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古书《玉历宝钞》有云:“凡有生之属,死后轮回,依其善恶,分为六道。”
其中畜生道者,转世为人,往往孽根未除,其性难改。家有此人,如引狼入室,气运败绝,难得善终。
这话,王来顺以前是不信的,但现在,他信了。
“你疯了!那是给娃熬的药引子!你把它吃了,娃的命怎么办!”
王来顺指着空空如也的瓦罐,气得浑身发抖,眼珠子都红了。
他对面,妻子翠花正拿着勺子,满足地舔着嘴上的油汪汪的汤汁,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嚷嚷什么?一个破鸡心,吃了就吃了,大不了再去抓一只。”
![]()
01.
王来顺和翠花的结合,是村里媒婆撮合的。
媒婆把翠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说她手脚麻利,人也本分。王来顺是个老实人,爹妈走得早,寻思着有个女人热炕头,生个娃,这辈子就算圆满了。
见了面,翠花模样周正,低着头不爱说话,王来顺一眼就相中了。
可不对劲,是从办喜酒那天开始的。
按规矩,新娘子要矜持,席面上吃几口就得回屋。翠花倒好,一上桌,眼睛就跟探照灯似的。一盘红烧肉上来,她抄起筷子专挑肥的往自己碗里夹,堆得跟小山似的,埋头就是一顿猛吃,油顺着嘴角往下流。
同桌的亲戚都看傻了眼,王来顺在桌子底下悄悄踢她,她浑然不觉。
婚后,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翠花从不下地,也不做家务。王来顺天不亮就得起来,做好饭,再去地里忙活,晚上回来还得洗衣做饭。翠花呢,每天的生活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有一次,王来顺卖了粮食,得了三百多块钱,那是家里大半年的开销。他用布包好压在箱子底。
结果第二天,钱就不见了。
他急得满头大汗,问翠花,翠花正往头上戴一根亮晶晶的发卡。
“我拿了。”她轻描淡写地说。
“你拿去做什么了?那可是咱家的活命钱!”
“喏,买这个了。”她指了指头上的发卡,一脸的理所当然,“街上看到的,好看,三百块,一分没剩。”
王来闻看着那根廉价的塑料发卡,再看看翠花那张毫无愧疚的脸,一颗心沉到了底。
这个家,对她来说,好像就是个吃饭睡觉的地方。
后来儿子铁蛋出生,王来顺以为,当了娘,她总该变了吧。
可他错了。
孩子饿得哇哇哭,她嫌烦,用布团堵住孩子的嘴。孩子拉了尿了,她也不管,任凭孩子在屎尿里泡着。
王来顺又当爹又当娘,跟翠花吵,翠花就一句话:
“是你王家的种,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都让我伺候?”
从那一刻起,王来顺彻底死了心。他算是看明白了,翠花这个女人,心是石头做的,根本捂不热。
![]()
02.
铁蛋三岁那年秋天,染了风寒,发起高烧。
村里的赤脚医生来看了,说是得好好养着,最好能弄点有油水的东西,给孩子补补身子。
王来顺心急如焚,可家里穷得叮当响,哪还有钱买肉?
他磨破了嘴皮子,才从邻居张大娘家借来一只下蛋的老母鸡,想着让鸡下几个蛋,给铁蛋煮蛋羹吃。
那老母鸡,成了全家的宝贝。
可鸡还没下蛋,翠花的眼睛先盯上了。
“来顺,这鸡养着也是费粮食,不如杀了吃肉。”翠花舔着嘴唇,眼睛里放着光。
“不行!”王来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是借人家的,得还!再说铁蛋现在也吃不下。”
翠花撇撇嘴,没再说话。
王来顺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翠花的馋。
第二天,他从地里回来,刚到院子门口,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肉香味。
他心里“咯噔”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厨房。
灶上,瓦罐里的鸡汤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翠花正拿着筷子,从里面夹出一块肥美的鸡腿往嘴里送。
那只老母鸡,已经被她给炖了!
王来顺只觉得血往上涌,他冲过去吼道:“你干什么!这是给铁蛋下蛋的鸡!”
翠花被烫了一下,疼得“嘶”了一声,立马火了。
她“啪”的一声把筷子重重撂在桌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叫什么叫!不就是一只鸡吗?我炖都炖了,你还能把它变回去?”
“你……你不可理喻!”王来顺气得说不出话。
“我不可理喻?”翠花冷笑一声,“王来顺,我告诉你,今天这锅鸡汤,你跟那小病秧子一口都别想喝,全是我的!”
说完,她直接端起那个大瓦罐,拿到自己屋里,“哐”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王来顺呆呆地站在厨房里,听着屋里传来翠花大快朵颐的声音,混杂着铁蛋在另一间房里虚弱的咳嗽声,他一个七尺高的汉子,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
他觉得,自己娶回来的不是一个媳妇,而是一个讨债的恶鬼。
![]()
03.
鸡汤事件后,铁蛋的病越来越重。
赤脚医生来看了,摇着头说:“这病拖不得了,得用好药,要两百块。”
两百块!这在当时对王来顺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家里所有的钱,早就被翠花搜刮得一干二净。他去哪里凑这两百块?
他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一家一家地去借。
村里人大多不富裕,但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东家凑五块,西家凑十块,跑了一整天,总算凑了八十多块。
还差一百多。
王来顺走投无路,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翠花身上。他知道翠花手里肯定有私房钱。
晚上,王来顺走到翠花门前,低声下气地说:
“翠花,铁蛋快不行了,医生说要两百块买药,我还差一百多,你……你能不能先拿点出来,救救孩子?”
屋里,翠花数钱的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条缝,翠花探出半个头,警惕地看着他。
“我哪有钱?”
“我听见了,”王来顺的声音带着哀求,“翠花,算我求你了,那也是你的亲骨肉啊!你忍心看着他死吗?”
“死就死,死了我再生一个。”
翠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王来顺彻底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个母亲嘴里说出来的。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钱。”翠花不耐烦地重复道,“我的钱,是要留着给我自己养老,给我娘家哥哥盖房子的,给一个病秧子买药,打了水漂怎么办?”
说完,她就要关门。
王来顺急了,一把抵住房门:“今天你拿也得拿!”
“你敢!”翠花的声音也尖利起来,“王来顺,你想抢是吧?你动我一下试试!我马上回娘家,让我两个哥哥打断你的腿!”
就在两人撕扯时,里屋传来铁蛋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和一声微弱的呼喊。
“爹……”
王来顺心头一颤,瞬间松了手,转身就往铁蛋屋里跑。
门“哐”的一声被翠花从里面关上,还上了锁。
王来顺抱着滚烫的儿子,感受着孩子微弱的呼吸,心如刀割。他知道,指望翠花,比指望天老爷下凡还难。
04.
夜里,铁蛋烧得更厉害了,开始说胡话。
王来顺抱着儿子,用冷毛巾一遍遍地给他擦额头,心里是无尽的绝望。
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院门被敲响了。
是邻居张大娘两口子,他们不仅端来一碗米粥,男人还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塞到王来顺手里。
“这里是五十块,我们家就这点积蓄了,你先拿去给娃看病。”
王来顺捏着那沉甸甸的布包,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外人尚且如此,可孩子的亲娘呢?
他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他把铁蛋安顿好,转身抄起院子里的斧头,走到了翠花的房门前。
“开门!”他声音冰冷。
里面没有回应。
“我说三声,不开门,我就把门劈了!”
“一!”
“二!”
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但门依旧没开。
“三!”
王来顺怒吼一声,抡起斧头,狠狠地朝着门锁劈了下去!
“哐当!”一声巨响,木屑四溅,门锁直接被劈开。
他一脚踹开门,只见翠花正手忙脚乱地把一堆钞票往床底下的一个铁盒子里塞。
看到王来顺进来,她尖叫一声,像护食的野狗一样扑过去,死死抱住那个铁盒子。
“你干什么!你敢抢我的钱,我跟你拼了!”
王来顺看着她那副疯魔的样子,心里的最后一丝情分也断了。
他没有说话,一步步走过去,眼神冷得像冰。
“王来顺,你别乱来!这钱是我的!”
“钱是你的?”王来顺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悲凉,“我儿子在隔壁快没命了,你抱着钱在这里当宝贝!你还是不是人?”
他一把抓住翠花的胳膊,用力一甩。翠花被甩到一边,铁盒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钱撒了一地。
有一块的,五块的,十块的,甚至还有几张五十的大票。
王来顺看着那一地的钱,眼睛都红了。他蹲下身,开始一张一张地捡。
翠花疯了一样扑上来,又抓又咬。
“我的钱!你还给我!还给我!”
王来顺忍着疼,一把推开她,迅速抓起一把钱,估摸着有两百多块,然后转身就往外跑。
他要先去给儿子买药,救命要紧!
身后,传来翠花歇斯底里的咒骂声。
“王来顺你个天杀的!你敢拿我的钱,我咒你不得好死!咒你儿子早死早超生!”
那恶毒的诅咒,像一根根毒针,扎得王来顺浑身发冷。
![]()
05.
钱凑够了,铁蛋的命总算保住了。
可这个家,也彻底完了。翠花像是疯了一样,每天在家里摔东西,指着王来顺的鼻子骂他是贼。
王来顺不还口,只是沉默地干活,照顾孩子。他对这个女人,已经彻底失望了。
他常常看着翠花发呆,心里总有一个念头盘旋。
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村里的老人看出了他的心思,悄悄对他说:“来顺啊,你这媳妇,邪性得很。村东头有个全叔,懂些道道,你去找他问问?”
王来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第二天,他瞒着翠花,找到了全叔家。全叔是个干瘦的老头,眼神却很亮。
王来顺把家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全叔听完,沉吟了半晌,只说了一句:“我跟你去看一眼。”
来到王来顺家,翠花正在院子里嗑瓜子,瓜子皮吐了一地。看到全叔这个外人,她连个招呼都没打,反而狠狠地瞪了王来顺一眼。
全叔也不在意,他只是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目光在翠花身上扫了扫,又看了看这院子里的气象,便对王来顺摇了摇头,示意出去说。
两人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全叔才叹了口气。
“来顺啊,你这媳妇,怕是从畜生道里转回来的。”
“什……什么?”王来顺大吃一惊。
“你看她那行事,有三点,最是明显。这三点,但凡占了一样,家里就永无宁日。她,怕是三样都占全了。”
王来顺急切地问:“全叔,是哪三点?”
全叔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不知饱足,只进不出。你看她吃饭的样子,再想想她对钱财的态度,是不是像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也从不往外吐?”
王来顺想起了那些场景,浑身一颤,拼命点头。
全叔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六亲不认,只顾自己。父母生养之恩,夫妻同床之情,母子连心之痛,她一概没有。虎毒尚不食子,她连自己的亲生骨肉病重都不管不顾,这不是畜生行径是什么?”
王来顺的脸瞬间白了,全叔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他的心上。
他颤抖着声音,追问道:
“全叔,那……那第三点呢?最要紧的第三点是啥?求您告诉我,我好有个准备!”
全叔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他凑近王来顺。
“这第三点,一旦应验,就是索命的时刻。