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婚姻是好是坏,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而从过去走到如今,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婚姻观也在发生着微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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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不尽人意的种种不谈,人们对于婚姻自由的尊重程度明显高于从前,“门当户对”这样的理念虽然还是世俗的一部分,可如若一对恋人愿意坚守爱情,修成正果的概率还是不小的。
可就在渐渐远去的知青时代,无数青年男女的真挚感情被时代车轮碾压在地,大多数人屈从于现实,可内心苦痛却只能在夜深人静之际慢慢自我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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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个年代心酸至极的爱情故事,一句“我对不起你”背后是诉不尽的悔恨,即便如此,40多年的考验与最后的选择,还是能让人感受到真正的爱情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曾经,一位名叫陈建华的男知青来到陕北米脂县一处村庄插队,下乡途中,几经辗转的他亲眼看到当时中国农村的真实面貌,与自己早已习以为常的城市生活有着天地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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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乡亲们对他这位“手不能提,肩部能扛”的书生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考虑到他初来乍到,一边给他安排了条件最好的房子,还特地安排了一位名叫刘秀梅的女孩子帮助他尽快适应农村生活。
当时的刘秀梅年纪尚小,做起农活来可是一把好手,平日里除草、挖地、搬粮好似总有用不完的力气,这也让陈建华不禁对这位妹妹刮目相看,也因此试着努力成为农活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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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农活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别看陈建华在校园里品学兼优,突然拿起农具还真的非常不适应,干了一天活下来常常感到浑身酸痛,看到他这般反应,刘秀梅并没有嘲笑,反而更加耐心地教他各种农活技巧。
随着时间流逝,两个人也变得越发熟络起来,陈建华开始沉浸在乡野生活中,和身边这位农家妹子的相处也变得越发融洽,此外,刘秀梅也展现出了很强的好奇心与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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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出身贫寒的她自幼就没能接受到理想的教育,草草读了几年小学就回家务农了,可对读书的敬重是刻在骨子里的,就在接触到陈建华这位有学识的知青后,她更是希望能够从陈建华那里了解到外面的世界。
就这样,两人平日里一起干农活,闲暇无事之际便会坐在一处交谈,陈建华也趁机教会刘秀梅不少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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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刘秀梅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想而知,这对如此谈得来的青年男女,日久生情也在情理之中。
眼看刘秀梅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了怀春少女独有的羞涩,陈建华也感受出自己对于这位农家妹子前所未有的倾慕之情,两人每天都渴望相守在一处,对此,他选择勇敢面对这份感情,随即勇敢地向刘秀梅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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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那个年代的人们都知道,当时的知青是不允许谈恋爱的,尤其是知青与村子里的青年男女。
这样的感情很容易遭到政策变化的限制,再加上当时的国人还都处于思想极为保守的阶段,对于自由恋爱的接受度的确不高。
由此可见,就在陈建华表白那一刻起,注定这份感情会遭受到他们无法想象的困难与阻力,而这也恰恰成为两人此生最大遗憾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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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坠入爱河后的陈建华还是比较清醒的,为了刘秀梅,他做好了留在农村的准备,偏偏刘秀梅的父亲先前已经为她定好了一门亲事,将她许配给了村支书的儿子,还收下了彩礼,可刘秀梅并不喜欢这门亲事,也对陈建华和盘托出。
面对女朋友的难处,陈建华决心改变这一切,两人很快就将他们的感情告知了双方父母,万万没有想到,4位老人对此都持反对意见,原因就是他们的身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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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老人们的顾虑也是很实际的,在他们看来,这对年轻人的爱情更像是特殊时代下的产物,从各方面条件来看都做不到“门当户对”,婚后能否迎来幸福真的很难说。
就这样,刘秀梅被粗暴的父亲关了起来,陈建华也时不时收到父母的来信,叮嘱他无论如何都要心无旁骛地等待回城。
都说真爱才会让人越挫越勇,事实证明,陈建华和刘秀梅的确是真心相爱的,即便他们为此付出了刻骨铭心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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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秀梅被父亲关起来的日子里,两人的心还是紧紧连在一起的,他们谁都没有因此退缩,一天深夜,刘秀梅终于偷偷跑了出来。
当时的陈建华已经收到了回城通知,为了这份爱情,他一度将通知撕得粉碎,更加希望刘家能够看到他深爱刘秀梅的决心,得知他如此毅然决然后,刘秀梅不禁哭成了泪人。
“建华哥,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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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们终于走到了一起,只不过,虽是初尝禁果,却是情真意切使然,尤其对于刘秀梅而言,她从未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们就来到刘家并将昨晚的一切坦白,万万没想到,刘父依旧不为所动,眼看陈建华不肯回城,竟然暗中和大队书记商量好替他将名字报到了征兵处。
面对必须服从的从军令,不明所以的陈建华只能先穿上军装再从长计议,他远在城市的父母一度以为他已经用这样的方式放弃自己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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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来到军队后,他一方面严格要求自己,一方面每周都会给刘秀梅写信,希望这段感情能够延续下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此后大半年的时间里,他多次寄信都没能收到回信,对方寄来的唯一一封信竟然是身怀六甲的刘秀梅与婆家的合影。
面对照片,陈建华沉默了,虽说他无法轻易割舍这份感情,更清楚继续纠缠下去必定会让刘秀梅惹上麻烦,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在时间流逝中让自己慢慢淡忘与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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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自己的努力,他一度在军中平步青云,还在父母的安排下与一位女教师结为夫妻,在外界看来,这门亲事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和和美美,可只有陈建华本人知道,每逢夜深人静之际,他的内心对曾经那位质朴的爱人有多么的想念。
这更是遗憾但平凡的结局,两人再是恩爱也难敌世俗的安排,可真实情况是,因为各种阴错阳差,在那个信息闭塞的时代,他们没能及时了解到各自的近况,只能凭借仅有的信息做出选择,最终在人生的岔路口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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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任谁都想到,此后40余年里,他们在历经生活风风雨雨后还是没能忘记彼此,或许是这份执念终于感动了上天,就在两人青春不再时,他们有幸迎来了能够为爱守护彼此的机会。
出于责任心,陈建华多年来对妻女还是极为体贴的。
当然,他从未向身边人吐露过自己对初恋的思念,58岁那年,妻子的离世让他倍感孤苦,对于刘秀梅的思念也变得更加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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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此时的他也很清楚,时隔多年必定物是人非,如此执念大概率只能以自己一厢情愿收场。
63岁那年,他自认依旧无法放下这份执念,也希望能在晚年之际对曾经的心头疑问有所交代。
随即向女儿坦白了这件事,唯一的想法就是重回米脂县看看陈秀梅,以此了却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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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老父亲如此说,女儿出于好心想要阻止,最终还是因为心疼勉强同意了,还决定陪同老父亲一同前去。
再度回到当年下乡的村子时,陈建华用心一路打听着刘秀梅的下落,直到一位老妇人进入他的眼帘,两人认出了彼此,也得知了当年错过彼此的真相。
原来,陈建华从军后,刘父自行扣留了他的全部来信,又误导刘秀梅,让她以为自己已经被心上人抛弃,只能选择与村支书的儿子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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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她婚后生下儿子后,婆家人发现月份对不上,将母子俩扫地出门,倔强的刘秀梅自行承担起抚养儿子的重任,在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中艰难生活着。
至于陈建华当年的决定,也是在刘父的主导下因为误会才做出了之后的人生选择,如若他当时知晓真相,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刘秀梅母子俩陷入这样的悲剧中。
最令人心酸的是,刘秀梅当年出于对陈建华的愧疚以及误以为自己被爱人抛弃,只能靠着执念用心呵护着两人的儿子,那是她此生唯一的精神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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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之际,他们的儿子也已结婚生子,面对和自己容貌酷似的孙子,陈建华不禁泪流满面。
“秀梅,是我对不起你,那时候我要是回来看看你,所有误会就能解开了,也不至于让你苦熬了这么多年!”
老人家的如此忏悔,在场众人纷纷落泪,尤其是陈建华的女儿,终于知道父亲多年来浮在心头的痛楚,刘秀梅的儿子也终于知道自己坎坷的身世以及父母多年来的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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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两人,两位老人经过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决定相守一处,实现当初绝不辜负彼此的诺言,有幸,他们的子女们对此都表示理解,更为父母终于迎来人生幸福而感到欣慰。
或许,这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真实写照。
如果山盟海誓不足以让人相信爱情,几十年的执着等待与为爱坚守才更具说服力,即便做到如此程度很难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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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注定是不值得歌颂的,年过六旬的陈建华和刘秀梅迎来了幸福也错过了彼此此生最好的时光,惟愿所有有情人能在最相爱时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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