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我和我爸妈,举家搬进了一间凶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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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了节省开支,我(林默)跟着父母搬进了一栋价格低廉的公寓楼。本以为只是楼里曾有人跳楼,没成想这栋楼的地基下竟挖出过一具穿着大红喜服的无头女干尸,还牵扯出工人中邪、风水先生暴毙的诡异往事。小区杂货铺的老太太将这段秘辛告知于我,可众人都说她是大话王。就在我将此事抛诸脑后时,二楼的刘阿姨却接连出现怪异举动,深夜身着烫金红旗袍在树下点头念叨的模样,彻底将我卷入了这栋凶楼的恐怖漩涡,接下来的日子里,更多离奇事件接连发生,我才明白,这栋楼里的邪祟,远比想象中更可怕。



第一章:低价凶楼的秘密

今年夏天,蝉鸣聒噪得能掀翻屋顶的时候,我跟着爸妈搬进了城西的 “望溪公寓”。选择这里的理由简单到有些荒唐 —— 便宜。同等地段的房子,这里的租金几乎能省一半,对于刚付完我大学学费、手头紧张的爸妈来说,这无疑是最优解。

搬进来之前,我爸就跟我们坦白,这栋楼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 “凶宅”,只是半年前有户人家的男主人从六楼跳了下去。“人有生老病死,哪栋住人的楼没出过事?” 我爸拍着胸脯说,“就因为这事儿,房价降了这么多,咱们这是捡着便宜了。”

我妈心里一直犯嘀咕,收拾行李的时候总唉声叹气,一会儿说 “这楼里的空气都透着股冷意”,一会儿又说 “刚才楼下碰到的邻居眼神怪怪的”。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终于有了自己的独立房间,对我爸的话深表赞同,还帮着劝我妈:“妈,您就是想太多了,咱们住的又不是当初跳楼那户,怕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望溪公寓整栋楼,都浸在挥之不去的邪祟里,所谓的 “有人跳楼”,不过是冰山一角。

搬进来的第二周,我下楼买酱油,小区对面的杂货铺里,一个头发眉毛全白、但精神头十足的老太太喊住了我。“小伙子,刚搬来望溪公寓的吧?” 她一边用抹布擦着玻璃罐里的糖果,一边眯着眼睛打量我。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纳闷,这老太太怎么知道的。

“唉,” 她忽然叹了口气,声音压低了些,“你们年轻人不知道,那栋楼,邪性得很呐。”

我停下脚步,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阿姨,您这话怎么说?”

老太太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凑过来小声说:“这楼还没建的时候,那块地就是凶地。当初开发商找人挖地基,挖着挖着,挖出了一套血红色的棺椁!你知道不,那可不是普通的棺材,是棺椁,大棺材套着小棺材,只有古代那些有钱有势的人才用这个。”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觉得这老太太是在编故事吓唬人。

“你别不信,” 老太太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接着说,“工人们把那椁打开,里面是个血红色的小棺材,小棺材四周还摆着八个暗红色的骨灰罐。你猜里面是什么?根本不是骨灰,是八个骷髅头!每个骷髅头嘴里,都咬着一个黄金箭头,而且那些骷髅头的嘴,全对着中间的小棺材,跟看守着什么东西似的。”

我咽了口唾沫,指尖有点发凉:“那小棺材里…… 有什么?”

“更邪门的!” 老太太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小棺材打开,里面是一具穿着大红喜服的女尸,没头!尸体都成干尸了,可一点没腐烂,手腕上戴着翡翠手镯,十个手指都套着宝石戒指,最吓人的是,她小拇指和无名指的指甲,有三寸多长,尖得跟刀子似的。”

工人们当时就慌了,赶紧喊来开发商。开发商也怕了,找了个据说很厉害的风水先生来。风水先生一看,脸都白了,说那女尸是 “妖人”—— 活着的时候成妖成魔的人,比鬼怪还邪性。这妖人应该是被有道之士杀了,可怕她复活,就把她的头和身体分开埋了。那八个骷髅头,是镇住她的法器。

风水先生说,现在棺椁被打开,法阵破了,所有东西都得烧了,金属玉石之类的烧不掉,也得用火焰净化,再让他拿回去用法器镇着,才能没事。开发商不敢怠慢,立马照做。可偏偏有个工人贪财,趁人不注意,偷了女尸的一个戒指和一个手镯藏了起来。

“就是这个贪念,惹出了大祸!” 老太太拍了下大腿,语气急促起来。

当天晚上,那工人就中邪了。他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从枕头里摸出偷来的戒指和手镯,直接塞进嘴里,然后冲出宿舍,围着宿舍爬。不是正常人那样弓腰爬,是双手往后撑着,脸朝上,腿蜷着,跟个蜘蛛似的,一圈一圈地爬。

工友们都被吓傻了,杵在门口看着,直到他爬第三圈,才有几个人反应过来,想去拦他。可那工人一看有人来拦,爬得飞快,几个人根本追不上。后来其他工友都涌上来,分成几拨围追堵截,才把他抓住。

抓住的时候,他没反抗,可手和脚就那么拗着,怎么扳都扳不回来,牙齿咬得死死的,谁也没法把嘴里的戒指和手镯掏出来。就这么折腾到天亮,清晨的阳光一照在他身上,他突然大叫一声,吐出戒指、手镯和几口鲜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后来那工人就疯了,不哭不闹,整天坐着发呆,跟丢了魂似的。开发商给了他家人一笔钱,把人领走了。那戒指和手镯,也交给了风水先生,让他做法驱邪。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三天后,风水先生突然暴毙了。他年纪不大,身体一直很好,死的时候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法医验尸,说他体内没有任何病变,就像是身体突然失去了机能,生命戛然而止。

风水先生的学生说,死的前一天晚上,无头妖人的魂魄找来了 —— 那魂魄也是没头的,应该是当初被分成了两半,只剩一半魂魄,可就算这样,风水先生也跟它斗了一晚上法术,才把它击退。结果风水先生刚坐下调息,就头一歪,没气了。

“开发商吓得魂都没了,可房子都开始建了,停下的话损失太大,只能硬着头皮让工人接着干。” 老太太说,“也怪,从那之后到楼建成,没再出什么事,开发商还以为没事了。可谁知道,楼一住人,就出事了。”

第一户住进望溪公寓的,是一对二十多岁的小夫妻,都是名校毕业,在大公司上班,长得也好,本来是人人羡慕的一对,住在六楼。可他们搬进来才一个月,男主人就跳楼自杀了。

警方调查说,是自杀,排除他杀,而且男主人之前生活、工作都好好的,没任何自杀的理由。“你说邪不邪?” 老太太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惊悚,“那女主人受了刺激,精神出了问题,被家人接走治病了。”

我听得浑身发冷,手里的酱油瓶都差点掉在地上。“阿姨,您说的这些…… 是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 老太太有些不高兴,“这事儿开发商一直瞒着,当初工地上有人喝醉了,来我这儿买花生米下酒,跟我唠嗑的时候说的。那工人说,开发商给了所有知情人钱,让他们别往外说。也就我这老太婆,不怕他,敢跟你们说。”

我抱着酱油瓶,魂不守舍地回了家。跟爸妈说了这事,我爸嗤笑一声:“你也信?那老太太我知道,小区里都传她是大话王,一辈子就喜欢编瞎话唬人,你要是信了,才傻呢。”

我妈倒是有点害怕,可看我爸不当回事,也没再多说。后来我跟楼里的邻居聊天,发现他们都听过老太太说的这个故事 —— 只要是住在这栋楼里的人去买东西,老太太都会说一遍。可他们跟我爸一样,都不信,还说 “谁信那老太太的话,谁就是摸不着河沿的笨鳖”。

我想想也是,这故事确实太离奇了,跟拍恐怖片似的,也就渐渐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可我没想到,没过几天,楼里就真的发生了诡异的事,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二章:深夜的旗袍魅影

那天早上,我五点多就醒了,想着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小区里慢跑。刚跑到小区中间那棵老槐树下,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 住在二楼的刘阿姨。

刘阿姨四十多岁,平时穿着很朴素,大多是棉质的衬衫和裤子,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扎个马尾。可今天,她却穿了一件烫金的大红旗袍,头发梳成了发髻,上面还插着一根镶满水钻的簪子,远远看去,就像从旧时代走出来的人。

我心里有点纳闷,刘阿姨怎么突然穿得这么隆重?更奇怪的是,她背对着我,站在老槐树下,不停地对着树干点头,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太小,我听不清她说什么。

我放慢脚步,走到她身边,轻声喊了句:“刘阿姨,您在这儿做什么呢?”

刘阿姨突然停下了动作,身体猛地一歪,直挺挺地朝我倒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她,触手一片冰凉,她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似的。

我当时就慌了,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抱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怎么看都不对劲。幸好这时候,几个早起买菜的大婶拎着菜篮子回来了,我赶紧大喊:“阿姨们,快来帮忙!刘阿姨晕倒了!”

大婶们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帮我把刘阿姨扶起来。有人掐她的人中,有人摸她的脉搏,折腾了好一会儿,刘阿姨还是没醒。我们不敢耽误,赶紧打了 120,把她送到了医院。

医生给刘阿姨做了全面检查,抽血、拍 CT,结果却说没查出任何问题,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大概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刘阿姨醒了,可她一句话都不说,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不管谁跟她说话,她都没反应。

我们把刘阿姨送回了家,她丈夫陈叔叔开门的时候,看到刘阿姨这副模样,只是叹了口气,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我心里犯嘀咕,忍不住问陈叔叔:“叔叔,刘阿姨之前有没有过这种情况啊?”

陈叔叔摆了摆手,语气有些疲惫:“没事,老毛病了,休息几天就好。麻烦你们了,快回去吧。”

他这话更让我觉得奇怪,可也不好再多问,只能跟大婶们一起离开了。

那天白天,我心里一直不踏实,总想着刘阿姨早上的样子,还有陈叔叔奇怪的态度。到了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大概两三点的时候,口渴得厉害,就起床去客厅倒水。

路过窗户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朝外面看了一眼,这一看,手里的水杯差点掉在地上 —— 楼下的老槐树下,站着一个穿红旗袍的身影,不是刘阿姨是谁?

她还是早上那身打扮,烫金的红旗袍在惨白偏蓝的路灯下,显得有些发黑,远远看去,像个鬼魅。她依旧背对着我,对着老槐树不停地点头,嘴里念念有词,那模样,跟早上一模一样。

我吓得心脏狂跳,手里的水洒了一地。这时候是凌晨两三点,刘阿姨怎么会又跑到楼下?她早上不是晕倒了吗?医生不是说她身体没事吗?

我站在窗边,盯着楼下的身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下去叫醒她,还是先给陈叔叔打电话?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更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刘阿姨突然停下了点头的动作,缓缓地转过身来。路灯正好照在她的脸上,我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全是眼白,脸色惨白得像纸一样,嘴角还微微向上扬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水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楼下的刘阿姨像是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朝着我家窗户的方向看了过来。

虽然隔着几层楼,可我能感觉到,她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我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

接下来,刘阿姨做了一个让我毕生难忘的动作。她抬起双手,慢慢地举过头顶,然后弯曲手指,指甲在路灯下泛着寒光 —— 那指甲,竟然跟老太太说的那具无头女尸的指甲一样,又尖又长,足有三寸多长。

她朝着我家窗户的方向,慢慢地挥动着手指,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挑衅。我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转身冲进了卧室,钻进被子里,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浑身不停地发抖。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窗外泛起了鱼肚白,我才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我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楼下的老槐树下已经空无一人,就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可地上那摊水渍和破碎的水杯,提醒着我,昨晚的经历是真实的。我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第三章:邻居的怪异举动

我爸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到公司楼下。听我说完昨晚的事,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小默,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出现幻觉了?刘阿姨怎么可能半夜穿旗袍在楼下?再说了,哪有人指甲能长到三寸长?”

“爸,我说的是真的!” 我急得快要哭了,“我亲眼看到的,她的眼睛没有瞳孔,还朝着我家窗户挥手!地上的水杯都摔碎了,您不信可以回家看!”

我爸叹了口气:“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中午回去看看。你别自己吓自己,可能就是做噩梦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心里又怕又委屈。我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可没人相信我。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我吓得一哆嗦,谁会一大早来敲门?我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是住在四楼的张叔。张叔是个退休教师,平时很和蔼,经常跟我爸下棋。

我打开门,强装镇定地问:“张叔,您找我爸吗?他上班去了。”

张叔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找你。小默,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我心里一惊,张叔怎么知道?“张叔,您…… 您也看到了?”

张叔的笑容消失了,他左右看了看,然后走进屋里,关上门,压低声音说:“我昨晚起夜,也看到刘阿姨在楼下了。”

我眼睛一下子亮了,终于有人相信我了!“张叔,您也看到她穿红旗袍了?还有她的眼睛,没有瞳孔,指甲特别长?”

张叔点了点头,脸色凝重:“没错,我看得清清楚楚。小默,这楼里的事,没那么简单。你还记得杂货铺那老太太说的故事吗?”

我心里一沉:“您是说…… 刘阿姨的事,跟那具无头女尸有关?”

“很有可能。” 张叔叹了口气,“其实,不止刘阿姨,这楼里还有其他人出现过怪异的举动,只是大家都瞒着不说。”

我愣住了:“还有谁?”

“住在五楼的李奶奶,你知道吧?” 张叔说,“前阵子,李奶奶总是半夜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红衣服’‘头’之类的话。她儿子发现后,以为她是老年痴呆,带她去医院检查,结果什么问题都没有。后来,李奶奶就不怎么出门了,听说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还有住在三楼的小王,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前两周,小王突然开始失眠,每天晚上都说看到屋里有黑影飘过。他跟同事说,同事都以为他是工作压力太大了,直到有一天,他在公司突然大喊 “别抓我”,然后晕了过去。送到医院检查,也没查出问题,后来他就搬走了,据说搬去跟父母一起住了。

“这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没人敢说出来。” 张叔的声音有些低沉,“开发商把这事压得太死,谁要是敢往外说,就会收到警告。我也是因为跟你爸关系好,才跟你说这些。”

我听得浑身发冷,原来这楼里早就不太平了,只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不管吗?” 我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心里又怕又急,“万一接下来再有人出事怎么办?”

张叔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膝前,眉头拧成一个 “川” 字,苦笑一声:“能怎么办?搬出去?咱们这栋楼的租金是周边小区的一半,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房东明确说了‘中途退租不退押金’。你家刚付完你大学学费,我家孙子还在念幼儿园,哪户人家不是紧巴巴过日子?”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再说,前阵子三楼的小王搬走后,我听说他当天就收到了陌生电话,警告他‘少管闲事’,你说这背后没人盯着,谁信?”

我盯着茶几上的水杯,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杯身往下淌,像眼泪似的。张叔说的是实话,爸妈为了省钱,连夏天的空调都舍不得多开,要是现在搬走,不仅损失三个月押金,还得花更多钱找新住处,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划算。

“对了,” 张叔突然直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展开后递给我,“这是我托老家一个懂风水的远房亲戚打听的,他说城郊有个姓周的老先生,早年帮人处理过不少‘不干净’的事,住在竹林巷 12 号。你先收着,别让你爸妈以外的人看到 —— 尤其是陈叔叔,他最近看人的眼神,总有点不对劲。”

我接过纸条,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上面的字迹是用圆珠笔写的,有些潦草,“老周” 两个字却写得格外用力,像是怕人看不清。我把纸条折成小块,塞进牛仔裤内侧的口袋里,贴着皮肤,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张叔,谢谢您。” 我轻声说,心里又暖又沉。暖的是在这诡异的楼里,还有人愿意真心提醒我;沉的是,连张叔这样稳重的人都开始提防邻居,这楼里的水,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张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准备走:“别跟我客气,都是邻居。记住,晚上尽量别开窗,听到奇怪的声音也别探头看,先保住自己再说。”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对了,李奶奶家最近总关着窗帘,你要是路过,别多看。”

张叔走后,我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窗外的蝉鸣依旧聒噪,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像是有股寒气从地板缝里钻出来,顺着脚踝往上爬。我拿出手机,搜 “望溪公寓 无头女尸”,结果页面上全是 “望溪公寓交通便利”“望溪公寓性价比高” 的房产广告,连一条相关的负面信息都没有 —— 开发商的手,果然伸得很长。

中午爸妈回来的时候,我把张叔的话、李奶奶和小王的遭遇,还有那张纸条,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我妈听完,手里的菜篮子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土豆滚了一地,她却浑然不觉,只是脸色惨白地抓着我爸的胳膊:“老林,咱们…… 咱们赶紧搬走吧,这地方太邪门了,我怕出事!”

我爸蹲下去捡土豆,手指有些发抖,捡了好几次才把土豆放进篮子里。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先别急,张叔说的也只是一面之词,说不定是巧合。这样,今晚我先去楼上李奶奶家问问情况,要是真像张叔说的那样,咱们就算损失押金,也得搬走。”

我和我妈都没再说话,客厅里只剩下窗外蝉鸣的声音,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条,只觉得那凉意顺着皮肤往上爬,钻进了心里。

第四章:李奶奶家的惊魂时刻

没等我爸晚上去李奶奶家,当天下午就出事了。

大概四点多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写论文,电脑屏幕上的文字突然开始模糊 —— 不是眼睛累了,而是天花板在轻微晃动,连带桌上的台灯都跟着颤。紧接着,“咚、咚、咚” 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人用锤子在砸地板,一下一下,节奏很慢,却格外用力,每一下都砸在我的心尖上。

我皱了皱眉,五楼住的是李奶奶和她儿子小吴。李奶奶今年快七十了,腿脚不太方便;小吴是程序员,每天早出晚归,这个点按理说还在公司加班,怎么会有人砸地板?

我走到门口,贴着猫眼往外看。楼道里空荡荡的,声控灯不知怎么亮着,橘黄色的光打在斑驳的墙壁上,把楼梯扶手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站在那里的人影。那 “咚” 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响,像是要把五楼的地板砸穿,再砸到我们四楼来。

就在这时,“咚” 的一声巨响后,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 是李奶奶的声音!那声音尖锐得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带着绝望的哭腔,在楼道里来回回荡,刺得我耳朵发疼。

“爸!妈!楼上出事了!” 我猛地拉开门,朝着爸妈的房间大喊。

我爸从房间里冲出来,手里还拿着没看完的报纸,报纸边角都被他攥皱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是李奶奶的声音!还有砸地板的声音!” 我指着楼梯口,声音都在发颤,“刚才那声音,像是要把楼砸穿似的!”

我爸没再多问,抓起玄关的钥匙就往楼上跑,我和我妈跟在后面。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我们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又在我们跑过后一盏盏熄灭,光影交替间,我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凉飕飕的风顺着衣领往脖子里钻。

跑到五楼的时候,李奶奶家的门虚掩着,一条缝里透出昏暗的光,还传来李奶奶断断续续的哭声,夹杂着东西摔碎的脆响。我爸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灰尘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客厅里一片狼藉:木质茶几被掀翻在地上,上面的玻璃杯摔得粉碎,碎片溅到墙角;两把椅子倒在一边,坐垫掉了出来,露出里面发黄的棉絮;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丝光线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照在李奶奶苍白的脸上。

李奶奶坐在地上,背靠着墙角,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头发乱糟糟的,一缕缕贴在脸上,脸上还沾着灰尘。她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声音很小,却能清晰地听到:“红衣服…… 没有头…… 别找我…… 我没看到你的头……”

“李奶奶,您怎么了?” 我爸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怕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也怕吓到李奶奶。

可李奶奶一看到我爸,突然像是受了惊的猫,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很大,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她一把抓住我爸的裤腿,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爸的牛仔裤里:“别找我!真的别找我!那天晚上我只是起夜,没看到你的头!你别砸地板了,我害怕…… 我真的害怕……”

我和我妈站在门口,浑身发冷。李奶奶说的 “红衣服、没有头”,不就是杂货铺老太太说的那具无头女尸吗?还有 “砸地板”,难道刚才那震得楼都在晃的声音,是那东西弄出来的?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李奶奶的儿子小吴回来了。他看到家里的景象,还有站在门口的我们,愣了一下,手里的电脑包 “啪” 地掉在地上,赶紧跑过来把李奶奶从地上扶起来:“妈!您这是怎么了?谁把家里弄成这样的?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

李奶奶看到小吴,哭得更凶了,她抓着小吴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儿子,是她…… 是那个穿红衣服的无头人!她来问我要头,我说我没看到,她就开始砸地板,还想抓我…… 我躲到桌子底下,她就掀桌子……”

小吴皱着眉,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他一边帮李奶奶拍掉身上的灰尘,一边转头对我们说:“不好意思啊,让你们见笑了。我妈最近睡眠不好,总做噩梦,还说胡话,医生说有点老年痴呆的前兆,刚才可能是又做梦了。”

“小吴,你别不当回事!” 我爸忍不住开口,“我们刚才在楼下听得清清楚楚,有砸地板的声音,还有你妈的尖叫,这根本不是做噩梦能解释的!”

小吴的脸色变了变,他低下头,避开我爸的目光,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声音压低了些:“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啊。我会带我妈再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的,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就好。”

他的态度明显是在赶我们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我爸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我妈拉了拉胳膊。我妈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害怕,示意我们赶紧离开。

走出李奶奶家,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灭了,只剩下一片漆黑。我吓得赶紧抓住我爸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他的皮肤里。我爸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柱在楼道里晃动,照到墙上的影子,一会儿变长,一会儿变短,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刚才小吴的表情,不对劲。” 下楼的时候,我爸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他不是不知道,他是不愿意说。”

我妈紧紧攥着我的手,手心全是汗,声音发颤:“老林,咱们别管了,明天一早就去找中介,这地方太吓人了,我晚上都不敢闭眼了。”

我爸沉默了很久,直到走到家门口,才叹了口气:“好,明天我就去。小默,张叔给你的那张纸条,你放好,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咱们就去找那个老周先生。”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条,纸已经被我的手心汗浸湿了一角,变得软软的。我抬头看向五楼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只有李奶奶隐约的哭声还在传来。我知道,这一夜,没人能睡安稳了。而望溪公寓里的那个东西,已经开始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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