先调七月五号的监控。下午三点左右,街上人还多,突然一辆黑色轿车失控冲过来,撞向一对夫妻 —— 正是陈秋和赵思雅!陈秋下意识把赵思雅往旁边推,可轿车速度太快,还是撞上了。两人被撞飞,鲜血瞬间流出来,周围人尖叫着报警、查看情况。
没多久,救护车和警车来了,医护人员把两人抬上救护车,警察维持秩序。我盯着画面,心里难受,可突然发现不对劲 —— 赵思雅被抬上救护车时,手指好像动了一下!
我放慢画面,反复看了好几遍,没错,她的手指确实动了!难道她当时没死?
可李休说她死了,警方通报也说两人均死亡,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又调赵思雅第一次来找我的监控,就是她穿黑大衣买沉香那晚。鼠标拖动进度条,晚上十点五十分,我在整理香烛,门口红灯笼晃着,街上没人。十点五十五分,门帘 “哗啦” 动了,像有东西进来,可监控里,没有赵思雅的身影!
我以为调错时间,反复拉进度条,门帘确实动了,柜台前的椅子也微微下陷,我递香火、看银行卡的动作都清晰,可画面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冷汗从后背冒出来,我盯着屏幕,心脏跳得快要冲出胸膛。难道那天我在跟空气说话?还是赵思雅根本拍不进监控?
我又调她第二次来的监控,就是穿红裙子说怀孕那晚。画面里,我对着空气聊天,接过不存在的检查单,还对着门口挥手,像个傻子在自导自演,诡异得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李休。我深吸口气,接起电话。
“陈砚,查到了,” 李休的声音凝重,“中心医院最近一个月的孕检记录里,根本没有叫赵思雅的人。我问了妇产科同事,也没见过长得像你描述的女人来做孕检。”
“没有?” 我握手机的手发抖,“那她给我的检查单是假的?”
“十有八九是假的,” 李休说,“我还查了那天的急诊记录,七月五号下午三点,确实接到陈秋和赵思雅的急救电话,医护人员到现场时,两人都没有生命体征,不可能活过来。”
“可我在监控里看到,赵思雅被抬上救护车时,手指动了一下。” 我急忙说。
电话那头沉默会儿,李休的声音严肃:“陈砚,你是不是太累了出现幻觉?急救时我们会反复确认生命体征,不可能出错。而且尸体后来送到殡仪馆,火化证明都有,怎么可能活过来?”
火化证明?我心里咯噔一下,要是赵思雅已经火化,那来找我的到底是什么?是她的鬼魂吗?可鬼魂为什么会有检查单?为什么说自己怀孕了?
“对了,” 李休又说,“我还查了陈秋的生意往来,他出事前,跟一个叫‘老鬼’的人合作过建材生意,后来因为货款闹得很僵。这个‘老鬼’在道上有名,手里有不少不干净的路子,专门做见不得人的买卖。”
“老鬼?” 我心里一动,想起刚才在电脑屏幕里看到的一个模糊身影,“你有他的照片吗?”
李休摇头:“这人很神秘,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我托人打听,他最近在找一种能‘藏魂’的法器,好像跟通灵物件有关。”
藏魂的法器?通灵物件?我突然想起赵思雅买的通灵沉香。难道老鬼找的就是这个?可他为什么要抓陈秋?
就在这时,铺子门口的红灯笼突然 “啪” 地灭了,屋里陷入黑暗,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我心里一紧,摸开关,可怎么按都没反应。
“谁?” 我壮着胆子喊,屋里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突然,电脑屏幕闪了一下,画面突然切到七月五号车祸现场 —— 不是监控里的实时画面,而是像有人拿着相机近距离拍的。镜头里,陈秋和赵思雅躺在地上,鲜血漫过柏油路。这时,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蹲下来,伸手探了探陈秋的鼻息,嘴角勾起抹冷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个青铜小盒子,贴在陈秋的胸口。
我盯着屏幕里的青铜盒子,突然想起爷爷的遗物里也有个类似的 —— 爷爷说那是陈家传下来的 “镇魂盒”,能暂时锁住魂魄,可邪门得很,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没等我细想,画面又变了,这次是片荒郊野岭,赵思雅躺在地上,脸色惨白,而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拿着我卖给赵思雅的那块通灵沉香,在她头顶绕圈,嘴里还念叨着听不懂的咒语。沉香的烟飘到赵思雅鼻尖,她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可眼神空洞,像个提线木偶。
“这…… 这是怎么回事?” 我盯着屏幕,浑身发冷。难道赵思雅的魂魄被这男人操控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很慢,很沉,跟我之前在监控里听到的一模一样。我猛地回头,黑暗里,一双泛着白光的眼睛正盯着我 —— 是赵思雅!
她穿着那件红色连衣裙,裙摆上的血渍更明显了,脸上没有表情,声音像机械一样:“陈砚,把镇魂盒给我,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