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太上感应篇》里说得明白：“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意思是说，这人一辈子是好是坏，是该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是自己做出来的，阴曹地府的账本上记得一清二楚。
可今天，这延续了千百年的规矩，在一个女人面前，彻底失了效。
01.
公元705年，冬。
一代女皇武则天，在上阳宫阖然长逝，享年八十二岁。
她的魂魄离了窍，只觉得身子一轻，迷迷糊糊间，就被两个长相凶恶的差役架着，一路往那阴森黑暗的深处走去。
脚下的路，是黄土铺就的，叫黄泉路。
路边开满了红得像血一样的花，叫彼岸花。
过了河，叫忘川。上了桥，是奈何。
武则天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地府，她倒也没觉得有多害怕。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里没有寻常鬼魂的恐惧和迷茫，反倒有几分审视的意味。
牛头马面两个鬼差，一路上心里也直犯嘀咕。
寻常的魂魄，别说是皇帝了，就是个小县官，到了这阴曹地府，那也是吓得腿软。
可眼前这个老太太，一身寻常的寿衣，却硬是穿出了龙袍的威严。
她不哭不闹，不喊不叫，那眼神扫过来，比刀子还冷，看得两个老鬼差心里直发毛。
总算到了森罗殿。
大殿阴森，鬼火幽幽。
正上方的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阎王爷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震得整个大殿嗡嗡作响。
寻常鬼魂听到这声音，三魂七魄都要吓散两魂六魄。
武则天却只是缓缓抬起头，目光直视着高高在上的阎王，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周，武曌。”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整个森罗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连两边站着的青面獠牙的小鬼，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朝她看来。
阎王爷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他当阎王这么多年，审过的皇帝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女皇帝，这还是头一个。
“原来是阳间的帝王。”
阎王清了清嗓子，维持着威严，“武氏，你在阳间享尽荣华，也造下无边杀孽。如今寿终正寝，来到地府，可知罪？”
武则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功过是非，自由后人评说，轮不到你来定我的罪。”
“放肆！”
旁边的崔判官大喝一声，“在森罗殿前，还敢口出狂言！来啊，把她的生平善恶，都给本官呈上来！”
小鬼立刻抬上来一面巨大的铜镜，这便是“业镜”。
人一生所做的任何事，无论大小，无论善恶，都会在这镜子里看得一清二楚。
可怪事发生了。
业镜被抬到武则天面前，那镜面里却不是她一生的画面，而是一片刺眼的金光，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金光之中，隐隐约约有龙凤齐鸣之声，仿佛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要从镜子里冲出来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崔判官惊呆了，他当判官几百年，从未见过这等景象。
阎王爷也是脸色一变，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那股压力甚至让他这个地府之主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拿生死簿来！”阎王爷喊道。
崔判官手忙脚乱地翻开那本厚厚的生死簿，找到武则天那一页。
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那上面，关于武则天生平功过的记载，竟然是一片模糊，所有的字迹都像被水泡过一样，化成了一团团的墨迹，根本看不清楚写了些什么！
这下，整个森罗殿都炸开了锅。
业镜照不出前尘，生死簿看不清功过。
这还怎么审？
这还怎么判？
武则天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
仿佛在说：一群无知小神，也配审我？
02.
森罗殿审不了武则天，这消息像一阵风，瞬间吹遍了整个地府。
地府分为十殿，由十位阎王共同掌管。
平日里，大家各司其职，井水不犯河水。
可今天，为了武则天这个“烫手山芋”，十殿阎罗破天荒地聚在了一起。
第一殿的秦广王，愁得胡子都快揪下来了。
“我说老五啊，”他对着第五殿的阎罗王抱怨道，“你到底行不行啊？一个武则天，就把你给难住了？我这边每天新来的鬼魂都排成长队了，你那儿审判卡住了，我这儿也没法往下送啊！”
第五殿阎罗王，也就是最开始审问武则天的“阎罗天子”，此刻也是一肚子的火。
“你说的轻巧！你来试试？”
他把业镜和生死簿往桌子上一拍，“你自己看！镜子照不出来，本子看不清楚，你让我怎么审？屈打成招吗？你敢动她一下试试？她身上那股龙气，差点把我的森罗殿都给掀了！”
第七殿的泰山王也凑了过来，小声说：
“我听看守奈何桥的小鬼说，她过桥的时候，那忘川河的水，都停止流动了三秒钟。孟婆想给她递碗汤，还没等靠近，那碗就自己裂成了八瓣！”
这话一出，所有阎王都倒吸一口凉气。
忘川河水，乃是九幽之水，亘古不息。
孟婆的汤碗，更是地府的神器。
能让河水断流，神碗自裂，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
“依我看，”第八殿的都市王是个暴脾气，“管她是什么来头，直接扔进油锅里炸了！或者送到第十八层地狱，让刀山火海伺候着！我就不信，还有不怕死的鬼！”
“不可！”
一直没说话的第二殿楚江王，立刻出声反对。
他为人最为谨慎，想得也多。
“各位，你们别忘了，她是什么身份。她是阳间的皇帝！自古以来，帝王身上都带有一国之气运。寻常帝王死后，气运消散，与凡人无异。”
“可这个武则天，”楚江王的声音沉了下来，“她死后，身上的那股气运不仅没有散，反而更加凝实，甚至化成了真龙之形护体。我们若是用强，万一激怒了那条气运金龙，别说审判她了，恐怕我们整个地府都要被搅得天翻地覆！”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
当皇帝的，跟普通人不一样。
他们活着的时候，是人间的王。
死了之后，也不能当普通鬼魂对待。
尤其是这种开天辟地头一个的女皇帝，谁知道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万一真像楚江王说的，把地府给捅个窟窿，那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
03.
十殿阎罗，你一言我一语，吵了三天三夜，也没商量出个结果。
而武则天的魂魄，就被暂时扣押在森罗殿，不审不判，不入轮回。
她倒也自在。
每日里，就那么静静地坐着，闭目养神。
既不抱怨，也不催促。
仿佛她不是来地府受审的，而是来这儿观光的一样。
可阎王们急啊。
武则天一天不判，地府的正常秩序就一天不能恢复。
无数的鬼魂积压在黄泉路上，怨气冲天。
有些等得不耐烦的，甚至开始冲击鬼门关，弄得地府里鸡飞狗跳。
这天，脾气最爆的都市王终于忍不住了。
“不能再等了！今天必须得有个结果！”
他风风火火地冲进森罗殿，指着武则天，大吼道：“武氏！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地府的法器对你无效？你若从实招来，本王或许可以让你少受点苦！”
武则天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神古井无波，看得都市王心里一突。
“本宫生前，是大周的皇帝。死后，是来地府应劫的魂魄。”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每一个鬼的耳朵里。
“至于你们的法器为何对我无效，那不是我的问题，是你们地府的规矩，太小了。”
“什么？”都市王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说我地府的规矩小？”
“难道不是吗？”
武则天站起身，在森罗殿上踱了几步。
她每走一步，身上那股无形的威压就重一分。
“你们的生死簿，记的是凡人的生老病死。你们的业镜，照的是凡人的善恶功过。”
“可我，是武曌。”
她停下脚步，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所有阎王鬼差。
“我这一生，改天换地，定国安邦。我杀过人，也救过人。我信过佛，也修过道。我做过的事，早已超出了凡人的范畴。”
“你们用凡人的尺子，又如何能丈量我的天地？”
一番话，说得十殿阎罗哑口无言。
他们不得不承认，武则天说得有道理。
她这一辈子，太传奇了。
十四岁进宫，从一个才人，一步步爬到皇后的位置，最后更是推翻了李唐王朝，自己当了皇帝。
这种经历，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古往今来又有几个能做到？
她的功与过，善与恶，早就纠缠在一起，成了一笔谁也算不清的糊涂账。
04.
积压的鬼魂越来越多，怨气已经开始影响到地府的根基。
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空间裂缝，阳间的气息和阴间的鬼气混杂在一起，十分危险。
十殿阎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再这么下去，地府非得出大乱子不可。
这天晚上，十位阎王再次秘密聚集在一起。
“不能再拖了！”秦广王一拍桌子，“必须想个办法，把她送走！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可怎么送？”楚江王皱着眉，“审判不了，就定不了罪，定不了罪，就没法让她投胎。总不能把她直接扔进六道轮回里吧？万一她投个恶鬼道，跑到人间去作乱，那罪过可就大了！”
大家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就在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第五殿阎罗王，突然抬起了头。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
“各位，事到如今，我们或许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所有阎王都看向他。
阎罗王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四个字：
“上报天庭？”
这四个字一出口，整个房间瞬间死寂。
上报天庭，意味着他们承认自己无能，解决不了地府的问题。
这不仅丢脸，还可能会受到天庭的责罚。
可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不行！”都市王立刻反对，“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等天庭派神仙下来，地府早就乱成一锅粥了！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你说怎么办？”
“我……”都市王也卡壳了。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但却异常清晰的声音，从大殿外传了进来。
“何必求助于天庭。”
是武则天的声音！
她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议事厅的门口。
她明明没有被允许离开森罗殿，但门口的鬼差却像是没看见她一样，任由她走了过来。
十殿阎罗大惊失色，纷纷站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武则天没有回答他们，而是径直走到大厅中央，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阎王。
“一群执掌生死的阴神，却被一个魂魄难住。看来，这地府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她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们审不了我，是因为你们的层次，还不够。”
“想要解决问题，很简单。”
武则天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地府的最深处。
“去请那个真正能做主的人出来。”
“谁？”阎王们异口同声地问。
武则天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那个发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大愿菩萨。”
地藏王菩萨！
听到这个名字，所有阎王都愣住了。
地藏王菩萨，是整个阴曹地府地位最尊崇，法力最高深的存在。
但他常年在地狱最深处闭关，超度恶鬼，已经数百年不问世事了。
去请他出山？
这……这比上报天庭的动静还大！
05.
阎王们犹豫了。
请地藏王菩萨，这可不是小事。
万一菩萨在闭关的关键时刻，被他们打扰了，降下罪来，谁担待得起？
可看着外面越来越混乱的局势，和眼前这个气定神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武则天，第五殿阎罗王最终一咬牙，做出了决定。
“好！就依你所言！”
“我去请菩萨出关！”
说完，他化作一道黑风，朝着地府的最深处飞去。
地府的最深处，是第十八层地狱。
这里没有鬼哭狼嚎，没有刀山火海，只有一片无尽的黑暗和死寂。
阎罗王穿过重重关卡，终于来到了一座小小的寺庙前。
寺庙里，一盏青灯，一尊佛像。
地藏王菩萨就盘坐在蒲团之上，双目紧闭，宝相庄严。
他的坐骑神兽“谛听”，则温顺地趴在他的脚边。
阎罗王不敢惊扰，只能跪在庙门外，将武则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他越说越心惊，越说越觉得这件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等他说完，庙宇里依旧一片寂静。
地藏王菩萨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闭目入定。
阎罗王心里焦急，却又不敢催促，只能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间，又或许是几百年。
地藏王菩萨那如同古钟一般厚重而慈悲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唉……”
他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但这一声叹息，却仿佛穿透了无尽的时空，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无奈和了然。
“你们，审不了她。”
菩萨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阎罗王的耳中。
“她的因果，早已跳出了三界之外，不归你地府管辖。”
阎罗王听得云里雾里，他壮着胆子，磕头问道：
“菩萨慈悲，恳请菩萨明示！这武后之前世，究竟是何等来历？为何我地府的纲法，对她完全无效？”
他没有直接回答阎罗王的问题，只是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十八层地狱的阻隔，看到了森罗殿里的那道身影。
许久，他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凝重。
“非是我不言，而是我不能言。她的名讳，在三界都是一个禁忌。”
阎罗王听到这话，浑身一颤，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菩萨的声音悠悠传来，狠狠地砸在阎罗王的心上。
“阎罗，你错了。你以为天界……就是最高处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