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77岁的李桂兰咳嗽了大半年,孙子张浩然带她去上海的大医院瞧瞧。
在上海仁济医院的诊室外,李桂兰盯着挂号屏上的“周明辉”三个字发呆。
张浩然扶着她走进诊室,医生周明辉低头看电脑,声音沉稳:“请坐,稍等。”
李桂兰盯着他的背影,心跳得像擂鼓,她鼓起勇气,声音发颤:“医生,麻烦您……把口罩摘下来。”
周明辉一愣,慢慢摘下口罩,露出一张让她泪流满面的脸。
01
77岁的李桂兰最近身体不太好,咳嗽老是停不下来,晚上睡不着,胸口还总觉得闷得慌。
她的孙子张浩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拿着外套站在客厅里说:“奶奶,您这咳嗽都快两个月了,今天必须去医院看看!”
李桂兰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整理着一堆旧报纸,嘴里嘀咕:“人老了,咳两声算啥大事。”
她无意间瞥见桌上的一张旧照片,云南山村的画面让她心头一震,赶紧把照片塞进抽屉,生怕被浩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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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奶奶就是有点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她故作轻松,声音却有些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张浩然皱着眉头,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奶奶,您再不去检查,我可要叫爸妈一起劝您了!”
这时,门口的邻居王大妈探头进来,热情地说:“桂兰啊,年纪大了可不能硬扛,我去年咳嗽拖成肺炎,住了整整一个月院!”
李桂兰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更慌了,那个埋藏多年的秘密像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低声说:“明天再说吧,浩然,别急。”可她知道,这借口拖不了多久。
那天晚上,李桂兰躺在床上,咳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当年的画面:云南村寨的炊烟、泥泞的小路,还有那个她再也不敢提起的名字。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枚旧铜戒指,摩挲着它,低声自语:“要是去了医院,怕是藏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张浩然没再给李桂兰推脱的机会,直接帮她收拾好东西,拉着她去了社区医院。
医生检查后皱眉说:“李阿姨,您的肺部情况不太好,建议去大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李桂兰心一沉,强装镇定:“没事,我这老毛病,过几天就好了。”
张浩然却不依不饶:“奶奶,社区医院设备不行,咱们得去上海找专家!”
02
体检报告送来的那天,李桂兰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盯着报告上“右肺下叶结节”几个字,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纸。
张浩然冲进屋,挥着手机喊:“奶奶,医生说这结节不能拖,得马上去上海检查!”
他母亲张丽萍推门进来,眼眶红红的:“妈,您当年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受了多少苦,现在可不能不爱惜自己!”
李桂兰挤出个笑容,拍拍女儿的手:“丽萍,别担心,妈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几年。”
她转过身,假装整理阳台上的花盆,却悄悄擦掉眼角的泪水。
张浩然直接拨通了上海仁济医院的预约电话:“奶奶,我已经约好后天呼吸科的号,您必须去!”
楼下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李桂兰想起老姐妹们前几天还劝她:“桂兰啊,身体要紧,别老想着省钱。”
她心头一紧,低声自语:“要是查出什么大毛病,我那秘密可怎么办……”
出发前一晚,李桂兰翻箱倒柜,找到一个旧木盒,里面藏着一封泛黄的信。
她没敢打开,只盯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思绪飘回了40多年前的云南。
那时候,她还是个20出头的知青,满怀憧憬地来到那个偏僻的村子。
她认识了陈建国,一个老实憨厚的当地青年,两人日久生情,偷偷许下了一生承诺。
李桂兰叹了口气,把木盒放回原处,告诉自己:“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可她心里清楚,有些事永远也放不下来。
03
高铁上,李桂兰靠在窗边,手里攥着那枚旧铜戒指,目光落在窗外的田野上,久久没挪开。
张浩然翻着手机,兴奋地说:“奶奶,我查过了,上海仁济医院的周明辉教授是呼吸科的顶尖专家,特厉害!”
听到“周明辉”三个字,李桂兰手一抖,戒指差点掉到地上。
她强装镇定,声音有些不自然:“上海变化真大,我好多年没来了。”
张浩然好奇地问:“奶奶,您年轻时来过上海?”
李桂兰摇摇头,赶紧岔开话题:“这高铁跑得真快,眨眼就到上海了。”
车厢里,一个背包客在和朋友聊云南旅游,提到“知青村”的景点,李桂兰心跳加快,赶紧闭上眼睛假装休息。
她的脑海却浮现出陈建国的脸庞,他在村口编竹篓,她在一旁笑着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又简单。
她低声对张浩然说:“浩然,到了医院别乱问医生的事,检查完咱们就走。”
张浩然愣了一下,点点头,隐约觉得奶奶有心事藏着。
到了上海仁济医院,熙熙攘攘的大厅让李桂兰有些不适应。
她紧紧抓着张浩然的手,脚步慢得像在拖时间。
挂号机屏幕上闪着“周明辉”三个字,李桂兰的眼神变得复杂,既熟悉又陌生。
她低声呢喃:“明辉……这名字,怎么这么像……”
张浩然没听清,扶着她走向呼吸科诊室:“奶奶,别紧张,有我在呢。”
李桂兰点点头,可心里的那块石头却越压越重。
04
在候诊大厅,李桂兰盯着挂号屏上的“周明辉”,心脏怦怦直跳,像要蹦出来。
她想起在云南的日子:陈建国在院子里编竹篓,她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笑着说:“这小家伙将来得念大学,当大人物!”
乡亲们送来鸡蛋和红糖,祝福声此起彼伏,村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可分离那天,陈建国抱着牙牙学语的孩子,泪眼汪汪,塞给她一封信:“桂兰,我会好好照顾他,你放心回城。”
李桂兰攥紧号码牌,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回忆像潮水一样涌来。
她想起那封信,藏在老家箱底,从没再打开过,怕一打开就再也放不下。
“奶奶,您在想啥?该轮到我们了!”张浩然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李桂兰回过神,挤出笑容:“没事,想了点老事,没啥。”
大厅的广播催促下一个病人,李桂兰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擂鼓一样。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铜戒指,上面刻着简单的花纹,是陈建国亲手做的。
她想起当年他们曾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规划孩子的未来,梦想他能走出大山。
可一次突如其来的政策变动,她被调回城市,孩子却没能带走。
她恳求过陈建国,想带孩子一起走,可他低着头说:“城里不适合他,留在这儿吧。”
李桂兰咬紧嘴唇,强迫自己回到现实,跟着张浩然走向诊室。
05
候诊区里,李桂兰坐在长椅上,号码牌被她捏得皱巴巴,眼睛不停地在诊室门和号码牌间来回。
张浩然看她脸色发白,额头冒汗,赶紧问:“奶奶,您是不是不舒服?我去买瓶水?”
李桂兰摆摆手,声音有点虚:“没事,就是人多,空气有点闷。”
旁边的老太太叹了口气,搭话道:“这医院人多得跟集市似的,我儿子当年也在这看病,可惜没留住……”
李桂兰心头一震,手里的号码牌差点掉地上。
她想起自己失散的孩子,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差点脱口而出。
她低声对张浩然说:“浩然,奶奶年轻时做过傻事,怕是这辈子都补不回来。”
张浩然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奶奶,别乱想,检查完咱们就安心了。”
护士喊到李桂兰的号码,她深吸一口气,扶着张浩然慢慢站起来。
她腿有些软,差点摔倒,张浩然赶紧扶住她:“奶奶,慢点!”
李桂兰咬咬牙,攥紧铜戒指,像是从它那儿汲取勇气。
她低声自语:“要是真是他,我该怎么面对……”
张浩然没听清,推着她往前走:“奶奶,别怕,我陪着您。”
候诊区的喧闹声渐渐远去,李桂兰的心跳声却在耳边越来越响。
06
李桂兰扶着张浩然走进诊室,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沉重又虚浮。
诊室里,医生正低头看电脑,声音沉稳:“请坐,稍等一下。”
李桂兰盯着他的背影,注意到桌上有个书法牌匾,写着“医者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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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字迹让她心头一震,想起陈建国当年也爱写字,字迹工整又有力。
她手指攥紧铜戒指,低声自语:“像,太像了……”
张浩然轻推她坐下:“奶奶,坐这儿,医生马上就看咱们。”
李桂兰坐下,目光扫到医生桌上的相框,背对她,看不清里面的内容。
她心跳更快,想起孩子出生时,她亲手缝了件小棉袄,上面绣了个“辉”字。
医生抬起头,目光与她交汇,李桂兰身体一颤,感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她盯着医生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点什么,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胸膛。
张浩然小声提醒:“奶奶,医生问您话呢。”
李桂兰回过神,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戒指,喉咙干得说不出话。
07
医生察觉到李桂兰的注视,停下打字,礼貌地问:“老人家,您哪里不舒服?”
李桂兰喉咙发紧,盯着他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当年的影子。
她声音颤抖:“医生,能不能……请您把口罩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