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封笔山水画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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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永金他姑父给代哥画了好几次的假画,也算是救代哥于水火之中。

那你看赶这天下午四点钟,你看老头把电话给代哥打过来了,加代拿起来一接: 姑父。

在哪呢?

我这准备跟朋友吃饭啊,怎的了?

没事,你姑不在家,我寻思找你喝酒,我这搁家里边整几个菜,那个正好永金一会儿也过来,说给我带几瓶好酒,我说把你找过来,咱爷仨喝点啊。

那明天呗,我今天有朋友都约好了。

不行,你跟你哥们儿明天呢,你今天必须过来。

行,那我过去啊,你等着我吧。

好嘞,啪的一撂。

没有半个小时,代哥自己开车来的,停到楼下,进了屋儿,瞅见老头搁这端菜呢,整的也不多,六道菜,整挺好的。

看见加代进屋了,说: 别别,那个鞋不用换了,直接进来坐着得了,你这一点儿饭没吃吧!

没吃呢?

那太好了,一会儿搁这吃,咱俩那个多喝点儿啊,那谁永金他得一会儿,不等他了,咱俩先喝。

说着话,爷俩把那酒倒了,你看最开始呢,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唠唠家常啊,足足说半个小时。

姑父问加代说: 喝多没?

没有啊!

没喝多咱俩接着喝。

姑父,你是不是有事啊,你要有事你就直说啊!

有啥事儿啊,我这么大岁数,我能有什么事儿?来,咱俩接着喝来啊!

你这老头,咱俩认识不是一天半天,而且你帮我的不是一回两回啊,我这明显能感觉出来,你灌我酒,你就直接说就完了。

你这孩子,活关公啊!

我谁?

关羽呀,关云长。

这话怎么讲?

仁义,你小子仁义。

姑父,你有事就说。

就是年轻时候干点儿买卖,完之后呢,这不你看这岁数儿大了,也没有什么来钱道儿,我年轻时候我是一个挺能挣钱的一个角,要不你姑能看上我不?你看这个,这买卖最近他妈出点儿问题,这寻思一圈儿,找谁也没办了,你看你这能不能帮我,姑父就不愿意麻烦人。

你说什么事?

我以前在黑龙江整点这个钢材啊,就是这个沙子水泥,最开始我是最早做的,后来整在钢材,就现在我也是我自己加工,工厂在河北,我两个钢材加工厂的啊。

我真没看出来。

你还以为这别墅他妈是你姑给分的呢,他分的房子不大,100多平,不到200,这别墅是我买的。但是我就说这事儿,这个你别看我现在搁家成天做饭啊,成天伺候你姑,但我年轻时也是有梦想的人,就现在你姑父也行。这不那啥嘛,现在他妈在黑龙江那边儿送不进去了,从上个月开始就送不进去了。

怎么就送不进去了?

我也不知道,以前你看黑龙江大庆绥化,包括那个就是哈尔滨周边啊,这都是我给送,哪个建筑工地呀,包括哪个厂子都是我给送钢材。现在就一个都送不进去了,而且现在我有11台车的货,满车的货给我扣着呢。

扣哪了?

扣这个哈尔滨了,有六台扣哈尔滨了,五台扣绥化了。

谁扣的?知道不。

不知道,我让林永金帮我托人打听了啊,问一圈没问出来,完之后告诉我说当地社会是不咋回事儿。我说我一没招他,二没惹他呢,我扣我车干鸡毛啊。

姑父,那个你这事儿你容我回去,我问问,这个我托人儿打听打听,我看看是谁扣的,你没有点儿仇家吗?就是在黑龙江。

我一个仇家都没有,跟谁我都不接触啊。

行,这事我打听一下啊,我在你这喝完酒回去我就办这事。

你现在问,我急的不行。

代哥把电话打给沙刚了,说: 沙刚,你给我打听打听,问一问,现在谁搁哈尔滨周边整这个建筑工地呢?我有一个姑父,就是我自己家亲姑父一样儿,那这个哈尔滨那边儿,不知道是谁把那货给扣了,现在是他妈11台钢材满车的都给扣了,而且回来送货都送不进去,说这当地谁给垄断了,你问问是谁给垄断了。

行行行,没听说过,我立马就问啊,你别着急。

你随后儿再帮我问问那个谁,问问姚洪庆,你看他知不知道。

行,那好了,哥,我这就打电话。这一撂。

加代说: 别着急了,姑父,我估计一会儿或者明天给我回电话啊,咱知道是谁就好办。

挺好使的人啊?

怎么好使的?

我让你姑这边儿也找人儿了啊,找的是那个哈尔滨那边儿的副经理给打招呼,没好使。

哈尔滨的副经理给打招呼,不好使,咋说呢?

不好使就说没给面儿,说那边儿这个买卖人家要干,说咱们这属于抢生意,不好,没好使。

这么大容量,一点儿都不知道是谁吗?男的女的也不知道。

不知道,问好多个人儿了,不说。

你等我回去,指定帮你把这事儿问出来啊。

喝到半夜,这边沙刚电话一直没给回过来,加代就要走了,临出门儿姑父送特意还说了一句话,说: 大侄儿啊,姑父没求过你啥……

这事儿指定给你办,就是办好办赖我也给你办,最起码把这11台车给你要回来。

我的意思是啥呢?就这事你办成办不成?姑父都送你一幅画儿啊,你放心,你姑这两天儿出门了,我这一半天我想办法搁里边给你偷一个,她有一个封笔之作,画的是一幅山水画,那个瀑布老漂亮了。

加代说: 姑父,你就放1万个心,你把心揣肚里,我就是干掉半拉脑袋也把这事给你办明白,啥也不说了,因为啥呢?就是你姑父这一辈子的心血就在这上边呢。

我不是为了钱,你说我这么大岁数了,我要那么些钱干啥呀?

行,你放心吧,姑父啊,想什么招儿你办了。

加代从这离开回到家,夜里一点多,沙刚给回个电话,加代一接: 代哥呀,这个我打听一圈有点儿眉目。但是具体是谁给扣的,我还是没问出来。

怎么个有眉目了。

我知道这个背后的老板姓白,是外地过来的,来黑龙江没有两年时间,一年多吧。现在整体黑龙江这边儿啊,就不少的城市,这些工地呀,建筑啊,包括给供货都是他给供一年多了,你看这姑父有可能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老多外来的这个供应商都给撵出去了,什么背景不了解,问了一圈儿,都说不认识。

你帮哥分析分析,有没有可能和满立柱有关。

我不瞒你说,哥,我想到这个,但是我觉得不太可能,满立柱应该不能,他那么怕你,他这人还是挺谨慎的,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干垄断的。因为这都已经是等于垄断了,所有外地的厂家,一个进不来,来就给扣下啊,把那司机给打跑,连车都给扣了,完之后谁要都不给,说白了,哥就是纯他妈社会啊,纯就是流氓。

那你觉得在这周边谁有这么硬的手段啊,就社会上。

这一时之间,我还是说不好,哥,要不你再等等啊,我这边今晚上不睡了,我约了几个朋友,一会儿见面儿,我跟他再聊聊,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儿东西。

行,我听你电话。

好嘞,哥,啪一撂。

实话实说,其实代哥在心里边已经是隐隐约约的有点儿眉目了,大概就能猜到说百分之六七十应该是满立柱,否则的话,其他人没有这么硬的手腕子,这得多硬的能量啊,除满立柱以外,几乎都是不太可能。

当天晚上代哥睡挺好,来到第二天早上,上午九点多钟,沙刚回过来电话。

代哥,你起来了吧。

起来了啊,你说吧。

是满立柱。

真是他呀,那就好办了。

代哥,那你看怎么整啊。

他在哈尔滨吗?

在哈尔滨。

行,那我去一趟。

哥打个电话就完了,这还咋还亲自来呀?

不用,我去一趟,也是一种尊重啊。这个别人你看让不让进,让不让干无所谓了,最起码是我姑父这个事儿他得让进,哎,我姑父这厂里边儿的钢材,他得他得允许往里放。

我觉得没必要,他都怕你怕成什么样儿了,我就估计你打个电话立马就好使。

哎,去一趟给拿点儿东西啊。行了,你等我吧,我这边中午出发,预计晚上就能到那。

行,那我等你了哥啊。

好嘞,啪一撂。

铁驴带不了了,搁深圳呢,代哥就带着丁建、郭帅、孟军儿,哎,把马三也带上了,还有鬼螃蟹,老金,老钟、老柴。

加代有心叫上李正光,但是琢磨一琢磨说就别叫了,领李正光回去,一是他危险,二会不会让满立柱觉得你拿李正光压我,所以说代哥没叫李正光。

临去之前,代哥还特意上金店给买了那个坦克链儿,就黄金做那个坦克链儿,一条三五百克啊,再给买两条手上带的大金溜子,给买四个黄金炉子,完之后给买点儿茅台酒,中华烟啊,这些东西加上一起30多万。

两台劳斯莱斯从北京出发直奔奔哈尔滨,当天夜里九点多钟儿到的哈尔滨。

在路上姑父还给打电话了,加代说: 你放心吧,姑父,我这边现在已经到哈尔滨了,我马上进那个市里了,我这边马上约朋友完之后谈谈,你看行不行啊?

别着急,大侄儿,就是别打架,我知道你什么性格儿啊,永金也跟我说了,说你这脾气爆着火就着,那咱能谈就谈,谈不了呢,咱也不谈也行啊!

没有事儿,姑父啊。

其实姑父现在也在哈尔滨呢。

你也在哈尔滨?

是,不怕你笑话,你昨晚上前脚走,永金没有俩小时来的啊,完之后我就跟永金说这事了,我说跟你怎么怎么唠的,永金说你看你这不给带哥添麻烦的吗?说不行我就领你去一趟,说他这边也有朋友,昨天后半夜给我拉过来的,天亮了才到。

姑父,你这性子太着急了,那你这么的,那你搁哪了,我接你,咋先见面儿啊,这个一起去。

那也行,电话这一撂。

姑父这个急性子,而且人也讲究啊,可着急了啊。

这不你看来到酒店,林永金姑父都来了,而且永金还给他找了个老鼻子,不太出名儿,哎,就是道外的,叫老刀,怎么得名儿的呢?就是年轻的时候儿,八几年常年搁自己后背背个大砍刀,哎,就这么起个代号儿啊,这老刀老刀的啊。

这不一出来,永金给介绍说: 这是我哥,加代。

你好,代哥。

你好。

哥,你是不跟焦文楠认识啊。

认识,那是我弟弟。

哎呀,有一回你们上夜总会,元楠喝多了,我过去敬酒,我说你好,元楠站起来,叭叭给我四个大嘴巴子,让我跪下,我啪就给跪下了,你想起来我没?

没有什么印象了。

哎呀,那天我一跪下,我就瞅见你了,我说这小伙儿长太帅了。那元楠告诉我,一直跪着,他走了之后,我还跪着呢,不跪怕错点儿,我就怕元楠。

以前的老鼻子没有一个不怕元楠的,元楠逮谁干谁啊。

大伙儿搁这相互打个照面儿,代哥说: 这个今天晚上大伙吃口饭,明天上午咱一起过去啊。

永金说: 哥,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啥大问题啊,我认识啊。

那就行,那你看这边儿我还找人不?

你不用找人儿了啊,黑白两道不用找了,你都多余来。你还把姑父给折腾来,这么大岁数了。

没有事儿,我年轻时比这辛苦,什么苦我都吃。

当天晚上搁哈尔滨住的,沙刚、沙勇过来陪着啊。

直到第二天早上,加代当大伙儿的面把电话打给满立柱了,打第一个柱子没接,在办公室坐着呢,满立柱自己犯嘀咕,这找我啥意思?这找我没有好事儿。

打第二个他才接,说: 你好,代哥。

柱子,你这最近挺好的。

我还行,这一天东一下西一下啊,挣点这个养家糊口的钱。

你跟哥俩还低调啊,那什么方便不,方便的话,正好我到哈尔滨了,咱哥俩坐一会吃口饭聊聊啊。

今天不行啊,我这忙啊,哥你着急走不?你要不着急走的话,过两天儿的。

柱子,有点事我想找你唠唠。

晚上吧,这中午不行,晚上我挤点时间和你们见一面儿行不?

行,我知道你忙。

那就晚上七点,选个饭店,咱一起吃饭。

那行,柱子晚上见。

好嘞,说实话,大哥,那就是你来了,你换第二个人真的我就不能跟他见面,最近我太忙了。啪一撂

手下兄弟说: 柱哥,你就多余跟他见面儿。

不见面儿不好啊,找我能什么事儿呢?打架?明知道我不能帮他呀,就是摆事儿的话,你还能摆什么事儿啊?去看看。

到晚上六点半了,柱子选好饭店也通知代哥了,其实满立柱跟赵三还真就不一样。满玉柱不是装,柱子就是一向都是卖乖,卖人情,我多忙,我就跟你见面儿啊,别人我都不见面,他是这种人。

双方儿在饭店一楼门口儿,一见面,哥俩一握手,满立柱说: 咱哥俩有没有一年没看着了。

没有吧,七八个月。

那得差不多一年了,谁也没这么想过,唯独对代哥你,这心里边就是那种想念,没法儿表达。

我对你也一样儿啊。

来,大伙儿上楼吧。

林永金和他姑父搁后边儿跟着满立柱不认识啊。

姑父说: 我大侄儿行啊,那到哪都是朋友,这人物不一般。

永金也说: 我代哥够用,代哥人脉各方面儿的,交朋友好友啥的,全国哪都有朋友。

一路上说说笑笑进了包厢,一坐下酒菜这一上,满立柱: 哥,最近那个买卖什么的还行不啊,这最近我也跟你没怎么联系,哥,深圳那个买卖什么的啊,照比以前怎么样?

挺好的。你这怎么样?

我这一天就对付,大钱挣不着,小钱对付整啊,养家糊口。

你就是谦虚。

不说了,来,大伙都坐下吧,到哈尔滨跟自己家一样儿,这个我跟我哥之间就是没有利益上的往来,但是兄弟情谊永远都在啊。

说完这就开始喝上了,连敬三杯五杯以后,柱子是一直不往上唠,就是故意的躲避这方面的话题,尤其做买卖挣钱方面啊。

代哥一瞅,说这不行,寻思一寻思啊,说: 柱子,我单独敬你一杯了。

哎,代哥,你这不是折我寿吗?不行不行。

咱俩谁也别敬谁,咱俩咱俩就碰杯喝就完了。

酒一喝完没等坐下,代哥就说: 柱子,我得麻烦你个事儿。

你说什么事?

我的姑父在河北开了两家钢材厂。

哎呀啊,钢材厂那挣钱呢,那非常挣钱呢,你这事我帮不上啊。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前一阵告诉我说黑龙江这边好几个地方,原本都是他给供货的,什么哈尔滨,大庆啊,绥化呀,好多个地方现在一下子被垄断了,这货是进不来不说,十几台货车都给扣了,柱子这个事得麻烦你给帮帮忙,你给指点指点啊,你帮着给说合说合啊。

谁给你扣的这个车?

我也不太知道。

代哥,连名都不知道,你说我怎么给办啊?要不你回头你就问问?

代哥说: 你搁黑龙江这一左一右儿,你打个电话,他就是谁扣的,还不能给放了。

不是代哥……

你就尽管打电话,他放是给你面子,他不放都不用你出手,你代哥我就找他去,你没看我弟兄不都带来了吗?谁敢不放我就揍他。

代哥,你这是堵我嘴呢,你说这让我咋说呀,这事我知道,就是把这个车给拿回去,是不这意思。这个事儿你不太了解,我也是才知道不长时间啊,但是怎么说呢,垄断这个玩意儿都是为了挣钱,咱本地人为了挣点儿钱。这忙我能帮,我帮完这个忙之后,代哥就别让你柱子兄弟再帮别的忙行不?你到时候别再说让我帮着老姑父怎么往里进,往里给送啊,那忙儿我真帮不上。

柱子,我把这话就放到这,能交朋友的交朋友,不能交朋友的当敌人,就这么简单,你能帮你就帮,不能帮的,我自己去找,这个买卖等于我自己买卖一样,我不管谁整,有钱大伙一起挣,我也没说分你们多少,他能送多少,你说是不是柱子?

话是这么说呀,哥没这个先例呀。都给撵出去了,谁也不让谁送,你们就冷不丁放出来这么一伙儿,你将来说别人儿来找我,我不好给办了,代哥,所以说你这真是叫我为难啊,尤其我这个白哥,你对我还不错,有些话我不能明说了。

加代说: 你代哥我千里迢迢过来了,也是不好使,柱子你就直说就完了。

真不是不好使啊,也不是不给面儿。

这个事儿你说话算不算?

70%算吧,大事也得跟我哥商量商量。

那行,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让我老姑父这边儿发货啊,往里边该送送,哪个工地缺钢材了,哪个地方儿缺着材料儿了,让我老姑父直接往里运,你就别拦着他,行吗?

代哥,估计是够呛,你说到时候这事儿传出去,谁来问我,你说我怎么解释,我不好解释。咱俩今晚上别的不唠,就喝酒。你看行不,那这个事以后再说,我能帮我就帮,帮不了我就不帮,那你也不让我为难。

行,柱子,你要不愿意唠,我不逼你唠这个。健子你跟郭帅还有你们这些兄弟来听着,一会儿回去之后呢。老姑父那些车,你们挨个叫兄弟跟车,一台货车给我跟两车,到哪个城市,你们搁前边儿开道,谁要是拦你们,你们就给我打他,多大点事儿,记住没。

记住了,哥。

老姑父搁旁边说: 那个大侄……

老姑父你别说话……兄弟,咱俩喝,来。

满立柱说: 这咋喝呀?

咱俩喝咱俩的,你看你这事儿说了不不算吗,很多地方不是你看,不是你管的事儿嘛。只要不是你兄弟,我一个一个全打,是你兄弟咱再说,但是我估计如果是你兄弟的话,不能为难我们。

哥这些年呢,其实我听我心里话儿想跟你唠唠,但是咱俩一直没说,我心里边一直都有口气儿啊,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怕你?

什么意思?

我没啥意思,你这不叫我翻脸叫我为难吗,你现在来了,你就要把我的规矩给我坏了,你一张嘴,一说话,上嘴皮儿一碰下嘴皮儿,你就往里送,你叫我说什么?我说不行,我说要打你吧,这个我觉得有点儿不太好,咱哥俩毕竟认识一些年了,你让我说什么,你不是我脸吗?

我大老远儿来的,我连求你也好,哄你也罢,给你拿这拿那的,我可能知道,你不差,我也不差。柱子代哥哥没求过你办什么事,甚至你代哥如果说今天晚上要把话提起来的话,一宿唠不完,我就说一句话。我帮你是真帮你,轮到你帮我的时候,不是他妈你的朋友,就是你哥们儿,代哥今天晚上就当求你一回了,柱子,今天晚上我这杯酒我都举过脑袋顶,我就当求你一回了,你看能不能帮,就像我这你亲爸一样,能不能帮我帮助了你。

都是为挣钱啊,这些钱必须我们来挣,谁也不行,压根儿我就不想来,非得是你让我来的。咱俩也别提以前,谁帮过谁,谁没帮谁,有啥意义呀?

那行,那照你的意思,就是我那个老姑父这事儿指定是干不了。

指定是干不了,除非我死了,你们随便。我就这么告诉你的,你社会我更社会。小博上哈尔滨找我来,你当我不知道呢?你真以为我怕他啊,我手里得有15个亡命徒,我整不了一个小博,李正光回来也不好使。你瞅我干啥呀?代哥,我谁我也不怕,只是有的时候我考虑到兄弟情义,兄弟脸面,我很多话我没说过,很多的事儿我没去那么做,代哥你心里有点儿数吧。

行,满立柱咱俩呢,就干脆把话就摊开啊,没多大的事,为点买卖挣点钱啊,你把这心里话唠出来,那行,我听着。

那咱俩也不用那么麻烦了,咱俩就直接定点儿,你心里边儿也瞅我不得劲儿。我瞅你现在他妈也挺不顺眼操。咱俩甭唠那些没有用的啊,你看是什么时候吧。明天呢,还是后天,还是什么时候儿啊?

我不是为了揍你满立柱来的,我是为了办这个事儿来啊,这事儿是你做的,没给我面子,咱俩就当没认识,过不了,那就玩社会。

明天晚上,天和园儿知道不?咱就搁道口啊,天和园道口儿咱就轮一下子,管他是你赢还是我赢的。

我真想见识见识你到底搁黑龙江交多少人?

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能码多少人儿来。

行,明天晚上咱俩见识见识。

代哥明天晚上见,我衷心的劝你一句话,代哥你要现在走回北京,咱俩还是朋友,你要非得跟我俩整个这那个的,别说我心寒。

行,那我等着你。

走,噼里啪啦屋里头一出去,到门口儿,门儿砰的关上了。

代哥的脸一下儿就掉下来,来,咱们喝酒来。

姑父说: 大侄,这我都听明白了,你干啥呀?你就是为了你姑父这不得罪朋友,得罪哥们儿吗?你可别这么整啊,你说你让你姑父在心里边不好受,这干啥呀啊,这好哥们可不能绝交啊。这事儿不办了啊,不办了。

姑父,没事,咱喝酒来。

林永金搁旁边儿也瞅着说: 哥……

闭嘴,喝酒来,我告诉你们啊,今晚上就喝酒来了。满立柱不喝就走,我也不爱跟他喝,咱喝酒,来来来。

当天晚上九点多钟,加代回到酒店,第一个电话打给李正光,代哥是真急眼了,正光电话一接: 代哥。

正光,我跟柱子俩闹翻了啊。

正光一听说: 哥,我早预料到了。

说实话我没想到,我认为说我来还能有点面子。

哥你对他一点不了解,那满立柱是个什么选手,那小子,这么说吧,就他没得势的时候怎么都好使,他一旦得势,我告诉他,眼里哪有别人儿啊,他只有他自己。以前他妈跟四哥认识的时候啊,那不跟四哥前屁眼子后屁眼子转,叫干啥干啥,后来给张哥当上车队队长了,一下牛了, 四哥都不看眼里了。

你看我这事该怎么办?

我是建议哥啊,这个你们俩就即便是打架也最好别在哈尔滨打,换个地方。

什么意思啊?

我这话可能难听点儿,但是哥,你看你听不听说,你打不过他。

我打不过他?

你真打不过,就是现在在哈尔滨,前一阵儿我也是总往回打电话,咱也总聊,你真够呛,能整过他,你真以为说满立柱那就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儿了?他身边儿的朋友老多了,天南海北的哥们全都有啊,而且他在哈尔滨根深蒂固,搁哈尔滨要喊一嗓子,至少至少得蹦出500人帮他打架,而且是最少的。

我把人喊来,我试试看,我见识见识。

哥,非打不可吗?

非打不可。

你要非他不可,我不去指定是不好使,我要不去,这么说吧,我这话可能非常难听,一旦你俩掐起来一顿,你回不来,你1万%回不来,我太了解哈尔滨这帮兄弟了。

行,那你过来吧。

你等着我吧哥,你该调人调人啊,该找兄弟找兄弟,我现在往回去啊。

好嘞,啪一撂。

正光那是把心里话都说出来,那是真的,你代哥真以为说你如何如何的吗?你现在背后有这些关系,杜成啊,勇哥呀。

以前跟这柱子俩没有利益上的往来,没有利益上的冲突,那无所谓,柱子他能忍就忍,哎,不跟你俩计较都行,但你真要是他妈有利益冲突的,就这,现在未必能整出来,搁哈尔滨指定是不好啊。

代哥第二个电话打给宋伟了,说: 宋伟,现在你找兄弟啊,你到哈尔滨来,今天晚上就往过来啊,我这边着急。

行,那好嘞,哥,我就往那去啊。

人是越多越好,但是我要能打的啊,站场的一个不要。

行。

接着把电话打给鹏飞了,说: 飞哥,你从沈阳调人往哈尔滨干啊。

行行行行,那好了,跟谁呀?

跟满立柱。

操你俩怎么干起来了。行,那我就往那儿去啊,我这边儿给你划拉人儿。

好嘞,啪一撂。

这你看一会儿还得喊人儿。电话打给徐老五了,电话一接: 五弟呀!

哎,代哥。

你赶紧找人,来哈尔滨。

需要多少人?

越多越好,马上往这赶。

我马上往那去,代哥。

代哥电话一挂,紧接着打给赵三了,说: 三哥,这个哈尔滨集合啊,我跟满立柱柱俩打起来了。

哎,操这个早就应该打他,我不是背后讲究谁啊,那个这个啊,我早就想干了,那你等着我啊。

徐老五,宋鹏飞加宋伟,再加上赵三儿,这不咋多,三四百的还没有啊,有这阵仗,你要用按正光的话来讲,就即便是真打起来了都能膈应啊,又能怎么样,还能吃亏了。

当天晚上,林永金老姑父,代哥和身边这几个兄弟这不都在酒店住着呢,沙刚、沙勇也陪着,那都没走。

沙刚说: 代哥,要不你给姚洪庆打个电话啊,叫姚洪庆也过来。

有必要吗?

反正我觉得,姚洪庆要是能来,这将来不就等同于他和满立柱掰脸了,不就等同于跟咱们是朋友吗,这时候逼他站队多好啊。对不对。

我问问。

说着话把电话打给姚洪庆,说: 姚三哥。

哎,代弟呀!

哥呀,我就跟你不啰嗦了,开门见山啊,我就直接说事了。

你说吧!

我跟满立柱定点了。

你怎么跟他这么点儿?

你看你是帮谁呀?

因为啥呀?

因为啥我就不跟你说了,你看你是帮我还是帮他,要不你也可以谁都不帮啊,哥,我别的话不说了,你看你要方便你就来,不方便……

不是我……我那什么,我过去啊,你等着我吧,咱俩啥也不用说了,你等着我就完了啊。

行,那好三哥啊。

哎,好嘞。

电话一挂,姚洪庆心想这啥意思啊?这是逼我站队呢。加代他妈这不是难为我吗?我是去是不去。而且姚洪庆和满立柱还有买卖,他俩还有生意上的合作啊。

你看这个电话打了一圈,确实也没少叫。

林永金旁边坐着,说: 代哥,小贤底下的兄弟还有一些,你看我还能联系着的,我给他喊过来。

没必要啊,没必要,人差不多了。

我这没法儿说别的了,你说这是我姑父的事,完之后你这么帮我,真的是哎呀,就谢谢了 。

说着话,有人敲门了,王瑞过去连防备都没防备,那门啪的一打开,满立柱往前一站,背着手。

王瑞一瞅说: 柱子来了。

代哥呢?

在屋里呢。

满立柱往屋里一进,说: 大伙儿都在呢?

加代说: 有事儿啊,柱子。

哥呀,我这回去我寻思半天,说实话啊,这事儿呢,也他妈怨我,你说我他妈最近不能喝酒,喝点酒我脑袋肯定跟不上,你别跟我一样的,这个事咱俩得好好唠唠。

满立柱说: 哥,我没别的意思啊,你说你在哪发财不能发啊,你到吉林到辽宁是不是,所以说大哥,我寻思就跟你把话讲明白啊,咱就别往黑龙江走了,是不是上点别的地方,去哪不行。

你自己来的吗?

你别管谁来了啊,你看行不行。

咱俩不都谈好了吗?明天晚上你不跟我俩见真章吗?

代哥,你说你非得让我去说一些没有用不好的话,你说你这不是逼我吗?

你啥意思?

广泰,进来吧。

从门口噼里啪啦往你那一扫,这枪全是搁那夹着的,眼见得进来20多人,往屋里一进。

满立柱说: 哥,别逼我了啊,就是真把李正光说喊回来,还是你找这个找那个,我叫你搁黑龙江都随便找,大哥你整不过我。

柱子,你也不叫个老爷们儿啊,咱要是个老爷们儿站着撒尿的,咱干啥这么整啊?

代哥,我不想叫你难看,我也不想难看,所以说今天晚上我来也不是奔着打你来的,我想让你走,只要你走,这事儿咱就过去,咱俩以后还是朋友,你和我非要怎么的,那我没有办法。

我就搁这坐着呢,你这些兄弟全拿枪,你打我吧。

你认为我不敢是不是?

你有啥不敢的,柱子,有些话我得跟你这么唠。社会也好,江湖也罢,咱玩儿的是朋友,交的是哥们儿,我打这个砍那个,长久不了,你代哥打心眼儿里拿你当朋友。你让你兄弟放枪吧,我眨巴一下眼睛,我都不是你代哥,来吧。

你这是逼我?你逼我满立柱在哈尔滨非得干件大事不可。

咱明天晚上不是定好地方了吗,你代哥把话放这了,白道的关系我一个也不用,我指定不欺负你。

行,代哥,明天晚上咱俩就比划比划,走吧。

打这屋里噼里啪啦出去啊,门一关,丁建往屋里来,说: 哥,我跟郭帅还有马三儿,咱仨拿枪来,我就过去给他闷了。

孟军说: 哥,我也去了,咱四个去打死他。

代哥一寻思说: 你们还看不明白呀,要打我早就打我了。

那他啥意思?

满立柱有脑袋呀,他就想拿我闯名,拿我闯号的,他就怕我找白道,怕我找背景,他过来激我来了。

那咱们怎么就真跟他打呀?

为啥不打呀?

反正我都听你的哥,咱们脑子没转过来,哎,听你的吧。

加代说: 我都不想叫人儿了,这他妈非逼我调人的。

代哥把电话打给李满林了,说: 满林啊。

哎,哥。

你听我说啊,你现在往哈尔滨来,我跟那个满立柱,我俩定点了,我喊不少人啊,但是我觉得人不够,你现在立马就往过来。

行行行行,哎,那好了大哥。

接着又把电话打给侯毅了,说: 侯毅呀,哎,哥,你跟冷川往哈尔滨那立马就过来。

打完侯毅又喊的聂磊啊,随后又把电话打给小军了,又叫了一圈人。

这边满立柱回来上了车,大伙一瞅他,说: 哥刚才咋不崩他呢?

满立柱说: 说实话啊,我他妈还是有点不敢。

那你这不敢,明天他打是不打呀。

明天必须得打,那今天晚上咱要是给他打死,问题就大了。再一个我真想激激他,只要不拿白道关系儿,我一点儿我都不怕他。

随着时间在过着,第二天早上七点来钟啊,正光到了,一起来的三个人,到了酒店,到代哥这房间门口。

代哥也起来了,门一推开,说: 来了。

哥,马三儿昨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满立柱昨晚上过来了,他带着兄弟拿着枪进屋了啊,他什么意思?

他想踩我出名。

你咋说的?

我说我不动白道儿,我跟你社会上比的。

哥,我就一个想法儿,你得找人儿把这事儿给兜住,别明天咱们定点儿这么大阵仗,对面儿什么样儿我不知道,因为一旦打起来就是个大事,我指定有信心把他整死,哥,你看这事你能不能兜得住。

有必要这样吗?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你不打死他,将来反正还是个祸害。

你让我琢磨琢磨。

没啥可琢磨的,哥,你不这么干,镇不住所有人。就即便不把他打死,也给他送医院,或三天两天下不了地,指定得干成重伤,要么这场仗就白打。

给他废了,不至于给他打死。

我尽量儿吧,哥,但是如果我给他打死了,你不能怨我。

行。

正光啪嚓一转身就出来了,陆续这帮兄弟就到了,侯毅、聂磊、满林啊,但是他来人都不多,一伙儿就十几个人,甚至都不到十个人,一共就300多个人啊。

人是不少了,确实够用了,但是正光自己心里明白,来这么些人儿,全是摆设,真正能打能磕的都不超过50个。

来到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儿,柱子把电话打过来了,代哥这边一接: 喂,代哥,出发没,那个我等你。

等我吧,我就立马往那赶啊,咱俩见面再说吧。

行,那我就等你了。

随后代哥从酒店那一下楼上了车,哗哗的一出发,整个大伙儿车队全跟上了,奔天和园儿去啊。

然而另一边儿,实话实说,就是一会儿到现场。真会让代哥震惊,柱子是真把人给码齐了。

代哥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说以前小瞧他了。

100来辆车,阵仗绝对是大,李强他们全来了,王志、左洪武他们全到了啊。你就眼见的到对面500人开外,大小地主啊,高波他们全来了。

说柱子是霸主,我认为一点不为过,人家混的确实真大真牛。

李正光一下车说: 代哥,我估计够呛能打起来,来的人太多了。

一会儿看看。

满立柱一瞅加代说: 代哥,你来了呀,光哥也来了,大伙下车吧。

李正光挥了挥手,不少人也看到了李正光。

李正光当初跑路的时候,威名赫赫。

加代前面一站,满立柱说: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北京代哥,曾经跟我是最好的哥哥,今天带人来打我了。

加代说说: 柱子,代哥真不想打你。我帮过你那么多。反过来,我求你办事,你不但不帮,还和我定点 ,你让代哥真心寒。

满立柱呵呵一笑说: 哥,我们不要玩语言了,因为你语言挺够用,你语言上肯定不会吃亏。哥,你看怎么说?今天非得比划比划呀?说实话,我人来了不少,还有不少没到。而且我也知道你找姚宏庆了。你放心,姚宏庆今天不会来的。

加代一听说: 你怎么知道不来呢?

因为给我打电话了,说电话直接关机,今天就是装病。代哥,这是我跟你说点实话,你怎么还能想到在黑龙江找人呢?哥,真不是我笑话你,你不应该啊。面子都丢了。

加代说:我不差他一个。

满立柱说:我知道你不差,我看来不少外地兄弟。咱俩今天一旦打起来,如果真发生,一个亿都摆不了这个事,哥你自己算算,哪多哪少,咱出来混社会,为啥不就为了钱吗?这买卖如果是你的,我觉得你还有账算。不是你的吗?你这么操心图什么?

说完了?

说完了。

那没啥可唠的啊,我现在要打你呢,出来玩社会就不要前怕狼后怕虎的,你们他妈听着啊。我加代向来喜欢交哥们儿,你拿我当朋友的,你站着别动,我指定不打你,谁一会儿敢往前走两步,就只要你往前走一步,我就崩你啊,柱子,代哥对你那么好,我没交下你,我就不信这些哥们你能交下啊。

代哥一回脑袋:打他。

正光往前一冲出来说: 谁动我打谁,不动就不打。啪啪朝对面就开打。

李正光那是四哥麾下第一猛将,金牌打手,当年传说的名号是多大不知道,高泽建,向浩,从后面出来也往前一上。其他那帮兄弟走过去往前走。

再看那边,你看就是他们这伙人儿啊,实话实讲,没那么团结,就是没那么搂到一起的,挺散,但是人呢,就是多,比代哥这边还多啊。

随着正光带他们冲上来,满立柱就喊了一句话说: 你们今天能帮我的,我买卖大家都有份,以后有我就大伙儿的啊。

正光此时就属于离那个地方就走出去二三十米,高泽建,李满林他们就全走上前排了,离对面也就四十来米远,正光搁最前边啊,代哥没动。

柱子已经跑过去了。

正光说: 有很多哥们我认得呀,是怎么的呀?是正光对你们不行啊,还是你们心里边打心眼里恨我呀?今天我还那句话,你们谁上我就打谁,是你要上啊。你出来,来,你跟我试试,看我一枪要不了你命。你们是个老爷们儿,就站出来,咱俩对一下子,来,

正光打多少那群架,杀人诛心,打群架切记必须得这么干。

正光说: 满立柱你出来,我等着你呢。

满立柱说: 光哥,咱俩胡闹那些没有用的,你那套都什么时候了啊,我跟你拼鸡毛啊,广泰打他。

一喊打他,高泽建在旁边往前那一上,操,不是,你打下试试,小霸王你当我是白叫的?

正光说: 柱子,你出来咱俩唠唠,我也不打你。

咋的了?光哥。

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带这事能办吗?能办,咱还是朋友,你说不能办,今天我就往你那冲,我看你们他妈哪个敢拦我。满立柱,我在最后问你一遍啊,这事儿你答应我不。

我答应你妈。

正光往前哐嚓一大胯步,一下子就冲过去了,这子弹一下子就出去了。

徐老五搁后边说: 哎呀操,这正光真是个选手啊。

李正光其他人不打,就冲着满立柱去,满立柱转身就跑了。

高泽健一响子打在了满立柱的屁股上,满立柱只感觉屁股一麻,但是也没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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