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总是藏着许多不经意的欢喜。比如一次散步路过沟渠时,无意间瞥见了几株决明草。那时它们正青翠挺立,花开正好,小小的黄花点缀在绿叶间,不张扬,却让人忍不住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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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不过几天,我又在另一处大道边的菜地里遇见了它们——这次,是结籽的决明。
一场秋色的默契
那片菜地边,种着红薯,人行道上的栾树花刚好谢落,细碎的金黄铺满了地面,也洒在决明的花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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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树花的金,是浓烈的;决明花的金,是温柔的。两种黄交织在一起,像是秋风调出的双重色谱——深浅不一,却完美和谐。
行人来来往往,无人察觉,这大道边的角落正上演着一出静默的画。只有秋风知道,那一抹抹金黄,是它最得意的调色作品
☀️ 石堆旁的决明:野性的丰盈
几株更高大的决明,长在坡地下方的断石堆旁。那里的阳光更直接,没有遮蔽,也少了人打扰,于是它们长得格外旺盛——枝条伸展,花叶茂密,顶端还开着几朵倔强的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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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间挂满了青绿色的籽荚,一个挨一个,沉甸甸的,压弯了枝条。有的籽荚已经变成了黑褐色,仿佛再过几天,就会轻轻一响,“啪”地一声,把种子迸射出去。
乍一看,那些籽荚真的像极了绿豆。难怪有人叫它“假绿豆”、“假花生”。叶子像花生,籽像绿豆,在草木界,它确实是一位“撞脸高手”。
不过,若是决明子本人能听见,它大概会抗议:
“我可是出身《神农本草经》,名见《本草纲目》,货真价实的大药草,怎么能被当成谁的替身呢?”
再赴沟渠之约
想着那几株最早遇见的决明草,我在心里答应过它们:等结籽时再来看。
于是,在一个宁静的午后,我又骑车去了那条沟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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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它们正如约等待——顶着满头青翠的籽荚,静静立在秋风中。一瞬间,我竟有些感动。原来,人若真心记挂一处风景,它也会记得你来时的脚步。
无意的繁茂
离开时,我穿过大道,继续前行。偏偏就在某个单位的围墙外,我又看到了决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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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比前几处更为茂盛,蓬蓬勃勃地长着,像谁特意种下的一片绿意。可我知道,它们多半只是风与鸟的手笔。
也许是一只鸟衔来一粒籽,不经意地落在草丛中。年复一年,风吹雨打、花开花谢,它们就在无人注目的角落里,繁衍出这一片绿浪。
☕ 一点秋日的心念
看着这一片葱茏,我心里暗暗盘算着——等籽荚都熟了,要去采一些,带回家,炒香后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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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着冬日清晨,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决明子茶,那份香气,会不会也藏着这片秋天的记忆?
写在最后
秋天,总让人不经意温柔。在光影与风的夹缝间,一株普通的草,一颗即将裂开的籽荚,都能成为一份小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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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明子不张扬,它安静地开花、结果、散种、重生。一年又一年,用最平凡的方式,完成最顽强的轮回。
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秋日惊喜?那种被风一吹就心生暖意的存在?也许它就在路边、沟渠旁、或某个你不经意回头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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