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电话里二叔张天华那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小威啊，你堂弟张磊最近手头紧，你在城里工作这么多年了，也该帮衬帮衬家里人了。"
我看着刚收到的房贷扣款短信，苦笑一声："二叔，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错什么错，你们都是一个爷爷的孙子，他有困难你不帮谁帮？"二叔的声音愈发理直气壮。
我深吸一口气，想起三个月前张磊朋友圈里晒的那辆奥迪A6，还有去年他家拆迁时全家人喜气洋洋的合影。
妻子李晴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我铁青的脸色，担忧地走了过来。
"二叔，我问您一个问题。"我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张磊家拆迁补偿款600万，我一个月薪8000的打工人，到底是谁接济谁？"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三秒，然后传来二叔恼羞成怒的咆哮声。
01
这场家庭风波的源头，要从三年前说起。
那时候张磊家的老房子刚好位于城市规划的黄金地段，政府要修建地铁站和商业综合体，整片区域都要拆迁。
我记得很清楚，消息传出来的那天晚上，二叔专门打电话给我父亲张天明炫耀："老三啊，我家磊磊这下发财了，光是房屋补偿就有600万，还有两套回迁房！"
父亲当时就在我家里吃饭，开着免提，我们全家都听得一清二楚。
"哎呀，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啊！"父亲满脸羡慕，"磊磊从小就有福气，这下好了，一辈子都不愁了。"
二叔在电话里哈哈大笑："那是，我儿子命好，祖坟冒青烟了！"
放下电话后，父亲感慨万分："你看看人家磊磊，一夜暴富啊，咱们家什么时候也能有这运气。"
我当时只是笑笑，心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羡慕别人没什么意义。
拆迁款到账后，张磊的生活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先是买了一辆30万的奥迪A6，然后给父母在市中心买了一套精装修的大房子。
我在朋友圈里看着他隔三差五晒出的高档餐厅、名牌服装、出国旅游的照片，心里倒也没什么波澜。
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钱过有钱的日子，没钱过没钱的日子，这很正常。
但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去年春节聚会的时候，张磊开着那辆奥迪来接我们去二叔家，一路上都在跟我抱怨生活的不如意。
"哥，你别看我现在好像很风光，其实压力也很大的。"他一边开车一边叹气，"钱这东西，花着花着就没了。"
我当时还劝他："磊磊，你现在的条件已经很好了，知足常乐嘛。"
"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物价这么高，600万听着多，其实也就够几年花的。"张磊摇摇头，"不像哥你有稳定工作，每个月都有固定收入。"
我听了这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就是他们一家人计划的开始。
春节那几天，二叔三番五次地在饭桌上提到家族团结的重要性，说什么血浓于水，兄弟之间应该互相扶持。
"小威啊，你在城里工作稳定，磊磊虽然有点钱但不稳定，你们兄弟俩以后要多来往，相互帮助。"二叔端着酒杯，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我当时以为他只是说说客气话，就顺口答应了："那是自然，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成了他们后来道德绑架的依据。
春节过后没多久，张磊就开始频繁地找我借钱，每次都不多，一千两千的，理由也很充分——投资需要周转、朋友生意需要帮忙、家里有急事等等。
起初我也没多想，毕竟亲戚之间互相帮忙很正常，而且他每次都说很快就还。
可是时间一长我就发现了问题，这些钱从来没有还过。
每当我委婉提起的时候，他要么说忘了，要么说最近手头紧，要么干脆转移话题。
半年下来，我前前后后借给他的钱已经超过了两万块。
对于我这个月薪8000的普通白领来说，两万块绝不是个小数目，这是我三个月的工资。
妻子李晴开始有意见了："威子，我觉得你堂弟有问题，他家里那么有钱，为什么总是找你借这点小钱？"
我当时还替张磊辩护："可能是大钱不好动用，小钱确实紧张吧。"
"你想想，一个身家几百万的人，会在乎这几千块钱？"李晴皱着眉头分析，"要么他是故意的，要么他把钱都败光了。"
我心里其实也有同样的疑虑，但碍于亲戚关系，一直不好意思明说。
直到上个月，我无意中刷到了张磊的朋友圈动态，彻底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那是他在海南三亚旅游时发的照片，豪华酒店、私人游艇、高档海鲜，每一样都价值不菲。
我简单算了一下，光是这一次旅游的花费就至少要五万块。
而就在出发前一周，他还找我借了五千块钱，说是家里要交物业费，钱一时转不过来。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李晴的话，一个能花五万块去度假的人，怎么可能连五千块的物业费都交不起？
这根本就是把我当冤大头在耍！
02
意识到被欺骗后，我开始重新审视和张磊这些年的相处。
仔细回想起来，从拆迁款到账开始，他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前我们虽然不是特别亲近，但至少是平等的兄弟关系，他还会叫我一声"威哥"。
但现在，他看我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仿佛我应该感谢他给我借钱的机会。
更过分的是，每次家庭聚会时，他都会故意在众人面前提起我的"帮助"。
"我哥人真好，上次我急用钱，一个电话就转给我了。"表面上是夸我，实际上是在向所有亲戚宣布：张威是我的提款机。
而二叔每次听到这话都会满意地点头，还会当着大家的面教育我："小威做得对，就应该这样帮助弟弟。"
我当时只觉得尴尬，现在才明白这是他们父子俩的配合演出。
让我更加愤怒的是，张磊借钱从来不写借条，每次都说是兄弟之间不用搞得这么正式。
而且他们父子俩还会时不时地给我灌输一些道德理念：
"血浓于水，家人之间就应该无私奉献。"
"你在城里见识广，要多带带弟弟。"
"磊磊虽然有点钱，但他不懂投资理财，需要你这样有经验的人指导。"
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觉得哪里不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典型的道德绑架！
他们用亲情和道德作为武器，让我心甘情愿地被他们利用。
更可恨的是，我发现二叔还在背后向我父亲施压。
上个月我回家看望父母时，无意中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对话。
"孩子他妈，我觉得小威对他二叔家不够上心。"父亲坐在沙发上叹气，"人家磊磊都主动亲近他了，他怎么还是这么冷淡？"
"什么冷淡？小威已经帮了磊磊不少忙了。"母亲有些不解。
"你不懂，男人之间的情分不一样。"父亲摇摇头，"他二叔跟我说了，希望小威能多关心关心磊磊，毕竟都是一个爷爷的孙子。"
听到这里我就明白了，二叔这是在通过我父亲给我施压。
而我父亲这个老实人，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还以为我对堂弟不够关心。
那天晚上，父亲果然找我谈话了。
"小威，你和磊磊最近怎么样？"父亲试探性地问道。
"挺好的啊，怎么了？"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你二叔说，磊磊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希望你能多帮帮他。"父亲小心翼翼地说，"毕竟你们是兄弟，而且你在城里工作，经验比较丰富。"
我当时就想把真相告诉父亲，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父亲这个人最重视亲情，如果知道二叔在利用亲情关系欺骗我，肯定会非常难过。
而且以他的性格，很可能会直接找二叔理论，到时候家庭关系会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我只是淡淡地说："爸，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您放心吧。"
但这件事让我对二叔一家的恶感达到了顶点。
他们不仅在经济上占我便宜，还要在道德上绑架我，甚至连我父母都被他们利用。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借钱不还问题，而是对我整个人格的羞辱。
就在我考虑该如何摊牌的时候，今天二叔的那通电话来了。
而且这次他们的胃口更大了，不再是几千块的小打小闹，而是直接开口要我"接济"张磊。
什么叫接济？那就是长期的、单方面的经济支援，而且理所当然地不用还！
听到二叔那副理直气壮的语气，我心中的愤怒瞬间达到了临界点。
三年了，我忍了他们整整三年！
现在他们竟然还要变本加厉，真当我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03
二叔在电话里咆哮了足足五分钟，内容无外乎是指责我不懂亲情，说我被城市生活腐蚀了良心。
"张威，我真是看错你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慨，"当年你考大学的时候，我还给你包过红包，现在翅膀硬了就不认人了？"
我冷静地听完他的控诉，然后问道："二叔，您说的那个红包是多少钱？"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二叔显然被我的问题激怒了，"这是情分！是血缘关系！"
"那我问您，我这三年借给张磊的两万多块钱，算不算情分？"我继续追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二叔理直气壮地说："那不一样，磊磊是你弟弟，你帮他是应该的！"
"应该的？"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二叔，我想请问一下，这个'应该'的标准是什么？"
"你们是堂兄弟，从小一起长大，这还需要标准吗？"二叔的语气越来越激动。
"从小一起长大？"我回忆起童年时光，"二叔，我记得我们两家住得挺远，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而且张磊比我小两岁，我们根本没怎么一起玩过。"
"那也是血缘关系！血浓于水你不懂吗？"二叔开始拿血缘关系说事。
"血缘关系我当然懂，但我不明白为什么血缘关系就等于经济义务。"我继续反问，"而且您不觉得这个义务有点奇怪吗？有钱的人要求没钱的人接济？"
"张威！"二叔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磊磊什么时候说自己有钱了？他现在日子过得很紧张！"
听到这话，我差点笑出声来。
"二叔，张磊上个月刚从三亚旅游回来，朋友圈里的照片我都看到了。"我淡淡地说，"那家五星级酒店一晚上就要三千块，他住了一个星期。"
"那是...那是朋友请客！"二叔明显有些心虚，但还在为儿子辩护。
"朋友请客？那游艇租赁费、海鲜大餐、高档购物，这些也是朋友买单？"我步步紧逼，"二叔，您真的了解您儿子的财务状况吗？"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过了好久二叔才开口："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助！"
"互相帮助我赞成，但为什么总是我单方面帮助他？"我反问道，"这三年里，张磊帮过我什么忙吗？"
"他...他现在确实有困难..."二叔的声音明显虚了。
"什么困难？600万的拆迁款加上两套回迁房，这叫困难？"我的语气也开始变得强硬，"二叔，我月薪8000，每个月要还房贷4000，还要养家糊口，我的困难您考虑过吗？"
"你有稳定工作，那不一样！"二叔还在狡辩。
"稳定工作就代表我应该贴补有钱人？"我简直被这个逻辑气笑了，"二叔，您这个道理我真的听不懂。"
就在这时，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张磊的声音："爸，别跟他废话了，不借就不借，大不了我们自己想办法。"
但紧接着，我又听到了更刺耳的话："反正我也没指望他能帮什么大忙，一个月就挣那点工资，还装什么大爷。"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
敢情在他们眼里，我这三年的付出就是理所当然的，而且还嫌我给得不够多？
"二叔，您听到您儿子刚才说的话了吗？"我努力控制着声音，"这就是您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磊磊他年轻，说话不经过大脑，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二叔还在为儿子开脱。
"不经过大脑？"我冷笑一声，"二叔，我觉得是您不了解您儿子的真实想法。"
说到这里，我决定把话说开："这样吧，我们就事论事，我问您几个问题。"
"第一，张磊家现在的总资产大概是多少？包括现金、房产和其他投资。"
"第二，我家现在的总资产又是多少？包括负债情况。"
"第三，按照正常的逻辑，应该是谁接济谁？"
"第四，这三年我借给张磊的钱，他什么时候还？"
四个问题抛出去后，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
过了足足一分钟，二叔才开口，但语气已经完全变了："小威，你变了，变得太现实了。"
"我没变，是您变了。"我淡淡地说，"以前的二叔不会这么不讲道理。"
04
挂掉电话后，我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
妻子李晴端着一杯茶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感觉怎么样？"
"说不上来。"我接过茶杯，苦笑一声，"有种解脱的感觉，但也有些难过。"
"难过什么？"李晴在我旁边坐下。
"毕竟是亲戚，从小到大都叫他二叔，现在闹到这个地步..."我摇摇头，"我也不想的。"
"威子，你没有错。"李晴认真地看着我，"是他们先不把你当家人的。"
她说得对，真正的家人不会这样利用彼此。
但我心里清楚，这件事远没有结束。
果然，不到半小时，我父亲的电话就来了。
"小威，你二叔刚才给我打电话了。"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爸，二叔跟您说什么了？"
"他说你现在翅膀硬了，不愿意帮助家里人了。"父亲叹了口气，"还说你对磊磊说话很难听。"
我忍不住笑了，二叔这是恶人先告状啊。
"爸，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我努力保持平静，"您觉得以张磊现在的条件，需要我接济吗？"
"这...磊磊不是遇到困难了吗？"父亲显然也被二叔的说辞误导了。
"什么困难？600万现金的困难？"我反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父亲小声问："你二叔说磊磊的钱都投资了，现在周转不开。"
"投资？投资什么？"我继续追问，"爸，您见过哪个投资失败的人还能经常出国旅游、开豪车、住豪宅的？"
父亲被我问住了。
我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父亲："爸，这三年里我借给张磊的钱已经超过两万了，没有一分钱还过。而他同时在朋友圈里晒各种奢侈消费。"
"两万？"父亲显然很震惊，"这么多？"
"对，而且今天二叔打电话来，不是要我借钱，而是要我长期接济张磊。"我继续说道，"爸，您觉得合理吗？"
父亲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如果真是这样，确实说不过去。"
"不是如果，就是这样。"我的语气变得坚决，"爸，我不是不愿意帮助家人，但我不能接受被人当傻子耍。"
又是一阵沉默。
"那你准备怎么办？"父亲问道。
"断联。"我说出了这两个字，"以后不再和二叔一家有任何经济往来，亲戚关系也到此为止。"
"这会不会太绝了？"父亲有些担心，"毕竟是一家人..."
"爸，真正的一家人不会这样对待彼此。"我打断了父亲的话，"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家人，只是把我当提款机。"
父亲在电话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威，爸爸年纪大了，不太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但有一点爸爸明白，人不能太老实，老实人容易被人欺负。"
听到父亲这话，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虽然父亲平时不善表达，但他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
"爸，您支持我的决定吗？"我问道。
"支持。"父亲的回答很坚决，"但你要做好准备，你二叔那边可能不会善罢甘休。"
父亲说得对，以二叔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接受这个结果。
果然，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好几个亲戚的电话，都是来"劝和"的。
大姑："小威啊，听说你和磊磊闹矛盾了？你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三叔："威子，你二叔打电话跟我哭诉了，说你现在不认亲戚了。这样不好吧？"
堂姐："弟弟，听说你和磊磊吵架了？要不要姐姐从中调解一下？"
每个电话的内容都大同小异，无非是劝我大度一点，不要跟堂弟计较。
但我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没有一个人关心事情的真相，也没有人问我为什么生气。
他们都默认是我的问题，都认为我应该主动让步。
这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在这个家族里，我从来就不是被尊重的那个人。
05
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去上班，却发现二叔和张磊已经站在我家楼下等着了。
看到他们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今天这场对话将决定我们关系的最终走向。
二叔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张磊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手里还拿着最新款的iPhone在玩游戏。
"小威，我们谈谈。"二叔直接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有什么好谈的？"我淡淡地说，"该说的昨天都说了。"
"你昨天说的那些话，我回去想了一夜。"二叔看着我，"我承认，可能是我们考虑不周。"
听到二叔主动认错，我心里稍微松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既然考虑不周，那就到此为止吧。"我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二叔拉住我的胳膊，"小威，你听我说完。"
我停下脚步，看着这个曾经在我心中颇有威严的长辈。
"我知道这些年磊磊给你添麻烦了，但他真的遇到困难了。"二叔的语气变得恳切，"他的钱大部分都投资了，现在确实周转不开。"
"投资什么？"我问道。
张磊这时候抬起头，不耐烦地说："股票、基金什么的，你不懂。"
"股票基金我当然懂，但我不懂的是，为什么投资失败了还能维持奢侈的生活方式？"我看着张磊，"还是说，你的奢侈生活是建立在借别人钱的基础上的？"
张磊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强辩道："我花我自己的钱，关你什么事？"
"花你自己的钱我当然不管，但你借我的钱就关我事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两万多，什么时候还？"
"不就是两万块钱吗？"张磊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我随便卖点股票就有了，你急什么？"
"随便卖点股票就有了？"我被他的话气笑了，"既然这么容易，为什么不现在就卖？"
"现在行情不好，卖了亏本。"张磊理所当然地说。
"所以你宁愿欠着我的钱，也不愿意亏本卖股票？"我终于明白了他的逻辑，"在你心里，我就是免费的银行？"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张磊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互相帮助？"我反问道，"你帮过我什么？"
张磊被问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二叔这时候开口了："小威，磊磊年轻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钱的事情我们会解决的，但亲戚关系不能断啊。"
"怎么解决？"我直接问道。
"这样，我们写个借条，把之前的钱都算清楚，三个月内一定还你。"二叔似乎做出了很大的让步。
我摇摇头："二叔，您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张磊终于忍不住了，"不就是几万块钱吗？至于吗？"
听到这话，我彻底死心了。
在他眼里，几万块钱不算什么，但在我眼里，这是我几个月的收入，是我和妻子省吃俭用攒下的血汗钱。
更重要的是，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道歉，没有一点愧疚，仿佛占我便宜是理所当然的。
"你说得对，几万块钱确实不算什么。"我淡淡地笑了，"所以对你来说，还给我应该也不难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磊想要狡辩。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打断了他，"在你心里，我的钱不值钱，我的感受不重要，我这个人也不值得尊重。"
说到这里，我看向二叔："二叔，您觉得我说得对吗？"
二叔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就在这时，我看到张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对二叔说："爸，我一会儿还有约，要不我们直接走吧？"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对他们来说，这次来找我只是走个过场，他们根本没有真心解决问题的想法。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但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我看到张磊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一条信息，那一刻我的世界彻底颠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