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位老领导来旅游,我花12万款待,一个月后,我却收到一个保险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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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活到三十五,就像一锅煮了半天的肉,浮在上面的油花看着热闹,可底下的骨头,早就被现实的慢火炖得酥软,一碰就散。

周潜觉得自个儿就是这锅肉,为了让汤更香,他把所有好料都往里头倒,指望着能熬出一锅佛跳墙。

哪晓得火烧得太旺,汤熬干了,锅也快烧穿了。

他以为自个儿的料都打了水漂,直到一个黑铁疙瘩送上门,他才明白,真正的好汤,不是靠猛火烧出来的,是靠文火慢慢煨的。那火,叫人心。

01

夏末的杭州,暑气还没散尽,跟个大蒸笼似的,把整个城市都捂得湿漉漉的。空气里飘着一股子半死不活的桂花味儿,甜得发腻,也腻得让人心里头发慌。周潜捏着手机,手心里头全是汗。他刚挂了电话,脸上那表情,又像是彩票中了头奖,又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

电话是他前东家的老领导,郑宏达,郑总打来的。郑总在电话那头,声音跟以前一样,不紧不慢,沉稳得像块老玉:“小周啊,我下周带几个老同事,去你们杭州转转,随便看看。你现在是自己当老板了,我们也好久没见了,顺道瞅瞅你。”

周潜的心,“咚”的一声,就活了。



半年前,他还是那家国内顶尖的科技公司里,一个响当当的项目经理。手底下管着几十号精兵强将,做的项目拿奖拿到手软,年薪加分红,眼瞅着就要奔一百万去了。可他总觉得不得劲,像一头被拴在磨盘上的驴,天天转圈,看着是往前走,其实一直在原地。他觉得自己这身本事,不该就这么耗在给别人画的圈里。于是,他脑子一热,把辞职报告一拍,揣着这些年攒下的百十来万,一头扎进了个人工智能教育的创业大潮里。

理想是条龙,现实是条虫。周潜很快就尝到了这条虫的厉害。那点积蓄,在他租办公室、买服务器、给手下几个码农发工资的折腾下,跟烧纸一样,哗哗地就快见底了。项目原型做了个七七八八,可他拿着那份自以为完美的商业计划书,去见了十几个投资人,人家一个个都跟成了精的老狐狸一样。嘴上夸你的想法好,有前景,可一谈到掏钱,就都摆手,说市场还不明朗,需要再观望观望。

郑总他们这趟来,对周潜来说,就是大旱天里盼来的救命雨。他心里头那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郑总,还有他带来的那四位,可都是当年公司里头各个山头的掌门人。如今虽然有的退了二线,可手里头攥着的人脉和资源,那都是金矿。周潜觉得,只要他把这几位爷伺候舒坦了,凭着他过去在公司立下的那些汗马功劳,还有他这个项目的构想,不说直接从他们口袋里掏出投资,起码也能要到几个关键的行业资源,帮他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媳妇林夏,是市里一所重点中学当老师的,听说了这事,却不像他那么兴奋。晚上,林夏端了杯泡好的菊花茶给他,瞅着他那副打了鸡血的样子,轻轻地说:“周潜,我知道你想干事,可咱们家现在啥情况你不是不晓得。爸妈那边每个月得寄点钱,亮亮(他们的儿子)的兴趣班也不能断。招待老领导是应该的,可咱得悠着点,量力而行。”

周潜哪里听得进去。他觉得林夏一个教书的,头发长见识短,不懂这里头的道道。“你懂啥!”他有点不耐烦,“这不是花钱,这是投资!是为人脉铺路!这事儿办好了,别说一个兴趣班,以后亮亮想上天都行!你一个女人家,别操这份心了。”

林夏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那杯菊花茶往他手边推了推。

周潜觉得这是他创业以来,最大的一次机会,一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豪赌。他背着林夏,把他那张还剩点额度的信用卡给刷爆了,又从好几个手机上的网贷平台,东拼西凑,借了十二万块钱。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冰冷的数字,心里头发狠,这回,他要把场面做到顶,做到天上去。他坚信,这点钱,跟他以后能挣回来的比,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02

郑总一行五人,坐着头等舱就来了。周潜提前一天就没睡好,半夜爬起来好几回,对着他那张行程安排表,一个字一个字地抠,生怕有半点疏忽。

他动用了他毕业十年来积攒的所有人脉。他找开租车行的同学,借了辆崭新的别克商务车,自个儿当司机,亲自去萧山机场接。酒店,他订的是西湖边上那个号称国宾馆级别的,开了三个景观房,从窗户望出去,就能瞅见断桥残雪和三潭印月。吃饭,更是不能含糊。他托关系,才预定到了一家极难订位的米其林餐厅,还去本地一个很出名的私人会所办了张会员卡,准备晚上带领导们喝茶、听评弹。

饭局上,周潜那根弦绷得像要断了一样。他不停地站起来,端着酒杯,挨个给老领导们敬酒。嘴里头说着恭敬又得体的话,从郑总当年的知遇之恩,说到李总带他打下的第一个大项目,再到王总教他的那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每一句话都挠到了痒处,让几位老领导听得眉开眼笑。



“小周啊,有心了,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郑总抿了一口茅台,笑呵呵地说。

“是啊,比在公司那会儿,成熟多了。”另一个领导也附和道。

周潜听着这些话,心里头热乎乎的,觉得有门。他瞅准一个空档,想把话头往自个儿那个创业项目上引。“郑总,我最近辞职后,一直在琢磨人工智能和教育结合这块儿,我觉得未来……”

他话还没说完,郑总就指着窗外,朗声笑道:“哎,你们看,西湖的夜景,就是不一样啊。小周,听说杭州的夜游船很有名,咱们明天是不是可以去体验一下?”

话头,就这么轻飘飘地被岔开了。周潜心里头“咯噔”一下,脸上还得赔着笑,说:“没问题郑总,我都安排好了。”

接下来那一周,他们游西湖,逛灵隐,又去看了钱塘江大潮。周潜就像个最专业的导游和管家,鞍前马后,全程陪着笑脸。他那十二万块钱,也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哗哗地往外淌。每天的酒店、餐饮、娱乐开销,都像一把刀,在他的心口上割。

林夏瞅着自个儿男人每天拖着累得快散架的身子回来,脸上还得强撑着笑,跟她说今天又吃了啥好东西,明天又要去哪家更贵的馆子,她心里头又疼又无奈。她参加了其中一顿饭局,饭桌上,那些领导们个个都客气得很,一个劲儿地夸她有福气,找了个这么能干的丈夫。可林夏是个女人,心思细。她能感觉出来,周潜那份火一样的热情,碰上的是一堵看不见的冰墙。那些老领导们,客气是真的客气,可那份客气里头,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就像冬天里头隔着厚玻璃晒太阳,瞅着是暖洋洋的,其实身上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

晚上回到家,林夏躺在床上,轻轻地问他:“周潜,我咋觉得,他们对你的项目,好像一点兴趣都没有?”

周潜正在脱袜子,听了这话,动作一滞,随即就不耐烦地把袜子扔到了一边:“你一个教书的懂啥!这叫铺垫!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他们这个级别的人,能跟你似的,把啥都写在脸上吗?”

林夏没再说话,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叹了口气。那口气,又轻又长,吹得周潜心里头发毛。

03

最后一天的送别,是在萧山机场的贵宾候机室。

周潜把最后的希望,都押在了这临门一脚上。他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上好的明前龙井和真丝的围巾,用那种很讲究的檀木盒子装着。眼瞅着离登机还有一个钟头,他晓得,再不开口,就彻底没机会了。

他瞅着郑总放下手里的财经杂志,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从公文包里头,掏出了那份他熬了好几个通宵,改了不下二十遍的商业计划书。纸张的边角,都被他摩挲得有些卷了。

他的声音,带着他自个儿都没察切到的抖,还有一丝近乎哀求的卑微:“郑总,这是我最近瞎琢磨的一个小玩意儿。耽误您几分钟,您……您受累,给参谋参谋,指点指点。”

郑总接了过去,那计划书不算薄,他拿在手里掂了掂,脸上还是那副招牌式的、让人看不透深浅的微笑。他没翻开,只是用那本计划书,在周潜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小周啊,有心了。”他说,“你的能力,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晓得。好好干,将来肯定错不了。”

周潜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这时候,登机口的广播响了,甜美的女声催促着旅客登机。

郑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其他几位领导也跟着站了起来,一个接一个地跟周潜握手告别。他们说的话,都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客气,周到,却空洞得像回声。

“小周,这一个礼拜,谢谢你的招待啊,太周到了。”

“是啊,让你破费了。来北京了一定给我们打电话,我们给你接风。”



就这么几句。

没有一个人问他项目遇到了啥困难,没有一个人说会给他介绍个客户或者投资人,甚至,连一句“你的计划书我回去会好好看看”这样的场面话都没有。

当郑总最后松开手,也说出那句“谢谢招待”的时候,周潜觉得自个儿心里头,好像有什么顶要紧的东西,“咔嚓”一声,断了。

他像个被抽了筋的木头人一样,僵在原地,脸上还保持着那种僵硬的笑。他瞅着那五个熟悉的背影,一个个地消失在登机廊桥的尽头,高大的身影,显得那么遥远,那么冷漠。

他觉得自个儿像个傻子,一个在戏台上卖力翻着跟头,指望着台下能有几声叫好、几个赏钱的小丑。可人家从头到尾,只是把他当成了一出解闷的戏。戏看完了,人走了,连个响儿都没留下。

一周的鞍前马后,十二万的真金白银,换回来的,就只是这几句轻飘飘的“谢谢”。周潜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第一次感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04

老领导们走了,周潜那靠着一口气硬撑起来的热闹劲儿,也一下子就散了。

他那个小小的创业公司,就像个早产的婴儿,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世界,就因为没钱交暖箱的费用,彻底停摆了。那十二万的网贷,利息跟驴打滚一样,一天一个价。催债的电话和短信,隔一个钟头就来一趟,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跟催命符一样,把他最后那点自尊心,撕了个粉碎。

周潜整个人都蔫了,像被霜打过的茄子,浑身都软了。他把自己关在那个租来的、只有十几平米的小破办公室里,一天能抽两包烟,烟灰缸堆得像个小坟包。他瞅着窗户外头那些高耸入云的写字楼,觉得那一个个玻璃窗户,都像一张张嘲笑他的嘴。

林夏瞅着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头也难受,可她没骂他一句,也没提那十二万块钱的事。她晓得,男人有时候就像个瓷器,看着硬,其实脆得很。这会儿再数落他,就是往他那已经裂了纹的身上,再补上一锤子。

她拿出自个儿当老师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几万块私房钱,悄没声地,帮他还了一部分催得最紧的贷款。

有个晚上,林夏瞅着在阳台上抽闷烟的周潜,他那被烟雾缭绕的背影,显得又固执又可怜。她走过去,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那已经有些佝偻的背上,平静地开了口。

“周潜,要不……咱们把房子卖了吧。那是咱们唯一的家当了。卖了,留着首付的钱,先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贷款都还清了。剩下的钱,你要是还想干,心里头那口气还没散,咱就再试一回。要是你觉得累了,不想干了,咱就回我老家去,我爸妈还能帮衬着点,安安稳稳过日子,也没啥不好的。”

周潜的身子猛地一震。他转过头,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里头像是有两团火在烧。

“卖房子?凭啥!”他像一头被惹毛了的狮子,压着嗓子低吼,“那是咱俩结婚的房!是亮亮的家!我说卖了吗?我还没死呢!我没错!我周潜对他们够意思了,是他们不讲情面!是他们这帮老狐狸卸磨杀驴!”

“可人情不是生意,周潜!”林夏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声音也高了八度,“你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别人身上,你觉得你请客吃饭花了十二万,人家就该给你一百二十万的回报,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这是在赌博!拿我们这个家在赌!”

这是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吵得最凶的一次。

周潜觉得林夏根本就不懂他的委屈和抱负,不懂他为了这个家,为了他们的未来,在外面低了多少头,孙子一样地陪了多少笑脸。

林夏觉得她男人已经被那些虚头巴脑的人情世こ故给灌了迷魂汤,不清醒了,分不清啥是脸面,啥是日子。

两个人不欢而散。那个曾经充满了温馨笑语的家里,空气压抑得能拧出水来。他们睡在一张床上,中间却隔着一条比钱塘江还宽的河。

05

就在周潜彻底绝望,准备跟现实低头,把自个儿那份还算光鲜的简历挂到招聘网站上的时候,一个想不到的东西,送上了门。

那是个礼拜三的下午,杭州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林夏那天下午没课,正在家里头给学生批改作业。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是什么专业的安保押运公司,有个指明要她林夏本人签收的贵重物件,马上就到楼下了。

林夏一头雾水。她这辈子,除了收收网上买的衣服和书,哪接触过什么贵重物件和安保公司。

半个钟头后,门铃响了。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笔挺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年轻人。他们身后,是一个用小推车推着的大铁疙瘩。那东西有半人高,通体漆黑,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一股子冷冰冰的光。

“请问是林夏女士吗?”其中一个年轻人客气地问。

林夏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

“这是您的快件,请您在这里签收一下。”

林夏瞅着那个比她还壮实的保险柜,彻底傻了。她问是谁寄来的,人家只说客户信息是保密的,他们只管安全送到。她签了字,那两个穿制服的年轻人就客客气气地告辞了,留下这个巨大的、一言不发的铁疙瘩,像个从外太空掉下来的怪物一样,立在她家客厅的正当中。



周潜晚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一开门,就瞅见了这个庞然大物,也惊呆了。

夫妻俩暂时忘记了冷战,围着这铁疙瘩转了好几圈,上头光秃秃的,啥标志都没有,就一个电子密码锁,幽幽地闪着红光。

“谁送的?”周潜摸着那冰凉的铁皮,心里头发毛。

“不晓得。点名让我签收的。”林夏也是一头雾水。

“密码是啥?”

他们俩试了周潜的生日,不对,红灯闪烁,发出一阵刺耳的警告音。又试了结婚纪念日,还是不对。试了儿子的生日,依然不对。

周潜烦躁地踹了一脚那保险柜,那玩意儿纹丝不动,反倒把他的脚给震麻了。

林夏瞅着那个密码锁,心里头不知咋的,就冒出一个念头。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按下了她自个儿的生日。她自己都觉得可笑,这咋可能是她的生日呢。

只听“滴”的一声轻响,那一直闪着红光的密码锁,忽然变成了柔和的绿色。保险柜那扇沉重的门,应声“咔”地弹开了一条缝。

为什么密码是妻子的生日?周潜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地盯着那道门缝,觉得里头藏着的,不是金山银山,就是能把他这辈子都炸得粉身碎骨的炸药。

06

客厅里静得吓人,只听得见周潜和林夏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周潜瞅着那道门缝,喉咙干得像要冒烟。他和林夏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头,瞅见了同样的紧张和不安。他伸出手,想去拉开那扇门,可那手,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一样。

还是林夏胆子大些。她走上前,抓住了周潜的手,两个人一块儿,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拉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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