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年 1 月的陕北山村,凌晨三点的土炕还带着余温,陈兵猛地坐起身,冷汗把贴身的粗布褂子浸得发硬。梦里那个穿白衫的身影又出现了 —— 是他去世半年的妻子林芳,跪在冰冷的地上抓着他的裤脚,哭声像被寒风撕得细碎:“陈兵,救我,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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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是连续第三个晚上。
炕头的煤油灯忽明忽暗,映着墙上林芳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嘴角带着浅笑,左腿因为早年车祸有点跛,却丝毫不减温婉。陈兵指尖划过相框边缘,喉结滚了滚:“芳芳,你到底咋了?”
半年前林芳查出晚期癌症,陈兵卖了拉货的三轮车,借遍全村亲戚,还是没留住人。他按照村里规矩,给妻子穿了簇新的寿衣,把她最爱的银手镯戴在腕上,亲手钉好棺木埋在村后老槐树下。出殡那天,10 岁的儿子抱着林芳的枕头哭晕过去,陈兵站在坟前,硬生生把眼泪憋成了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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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前的异常痕迹
天亮后,陈兵揣着馍馍往坟地走。积雪刚化,泥地里的脚印杂乱,他心里咯噔一下 —— 自家坟头的土堆明显矮了一块,边缘还留着铁锹翻动的新鲜痕迹。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坟前的枯草里,躺着那只本该随葬的银手镯,链扣处断得齐整。
“这坟被动过!” 陈兵的喊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消息传回村里,三叔拄着拐杖赶来:“造孽啊!哪路恶鬼敢动死人?” 婶子们捂着脸叹气:“兵娃,别瞎想,许是野狗刨的。”
可陈兵忘不了梦里的场景。林芳在梦里指着自己的腿,说 “被人拽得疼”,而她下葬时那条受过伤的腿,明明用棉絮裹得厚实。当晚他又去找村支书,支书蹲在门槛上抽旱烟:“开棺是大不敬,传出去你家娃以后咋抬头?”
陈兵没应声。回到空荡荡的屋子,儿子抱着林芳的旧毛衣问:“爸,我妈是不是冷?” 他摸了摸儿子的头,转身抄起墙角的铁锹:“去给你妈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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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棺里的真相
挖坟那天刮着北风,陈兵的堂弟们揣着纸钱赶来:“哥,要遭报应我们一起扛。” 七个人轮流挖了两个时辰,终于露出了漆黑的棺木。棺盖边缘的木胶裂着缝,本该钉死的木栓掉在一边 —— 显然有人动过手脚。
“吱呀” 一声,棺盖被撬开的瞬间,所有人都僵住了。陈兵腿一软坐在泥里,眼前的棺材里只有几件寿衣凌乱地堆着,林芳的遗体不见了踪影。堂弟哆嗦着递过纸钱:“哥,这…… 这是遇上盗尸的了?”
报警电话打通时,陈兵的声音还在发颤。民警现场勘查后发现,棺木外有拖拽的痕迹,坟地东侧的小路上留着摩托车轮胎印。“最近有没有外人来村里?” 带队的王警官问。陈兵突然想起,林芳头七那天,有个陌生男人打听村里的坟地分布,说 “要给老母亲选块地”。
消息在村里炸开了锅。有老人说:“这是配阴婚的干的!” 原来当地有种陋习,未婚男子去世后,家里会花钱买女尸合葬,说是 “阴间不孤单”。“可林芳都四十多了,还有腿疾,谁会要她?” 有人疑惑。
陈兵攥着那只银手镯,突然想起林芳下葬时,寿衣里塞了她年轻时的照片 —— 照片上的姑娘梳着麻花辫,看不出腿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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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回来的安宁
警方顺着轮胎印追查,三天后在邻县的废品站抓获了嫌疑人张某。据张某交代,他专门物色下葬不久的女尸,再卖给搞配阴婚的中间人,一具尸体能赚八千块。“那女的(林芳)看着干净,中间人说有人要‘年轻媳妇’,我就把她照片翻拍了送过去。”
林芳的遗体最终在百公里外的某村坟地找到,被装在另一个棺材里,准备和当地一个刚去世的年轻男子合葬。陈兵去接妻子 “回家” 时,特意带了她最爱吃的红枣糕:“芳芳,咱不跟他们走。”
重新下葬那天,阳光特别好。陈兵把银手镯重新戴在林芳腕上,仔细盖好棺盖,这次用的是电焊封死的铁板。晚上回家,儿子说:“爸,我梦见我妈笑了,说不冷了。”
陈兵没说话,坐在门槛上点了支烟。月光洒在墙上的照片上,林芳的笑容依旧温和。后来村里重新修了坟地围栏,支书在广播里喊:“以后谁家老人下葬,先跟村委会说一声,咱不能让死人再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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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去后,陈兵再也没做过那个求救的梦。只是每个月十五,他都会带着儿子去坟地看看,坟头的野草被打理得干干净净,风一吹,像是有人在轻声应答。
本文系社会新闻/真实案件改编,人名为化名,本文图/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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