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军人丈夫约定丁克一辈子,去领纪念品时工作人员的话让我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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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六十二岁的林婉书,是被退役军官丈夫陈卫国宠了一辈子的公主。

他们约定丁克,相濡以沫的二人世界纯粹而完美,是邻里间最令人羡慕的风景。

在他们结婚四十周年的红宝石婚纪念日这天,她满心欢喜地去社区领取纪念品,准备将这份四十年的见证带回家。

谁知,工作人员热情地拦住了她,笑道:"阿姨,您家大孙子长的真像你老伴,上周就替你家领过了。"

社区工作人员的一句话,将林婉书四十年的幸福砸得粉碎。

那个凭空出现的"大孙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01

清晨六点半,天光刚把窗帘染上一层朦胧的灰白色,陈卫国就悄无声息地起了床。他的动作轻得像一只狸猫,几十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即便在最放松的家里,也保持着这份警觉。他掖了掖妻子林婉书身上的薄被,转身走出了卧室。

厨房里很快响起了轻微的声响。林婉书在半梦半醒间,能清晰地分辨出那是打火灶"咔哒"的点火声,是小米粥在锅里"咕嘟咕嘟"的欢唱声,是平底锅上热油"滋啦"一声,然后是鸡蛋磕破的清脆。这些声音,是她四十年来最安心的晨间序曲。

快七点半了,林婉书才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坐起来。她今年六十二岁,却依然活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床头柜上,一杯温好的蜂蜜水正冒着若有若无的热气,是陈卫国算准了她醒来的时间放下的。她啜饮一口,甜意从舌尖一直暖到心里。

走进客厅,陈卫国正穿着一件半旧的军绿色衬衫,戴着老花镜,聚精会神地看着军事新闻。桌上,一碗金黄的小米粥,一碟颜色鲜亮的小咸菜,还有一个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荷包蛋,正静静地等着它们的主人。

"醒啦?快趁热吃。"陈卫国抬起头,目光从电视里的金戈铁马瞬间切换到眼前的绕指柔情。

林婉书没应声,径直走到穿衣镜前,拿起一条崭新的大红色丝巾在脖子上比划。

丝巾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透亮,她满意地转了个圈,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老陈,你看我这件新衣裳好看不?配这条丝巾怎么样?"

陈卫国放下手里的报纸,扶了扶老花镜,认认真真地从头到脚打量了半天,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严肃得像在做军事汇报:"我媳妇穿什么都好看。"

"就你会说!"林婉书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高高扬起,心里的甜,比早上的那杯蜂蜜水还要浓上几分。她坐到餐桌旁,用筷子轻轻戳开荷包蛋,金黄色的蛋液缓缓流出,是她最爱的熟度。

"今天是我们结婚四十年的纪念日,"陈卫国一边说,一边把报纸叠得整整齐齐,"社区前几天贴了通知,说是结婚满四十年的‘红宝石婚’夫妻,可以去居委会领一份纪念品。我打听了,有美的的电水壶和一套挺漂亮的搪瓷碗,咱们也去领一份吧?"

林婉书撇了撇嘴,她对这种"占小便宜"的活动向来没什么兴趣。她一个退休的小学老师,出身书香门第,总觉得去领这种东西有点俗气。"家里又不缺,去跟人挤那个热闹干嘛。"

"话不是这么说,"陈卫告耐心地劝她,"东西是小,但这领回来的不是电水壶,是个念想,是咱俩四十年的见证。以后每次用它烧水喝,都能想起来,多好。"

他总是这样,能把最寻常的事情说出一番别样的意义来。林婉书被说动了,心里那点小清高立刻就散了,笑着答应下来:"行,听你的,听我们家陈师长的。"

吃完早饭,林婉书收拾碗筷,陈卫国则去整理换下来的衣物。他把那件军绿色旧衬衫扔进洗衣篮时,林婉书正好走过来,顺手拿起来想检查一下口袋。这是她多年的习惯,怕里面有什么票据或者零钱被洗坏了。

她的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小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颜色有些斑驳的拨浪鼓,木质的手柄被摩挲得十分光滑,鼓面上红色的漆也掉了不少,看起来很有年头了。这东西……他们家怎么会有这个?他们没有孩子,也从不买这些小玩意儿。

她拿着拨浪鼓,好奇地晃了晃,发出"咚咚"的声响,走向正在阳台摆弄花草的陈卫国。"老陈,你衣服里怎么会有这个?哪来的?"

陈卫国闻声回头,看到她手里的拨浪鼓,眼神出现了一瞬间的慌乱,那是一种极其细微的、几乎无法捕捉的紧绷。这在他身上极为罕见。

但他立刻就恢复了镇定,仿佛刚才的慌乱只是阳光晃眼的错觉。他走过来,自然地接过拨浪鼓,语气平静地说:"哦,这个啊。前几天在公园碰到个老战友,他带着小孙子玩,孩子落下的。我寻思着下次见到他还给他,就随手揣兜里了。"

这个解释天衣无缝。林婉书"哦"了一声,没再多想,转身去洗手了。可不知怎的,丈夫那一闪而过的慌张,像一根极细的针,在她心里轻轻刺了一下,随即又被四十年来固若金汤的信任包裹起来,消失不见了。她想,自己真是多心了,老陈这人最是坦荡,怎么会骗她呢。

02

午后,阳光正好。两人没有午睡的习惯,便依偎在沙发上,翻看起了那些承载着他们半生岁月的老相册。

相册很厚,从泛黄的黑白照片,到略微失真的早期彩照,再到如今鲜亮的数码照片,每一页都记录着他们从青葱岁月到白发苍苍的全过程。

第一张照片,是他们的结婚照。照片里的陈卫国穿着笔挺的军装,英气逼人,眼神却温柔地看着身边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林婉书。那时的林婉书,扎着两条麻花辫,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一汪清澈的泉水。

"那时候你可真瘦。"林婉书指着照片里的自己,笑着说。

"你现在也不胖。"陈卫国握着她的手,掌心温暖而粗糙。

他们一页一页地翻着,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只有他们俩"的故事。这是他们在泰山顶上看日出,林婉书畏高,全程闭着眼睛被他半背半抱上去的;这是他们在北戴河的海边,陈卫国抓到一只小螃蟹,吓得林婉书尖叫着躲到他身后;这是他们在天安门前的合影,两人都笑得格外灿烂……相册里,满满当当,却永远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间过得真快啊。"林婉书感慨道,指尖轻轻抚过一张他们在自家阳台的合影,背景是陈卫国种的满架月季花。

看着这些照片,林婉书的思绪飘回了四十年前的新婚之夜。那晚,她不是喜悦,而是充满了恐惧。

就在他们婚前不久,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因为难产,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这件事给了她巨大的心理阴影,让她对生育这件事产生了近乎病态的恐惧。

她记得自己那晚哭着扑进陈卫国怀里,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害怕""我不想生孩子""我怕死"。陈卫国,这个在训练场上说一不二、铁骨铮铮的汉子,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一遍遍地拍着她的背,等她哭够了,才用他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好,咱们不要。有我呢,我照顾你一辈子。"

这句话,像一颗定心丸,瞬间抚平了她所有的恐慌。这句话,林婉书记了一辈子,也为此感动了一辈子。在那个年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还根深蒂固,尤其是在陈卫国这样的军人家庭。



她知道他为此承受了多少来自父母和亲戚的压力,但他从未在她面前透露过半句,只是用行动将她护在羽翼之下,成全了她的"自私",给了她最完美、最纯粹的爱情。

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拥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只属于她们两个人的世界。偶尔,在小区里看到别的孩子绕着爷爷奶奶嬉笑打闹时,她心里也会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当年他们也有个孩子,现在会是什么样?但这个念头很快就会被"二人世界"的甜蜜和对丈夫的愧疚所取代。她庆幸自己做了这个决定,更庆幸丈夫如此坚定地支持她。

思绪被陈卫国翻动相册的动作拉了回来。他翻到一本相册的末页,那里夹着一张他从部队寄回来的单人照,有些年头了,照片的边角已经微微卷起。照片的背景是部队的营房,照片背后的钢笔字迹写着日期,林婉书算了算,大约是三十九年前。

"你看你那时候,瘦得跟猴儿似的,"林婉书指着照片,笑着调侃道,"那阵子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把你累成这样。"照片上的陈卫国确实比其他时期的照片都要清瘦,脸颊微微凹陷,眼神里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

陈卫国拿过照片看了看,眼神有些飘忽,随即笑了笑,含糊地应道:"记不太清了,在部队那会儿,哪次训练不苦。"

他的回答很寻常,可林婉书的记忆却忽然被勾了起来。她清楚地记得,就是在那张照片拍摄前后,陈卫告突然打电报回来说部队批了他一次"紧急事假",她满心欢喜地在家等他,结果没过几天,他又来了电报,说任务临时取消,假期也作废了。

她当时虽然失落,但也没多想。直到很久以后,他部队的一个战友来家里做客,喝多了酒,无意间说漏了嘴,提了一句:"卫国那次可是真仗义,放下那么大的事,就为了那次紧急家事……"

当时林婉书就追问陈卫国是什么"家事",陈卫国只轻描淡写地说是回乡下帮一个远房亲戚抢收麦子,怕她跟着操心,就没细说。她信了。

可此刻,这张消瘦的照片、那次奇怪又矛盾的假期、那个不知来由的拨浪鼓……三件毫不相干的事情,像三块零散的拼图,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似乎要拼凑出一条模糊的线。

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年纪大了,爱胡思乱想。都老夫老妻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还瞎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她把照片重新插回相册的夹层里,主动岔开了话题:"哎,老陈,晚上我们吃什么?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

"好,你想吃什么,我就给你做什么。"陈卫国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相册被轻轻地合上了。

03

下午四点多,太阳收敛了正午的燥热,变得温和起来。陈卫国和林婉书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手挽着手下楼散步。这是他们雷打不动的习惯,几十年如一日。

小区里这会儿最是热闹。中心花园的石凳上坐满了乘凉的老人,孩子们像一群出笼的小鸟,在滑梯和秋千之间穿梭追逐,笑声、哭声、大人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鲜活的人间烟火气。

"陈师长,林老师,又出来遛弯啊?"刚退休的张大妈抱着她那胖乎乎的大孙子,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真羡慕你们俩,没孩子拖累,天天这么清闲,跟谈恋爱似的。"

这种话,林婉书听了半辈子,耳朵都快起茧了。从最初的尴尬、不自在,到如今,她早已能从容应对。



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回答道:"是啊,我们俩就是互相的伴儿,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张大妈逗着怀里的孙子,满脸幸福地说:"哎呦,我们是不行喽,老的给小的看孩子,这不,他爸妈晚上有应酬,又扔我这儿了。累是累,可看着他们也高兴。"

旁边牵着外孙女的李大爷也凑过来:"可不是嘛!我家这丫头,前几天刚得了幼儿园的绘画一等奖,把我们老两口给美的。"

大家的话题很自然地就围绕着孙子孙女们的吃喝拉撒、上学趣事展开了。林婉书和陈卫国站在一旁,微笑着听着,像两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以往,林婉书从不觉得有什么,她享受这份旁观的宁静。可今天,听着孩子们清脆的吵闹声,看着邻居们眉飞色舞地谈论着孙辈的琐事,她心里竟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像一小片羽毛,轻轻搔刮着心脏,不疼,却有些痒

就在这时,陈卫国的手机响了。在这个年代,他还用着一部老式的按键手机,铃声是嘹亮的军号声。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然后对林婉书说:"我接个电话。"

他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接,而是独自走到了十几米外一棵大槐树的僻静角落。这个电话打得有些久,林婉书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她觉得丈夫的背影有些紧绷。

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举着电话,身体站得笔直,不停地微微点头,像是在听取什么重要的汇报,又像是在耐心地嘱咐着什么。他的表情很严肃,和平日里跟老战友插科打诨的样子截然不同。

过了足足有七八分钟,他才挂断电话走了回来。

"谁啊?聊这么久。"林婉书随口问了一句。

陈卫国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语气倒是很自然:"一个老战友的儿子,刚考到咱们这儿的大学,人生地不熟的,啥也不懂,让我有空帮着照应一下。"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陈卫国一向热心肠,对牺牲或退伍战友的后代尤其关照,这是部队里传下来的好传统。林婉书便没再多问,只是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打算继续往前走。

可就在她挽住他胳膊的刹那,她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臂肌肉是僵硬的。那不是放松状态下的结实,而是一种紧张后的僵直。这感觉只持续了一两秒,他很快就放松下来,还顺势拍了拍她的手背。但那瞬间的触感,却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她刚刚泛起涟漪的心湖。

04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整个屋子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陈卫国换上外出的衣服,一边系鞋带一边对正在厨房里择菜的林婉书说:"婉书,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晚饭都快好了。"

"就是下午说的那个老战友的儿子,孩子刚到学校,宿舍里缺东少西的,我去附近的超市给他买点生活用品送过去,顺便认认门。很快就回,你等我回来一起吃饭。"陈卫国说得详细又自然。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林婉书体谅地挥挥手。虽然结婚纪念日的晚上丈夫要出门,让她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但一想到他是在助人为乐,便也觉得没什么了。

陈卫国走后,偌大的房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厨房里抽油烟机在嗡嗡作响。林婉书把菜择好,泡在水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什么。四十年来,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家,安静得有些过分,甚至有些空旷。

她决定给陈卫国的书房做个大扫除,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惊喜。他的书房是家里的"禁地",倒不是不让她进,而是他那些军事书籍和模型,她实在不感兴趣。书房里永远整整齐齐,窗明几净,和他的人一样一丝不苟。

她拿着抹布,仔细地擦拭着那个顶天立地的大书柜。书柜里塞满了各种军事理论、战史和人物传记,还有一些已经泛黄的地图。当她擦到最顶层一摞厚重的精装书时,因为用力过猛,一本书从后面滑了出来,掉在地上。

"啪"的一声,书摔开了。那不是她想象中的军事书籍,而是一本封面已经磨损的硬壳笔记本,看起来像他早年间的工作笔记。

林婉书弯腰捡起。她本不该看的,这是丈夫的隐私。可今天下午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感,让她鬼使神差地,翻开了笔记本。

笔记本里大多是些训练心得、工作计划和会议记录,字迹刚劲有力。她耐着性子往后翻,忽然,有几页的字迹变得异常潦草,墨迹时深时浅,仿佛写字的人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挣扎。

她凑近了看,那几页的日期,赫然正是三十九年前,他请那次"紧急事假"的时间段。

上面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孩子、关于女人的事,但反复写着一些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的句子:

"我该怎么选择?两边都是万丈深渊。""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为了我们一辈子的家。她那么脆弱,经受不住一点风雨。""这个责任,我必须一个人扛下来。这是我的宿命,也是我的惩罚。""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但我别无他法,我只能选择她。"

读着这些破碎而沉重的文字,林婉书的心一下子揪紧了。她立刻就联想到了丈夫军人的特殊身份。那个年代,一定是有什么极其危险的秘密任务,或者是有什么战友在他面前牺牲,让他背负上了沉重的心理创伤和秘密。所以他才会那么清瘦,所以他才会那么疲惫,所以他才会一个人默默承受。

原来,他不是去帮亲戚抢收麦子,而是在独自面对一场她所不知道的惊涛骇浪。

想到这里,林婉书的眼眶瞬间就湿了。她为丈夫独自背负这么多而心疼不已。下午那些因为拨浪鼓、因为奇怪假期而升起的一丝丝怀疑,此刻显得那么可笑和伤人。她觉得自己太多疑、太不懂事了,简直是对丈夫的一种侮辱。

那一瞬间,所有的疑虑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爱怜、愧疚和崇拜。她的丈夫,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不仅保家卫国,还为她撑起了一片无菌的天空。

她小心翼翼地,用纸巾擦干眼角的泪,生怕滴落在笔记本上。然后,她郑重地将笔记本合上,像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般,把它塞回了那摞书的最后面,恢复了原样。

她决定,这件事,她要永远烂在肚子里,永远不向他提起。她能做的,就是从今往后,对他更好一些,再好一些。

这个美丽的误会,让她彻底偏离了真相的轨道,也让即将到来的致命一击,显得愈发残忍。

05

第二天一早,陈卫国的手机又响了。他接完电话,一脸歉意地对正在梳妆的林婉书说:"婉书,真对不住。那个孩子,昨天晚上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的,我得赶紧过去看看,送他去医院。"

"这么严重?"林婉书一听就急了,"那你快去吧,别耽搁了。年轻人自己在外地,生了病最可怜。"

"嗯。那你今天自己去社区把纪念品领回来,行吗?我中午一定赶回来陪你吃饭,给你赔罪。"陈卫国穿上外套,语气里满是歉疚。

"多大点事,还赔罪。你快去吧,路上开车慢点。"林婉书催促道,心里虽然有点小小的失落,但想到丈夫是在助人为乐,便体谅地让他去了。

上午十点,林婉书打扮一新,独自一人来到了社区服务中心。

服务中心的大厅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一条红色的横幅挂在墙上——"相濡以沫四十载,携手共筑幸福家",下面专门开辟了一个"红宝石婚纪念品发放处"。排队的大多是和她年纪相仿的夫妻,有的老头子嫌麻烦,被老太太一路数落着;有的则亲亲热热地挽着手,低声说着笑话。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气,聊着家长里短,气氛温馨而祥和。

看着别人都成双入对,只有自己是孤身一人,林婉书心里那点被压下去的空落感又悄悄浮了上来。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微笑着排在了队伍的末尾。能和老陈安安稳稳地走过四十年,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不该奢求太多。

队伍缓缓向前移动,很快就轮到了她。

她走到桌前,将家里的户口本恭敬地递给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工作人员。那姑娘长得很甜,一笑就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阿姨您好!来领纪念品是吧?"工作人员接过户口本,热情地招呼着。

"是啊,姑娘。"林婉书笑着点头。

"我看看……陈卫国、林婉书……哎呀,阿姨,您和叔叔感情真好啊,结婚整整四十年啦!"工作人员一边在面前的登记表上查找,一边和她聊天。

林婉书心里暖暖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幸福笑意:"是啊,一辈子就这么过来了。"

工作人员很快在长长的名单上找到了他们的名字,她用手指着那一栏,确认了一下信息,然后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她清脆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带着几分俏皮和羡慕:

"林婉书阿姨是吧?找到了!不过阿姨,您家的纪念品不用领了。"

林婉书一愣,心想难道是发完了?她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工作人员的笑容更深了,她把登记表转向林婉-书,指着签名栏上一个龙飞凤舞的名字,笑道:"您家大孙子长的真像你老伴,上周就替你家领过了。那小伙子可真有心,还特意嘱咐我们别说,说要给爷爷奶奶一个惊喜呢!"

工作人员后面的话还在继续说着什么,但林婉书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见了。

她只觉得耳朵里"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世界瞬间失声。

"你家大孙子……"

"长的真像你老伴……"

"替你家领过了……"

这几句话,像淬了毒的钢针,一根一根,狠狠地扎进了她的脑髓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她呆立当场,手里还捏着户口本的一角,眼睛死死地盯着工作人员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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