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石家庄的午后，阳光透过写字楼的玻璃，晒得办公室暖融融的。吴迪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手里捧着紫砂茶杯，刚把城南两家服装店的账本翻完，桌上的电话突然 “铃铃” 响了。
拿起听筒，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好，吴总，我是吴浩东，卓氏集团的。”
吴迪心里 “咯噔” 一下 —— 卓氏集团在石家庄的名头，他早有耳闻，地产、酒店、物流都做，是本地实打实的龙头企业，自己开的这六家服装店，跟人家比起来，连提鞋都不配。“吴先生，找我有事吗？”
“也没别的事，” 吴浩东的声音透着漫不经心，“你那六家卖衣服的门面，我们集团看上了，打算规划成商业综合体。我给你一千万，你把门面转让给我们，怎么样？”
吴迪皱了皱眉，那六家店是他从摆地摊开始，一步步攒下来的基业，位置好，生意红火，每月纯利润就有十几万，怎么可能说卖就卖？“吴先生，抱歉，这些门面的生意一直很好，我没打算转让，您还是看看别的地方吧。”
没等吴浩东再说什么，吴迪就挂了电话。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里却犯了嘀咕 —— 卓氏集团向来霸道，这次被拒绝，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半小时后，卓氏集团顶楼董事长办公室里，吴浩东正站在杨卓书面前，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老大，吴迪不肯卖门面，说生意好，不想转。”
整个卓氏集团，只有吴浩东敢叫杨卓书 “老大”。他原本是杨卓书的司机，跟着杨卓书打天下，好几次替杨卓书挡过麻烦，两人关系亲如兄弟，现在吴浩东虽说是集团的行政总监，却依旧对杨卓书言听计从。
杨卓书靠在真皮沙发上，手里夹着雪茄，烟雾缭绕中，眼神透着冷意：“吴迪？没听过。” 不是他摆架子，实在是卓氏集团的业务遍布华北，吴迪这样的小商户，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就是在中山路开了六家服装店的，那几个门面位置不错，正好在咱们综合体规划的核心区。” 吴浩东补充道。
杨卓书弹了弹雪茄灰，语气轻描淡写：“他不卖，就别让他开业了。你看着办。”
吴浩东心里一喜，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转身走出办公室，直接拨通了保安队长赵刚的电话：“赵刚，带五六十个兄弟，去中山路吴迪的六家服装店，给我砸了，别伤人，但也别留情面。”
赵刚在卓氏集团干了五年，最擅长的就是 “解决麻烦”，一听这话，立马应道：“东哥放心，保证办妥！”
半小时后，中山路的 “迪雅服饰” 门口，突然来了十几辆面包车，五六十个穿黑色保安服的人从车上下来，手里拎着钢管，气势汹汹地冲进店里。店员小张刚想迎上去问 “老板要看衣服吗”，就被赵刚推到一边。
“这是吴迪的店吧？” 赵刚的声音粗哑，扫了一眼店里的货架。
旁边的经理赶紧跑过来，脸上堆着笑：“是是是，请问几位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 赵刚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别一会儿被误伤了，不值当。动手！”
话音刚落，五六十个保安就拿着钢管开始砸。货架被推倒，衣服散落一地，玻璃柜台 “哗啦” 一声被砸得粉碎，墙上的镜子、天花板上的吊灯，没一会儿就变成了碎片。路过的行人吓得赶紧躲开，有人想拿出手机拍照，被保安瞪了一眼，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
没十分钟，六家服装店就被砸成了拆迁现场，衣服被扔到马路边上，堆得像小山，碎玻璃撒了一地，阳光一照，闪着刺眼的光。赵刚看了一眼狼藉的现场，对着经理喊：“告诉你们老板，识相点，赶紧把门面卖了，不然下次就不是砸店这么简单了！” 说完，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经理吓得脸色惨白，赶紧给吴迪打电话。吴迪接到电话时，刚喝了半杯茶，一听店被砸了，心里反倒平静了 ——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知道了，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旁边的堂弟吴明凑过来，一脸怒气：“哥，谁这么大胆子，敢砸咱们的店？我带几个兄弟去收拾他！”
吴迪摇了摇头：“先去现场看看再说。”
两人赶到中山路时，马路上已经围了不少人，都在议论纷纷。吴迪拨开人群，看着满地的碎玻璃和散落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对经理说：“外面的衣服，谁想要就给谁，别浪费了。地上的碎玻璃，你们找保洁扫一扫，然后把卷帘门拉下来，让员工都下班吧，工资照发。”
经理急了：“老板，这明显是针对咱们的，就这么算了？”
“是针对我的，跟你们没关系。” 吴迪拍了拍经理的肩膀，“放心，这事我会处理，你们先回去休息。”
等员工都走了，吴明忍不住问：“哥，到底是谁干的？咱们就这么认了？”
吴迪靠在卷帘门上，掏出烟点了一根：“卓氏集团，吴浩东。上午给我打电话，让我卖门面，我没同意。”
吴明一听 “卓氏集团”，瞬间蔫了 —— 他在石家庄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卓氏集团的厉害？别说砸几家店，就算把自己打一顿，报警都未必有用。“哥，那……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跟他们谈谈？卖了算了，咱们再找别的门面。”
吴迪没说话，只是抽着烟。他心里清楚，卓氏集团要的不仅是门面，更是他的服软 —— 这次卖了门面，下次指不定还会找什么麻烦。
回到办公室，吴迪刚坐下，电话又响了，还是吴浩东。“吴总，实在不好意思啊，上午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赵刚就在我边上，没听清楚我的意思，一不留神就带人把你的店砸了。” 吴浩东的语气带着假惺惺的歉意，“不过话说回来，门面我还是给你一千万，你看怎么样？早点卖了，也省得再遭罪。”
“我不卖。” 吴迪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几分倔强。
“别这么固执啊，吴总。” 吴浩东的语气冷了下来，“你可得小心点，别到时候把店装修好了，又被人砸了，那损失可就大了。”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吴迪放下电话，知道自己硬碰硬肯定不行，只能找关系。他在石家庄最大的关系，是市总公司的副经理李建军，之前帮过李建军一个小忙，两人也算有点交情。吴迪拨通了李建军的电话，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李建军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些为难：“吴迪啊，杨卓书我倒是见过一次，上次卓氏集团有个活动，我去做过安保，跟他说过几句话，谈不上多熟。这样吧，我下午有个会，开完会去你办公室找你。对了，现在新出了一款手机，你嫂子挺喜欢的，一万多一部，我还没来得及买。”
吴迪心里明白，这是李建军要好处。“李哥，嫂子喜欢什么颜色？我给你送过去。”
“我也不知道，等我问清楚了跟你说。”李建军说。
“别麻烦了，李哥。” 吴迪赶紧说，“我每个颜色买一部，到时候你看谁合适就送给谁，也没多少钱，就当是我给嫂子的一点心意。”
李建军笑了：“那行，还是你会来事。我开完会就去你办公室。”
挂了电话，吴明在旁边撇了撇嘴：“哥，咱们被人砸了店，还得给人送手机？这也太窝囊了！要不咱们跟他们拼了，我认识几个道上的兄弟，未必怕他们！”
吴迪看了吴明一眼，语气平静：“拼？你知道卓氏集团有多少人吗？杨卓书在石家庄的人脉有多广吗？别说你认识几个道上的兄弟，就算是李哥，在他面前都未必好使。咱们现在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吴明不说话了，他知道吴迪说的是实话 —— 在卓氏集团面前，他们就是小卡拉米，根本不够看。
下午三点多，李建军来了。他穿着一身西装，手里拎着公文包，一进门就说：“吴迪，咱们别在这等了，直接去卓氏集团找杨卓书，当面跟他谈。”
吴迪赶紧点头，跟吴明打了个招呼，就跟着李建军上了车。四十多分钟后，车子停在卓氏集团的楼下 —— 这是一栋三十多层的写字楼，门口站着四个保安，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一看就不好惹。
李建军和吴迪刚想进去，就被保安拦住了：“您好，请问有预约吗？没有预约不能进。”
李建军掏出工作证，递了过去：“我是市总公司的李建军，找你们董事长杨卓书，有急事。”
保安看了一眼工作证，又把证递了回来：“抱歉，没有董事长的预约，就算是公职人员也不能进。”
李建军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怎么回事？我跟你们董事长认识，让你们经理过来！”
保安不敢怠慢，赶紧给保安部经理王强打电话。没一会儿，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跑了过来，正是王强。他一看见李建军，赶紧堆着笑：“李哥，您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我找你们董事长，有急事。” 李建军的语气依旧不好。
王强赶紧说：“那我给董事长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时间。” 说完，掏出手机，拨通了杨卓书的电话，“董事长，市总公司的李建军李哥来了，想跟您见一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杨卓书的声音：“让他们上来吧，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王强挂了电话，对着李建军和吴迪做了个 “请” 的手势：“李哥，吴总，这边请，电梯在那边。”
两人跟着王强上了电梯，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很大，装修得豪华大气，杨卓书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夹着雪茄，面前放着一杯红酒。
李建军赶紧迎上去，脸上堆着笑：“杨总，还记得我吗？上次您集团的周年庆，我去做安保，咱们还在一起聊过几句，您还给我递过一根烟呢。”
杨卓书抬了抬眼皮，看了李建军一眼，语气平淡：“哦，是李经理啊，请坐。” 然后转头看向吴迪，“你就是吴迪？”
吴迪点了点头：“杨总，您好。”
“我司机吴浩东跟你谈过了吧？” 杨卓书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傲慢，“他给你一千万，我觉得多了。六家门面，一家一百万，一共六百万，你现在签合同，钱今天就能打到你账户上。李经理，我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
李建军没想到杨卓书这么不给面子，赶紧打圆场：“杨总，吴迪是我兄弟，这几家店是他的心血，生意也挺好的，您看能不能再加点？比如加到一千五百万，这样他也能接受，您看怎么样？”
杨卓书突然笑了，放下手里的雪茄，看着李建军：“李经理，说实话，我都没记起来你是谁。你跟我谈条件，凭什么？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李建军的脸瞬间红了，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硬着头皮说：“杨总，您这就有点不给我面子了吧？吴迪的店被人砸了，我作为公职人员，总得查清楚是谁干的，给我兄弟一个交代。吴迪，咱们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