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结婚八年，我和丈夫陈辉的日子过得像一杯温水，不冷不热，却十分安稳。
我以为这就是婚姻该有的样子。
直到那天，我无意间看到了他电脑上的邮件——"陈辉先生，您的马尔代夫双人假日行程已确认，乘客：陈辉，苏晴。"
苏晴，那应该他大学时的初恋，那个他喝醉后会念叨的名字。
我站在书房里，手里握着给他准备的充电宝，整个人像被浇了一桶冰水。
可我什么都没说，平静地把东西放进他的行李箱，看着他第二天拖着箱子出门，嘴里说着去邻市开会的谎话。
五天后他回来了，手里还拎着送我的礼物，脸上挂着做贼心虚的笑。
我接过礼物，从茶几下面抽出一张机票，轻飘飘地说他说："明天下午三点，我们一起飞一趟戒毒所，去送她'入院'。"
他顿时愣在了原地...
01
周日的早晨，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进来，把整个房间照得暖洋洋的。林晚站在阳台上，手里拿着小喷壶，给那盆她养了三年的茉莉花浇水。花开得正好，白色的小花瓣簇拥在一起，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晚晚，早饭好了。"陈辉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带着笑。
林晚转过身，看着围着围裙的丈夫，心里涌起一种熟悉的温暖。结婚八年，他们早就磨合出了一套默契的相处模式。每个周日的早晨都是这样，陈辉负责做早餐，她负责侍弄这些花花草草。这是他们婚姻生活里最平常，也最舒服的时刻。
"来了。"林晚把喷壶放在窗台上，走进客厅。
餐桌上摆着陈辉特意煮的皮蛋瘦肉粥，还有她爱吃的油条。这些年，他把她的口味摸得一清二楚。林晚坐下来，舀了一勺粥，热气腾腾的，味道刚刚好。
"下午咱们去超市吧，家里的洗衣液快用完了。"陈辉边吃边说，"顺便给你妈买点她爱吃的山核桃。"
"嗯。"林晚点点头，"对了，我工作室那个项目的图纸快画完了，这周应该能交稿。"
"那挺好的。"陈辉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就是这样的对话，平淡得像白开水，却又让人觉得踏实。林晚有时候会想，婚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不需要多少激情，能够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就已经很好了。
吃完早饭，陈辉收拾碗筷，林晚回到阳台继续摆弄她的花。透过玻璃窗的反射，她看到陈辉正站在客厅里看手机，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那表情很陌生，又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像是他们刚恋爱那会儿，他看着她时候的样子，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期待，还有一点藏不住的喜悦。
林晚的手停了一下。
最近一个月，她注意到陈辉看手机的频率明显高了。吃饭的时候会看，看电视的时候会看，有时候半夜她起来上厕所，还能看见他坐在床上，手机屏幕的光把他的脸照得发白。每次她问起，他都说是工作上的事，项目群里消息多，得随时回复。
林晚没有多问。结婚八年，她一直觉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再说，陈辉这个人，她还是了解的。他不算多有情调，偶尔还会粗心大意，忘记她的生日，但他本分、踏实，是个过日子的人。
"晚晚。"陈辉走过来，靠在阳台的门框上，"下周我得去趟邻市，公司有个项目研讨会，要开五天。"
林晚抬起头："五天？这么久？"
"嗯，是个挺重要的项目，要封闭式讨论方案。"陈辉说得很自然，"酒店公司都订好了，就在开发区那边。你知道的，张总一直挺重视这个项目，我不好推。"
"那行吧。"林晚点点头，"我给你准备行李。"
陈辉走过来，在她肩上拍了拍："麻烦老婆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像往常一样，开始为陈辉准备出差的东西。她洗好他常穿的两件衬衫，熨平了，叠得整整齐齐放进行李箱。又去超市买了他爱吃的零食，怕他在外面吃不惯。
周三下午，林晚在工作室画图画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家里的备用充电宝应该给陈辉带上，省得他手机没电。她提前下班回了家，直奔陈辉的书房。
书房里一如既往的整洁，陈辉是个有洁癖的人，书桌上除了电脑和一个笔筒，别的东西都收得干干净净。林晚记得充电宝应该在抽屉里，她拉开抽屉，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
就在她准备关上抽屉的时候，鼠标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鼠标垫。电脑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陈辉走的时候忘记关机了。
屏幕上是一个邮箱页面，最上面那封邮件的标题，让林晚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陈辉先生，您的马尔代夫双人假日行程已确认。"
林晚站在那里，手里还握着充电宝，整个人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桶冰水。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看错了。这肯定是公司的什么活动，或者是陈辉给她准备的惊喜？
她的手有些发抖，还是忍不住点开了那封邮件。
航班信息，酒店预订，详细的行程安排，还有最下面那一行乘客姓名：陈辉，苏晴。
苏晴。
这个名字林晚不陌生。那是陈辉的大学同学，他偶尔会提起，说那是他年轻时候喜欢过的女孩，但最后没在一起。林晚还记得，有一次同学聚会，陈辉喝多了，回家之后抱着她哭，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晴晴，对不起……"
当时林晚以为只是醉话，没放在心上。每个人的过去都有那么一两个遗憾，她理解。
可现在，这个名字和"马尔代夫"、"双人假日"连在一起，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林晚不知道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书房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那点微弱的光。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又好像有无数个念头在翻涌。
她想起这一个月陈辉的反常，想起他看手机时候的那种表情，想起他说的"封闭式研讨会"。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拼接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她不愿意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真相。
林晚深吸了一口气，关掉了邮件。她把充电宝放进陈辉的行李箱，拉上拉链，把箱子放回原处。然后走出书房，关上门，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晚上陈辉回来的时候，林晚正在厨房做饭。她听见开门声，回头冲他笑了笑："回来了？饭马上就好。"
"嗯。"陈辉换了鞋，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今天辛苦了。"
林晚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她继续翻炒着锅里的菜，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不辛苦。对了，充电宝我放你箱子里了，别忘了带。"
"好，谢谢老婆。"
那天晚上，他们像往常一样吃饭，聊天，看电视。陈辉还主动提出要帮她洗碗，林晚拒绝了，让他去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夜里，林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身边的陈辉已经睡着了，呼吸声均匀而平稳。她转过头，看着这个和她睡了八年的男人，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
她没有哭。眼泪好像在看到那封邮件的瞬间，就已经流干了。现在剩下的，只有一种冰冷的清醒。
林晚在心里对自己说：等他回来。等他从马尔代夫回来，等他结束这趟"出差"，她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会怎么跟她解释。
02
第二天早上，陈辉走得很早。临出门前，他特意亲了亲林晚的额头，说："我走了，这几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林晚嗯了一声，目送他拖着行李箱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林晚坐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她想哭，喉咙里堵得难受，但眼泪就是下不来。
她和陈辉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林晚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八年前的画面。
那是个初秋的下午，她被朋友拉去相亲。说实话，当时她对相亲这事儿挺抗拒的，总觉得这种见面方式太功利，缺少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咖啡馆里，陈辉已经坐在那里等她了。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有些紧张。林晚坐下来的时候，他差点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不好意思，我有点……"陈辉的脸红了，"我第一次相亲。"
这句话反而让林晚放松了下来。她笑着说："我也是。"
那天下午，他们聊了很多。陈辉说他在一家科技公司做项目经理，工作稳定，有自己的小房子。林晚说她是景观设计师，刚从设计院出来，打算自己开个工作室。
没有一见钟情的悸动，也没有干柴烈火的激情，但他们聊得很投机。林晚觉得这个男人挺实在的，不油嘴滑舌，也不装腔作势，就是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
后来他们开始交往。陈辉不是那种会说甜言蜜语的人，但他很细心。知道林晚加班到很晚，他会开车去接她。知道她爱喝奶茶，每次约会都会提前买好她喜欢的口味。林晚的工作室刚起步那会儿，经常要熬夜赶图，陈辉就陪在她身边，帮她整理资料，做财务报表。
交往一年后，他们结了婚。
林晚记得特别清楚，结婚前他们一起去看房子。首付不够，两个人决定一起凑。那段时间，他们每天的午饭都是自己带的便当，晚饭就在家里随便煮点面条。陈辉开玩笑说："等以后有了自己的房子，我天天给你做大餐。"
房子买下来的那天，他们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陈辉突然把她抱了起来，转了好几圈。林晚被转得头晕，但心里暖暖的。她觉得，能和这个男人一起奋斗，一起过日子，挺好的。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充实。陈辉的工作越来越忙，林晚的工作室也慢慢有了起色。他们会为了装修风格争论，会为了过年去谁家吵架，也会在深夜的时候，一起躺在床上，聊着各自的梦想。
有一次，陈辉的项目出了问题，他连续一个月加班到凌晨，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那段时间，林晚每天晚上都会等他回来，给他煮一碗热汤面。有天晚上，陈辉吃着面，突然就哭了。他说："晚晚，有你真好。"
林晚也记得，自己的工作室差点倒闭的时候，是陈辉陪她度过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他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帮她周转资金。晚上她睡不着，他就陪她在小区的花园里散步，一圈一圈地走，一直走到天快亮。
那些共同经历的日子，像是一本厚厚的书，写满了他们的故事。林晚一直以为，他们的婚姻虽然没有多少浪漫，但足够坚固。
可是现在呢？
林晚睁开眼睛，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照在空荡荡的床上。
她拿起手机，翻到陈辉的微信。最后一条消息是他今天早上发的："上飞机了，到了给你报平安。"
林晚盯着那几个字，突然觉得讽刺。他确实上飞机了，但目的地不是什么邻市，而是马尔代夫。而他身边坐着的人，不是她，是另一个女人。
那个叫苏晴的女人。
林晚想起来了，三年前有一次同学聚会，她陪陈辉一起去的。席间有人提起苏晴，说她这些年过得不太好，离了婚，生意也失败了。当时陈辉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挺可惜的。"
林晚当时还安慰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陈辉当时眼里的那种复杂情绪，到底是什么？是遗憾？是心疼？还是从来没有放下过？
林晚觉得心里堵得慌。她起身走到阳台，那盆茉莉花还开得正好，白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她伸手摸了摸花瓣，突然注意到，有几片叶子开始发黄了，边缘还有被虫子咬过的痕迹。
这盆花，病了。
就像她的婚姻，表面看起来还算体面，但内里早就开始腐烂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一个人在家。她照常上班，照常画图，照常和客户沟通。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没有人能看出她的异常。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已经乱了。
夜里她会一遍遍地回想，陈辉这一个月的反常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翻出他们的聊天记录，一条一条地看。大部分都是些日常琐事："晚上吃什么？""记得拿快递。""明天要下雨，记得带伞。"
平淡得让人心酸。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对话只剩下这些了？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再也不会聊梦想，聊未来，聊那些让人兴奋的东西了？
林晚把手机扔在一边，蜷缩在沙发上。她告诉自己，不能崩溃，至少现在不能。她要等陈辉回来，要当面问清楚。
第四天晚上，林晚收到了陈辉发来的消息："明天下午就回来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林晚看着那条消息，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她回了三个字："随便吧。"
放下手机，林晚走进书房。她打开陈辉的电脑，再一次点开了那封邮件。马尔代夫的蓝天白云，水清沙幼的海滩，还有"双人浪漫套餐"几个大字。
这几天，他和苏晴在那里做了什么？他们是不是手牵着手在海滩上散步？是不是一起看了日落？是不是……
林晚不敢再往下想。她关掉电脑，走出书房。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他们的结婚照。照片里的两个人笑得很开心，林晚穿着白色的婚纱，陈辉穿着笔挺的西装，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那时候的他们，一定以为可以就这样白头到老的吧。
林晚拿起那张照片，盯着看了很久。然后她把照片翻过来，扣在茶几上，转身走进了卧室。
03
半年前的一个下午，陈辉的手机突然响了。
那是个陌生的微信好友申请，验证消息只有两个字:"是我。"
陈辉皱着眉头点开，头像是一张侧脸照，女人长发披肩，只露出半张脸，但那个轮廓他太熟悉了。
苏晴。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最后还是点了通过。
"辉哥，好久不见。"那边很快发来了消息。
"好久不见。"陈辉回复，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和苏晴是大学同学，那时候苏晴是系里的校花，很多男生追她，但她偏偏对陈辉有好感。陈辉那时候就是个普通的理工男，不会说话，不会哄女孩子开心，但他对苏晴是真心的。
他们在一起了一年。
那一年，陈辉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他会在清晨给她买早餐，会在图书馆给她占位子，会在她生病的时候熬夜照顾她。
可是苏晴想要的，远不止这些。她想去大城市闯荡，想过精彩的生活，想要的东西太多了。而陈辉只是个普通人，给不了她想要的那种生活。
大四那年，苏晴提出了分手。她说:"辉哥，你很好，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未来。"
那是陈辉第一次失恋，痛得撕心裂肺。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出来，后来遇到了林晚，才慢慢平复了心情。他以为，那段青春已经彻底翻篇了。
直到半年前，苏晴重新出现。
"辉哥，我过得不好。"她发来一条语音，声音里带着哭腔。
陈辉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心里一软。他问:"怎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晴断断续续地跟他说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她毕业后去了深圳，做过很多工作，后来跟人合伙开公司，投资失败了，欠了一屁股债。更惨的是，她在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骗光了她所有的钱，还把她甩了。
"辉哥，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苏晴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她憔悴不堪，眼睛红肿，完全不是记忆里那个光鲜亮丽的样子。
陈辉看着那张照片，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起大学时候，苏晴总是笑得很灿烂，眼睛亮晃晃的，像天上的星星。现在的她，眼神里只剩下绝望。
"需要帮忙吗?"陈辉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这条消息。
"辉哥，我不想麻烦你，你现在有家庭了，我不该来打扰你的。"苏晴说。
"没事，说吧。"
那天晚上，陈辉给苏晴转了五千块钱。他跟林晚说，是高中同学借的，过阵子就还。林晚没多问，只是说:"别借太多，咱们最近开销也大。"
之后的日子里，陈辉和苏晴的联系越来越频繁。苏晴会跟他分享自己的日常，会跟他诉苦，会在深夜的时候给他发语音，哭着说自己多么后悔当年离开他。
"辉哥，我一直觉得，如果当年我没有那么任性，如果我能珍惜你，现在的我应该会很幸福吧。"
这些话像是一根根针，扎在陈辉心上。他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心疼，有怜悯，还有一种隐秘的满足感——曾经抛弃他的女人，现在后悔了，现在需要他了。
他开始期待她的消息，会在工作的间隙偷偷看手机，生怕错过她发来的任何一条信息。他甚至会在深夜的时候，躲在书房里和她视频通话，听她讲那些年的经历。
林晚问过他几次:"最近怎么老看手机?"
陈辉总是说:"工作上的事，项目比较急。"
他知道自己在撒谎，但他说服自己，这不算什么。他只是在帮一个老朋友，仅此而已。
直到一个月前，苏晴突然跟他说:"辉哥，我有个愿望。"
"什么愿望?"
"你还记得吗，大学的时候，我们一起看过一篇游记，是关于马尔代夫的。那时候我说，这辈子一定要去一次马尔代夫，看看那片海。"
陈辉当然记得。那时候苏晴趴在他肩膀上，指着杂志上的照片说:"辉哥，以后你带我去好不好?"
他说好，但这个承诺一直没能实现。
"我现在过得很糟糕，欠了那么多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我就想，在彻底对生活失望之前，去看一次那片海。"苏晴的声音很轻，"看完了，我就死心了，找个小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再也不做梦了。"
陈辉听着这些话，心被揪得生疼。他想象着苏晴一个人站在海边，眼里满是绝望的样子，突然就下了决心。
"我陪你去。"他说。
"辉哥，这怎么行，你有家庭了。"
"就当是完成一个承诺吧。"陈辉说，"去一趟，算是对过去的告别。看完了，你好好生活，我也能安心。"
那天晚上，陈辉订了机票和酒店。他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旅行，是帮一个老朋友完成心愿，仅此而已。他甚至觉得，这样做之后，他就能彻底放下过去，全心全意地回到家庭。
他给苏晴发消息:"订好了，下周出发。"
"谢谢你，辉哥。"苏晴回复，"你永远是对我最好的人。"
陈辉看着这条消息，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个笑。
04
陈辉走的第二天，林晚请了假。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坐在家里，安安静静地想了一个晚上。到天亮的时候，她做出了决定——她要弄清楚真相。
林晚打开电脑，登录了陈辉的社交账号。密码是她的生日，这么多年从来没变过。她翻看着他的聊天记录，很快就找到了和苏晴的对话。
那些消息，一条条看下来，像一把把刀子，割在她心上。
"辉哥，今天又加班了吗?要注意身体。"
"嗯，挺累的。你呢，今天怎么样?"
"我还是老样子，欠的钱越来越多，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辉哥，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你，现在该多好。"
"过去的事就别想了。"
"可我还是忍不住会想。你对我那么好，我却那么任性。我现在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报应。"
林晚看着这些对话，胸口堵得喘不过气。她想象着陈辉在深夜的时候，躲在书房里，对着手机傻笑的样子，心就像被人用手狠狠地攥住了。
她继续往下翻，看到了苏晴提出去马尔代夫的那段对话。
"辉哥，我想去看海。"
"那就去吧，散散心挺好的。"
"可是我没钱。"
"我可以……"
"不行，我不能再麻烦你了。"
"没关系，就当是我借给你的。"
"辉哥……"
后面的对话，是他们商量行程的细节。陈辉订了五天四晚的行程，选的是情侣套房，还特意备注了"蜜月布置"。
林晚看到这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气。她气陈辉的愚蠢，气他被人耍得团团转还浑然不觉，更气他对自己的背叛。
哭了一会儿，林晚擦干眼泪。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得想办法。
她开始调查苏晴。
苏晴的社交媒体账号还挺好找的，她发的内容不多，但每一条都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时候是在高档餐厅的自拍，配文是"偶尔也要对自己好一点"；有时候又是深夜发的一大段绝望的文字，说自己活得多么辛苦，多么想一了百了。
林晚仔细看了她发的每一张照片。她是学景观设计的，观察力比一般人敏锐。她注意到，苏晴有几张自拍里，瞳孔异常放大，眼神也有些涣散。还有一张照片里，她的手臂上有针眼的痕迹，虽然很淡，但还是能看出来。
林晚的心一沉。她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些报道，关于吸毒者的特征，好像和苏晴的状态很像。
她不确定自己的判断，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第三天，林晚联系了一个大学同学，那个同学和苏晴是一个城市的，关系还不错。
"小雅，好久不见。"林晚发了条消息。
"晚晚!真的好久不见了，怎么突然想起我?"
"最近想做个项目，想了解一下你们那边的市场情况，顺便问问，你认识苏晴吗?听说她在你们那边。"
"苏晴啊……"对方停顿了一下，"你问她干什么?"
"我老公是她大学同学，最近好像又联系上了，我寻思着要不一起吃个饭。"
"晚晚，劝你一句，离她远点。"小雅说，"她现在的圈子很乱，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我听说她欠了不少钱，还有人说她……算了，不该乱说的我就不说了，反正你让你老公小心点。"
"到底怎么回事?"林晚追问。
"我也只是听说，具体的不太清楚。就是前阵子有人看见她在一个很乱的场子里，你懂吧，那种场子一般人不会去的。"
林晚懂了。她谢过小雅，挂了电话。
她坐在沙发上，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如果苏晴真的有问题，那陈辉这次去马尔代夫，就不只是简单的出轨那么简单了。他可能被骗了，可能会被牵扯进更大的麻烦。
林晚不是那种会歇斯底里的女人。她是景观设计师，做事习惯了细致规划，理性分析。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必须马上解决的问题。
她需要证据，需要确凿的证据。
第四天，林晚找了一个私家侦探。那是她朋友推荐的，据说很专业，办事也靠谱。
"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林晚把苏晴的资料发给对方，"查她的资金往来，还有她的健康状况，越详细越好。"
"这个有点难度，需要几天时间。"
"我只能等两天。"
"行，我尽力。"
两天后，侦探发来了一份报告。报告不长，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炸弹。
苏晴确实有吸毒史，而且是长期吸食。她欠了高利贷，数额不小，那些债主不是善茬，一直在追着她要钱。最近她和一个男人走得很近，那个男人是个毒贩子。
林晚看完报告，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原本以为，陈辉只是一时糊涂，被旧情迷了眼，犯了天下男人都可能犯的错。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陈辉被骗了，被一个吸毒的女人骗了。他以为自己是在拯救白月光，实际上只是在给一个无底洞填钱。而那个女人，说不定还想从他身上榨取更多。
林晚突然觉得好笑。她笑陈辉的愚蠢，笑自己这么多年的信任，笑这段婚姻的可笑。
但笑着笑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那天晚上，林晚做了一个决定。她打开电脑，开始订机票。不是去马尔代夫，而是去另一个城市，一个拥有国内顶尖私立戒毒所的城市。
她订了三张机票，一张给陈辉，一张给苏晴，还有一张给自己。
出发时间是陈辉回国后的第二天。
林晚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订单确认页面，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她要让陈辉看看，他"拯救"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她也要让苏晴明白，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好欺负的。
更重要的是，她要给自己的婚姻一个交代。
05
陈辉回国的前一天，林晚主动联系了苏晴。
她用陈辉的微信给苏晴发了条消息:"明天下午三点，XX路的静心茶馆，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苏晴很快就回了:"是谁?"
"陈辉的妻子，林晚。"
那边沉默了很久，然后发来一个"好"字。
第二天下午，林晚提前到了茶馆。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茶，安安静静地等着。
三点整，苏晴推门进来了。
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化着精致的妆，乍一看还挺光鲜的。但林晚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眼睛下面有很重的黑眼圈，粉底也遮不住，走路的时候有些飘，像是没睡好，又像是嗑了什么东西。
"林小姐。"苏晴在林晚对面坐下，勉强笑了笑，"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我也刚到。"林晚给她倒了杯茶，"喝点茶吧。"
苏晴接过茶杯，但没有喝，只是拿在手里，眼神有些躲闪。她大概是在想，这场谈话会怎么展开，是撕破脸的互相指责，还是哭哭啼啼的求饶。
但林晚接下来的话，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马尔代夫的天气怎么样?"林晚笑着问，"我一直想去，都没机会。"
苏晴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海水蓝吗?沙滩白吗?"林晚又问，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跟朋友聊天。
"还……还可以吧。"苏晴结结巴巴地说。
"那就好。"林晚点点头，"陈辉对你应该挺好的吧，订的酒店，行程，应该都不错。"
苏晴的脸色越来越白。她预想过各种场景，但唯独没想到，陈辉的妻子会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这种平静，这种若无其事，反而让她心里发毛。
"林小姐，我……"苏晴想解释什么。
"别紧张。"林晚打断她，"我今天约你出来，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那你……"
"我就是想问问你。"林晚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直直地看着苏晴，"这次旅行花了不少钱吧?"
"我……"
"别急着回答。"林晚继续说，"其实我挺好奇的，你这些年的开销一直都不小吧?高档餐厅，名牌包，还有那些'朋友'。"
她特意在"朋友"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苏晴的手开始发抖，茶杯里的水晃出来一点，洒在桌上。
"你的那些朋友，好相处吗?"林晚笑了笑，但那笑容不达眼底，"他们是不是经常找你要钱?你欠他们的钱，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苏晴的声音都变了调。
"别害怕，我只是随便聊聊。"林晚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不过话说回来，你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太好?我看你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
"我最近工作比较忙。"苏晴强撑着说。
"工作忙?"林晚挑了挑眉，"你现在还在工作吗?我听说你的公司早就倒闭了。"
苏晴的脸色更白了。她突然站起来:"林小姐，如果你是来羞辱我的，那我觉得没必要继续聊下去了。"
"坐下。"林晚的声音不大，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晴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我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林晚说，"我只是想关心一下你。毕竟，陈辉那么在乎你，我作为他的妻子，也应该关心一下他关心的人，不是吗?"
这句话说得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苏晴心上。
"他跟我说，你过得很辛苦，投资失败了，被人骗了，还欠了债。"林晚继续说，"他说你想去马尔代夫，想看看海，算是对过去的告别。所以他陪你去了。"
苏晴低着头，不说话。
"我理解他的想法。"林晚说，"男人嘛，总是有英雄情结的，看到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落魄了，就想拉一把。我不怪他。"
苏晴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跟你抢陈辉。"林晚淡淡地说，"说实话，他还没那么大价值，值得我跟你撕破脸。"
苏晴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晚放下茶杯，身体再次前倾，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我就是想问问你……"
她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你吸毒的事，陈辉知道吗?"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茶馆里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苏晴的脸色刷地一下，白得像纸。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那里。
"你……你……"她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你"这个字。
林晚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从包里拿出一张打印好的纸，轻轻推到苏晴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