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加代和李正光从山西回四九城的第二天，刚在表行泡上茶，手机就响了。陌生号码，他接起来 “喂” 了一声，对面传来个略显拘谨的声音：“代哥，您还记着我不？”
加代皱了皱眉，听着耳熟却想不起来：“哪位啊？声音有点耳熟，一时没对上号。”
“我是唐海啊，西城玉都洗浴的老板！之前跟大象一起，陪您在东来顺吃过三次饭，您还给我签过名呢！” 唐海赶紧自报家门，语气里满是讨好。
加代这才想起来 —— 唐海是个实诚人，去年开洗浴中心时还找他帮过忙，就是没深交。“海哥啊，你这可太客气了，你比我大好几岁，叫我代弟就行，别叫哥。有事？”
“代哥，您看您今天晚上有空没？我在采蝶轩订了包间，请您吃顿便饭，有点事想跟您唠唠。” 唐海的声音带着试探，他知道加代是四九城江湖天花板，每天请他吃饭的人能排到街尾，能答应就烧高香了。
“行啊，晚上五点半，我准时到。” 加代爽快答应，挂了电话，对着旁边的王瑞说：“晚上跟我去采蝶轩，陪唐海吃顿饭。”
王瑞点头：“代哥，唐海找您准是有事，我看他那洗浴中心最近好像不太平，上次听小弟说有人在那儿收保护费。”
加代端起茶杯抿了口：“去了就知道了，他要是真有麻烦，能帮就帮一把。”
晚上五点半，加代的蝴蝶奔停在采蝶轩门口，王瑞先下车拉开门，加代刚走进包间，唐海就赶紧迎上来，双手握住他的手：“代哥，可把您盼来了！” 他身后两个穿黑夹克的小兄弟也赶紧鞠躬：“代哥好！久仰大名！”
“兄弟们好，坐吧。” 加代笑着点头，找了主位坐下，王瑞站在他身后。唐海赶紧让服务员上菜，茅台先开了两瓶，给加代满上：“代哥，先喝口酒润润喉，菜马上就来。”
加代端起酒杯，却没喝，看着唐海：“海哥，你找我肯定不是单纯吃饭，有话直说吧。”
唐海搓了搓手，脸上有点不好意思：“代哥，不瞒您说，我那玉都洗浴生意是不错，可最近老有麻烦。社会上的人去了要么挂账不结，要么直接要保护费，还有人在里面设局耍钱，我拦也拦不住，找了几个小弟看着，根本不管用。我想请您派个兄弟过去帮我盯着，每个月我给拿点钱，您看行吗？”
加代一听，笑了：“海哥，你这可是找错人了。西城的事，你该找肖钠大哥啊！”
唐海愣了：“肖钠大哥？代哥，他…… 他还行吗？我听说他现在不怎么出来了，身边也没小弟了。”
“你可别小瞧肖钠大哥，” 加代放下酒杯，语气认真，“他是我最佩服的人，四九城老江湖里，论威望，没人能比得过他。整个四九城，不给肖钠大哥面子，就是不给我加代面子。你找他，比找我管用。”
唐海眼睛一亮：“那…… 我每个月给肖钠大哥拿五个 W，再给他配辆车，找个司机，您看够不够？”
“够了，” 加代点头，“再管着烟酒就行。你放心，有肖钠大哥在，没人敢去你那儿闹事。”
唐海赶紧端起酒杯：“代哥，谢谢您！我敬您一杯，这事儿全靠您了！”
加代喝了口酒，没多待，又聊了两句就起身告辞 —— 他得赶紧去找肖钠，怕晚了夜长梦多。
要说四九城的江湖，这些年是真变了。以前讲的是义气，是兄弟情，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风向变了，谁有钱就跟谁玩，没钱没势力，连小弟都留不住。肖钠就是个老派江湖人，思维还停在八十年代，一门心思讲义气，可他今年六十多了，没正经买卖，手里没闲钱，生活过得拮据。以前跟着他的小弟，要么自己开了买卖，要么跟了有钱的大哥，现在他身边就剩几个老兄弟，平时也不怎么联系，只有逢年过节才聚聚。
肖钠每天的日子很规律：早上五点多起床去早市买菜，回来帮老伴儿做家务，下午要么在家看电视，要么去公园下棋，晚上早早睡觉，除非有老兄弟请吃饭，否则很少出门。他不是不想出来，是出来也没人跟他玩 —— 现在的年轻人，跟他混没钱拿，出事了他连保释金都交不起，也就图个 “肖钠小弟” 的虚名，可虚名不能当饭吃。
加代开着蝴蝶奔，直奔肖钠家。路上就给肖钠打了电话：“钠哥，在家没？我想您了，过去看看您。”
肖钠的声音透着惊喜：“代弟？你真过来啊？你嫂子刚给我做了打卤面，还没吃呢，等着你过来一起吃！”
“好嘞！我这就到，让嫂子多煮点，我刚才光喝酒了，啥也没吃。” 加代挂了电话，心里有点暖 —— 肖钠总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把他当亲弟弟待。
半小时后，加代的车停在肖钠家胡同口。肖钠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见加代，他赶紧迎上去，双手握住加代的手：“代弟，可算把你盼来了！”
“钠哥，您身体还行吧？” 加代看着肖钠眼角的皱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好着呢！每天早上还能跑两圈！” 肖钠拉着加代往院里走，“快进屋，面还热着。”
进屋一看，桌上摆着一碗打卤面，旁边还有两碟小菜：拍黄瓜、酱肘子。肖钠的老伴儿赶紧端着碗出来：“代弟，你来了！我再给你煮一碗，你钠哥特意留着等你呢！”
“谢谢嫂子，不用麻烦，我跟钠哥分一碗就行。” 加代说着，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面，“嗯！嫂子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比外面饭馆的好吃多了！”
肖钠看着他吃，笑着说：“慢点吃，不够还有。你这小子，肯定又是光喝酒没吃饭。”
加代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钠哥，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帮个忙。”
肖钠放下筷子，认真地说：“代弟，有话直说，只要哥能办，肯定帮你办。”
“我有个朋友，叫唐海，在西城开了家玉都洗浴，您去过没？” 加代问。
“去过两次，环境不错，生意也挺好，原来是你朋友开的啊！” 肖钠点头。
“就是他，” 加代放下筷子，“现在他那儿有点麻烦，老有社会人去挂账不结，还有收保护费的，他拦不住，就找到我了。我想请您过去帮帮忙，每天去溜达溜达，帮他镇镇场子。他说给您弄个办公室，每个月给您拿十个八个 W，我说不用那么多，五个 W 就行，够您和嫂子花的。”
肖钠一听，脸色沉了下来：“代弟，这不行。我去给他看着场子，不就成了给他打工了吗？我肖钠混了一辈子江湖，从来没给人打过工！”
“钠哥，我知道您不缺钱，可这不是打工，是帮朋友忙。” 加代赶紧劝，“我都跟唐海吹出去了，说四九城谁都请不动您，只有我加代能请动您。您就当帮我个忙，别让我在朋友面前丢面子。”
肖钠的老伴儿也过来劝：“老肖，代弟都开口了，你就过去帮帮忙吧。又不是让你干什么累活，每天去溜达溜达，还能挣点钱，补贴家用，多好啊。”
肖钠沉默了半天，看着加代期待的眼神，叹了口气：“行！我去！但钱我不能要那么多，意思意思就行。”
“钠哥，这钱您必须拿着！” 加代赶紧说，“这不是工资，是唐海给您的零花钱，您拿着买点烟酒，给嫂子买点衣服，别客气。”
肖钠没再反驳，只是点了点头。加代心里松了口气，拿起酒杯跟肖钠碰了一下：“钠哥，谢谢您！我就知道您最疼我！”
两人喝了杯酒，又聊了会儿天。加代起身告辞时，肖钠的老伴儿送他到门口，低声说：“代弟，谢谢你啊。你也知道，你钠哥现在手里没闲钱，家里日子过得紧，你能帮他找这个事，嫂子心里感激你。”
“嫂子，您别客气。钠哥是我哥，我帮他是应该的。” 加代说，“以后有什么事，您就给我打电话，别跟我客气。”
第二天一早，加代特意开着车去接肖钠。肖钠穿了件加代去年送他的黑色西服，脚上是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手里还揣着把小刺刺—— 不是为了打架，是为了撑场面。看见加代的车，他赶紧走过去：“代弟，你看我这样行不？别给你丢人。”
“钠哥，您这范儿，比我还精神！” 加代下车给肖钠拉开车门，“谁敢不给您面子，我第一个不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