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儿子金榜题名那天,那个囚禁了我三十年的“丈夫”,撬开了地窖的铁门,他说:“你自由了。”
我以为我终于可以回到我真正的家,去见我那日思夜想的父母。
可就在我提着包裹,准备走出那扇象征着地狱的大门时,我的儿子,那个我唯一的希望,却堵在了门口。
他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个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残忍的笑容。
他缓缓地凑到我的耳边,用魔鬼般的声音低语道:“老东西,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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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林秋萍,被锁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窖里,已经整整三十年了。
这里的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和泥土的腥气。
和我身上那早已酸臭不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属于我的、名为“绝望”的气息。
手腕和脚踝上那两条冰冷的、锈迹斑斑的铁链,早已和我粗糙干裂的皮肤摩擦得融为一体。
它们变成了我身体上两个无法分割的、丑陋的器官。
只要我稍微动一下,它们就会发出一阵沉闷而又刺耳的“哗啦啦”的声响,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我这三十年来所有徒劳无功的挣扎和反抗。
我的“丈夫”王大山,是这个偏远山村里唯一的屠夫。
他只要心情不好,或者是在外面的牌桌上输了钱,又或者仅仅只是因为看我不顺眼,就会把我像一头待宰的牲口一样,粗暴地拖进这个不见天日的地窖里。
一关就是好几天,只给我留下一碗发馊的米饭和一瓢浑浊的凉水。
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黑暗,习惯了与那些同样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和蟑螂为伴。
我甚至已经习惯了这种如同活死人一般、没有任何希望和尊严的生活。
在这片暗无天日的、令人窒息的绝望之中,我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点精神寄托,就是我的儿子,王宝。
尽管,这个我十月怀胎、拼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儿子,从小就对我表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冰冷的漠然。
他从来没有像别家的孩子那样,甜甜地、依恋地对我喊过一声“妈妈”。
他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了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轻蔑和嫌弃。
他甚至会学着他父亲王大山的样子,对我进行毫不留情的打骂和侮辱。
他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把我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打翻在地,然后用脚狠狠地踩上几脚。
他会用村里最难听、最污秽的词语来称呼我,说我是“外地来的疯婆子”、“不要脸的贱骨头”。
但是,我依然固执地、近乎偏执地认为,我的儿子是无辜的,他还只是个孩子,他只是被他那个粗暴的父亲给教坏了。
在他的内心深处,一定还存有对我的、最基本的一丝母子亲情。
他是我的希望,是我这三十年屈辱生命里,唯一开出的一朵虽然带刺但却真实的花。
我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偷偷地、想方设法地留给了他。
王大山从镇上买回来的肉,我舍不得吃一口,全都炖得烂烂的,留给他补身体。
我自己穿着那些早已破烂不堪、缝了又缝的旧衣服,却要从牙缝里省下每一分钱,托村里去镇上赶集的人,给他买回最新的学习资料和练习册。
我把他当成我生命的全部,当成我逃离这个地狱的唯一希望。
今年,我的儿子王宝,参加了高考。
这不仅仅是我们这个畸形的家的头等大事,更是整个贫困落后、与世隔绝的村子的头等大事。
因为他是我们这个穷山沟里,几十年来,唯一一个有希望考上大学、真正“走出去”的孩子。
为了能让儿子金榜题名,一向视我如草芥的王大山,破天荒地,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再打骂过我一次。
他甚至还给我换了一条稍微干净一点的被褥,每天的饭菜里,也多了几片难得一见的青菜叶子。
因为村口那个据说能通鬼神的“张神婆”告诉他,要想让王家的祖坟冒青烟,要想让儿子考上好大学,光宗耀祖,就必须在家里积德行善,不能再作孽了。
否则会折了儿子的“文曲星运”。
王大山虽然不信鬼神,但事关儿子的前途,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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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儿子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整个村子都彻底轰动了,比过年还要热闹。
王宝,我的儿子,竟然真的不负众望,以全县第三名的优异成绩,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
他成为了我们这个穷山沟里,几十年来飞出去的第一只“金凤凰”。
王大山欣喜若狂,他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在村口的小卖部前,浩浩荡荡地摆了十几桌流水席,宴请全村的乡亲。
他自己也喝得酩酊大醉,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在村子里逢人就吹嘘,说他王大山的种,就是不一般,天生就是当大官的料。
那天晚上,王大山醉醺醺地、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这个如同牢笼一般的家。
他的手里,竟然还提着一把我从未见过的、巨大而又沉重的、闪着寒光的铁钳。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那个通往地窖的、黑洞洞的门口,隔着那扇厚重的木门,对着里面早已因为外面的喧嚣而惴惴不安的我,含糊不清地大声喊道。
“婆娘!你……你给老子生了个好儿子!他出息了!他要当城里人了!”
“老子……老子今天高兴!老子今天就大发慈悲,放你出来!”
“放我出来……”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那早已麻木沉寂、如同死水一般的心湖里,猛烈地炸起了滔天的巨浪。
我的心脏,在一瞬间疯狂地、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几乎要从我那干瘪的胸腔里直接跳出来。
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了,这是王大山第一次,主动地说要“放”我。
我天真地以为,是因为儿子考上了大学,光宗耀祖了,他终于良心发现,终于感念了我这个“生育工具”的功劳,要大发慈悲地还我自由了。
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囚禁了我半生地狱了,我终于可以去见我那早已白发苍苍的、我日思夜想的亲生父母了。
“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打断了我所有的思绪。
那把锁了我三十年青春、三十年自由、三十年希望的沉重铁锁,被王大山用那把巨大的铁钳,粗暴地、硬生生地撬开了。
刺眼的、久违的阳光,从那扇被缓缓拉开的门缝里照射了进来,让我的眼睛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地流了下来。
我用那只没有被铁链锁住的、干枯的手,挡在眼前,扶着潮湿冰冷的墙壁,一步一步地,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踉踉跄跄地走出了这个如同坟墓一般的地窖。
走出地窖后,王大山一反常态,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我进行劈头盖脸的打骂或者呵斥。
他甚至还从桌子上那个油腻的果盘里,拿了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有些生硬地递到了我的面前。
他带着满身的酒气,咧着那口被烟熏得焦黄的牙齿,对我说:“吃吧,这是给你庆功的,你这次,功劳最大。”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那个苹果,又看了看他脸上那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的笑容,我的心里,在瞬间就充满了对自由和新生活的无限憧憬。
我开始默默地、用我那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有些颤抖的手,收拾着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甚至都称不上是行李的东西。
那是我在这三十年里,仅有的、完全属于我自己的私人物品。
几件早已被我穿得破烂不堪、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旧衣服,还有一张被我用塑料纸小心翼翼地包裹着、藏在床板最深处的、早已泛黄卷边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十八岁的我,和那个时候还很年轻的、我那慈祥的父母。
我的动作很慢,很吃力,但我的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力量和对未来的希望。
我收拾好了那个小小的包裹,佝偻着我那早已被岁月和苦难压弯了的背,朝着那扇我只在梦里走出过无数次的、紧闭着的大门,一步一步地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上,那么地不真实,又那么地令人心悸。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回家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三十年的囚禁,三十年的折磨,三十年的血与泪,马上就要在今天,彻底地、永远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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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就在我的那只干枯得如同鸡爪一般的手,即将要碰到那冰冷的、带着铁锈的门栓的时候。
大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用一种极其粗暴的力量,猛地推开了。
我的儿子王宝,那个刚刚金榜题名、成为全村骄傲和希望的儿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应该是刚刚和村里的同学朋友们庆祝完回来,满身的酒气,那张年轻的脸上,洋溢着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意气风发的笑容。
那是一种属于胜利者的、志得意满的笑容。
王宝看到了正提着一个小包裹、站在门口准备出门的我,他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无比熟悉的、冰冷的、带着浓浓讥讽和不屑的表情。
那种眼神,和他那个屠夫父亲王大山,在每次准备对我施暴之前,简直一模一样。
他一言不发,只是缓缓地走到门口,然后用他那因为常年干农活而显得异常年轻而又强壮的身体,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冰冷的墙一样,死死地堵住了那扇通往自由和光明的大门。
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一种极其不祥的、令人窒息的预感,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上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看着眼前这个比我高出了一个头、我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儿子,用一种近乎哀求的、沙哑到快要发不出声音的语气,对他说道。
“宝儿,妈……妈想回家了……”
“你……你考上大学了,妈的任务……也完成了……你让你妈走吧……”
王宝低着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在看一只蝼蚁的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瘦弱得像根干柴、名义上的“母亲”。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话,而是突然伸出手,动作粗鲁地,从我那个破旧的小包裹里,摸索着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不是别的,正是我刚才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的、那张我用半生的血泪和无尽的思念浸泡着、藏了整整三十年的、我和我父母的唯一一张黑白合照。
他拿着那张早已泛黄卷边的、承载着我所有希望和过去的照片,在眼前端详了片刻,仿佛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
然后,当着我的面,他的嘴角,缓缓地扯出了一个极其残忍的、不带任何一丝温度的、魔鬼般的笑容。
他缓缓地、用一种充满了仪式感的、近乎于表演的动作,将那张对我来说比我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照片,从中间,一点,一点地,撕成了碎片。
然后,他就像是在丢弃一张毫无用处的废纸一样,随手一扬,那些承载着我所有青春和回忆的碎片,纷纷扬扬地,散落在了肮脏不堪的地面上。
我看着那些破碎的、再也无法拼凑起来的、我父母那慈祥的笑脸,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绝望的悲鸣。
我疯了一样地跪了下去,想用我那颤抖的双手,去捡拾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可怜的碎片。
而王宝,我的亲生儿子,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这副卑微而又可笑的模样。
然后,他缓缓地蹲下身子,将他的嘴凑到了我的耳边,用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如同地狱里恶魔般的低语,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句将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认知、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击得粉碎的话。
他说:“老东西,你以为我考上大学,你就能跑了?”
“我告诉你,我这么努力,就是为了把你和爸,一起接到城里去住。”
“我爸还没玩够呢,等到了城里,咱们换个大房子,再买些新锁链,换着花样,慢慢玩。”
这句话,这句从我亲生儿子口中,用一种带着笑意的、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的话,比王大山这三十年来,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殴打和囚禁加起来,还要让我感到深入骨髓的、冰冷的恐惧和彻底的绝望。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就彻底空白了,所有的理智和思维,都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我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英俊、本该充满阳光的脸,却说着如此恶毒语言的脸,我甚至开始分不清,这到底是残酷的现实,还是我又一次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永无止境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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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醉醺醺的王大山,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摇摇晃晃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看到跪在地上、精神已经彻底崩溃的我,又看了看堵在门口、一脸冷酷的儿子,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阻止。
反而走上前去,重重地拍了拍王宝的肩膀,发出了欣慰而又赞赏的哈哈大笑声:“好儿子!真是我的好儿子!比你爹我有出息!有头脑!爹没白疼你!”
在他们这对禽兽父子接下来那令人作呕的、充满了算计和恶毒的对话中,我终于听到了那个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关于我未来命运的真相。
我的儿子王宝,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带我离开这个地方,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我获得自由。
在他那早已被这个环境扭曲了的世界观里,我,林秋萍,从来就不是他的母亲。
我只是他的父亲王大山,当年花了几百块钱,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一个物件,一件属于他们王家的、可以随意处置的私有财产,一个会走路的、会生孩子的奴隶。
他之所以这么努力地读书,拼了命地要考上大学,他的最终目的,从来就不是为了改变我们这个家的命运,更不是为了所谓的“解放”我。
他只是为了他自己,为了摆脱这个让他感到羞耻的贫穷山村,为了能够去到那个繁华的、他梦寐以求的大城市里,当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上人”。
而我,他这个所谓的“母亲”,在他的那个宏伟的、自私到了极点的计划里,有着全新的、也是最后的“利用价值”。
他之所以不同意我离开,之所以要用那种恶毒的话来彻底击垮我所有的希望,是因为他已经为我的下半生,规划好了新的用途。
他对王大山说,他马上就要去城里上大学了,他在学校里需要生活费,以后毕业了,要在城里找工作、娶媳妇、买房子,更是需要一大笔的钱。
而我,林秋萍,虽然已经老了,不好看了,但还能干活,可以继续留在这个家里,像一头老黄牛一样,伺候他那个好吃懒做的爹,帮家里种地、喂猪,至少可以省下一个请保姆的钱。
更重要的,等他将来在城里站稳了脚跟,他要把他爹也接到城里去“享福”。
而我,就是那个必须跟着一起去城里,继续伺候他们父子俩的、免费的、可以随意打骂的保姆和出气筒。
“反正,在咱们这个村里关着也是关,到城里我租个带地下室的大房子,在城里关着也是关着,还能顺便帮我洗衣做饭,多好。”
这是他的原话,一句让我浑身血液都冻结成冰的话。
我躺在冰冷坚硬的、满是尘土的地上,听着这对禽兽父子,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他们未来在城里“新家”的美好生活。
他们讨论着要如何才能更好地“管教”我,让我变得更听话、更顺从。
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地、完完全全地死去了。
我终于无比清醒地、也是无比悲哀地明白了,在这个所谓的“家”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人,我只是一个物件。
一个会生孩子的生育工具,一个会干活的免费劳动力,一个他们父子俩可以随意发泄兽欲和暴力的工具。
而我那个唯一的、我曾经倾注了所有希望的儿子,他不是来拯救我的天使,他是一个比他的父亲,更冷血、更自私、更懂得如何诛心的、彻头彻尾的恶魔。
在经历了儿子带来的、那种比三十年囚禁和殴打还要极致的、精神上的彻底绝望之后,我的内心,反而爆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力量。
哀莫大于心死,当一个人连死都不怕的时候,她就真的无所畏惧了。
我不再沉默,不再像过去三十年那样逆来顺受,我选择了用我唯一能选择的、也是最决绝的方式,来进行我这迟到了三十年的反抗——我开始绝食。
我不再哭泣,不再吵闹,也不再理会他们父子俩的任何言语,我只是躺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闭着眼睛,拒绝任何被送到我嘴边的食物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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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的这种无声的反抗,一开始并没有引起那对冷血父子的足够重视。
他们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只要饿上我几天,或者再狠狠地打我一顿,我就会像一条狗一样,乖乖地屈服。
但是,几天过去了,当他们发现,我真的水米不进,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的时候,他们终于开始慌了。
王大山怕他这个花钱买回来的“财产”,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他的钱就白花了。
而王宝,则更加地恐慌,他马上就要去省城的重点大学报到了,他绝对不能允许,在这个即将要“鲤鱼跃龙门”的关键节骨眼上,家里出了人命。
这会彻底毁掉他那个他用尽了所有心机和努力才换来的、“光明”的未来。
他们开始用各种方式,试图让我重新进食。
他们从最开始的威逼利诱,到后来假惺惺地安抚和劝说,甚至还尝试过强行掰开我的嘴,往我的喉咙里灌米汤。
但都被我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给死死地咬着牙,全部都吐了出来。
我的求死之志,是他们这对禽兽父子,从未在我身上见过的坚决和顽强。
就在我饿得神志不清,感觉自己的生命体征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而王大山和王宝也因为我的“不配合”而束手无策、焦头烂额的时候。
一个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在那个寂静的中午,响了起来,打破了我们这个家死一般的沉寂。
王大山骂骂咧咧地,以为是村里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又来串门,他不耐烦地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那扇破旧的大门。
门口站着的,不是村里的任何一个他所熟悉的人,而是两名穿着整齐的蓝色制服、神情看起来异常严肃的派出所民警。
其中一名看起来年纪稍长的民警,手里还拿着一张打印出来的、有些模糊的寻人启事。
他先是警惕地看了一眼屋子里这脏乱差的环境,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满脸横肉、眼神躲闪的王大山,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官方的语气,开口问道:
“你好,我们是县公安局的。请问,你们家三十年前,是不是来过一个叫林秋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