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绕着护城河骑行,在一方以木槿为篱笆的小菜园边,我意外看到了两棵拐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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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与柿子树、枣树、橘子树、枇杷树并肩而立,高低错落,枝叶交织,在秋日的阳光里,构成一幅温柔的乡野图景。那一刻,我几乎能闻到空气里混着的果香——柿子的蜜甜、橘子的清香、还有拐枣的隐隐酸意。
古老的果实,温柔的名字
拐枣,还有许多别名:有人叫它万寿果,有人因它的外形奇特,称之为鸡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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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地方都取了一个充满地方气息的名字,而它的历史,却比我们想象得要古老——据说,它是地球上最古老的水果之一,在五百万到一千万年前就已经存在。
那是一种跨越时光的果实,也是人类记忆里最早的甜。
第一年的挂果
那两棵拐枣树,是一位老妇亲手种的。她笑着告诉我:“这才是第三年,今年刚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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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树小,果子不多,一串串藏在浓绿的枝叶间,斑驳的阳光洒下,果实泛着青绿色光泽,看着就让人欢喜。
未成熟的拐枣,入口微涩;得等到霜降以后,当它们积攒了整个夏秋的阳光与糖分,自然坠落地面时,那才是最好的时节。
此时的果实,甘甜如蜜,像是秋天送给人间的最后一口甜。
记忆里的一串果香
我第一次知道拐枣,是在小学。有个别班的同学带了几串到学校里吃,那奇形怪状的果子,弯弯拐拐的样子,让人好奇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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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嚼得津津有味,自己却不好意思伸手要一颗,只偷偷咽了口口水。那一幕,如今想起仍有些好笑——那份“得不到”的馋意,反而成了记忆里最甜的一味。
十年后的重逢
很多年后,我几乎忘了拐枣的味道。直到大约十年前的一次秋游,我在山脚下,出其不意地与一棵硕大的拐枣树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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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高大而茂密,果实密密匝匝地挂满枝头,灰褐色的果子在阳光下蜷曲成艺术的形状。那是记忆深处的模样——熟悉的,又有点陌生。
重新遇见
此后,每年深秋,我总会在农贸市场的角落、或者某条老巷的摊位上,看到拐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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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第一次见到,出于好奇买上一点;而那些真正熟悉它的人,往往会停下脚步,轻轻端详,仿佛在凝视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
那一刻,他们眼中闪烁的,不只是对果实的喜爱,更是对旧时光的温柔致敬。
一口甘甜,一场麻烦
拐枣虽然甜,但吃起来颇费工夫。先得一颗颗从果枝上剪下,再去除分布在果间、像花椒粒一样的拐枣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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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多是自然掉落的果实,难免沾了灰尘或虫痕,得用盐水浸泡,再仔细冲洗。
吃的时候,也不能直接吞咽,要像嚼甘蔗那样,含着、嚼着,吸干汁液后吐出渣。
这繁琐的过程,让拐枣在众多秋果中显得“格格不入”。但也正因为如此,它成了记忆中慢时光的果实——需要耐心,才能尝到它的甜。
️ 甜,是一场时光的回响
也许,今天买拐枣的人,并不是真的馋那份甜,而是想重温一种久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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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甘甜的汁液里,藏着童年的尴尬、秋日的风、还有母亲晒在院子里的被子香。那是无法复制的味道,也是时间给每个人的温柔馈赠。
写在最后
拐枣并不完美——它吃起来麻烦,太甜容易腻,可它的甜,是有故事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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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我们的人生:略带苦涩,却温柔回甘。
岁月让果实坠落、风干,也让人学会珍惜那一点点残留的甜。当我们在秋风中再次遇见拐枣,不只是遇见一颗果子,而是遇见那个曾为一口甜而偷咽口水的自己。
你上一次见到拐枣,是在什么时候?在评论区聊聊吧——那串弯弯的果子,是否也勾起了你记忆里那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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