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98年,我特战兵退役后当了狱警,给一个死刑犯剃发时,发现他竟是我失踪多年的特战部队长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虚构创作,背景设定于特定历史时期。其中涉及的部队番号、任务代号、情节及人物均为艺术加工,不与任何真实事件、单位或个人挂钩。故事旨在探讨人性与情义,请勿对号入座。
“队长?”我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手里的电推子嗡嗡作响,却像有千斤重,停在了半空。
他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惊慌,随即又被死寂覆盖。
他看着我,像看一个陌生人,沙哑地开口:“你认错人了,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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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九九八年的秋天,来得特别早,也特别冷。
我叫李伟,二十六岁,一年前从“狼牙”特战部队退役。
退役的原因说起来有些窝囊,不是在枪林弹雨里,而是在一次演习中,为了拉一个新兵,从湿滑的崖壁上摔了下来,左腿膝盖的半月板碎了。
部队医院最好的医生给我做了手术,可结论是,我的腿再也经不起高强度的跑、跳、翻、滚。
我的军旅生涯,就这么画上了一个句号。
带着三等功的奖章和一条阴雨天就隐隐作痛的腿,我回了老家A市。
部队给安排了工作,我没去,心里那股劲儿还没散。
可一个除了会打打杀杀和野外生存的特种兵,在九十年代末的城市里能干什么?
我迷茫了小半年,最后还是托了家里的关系,进了市第一监狱,当了一名狱警。
从前抓人,现在看人。
从前是在广阔天地里跟敌人斗,现在是在四方高墙内跟犯人耗。
日子像监狱食堂里那口煮饭的大锅,每天搅和的都是同样的东西,单调,乏味,闻不到一点香。
我把在部队养成的纪律性用在了工作上,每天出操、站岗、巡查,一丝不苟。
老狱警们都说我这小伙子板正,有股军人的样儿。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到夜深人静,我都会想起在“狼牙”的日子,想起那帮汗味比脚臭味还重的兄弟,更会想起我的队长,陈锋。
陈锋大我快十岁,是全军都挂了号的兵王。
我们私底下叫他“活阎王”,训练时他能把人往死里练,可一出任务,他又是那个能豁出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兄长。
他教会我怎么在沼泽里分辨方向,怎么用一根针线缝合伤口,怎么在绝境里把牙咬碎了也要活下去。
他是我心里的神。
可神,也会消失。
三年前,陈锋带了一支五人精英小队,去西南边境执行代号“拔钉”的机密任务,目标是摧毁一个跨境毒枭的据点。
行动开始后不久,他们就和指挥部失去了所有联系。
军方动用了当时能动用的一切力量,在茫茫的原始丛林里搜了几个月,连一片带血的布条都没找到。
最后,陈锋和他的小队,被宣布在行动中失踪,追授烈士。
这件事,像一根刺,深深扎在我心里。
我不信队长会死,他那样的兵王,怎么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没了?
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02
这天下午,天阴沉得像要塌下来。
我刚巡完监区,就被当班的张科长叫住了。
老张四十多岁,是个老油条,说话总是不紧不慢。
“小李啊,晚上有个活儿。”他递给我一根烟,我摆摆手说不会。
“重刑区那个叫王勇的,明天一早就‘上路’。按规矩,得给他剃个头,洗个澡。你去吧。”
给死刑犯剃头,是件不吉利的差事,监狱里的老人都躲着走。
犯人临死前的情绪千奇百怪,有的哭嚎,有的咒骂,有的像一滩烂泥。
我一个新人,又是军人出身,在他们看来,阳气足,能压得住。
“行,张科长。”我没多想就应了下来。
晚上九点,我提着理发工具箱,跟着老张走进了气氛压抑的重刑监区。
走廊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两边的牢房里,偶尔投来几道或好奇或麻木的目光。
“王勇”被单独关押。
档案上说,他一年前在一场黑帮火并里,一个人用枪干掉了对方的老大和两个骨干,手段利落狠辣,被抓后对罪行供认不讳,连上诉都放弃了。
是个标准的亡命徒。
牢门打开,一股馊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
犯人坐在床板上,背对着我们。
他个子很高,但瘦得像根竹竿,囚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头发又长又乱,几乎遮住了脖子。
“王勇,出来,理发。”老张在门口喊了一声,没进去。
犯人一动不动。
我叹了口气,走进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给你弄利索点。”
他似乎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站起来,跟着我走到监区尽头的一间小屋里。
屋里只有一张椅子,一盏昏黄的灯泡。
他像个木偶一样坐下,始终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帘子遮住了他的脸。
我把围布给他系好,拿起电推子。
随着“嗡”的一声,推子启动了。
我从他右边的鬓角开始推,大片大片肮脏的头发往下掉。
他还是没反应,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我耐着性子,一点点清理。
当推子滑到他的左耳后方时,我的手猛地僵住了。
那里的头发很短,贴着头皮,一个极不显眼的月牙形疤痕露了出来。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一个尘封已久的画面瞬间涌了上来——五年前,全队在神农架搞野外生存训练,一个新兵蛋子脚滑,眼看要掉下悬崖,队长陈锋想都没想就飞扑过去,用身体把他撞了回来,自己的头却磕在了一块锋利的岩石上。
当时血流了不少,正是在左耳后面。
后来伤好了,就留下这么一道月牙疤。
我还开玩笑说,队长,你这下耳朵上也有月亮了。
他笑着锤了我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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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巧?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里全是汗。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许只是巧合。
我继续推,推子绕过他的后脑,来到了左边。
随着最后一片长发落下,一张完整的脸呈现在我眼前。
那张脸,瘦到两颊深陷,颧骨高耸,皮肤粗糙蜡黄,胡子拉碴。
可那凌厉的眉骨,那紧闭时依然显得坚毅的嘴唇,那熟悉的下颌线轮廓……
是他!
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这是我的队长,陈锋!
我手里的推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队长?”我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他一直低垂的头猛地抬了起来。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无比熟悉的,属于“狼牙”的骇人精光,但只是一瞬间,就又被死寂覆盖。
他看着我,像看一个陌生人,沙哑地开口:“你认错人了,警官。”
他的声音粗糙得像砂纸,跟我记忆里队长洪亮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可那眼神里的挣扎,骗不了我。
“狼牙呼叫,请回话!”我用上了我们小队内部的紧急联络口令。
这是生死关头才会用的东西。
他的身体不易察觉地绷紧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浓重的痛苦,但最终,他还是硬邦邦地吐出一句:“听不懂。警官,快点吧,我还想早点吃顿饱饭。”
说完,他又低下了头,重新变回那具行尸走肉。
我愣在原地,浑身发冷。
这不是巧合,他就是陈锋!
一个被追授为烈士的特战英雄,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黑帮亡命徒?
为什么他死到临头,还要否认自己的身份?
这背后一定有天大的秘密!
我捡起推子,胡乱地把他头上剩下的碎发清理干净,脑子里一团乱麻。
距离行刑只剩下不到十二个小时了。
我必须做点什么。
03
我把他送回牢房,转身就往老张的办公室跑。
“张科长,那个王勇,情绪有点不对劲。”我喘着粗气说,“我想看看他的案卷,了解一下情况,免得他晚上闹事。”
老张正泡着茶,抬眼皮看了我一下:“一个要死的人,情绪能对劲到哪去?行了,别大惊小怪的。卷宗在档案室,你自己去看吧,记得登记。”
我冲进档案室,找到了“王勇”的卷宗。
我一页一页地翻,像当年在情报室分析敌情一样,不放过任何一个字。
案情记录非常“干净”,干净得像被人擦洗过一样。
时间:一九九七年十月。
地点:城郊一个废弃的仓库。
案由:黑帮火并。
结果:“王勇”枪杀本地黑帮“蝎子帮”头目“蝎子”及两名核心手下。
人证:一名侥幸躲在箱子后面活下来的“蝎子帮”马仔。
马仔指认,是一个叫“王勇”的过江龙干的,手段极其专业,像个杀手。
物证:现场遗留的一把五四式手枪,上面清晰地留下了“王勇”的指纹。
口供:“王勇”被捕后,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并且主动交代了所有作案细节,详尽到开枪的顺序、每一枪打的位置。
所有证据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铁证如山。
可我,一个受过最严苛训练的特战兵,却看出了几个致命的疑点。
第一,动机。
卷宗里说,“王勇”是另一个外地帮派派来抢地盘的。
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跟那个帮派有过接触,更没查到任何资金往来。
陈锋那样的军人,傲骨铮铮,怎么可能为黑帮卖命?
就算他真的堕落了,一个顶级杀手,不可能不要钱白干活。
第二,受害者身份。
那个被杀的黑帮头目“蝎子”,我有点印象。
三年前队长去执行“拔钉”任务时,情报简报里提到过这个人。
“蝎子”是那个跨境贩毒集团在中国内陆的一个重要分销头目,是我们当年的次级目标之一!
第三,口供太完美了。
我跟公安系统的朋友聊过,罪犯的口供,尤其是这种恶性案件,很少有这么“顺溜”的。
磕磕巴巴,前后矛盾,避重就轻才是常态。
“王勇”的这份口供,详细得像是在背一篇事先写好的报告。
这不符合一个亡命徒的心理状态,倒像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在刻意引导案件走向。
队长在用他的命,去掩盖一个更大的真相!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必须让他开口。
监狱的“上路饭”是标配,一斤饺子,一瓶白酒。
我跟厨房要了饭菜,又以“犯人点名要见我这个给他剃头的人”为借口,说服老张让我单独去送这顿饭。
我又一次走进了那间单人牢房。
他盘腿坐在床板上,看到我手里的饭菜,眼神里没有半点波澜。
我把饭菜放在小桌上,把牢门从里面锁上,然后转身,死死地盯着他。
“队长,别装了。”我的声音在发抖,“我查了你的案子。你杀的‘蝎子’,是三年前我们‘拔钉’任务的目标之一!你不是什么王勇,你是‘狼牙’特战队长陈锋!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没干过的事,为什么要一心求死?”
他拿起一个饺子,慢慢地塞进嘴里,用力地咀嚼着,仿佛那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队长!”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当年你失踪,军区找了你几个月!嫂子她……她为你守了那么久!你的兵,你的兄弟们,都以为你牺牲了!你不能就这么窝囊地,顶着一个黑社会杀人犯的名头,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小城市的监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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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到了“嫂子”,他的手停顿了一下。
那是他的妻子,顾琳,一个在部队技术部门工作的优秀女军官。
他们是全军区的模范夫妻。
他终于放下了筷子,喝了一口酒,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他眼角似乎有亮光一闪而过。
他抬起头,那双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我熟悉的,属于陈锋队长的锐利和决断。
他看着我,这个他曾经最器重的兵,看着我身上这身不属于军营的蓝色制服,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小伟,”他沙哑地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砸进我的心里,“忘了我,也忘了这件事。这不是你该管的。”
“我不能!”我激动地低吼,上前一步抓住牢房的铁栏,“你死了,真相就永远埋没了!你到底在保护什么?”
陈锋的眼神变得异常复杂,他飞快地扫了一眼门外,确认走廊里没有巡逻的狱警经过。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我,用快到几乎无法听清的气声,在我耳边扔下了一颗炸雷:
“我的任务没有失败。我失踪,是为了追查叛徒。三年前,出卖我们小队位置的,就是当时负责情报对接的联络官……你嫂子,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